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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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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那黑暗之中,竟伸出一双手来,迅速捡起那皮球,缩回了漆黑的走廊里。

    “谁,到底是谁,别特么装神弄鬼的!”我又喊了一句,依然没人答应。

    我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了,心一横,打着手机手电向走廊拐角处走去,而我越是靠近那里,那皮球撞击地面和墙壁的声音就越是响亮,砰砰砰的,让我有些分不清那是皮球的声音还是我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我猛地转过走廊,灯光一打,一个人影顿时在我手电的光芒下闪了出来,我吓得退了一步,但当我稳住身子的时候,我看见,那分明是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长发小女孩,那小女孩看不清面貌,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皮球,一动不动的站在走廊中间。

    “你……”看过恐怖片的应该都能猜到我当时的感受,这分明就是恐怖片的场景,可偏偏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在我的灯光打过去的一刻,她动了动身子,忽然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侧跑去。

    我想起了白天的那一串越过天花板的手印,想起那一面怪异的墙,难道,这女孩要告诉我什么?

    。。。

 ;。。。 ; ;    回想起来,我们的河北之行非常低调,大概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虽然有的人就死在我们面前,有的人则在我们面前失踪了,但一切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当时的我,对这个情况其实是一直心存疑虑的,我总觉得,就算警察再无能,有人失踪死亡什么的,总该还是会有所察觉,不过,最后各种各样的琐事让我没空去纠结这些,我们第二天就坐上了回南方的飞机,在广州白云机场落地后,又转乘几个小时的班车,这才到了那座沿海城市,我按照求助信上的电话联系了那边的人,接电话的人反复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才肯相信我是刘宏的亲戚,答应见面,而见面的地点,既不在他家里,也没在什么私人会所、酒店总统套房里,居然在一家……沙县小吃里。

    我当时简直就傻了眼。

    难道沙县还真尼玛是d的地下交通站不成,见个富豪也选这鬼地方。

    不过当我见到那“富豪”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彻底想错了,那根本就不是啥富豪,那只是富豪家里的一个佣人而已,也难怪会选个沙县小吃了。

    那佣人说,这次找我们办事的的确是个富商,富商姓赵,是上个世纪末在沿海炒房发起来的一批人中的一个,死掉的那个人,我一开始以为是他情妇,后来才了解到是他女儿。

    她女儿跻身娱乐圈不过三个月,就忽然在自己的房间上吊而死,而且还用鲜血在自己的脚下画上了那个奇怪的图腾。

    我看到了一张图腾的照片,不用说,那图腾与我之前所见一模一样,不用说,这件事确实和我们所调查的一切有关。

    那个时候的我们,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往之前提到的所谓lzr的**案上扯,那时候虽然已经有一些关于**事件的传闻,但谁都没当真,那时候的大众娱乐圈比较当真的反倒是什么2012世界末日。

    而我呢,我一心想弄清楚的就是他们为什么会求助于二叔,我从来不知道二叔和沿海城市或者港澳地区的商人有任何联系,而当我问起的时候,那佣人却死都不肯说,直说直接带我们去他家小姐死的地方,让我们“用刘宏大师的方法”做个超度什么的。

    由于对方给予的报仇不菲,我们也确实缺钱,我们基本上没啥拒绝的理由,但是在那佣人开车送我们去的路上,秦天展却忽然向那人提出了三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们小姐为了演电影整过容么?”

    “没有,她只是把这种事情当成一种爱好而已,平时得闲才会去想,她在,很忙的啦,也没那么多空闲去做这些。”佣人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南方风味。

    “你们小姐生前交往过圈子里的人吗?比如刘宏大师?”

    “唔知啊。这些你们做完了事情可以直接问赵老板啦,赵老板应该愿意讲。”

    “你们小姐认识演艺圈的朋友嘛?香港的大陆的都好?”

    “这个自然认识啦,赵老板认识的就不少啦。”

    问完这三个问题之后,秦天展直接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之中,而那时候的我,其实满脑子都还是吴正锋家里那肥胖会动的尸体,还有站在尸体面前的那个黑影。

    我们大概是中午时分到达“凶案现场”的,这里显然是被警方清理过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进那屋子之前,我就感觉四周凉飕飕,要知道,这可是六月份的南方沿海,气温至少三十五摄氏度。

    秦天展非要等到十二点再进屋子,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害怕阴气重,借着十二点阳气极盛的时候进去,但谁知道,到了十二点,我感觉四周的风更亮了,甚至我浑身也不住的倒冷汗,坐在那什么赵老板的客厅里,各种不自在,这个时候,秦天展才一拉我,把我拉进了死过人的屋子,进去的瞬间,我只觉得四周都是一阵阵的压抑感。

    那房间相当豪华,不过我真心没怎么注意四周的情况,这个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四周的所有东西都是灰暗一片的,没有生气的,而且,我总能听到“吱呀吱呀”像有东西吊在我头顶不断摇晃的声音。

    “怎么样?”秦天展当时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小安说:“有点渗人。”

    秦天展说:“可不是有点儿渗人,这屋子里的怨气,可不比张雅的小啊。”

    我不由得一个激灵。

    “你手这女孩子的爸爸也真够了,女儿死了,请我们来做法驱鬼,自己却根本不出现。”小安又说。

    秦天展笑了笑,没说话。

    “正中午十二点,怎么这个地方阴气会这么大。”我说。

    “你还懂阴气了?”秦天展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就觉得不舒服,凉飕飕的,很压抑。”

    秦天展说了句“有进步”,接着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正中午十二点并非阳气最盛的时候,反而是一天中最容易见鬼的时候,因为中午十二点阳气已经到了顶峰,过了十二点就盛极而衰了,这个阴阳的交错口,最容易生变异……”

    这话说出来,我更加觉得周围不对劲了。

    “不是要做法吗?”秦天展却相当淡定,说,“你们俩帮我烧点符灰来意思意思得了。”

    我不禁有些郁闷,这货也真行,别人许诺了做好这一单给十万,他丫的直接说少点符灰意思意思得了,可比二叔还更坦坦荡荡,只是我们这么做,不知道会不会真砸了二叔的招牌,我不由得想。

    只是我没想到,这小小一捧符灰,却很快就生了极大的变故。

    据秦天展当时的要求,我和小安少了两张通幽符的符灰,然后把符灰洒在了女孩子上吊的地面上,通幽符的唯一作用就是沟通阴阳,还不是谁都能用的了,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张废纸,秦天展说,也只有道行比较高的人才能用它跟魂识还没完全去阴间的鬼物交谈上几句。

    可我一把符灰撒下去,本来密闭的门窗的房间,不知道哪儿来一阵风,直接给我吹散了,还拍了我一脸,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安却嘲笑我说我手抖,自己撒了一把。

    可那符灰就像是排斥地面似的,刚到地面,又自己散开,飞舞了一阵。

    “操!这邪门了!”我不由得说,再看秦天展,却满脸紧张,低声说,“不好,怪不得姓赵的要求救,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敢怠慢,当即问秦天展该怎么办,秦天展说:“快,摆香炉子,点香,三支香。”

    我赶紧去找那佣人拿了香炉子和香来,点上三支香,小心翼翼的插上,把想路子摆在屋子中间,而就在短短一瞬,那三支香的中间那支,居然莫名其妙的从中间断裂而开,落在地上,化成一堆紫红色的粉末。

    “断头香!”这回秦天展好像也有些怕了,说,“该死的,咱真不该进这屋子。”

    “怎么了?”看他那副样子,我已经有几分害怕了,听他说话,我更是吓得不敢动,我斜眼瞟了瞟小安,小安更是脸色煞白。

    “算了,这事儿可能咱管不了,还是撤吧。”秦天展居然打退堂鼓了。

    “可是……”我刚要说话,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跌到地上去。

    而外头是那个佣人的声音,大声喊着:“几位大师,几位大师,快救救命吧,快!翠芬她疯了,她发疯了!”

    我瞪大了眼不敢动,秦天展则抢了一步拉开了房门,一问,才知道外边出了大事了,那个佣人是两夫妻在赵老板的家里做事的,还带着个小孩。

    而这个时候发疯的正是那个佣人的老婆翠芬。。!

    我也没搞清楚中间的原委,就被拉去了佣人房附近,我看见,那佣人的老婆靠在墙边,披头散发,痴痴的盯着不远处走廊里一盏闪着黄光的灯,嘴里一直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小姐在灯里头,小姐在灯里头,小姐在流血,小姐在哭,小姐好可怜……”

    她说话的语调就像是在唱一支没什么调子的歌,而且歌子里还尽是颤音,听着让人各种发毛。

    “多长时间了?”秦天展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问。

    “半个小时前,她说到时见打扫门廊了,就自己出来打扫,我也没在意,谁知道刚才出来喝口水,就发现她一直坐在这儿,无论跟她说什么,她就重复那一句话,你们救救她吧……”

    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那盏昏黄的灯上,那是一盏老式的壁灯,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是我还是不理解这女人说的话……小姐在灯里?

    我慢慢靠近那盏灯,忽然,我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灯的下方,竟有一个若有若无的手掌印。

    。。。

 ;。。。 ; ;    我一个激灵,把那满是鲜血的吊坠扔了出去,吊坠落在墙角,接着,我看见几道黑色的,像触手,又像树木枝桠的东西自那吊坠附近分散而开。

    我立刻意识到,这玩意儿我见过,第一次是在z的房间里,第二次是在小旅馆的镜子中。

    这玩意儿是婴灵。

    小孩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实际上,这一次我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那声音太尖锐太诡异了,断断续续的,好像小孩笑得快要窒息了,又好像被捏住脖子女人的惨叫声,而这一切声音的源头,就来自于墙角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明晰。

    我强作镇定,忍着恐惧摸出衣服内兜里的小瓶,准备上前去遏制住那不断蔓延的“黑头发丝”,可是,这回跟之前似乎不大一样,我刚靠近那玩意儿,突然,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尖叫声,那墙角居然出现了一张黑乎乎的孩子的脸。

    我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之前就听小安说过婴灵出没时会看见孩子的脸,这回我算是真的见识了,只是那孩子的脸非但不可爱,反而恐怖且重口。实际上,那张脸就像是已经半融化了一般,只有大概的轮廓,脸庞、无关都严重塌陷错位,而且整张脸一片黑黝黝的,几乎和下头那一片触手状的东西连成了一体,这玩意儿看在眼里,我相信没有谁不觉得害怕的。

    那张脸不停的对我翕动嘴唇,一张一合,就像是在乞求着什么似的,我转身想要喊人,却不知道当时是吓的还是中了邪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口似的,就是说不出话来,我又站起来朝门外跑。门居然则呢么都打不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

    我回过头,那触须似的玩意儿不断的蔓延开来,眼看着就到了我脚下,我估摸着自己是逃不掉了,心一横,把瓶子摔在地上,又狠狠把中指按在碎裂的瓶子上,碎片很快就割破了我的手指,鲜血和瓶子里那奇怪的药水混在了一起,一下子,我手倒是不疼,脸居然疼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就像是皮下有啥东西在沸腾翻滚似的。

    但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那些触须似的东西也开始向墙角收缩。

    我一手捂着脸,盯着那最终回缩到墙角,几乎成了一团黑点的触须,这个时候,我发现墙角的那张脸,像是在不停的挣扎,伴随着野猫似的惨叫声,听着十分渗人。不过,我当然不会动恻隐之心,这玩意儿估计足够害死我了,我没理由去救他,就算他是个小孩,也是个恶鬼。

    很快,那小孩的面目也完全扭曲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个画着人脸的气球,被放气之后慢慢的瘪了下去,接着又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吸了进去。

    短短一瞬间,所有黑色都消失殆尽,墙角只剩下那一枚银色吊坠,而那枚吊坠下头,留着一滩血迹。

    我长长输了口气,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这时候,我身后的门背打开了,秦天展和小安先后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满脸惊恐的宾馆服务员。

    “终于打开了,急死我们了。”小安上前来,蹲在我身边,伸手扶着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时没回答,一时间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那时候,秦天展好像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立刻让服务员出去,反手关上门,直接走到墙角拿起了那串银色吊坠,说:“这玩意儿怎么了?”我这会儿才缓过劲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小安之前说在房间里听见婴儿哭声的事都告诉了秦天展,秦天展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忽然一拍手,说:“**丝说的就是你啊。”

    “啥意思?”我当时就愣了,记得那年**丝这词才流行起来不久,至少我是才刚刚知道不久。

    “你没看出来么?那女的在利用你挡灾么?”说着,他又看看四周,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三个小瓶子来,递给我,说:“你可省着用,每次一滴两滴就能搞定的,你非得把瓶子摔了。”

    我点了点头。

    接着,秦天展拿走那银色吊坠,什么也没说,小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你缓缓吧,休息好了出来一下,还有很严重的事儿跟你说呢。”

    小安也不愧是乌鸦嘴,这时候了还报凶。

    他们都离开后,我坐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来,拨通了z的电话,z刚拿起电话来我就说:“你丫是故意的吧?啊?”

    那边很疑惑的说:“什么故意的啊?哎,我在片场呢,有什么话你赶紧说。”

    我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几乎大吼着说:“你丫给我的那个吊坠,里头怎么会有婴灵,你会不知道?你丫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

    “那里头真的还有……”对面的话说到一半,声音就开始颤抖起来,“那里真的还有……”紧接着,对面的声音已经一片嘈杂,我依稀听到有人在说什么“z小姐”你怎么了,“z小姐你挺住”之类的话,我听了一会儿,基本判断,z好像是在电话那头晕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却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激动的。

    不过,我在这边瞎担心也没啥意义,静默了一会儿,我就起身离开了房间,刚到走廊上,我就让小安叫住了,小安让我去了秦天展的房间,秦天展当时正在梳妆台前把玩那串吊坠,吊坠上还是一片血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吊坠的四周隐隐的有些黑气,但仔细看却又没有,总感觉是我眼花了似的。

    秦天展那时候转过脸来,看了半晌,说:“你的脸还没好呢?”

    我摸了摸脸,的确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你这脸问题不小。”秦天展说,“总觉得不是你说的什么排异现象。”

    我没说话,说实话我已经不想解释了。

    秦天展又说:“这吊坠里头,捆着一个婴灵,这东西之前就一直没消除掉,估计当初你二叔把她给封住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杀灭或者炼化她,出于某种原因,她被暂时封在这里。不过,却总有人想从外部帮她解开这层屏障,把她给放出来。”

    “这么说有人要害z?”我问。

    “难说,不过线索都已经断了。”秦天展耸了耸肩,“我们的河北之行,我觉得也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张雅一死,咱们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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