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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浮沉美人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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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芷晴颤声又唤一句,若她没记错,这已是她第三遍唤眼前这个男子。她知道他必是存了份考验她的心,可这样定定站着,又是在考验什么定力还是耐心
她生出一份急躁。
“就这般等不耐烦么”青袍男子淡漠一笑,他转过身时正好与芷晴四目相对。这个命为“默阳”的男子身形略胖,倒也算不得十分明显。时间使他的脸看上去饱含风霜,右脸靠颌处有一道明显疤痕,叫人不由好奇这疤痕的来历。他说话时不怒自威,只消瞧一眼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便足以让人敬而远之。
芷晴心头大骇,连忙软了腿重重跪在地上,低眉道:“弟子不敢。”
默阳也不叫她起,依旧是淡淡的口吻,让芷晴无从分辨出他的任何喜怒哀乐,“你叫袁芷晴”
“是。”
“这是你在人间的名儿,既来了这儿,便不能叫这个。”他似略一低吟,后道,“第三代弟子为墨字辈,我从你眉宇神态间可知你仍难放红尘旧事,你的双眼告诉我你是个机灵好动的。机灵好动的丫头的确惹人喜爱,可在我眼里,我只认为这样的人更易徒惹事端。既是这样,往后你便叫墨熙罢。墨同莫,熙同喜,为师的意思,应该不用详说了罢”
芷晴不敢面露半分不悦之态,只得连连颌首,望能得到师傅的首都认可,“是,弟子墨熙明白。”
“在凡间,你可有曾练过,可有些功底”默阳冷冷望她。
芷晴仔细想了想,犹豫是否应当把在寒雪之巅所练过的一些功夫说出。转念却又想到师祖的话,她心头一酸,硬生生咽下了欲说的话,轻轻道:“弟子并不曾练过,望师傅日后能多多费心。”
“你在凡间做甚么的”
芷晴一怔,待明白师傅话中所指时,忙回道:“弟子弟子是宫里之人。”
她并不知这样的回答是否正确,却的确是经过一番深思的。她初来乍到,所居之地乃为寒雪之巅,若真如此说了,只怕师傅定要觉她懒惰。再往后想,离了皇宫她便在妖魔塔快活过着“夫人”日子,如此也不妥。思来想去,仅有皇宫这说辞能暂站得住脚。
默阳“哦”了一声,沉默甚久,才轻哼道:“从前我也有个弟子,我问她是从甚么地方而来,她与我说她在凡间乃是镇国长公主长女,后进宫被皇帝封做贵妃,日子过得好不得意。”
师傅默然,芷晴便好奇问:“后来怎地了”
“我又问她既富贵一世,已是终身无憾,又为何贪恋此生,不肯转世投胎她回:正因富贵一世,所以才担心待到来世她将贫困一生。我待她如寻常弟子,起初她乖巧听话,我说什么她依言做什么。可惜,这般光景不过一月,我便听其它弟子说她常在背后哀声抱怨。那日我经她走过,你道怎地我只听她在里面尖着嗓子,与另外弟子吼甚么着实可恶,想想本宫在人间时,本宫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有谁敢给本宫脸色看终日让本宫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本宫真是过够了这样的苦日子也是从这一日,我深知她无药可救,偶尔言语提醒一句,她却无视师徒尊卑,直接向我叫吼。”默阳饶有意味望一眼芷晴,继而道,“就这般一日日过去,那日清晨我没见她,以为她如常睡了懒觉。午后我去瞧她,忽听有人道她会携刀器要挟我师傅放她离开。墨熙,你可知最后结果”
芷晴暗自静一静心神,这才温声道:“弟子斗胆猜说,想必那位师姊如今早已在地牢不见天日,近乎癫狂罢”
默阳淡然转身,没有对她的回答给予任何对错之说。然而芷晴早已明白师傅的深意,不禁深深一拜,沉静得完全不似素日的她,“多谢师傅。”
“谢我什么”
芷晴听出师傅语中的欣慰,心情登时大好,放心大胆道:“因为弟子知道,师傅之所以把师姊的事儿讲给弟子听,便是希望弟子不要如师姊那般。师傅对弟子尽心,弟子也有一句想对师傅说。”
“说。”默阳颌首。
芷晴缓缓起身,眸光紧紧盯在默阳青袍上的一角,一字一句认真道:“弟子不敢欺瞒师傅,在凡间,弟子的确也如那位师姊一般身为皇帝的妃嫔,却与她相同中又带着不同。师姊有师姊得意的资本,是因她为镇国长公主之女,宫里任何人甚如皇帝亦要给她几分薄面。而弟子弟子是不同的。弟子不过是市井再平常不过的女子,除却小心谨慎,弟子没有任何能做之事。弟子不是大家千金,得不到人人敬畏,弟子民间出身,又如何能吃不得苦”
“你,不错。”默阳再次转身,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芷晴身上,“你若愿意,过会儿可以去地牢瞧瞧你那位师姊。你很不错,为师不希望你同她一般。只要你有心,再回凡间的日子指日可待。对一个聪明的丫头而言,这样的话,你应当不难理解。”
“是”固然师傅言辞上没有过多对她的赞赏,可得以在与师傅第一次相见时就得到师傅的欣赏,如此,不正是随了自己前来至此的本意
一时间,心头竟有无数如踊跃水滴般的欢喜跳出,几乎使她欲按捺不住,若非默阳在此,只怕她已激动得要跳起来。
“你去罢,为师希望有朝一日,你将成为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但有一点,想必你师祖也曾嘱咐过你。无论往后的你是什么样,人前人后,你都不得与任何人说明,你是阎尘弟子历经万千光阴,阎尘所盼,不过仅是一个安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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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凄凉地牢人成狂
自默阳的房间走出,她四处瞧了瞧,不见墨依身影,心中思量想是墨依必是自觉练功,便不愿打扰。本愁不知现下应当去向何处,转而忆起适才师傅苦口婆心一番话,芷晴眼前一亮,快步朝地牢方向走去。
昨夜墨依无意曾说,地牢正处森林最深处,当你瞧见有块红色大石时,用手将那石头转个方向,便可进入地牢中了。
她走去一瞧,果真如此。不过轻轻用一个力,大石便自动后退数步,黑色的洞一点点出现在眼前。
她定眼望去,一片漆黑,使人完全不敢去想这里面究竟又是怎样一番光景但她知道,里面必是一个令人看着就害怕的天地,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昏暗,着实无法能让人想象出,又能有几个人能在这里,神志清醒的住上几十年。
她一闭眼,轻轻一跃,整个身子好似恍然置身云端,永远没有底端一样的感觉。周围渐渐有了烦躁的吵闹声,“咿咿呀呀”的一堆堆一片片,她仔细去听,也听不出什么。
直到双脚稳稳落地,她方才清楚,自己是平安的。
而睁开眼见到的一幕,又是让她感到震惊。这种地方,其实并没有她所想象中那么黑暗,到处是干枯的树,枯萎的花。这些发黄的草犹如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已变得病入膏肓。再往两侧去瞧,满满全是关押族人的巨大牢笼。这些牢笼好似是天然而成,哪怕天塌下来,也无法将它摧垮。她走进些,终隐约能分辨出一个声音。
这是个年轻女人的声,她话语中带着幸福的笑,“咯咯”不停道:“还有十年,只要过去了十年,我就可以与我最心爱的刘郎在一起了。他可是亲口答应我的,只要我去见他,他就抬着大红花轿来娶我,真好,真好。”
芷晴随声音望去,终于在众多女人中看到了说话者的这一张脸。她长长的头发与狱外的枯枝没有半分区别,她安静的倚靠在墙壁上,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欢喜。这样的欢喜却并未她在脸上停留太久,下一秒,当她发现芷晴的身影时,她猛然起身,癫狂的试图扑上来,却因坚固的栏而不得出。但她不死心,她依旧叫着,口上吼道:“就是你,你这个贱人,你给我过来,你过来哈哈哈,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比我好看么你有我好看么我这样美丽,刘郎瞎了眼睛也不可能喜欢你你说,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药,才让刘郎娶你的你这个贱女人,今日,今日我非要扒了你的皮我死了,我也要拉你一起死”
芷晴被她莫名的叫喊唬了一跳,后来见她又一个人呆呆坐下才知,这原是个疯了的女人。她坐在冰冷的地,眼里是说不尽的绝望,“刘郎,刘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那个狐狸精长得那么丑,她根本没有我好看,为什么你要喜欢她”
芷晴听她说得难过,自己也跟着伤心起,心里想着安慰几句,谁料甫一抬腿,忽又听另一声音响起。这是个男子的声音,芷晴回眸凝望,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不停厮打着身边一年轻男子,嘴上吼着:“都是你你这个小白脸,你终落到我手里,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被打的年轻男子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他跪在中年发狂男子膝下,捂着脸不停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甚么小白脸,我不是,别打我,别打我”
“你胡说你抢走了我老婆,你当老子认不出你你这个小畜牲,你还敢跟老子顶嘴好哇,好哇。你抢了我老婆又要算计老子家祖祖辈辈留下的给我子,就是你你害的老子无家可归,是你把老子害死如今你也死了,你也死了,真是老天开眼,叫老子又遇着你。你现在跟老子求饶嘿嘿,只怕是太晚了”他笑容中带着杀机,“你落得我手,就等着受死罢”他又像想到些什么,立刻摇头道,“不好,不好。你若这般死了,可不是白白便宜了你我不能,不能我要让你活着,不如死只要你不死,我也不死,哼,我不会放了你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饶了我罢,我真不是甚么小白脸,我冤枉,我好冤枉。”
中年男子不容他分说,一拳下来,芷晴不忍去看,匆忙别过头,然而耳后,只闻见是一声比一声更为凄惨的哀叫。
地牢便是这样一个,比鬼界更令人心惊胆颤的地方呵。
她望一眼更深处,里头以女子居多。她本意欲想找生前富贵的师姊,如今知是无望了。她轻轻一叹,转眼正欲离开,走至洞口才发觉,这竟是地下么
登时整个人变得不好起来,她仰头无望瞧着碧蓝的天,明明看似仅是轻而易举的事,当她试图沿壁攀爬时,这般光滑,她的心都寒了。
难道她就这般被困于这种鬼地方了
她有千百个不依,不愿
小时只听有这样一故事:有海龟与一井中蛙相遇,蛙道自己在井中欢快,一个人无拘无束。海龟则与他讲海的广大,唯有在海中,才算是真正的快乐。从前芷晴每每听此,不过一笑而过,从不曾真正放于心上。而这一刻,她终透彻的明白何谓井底之蛙。
她摇头,她无奈,她叹息,她甚至不知要待何时,她才有被救之可能。
她定定倚靠于一棵老树下,放眼望去,竟是一不知羞耻的女子,不顾任何脸面,在数人面前硬生生扯开自己凌乱的衣袍,恍若无人般露出两个尽是泥垢的瘪乳,悠闲自在爬于地面。周围人也是全然不顾她此举,许是见得多了,自然成了见怪不怪。坐女子身边的男子横躺她**身子上,脸上时不时露出厌恶样子,“你身子不好,躺着不舒服,我喜欢圆润的。”
女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好啦好啦,过些天我给你找个圆润的小姑娘。唉,只怕也难,我在这儿这样久,怎地见不着有第二个小姑娘比我这身子更招人喜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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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纵使相逢应不识
这话说得芷晴连连干呕,只觉这感觉,犹似曾在皇宫时,初知清妃密室血腥秘密那般,令她好不难受。吐了一阵才渐而好过些,忙转了身子,不肯多看半眼。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好像身后有了落地动静,她不敢放过一线生机,连忙转身,隔着枯枝望去,只见那是个一袭淡蓝衣袍的年轻男子。她喜极而泣,匆匆跑去欲道明原委,谁知那还未靠近,便被那男子伸出的一掌,拒之千里之外。
“原来师祖亲建的牢狱也能让人轻易逃了去。”
芷晴忍着痛楚,缓缓抬头,不知这是为什么,总觉有种巨大的莫名的熟悉感如龙卷狂风,席卷包围着她全身每一处。毋庸置疑,这是个极美的男子。年龄约莫二十三、四,白皙的面孔上的一双黑眸,如不泛波澜的湖水,又如是一块巨大磁石,叫人不忍别过目光。她望着他,一分一分,恍惚能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卡狄的感觉。
“你”陌生男子身上淡雅的香味使芷晴逐渐清醒,她仔细打量面前男子,只觉此人虽瞧着比寻常男子淡漠些,却不难看出他是阎尘弟子这一事实。
因她知道,但凡阎尘第三代男弟子,身上所穿皆是这般的蓝袍。而第二代男弟子,也便是自己世尊一代,皆是以青为主。
“你能带我出去么”
陌生男子眉毛一蹙,淡淡道:“师祖若忘了说,我再多提醒一句便是。但凡被关来此处者,终身无走出之可能。倒是你能从牢狱中逃出足实叫我深感意外。”
芷晴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男子话中之意,一时间竟有一股笑意从心底透出,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傻傻子,你误会我啦你瞧我这般机灵活泼,哪里像是甚么被关的人我是默阳师傅新收的女弟子,听人家说得好奇,就私心想着来这儿瞧瞧。谁知我竟就这般有去无回,只得坐在这儿等有人相救。好啦,我说了这样多,你可听懂了”
男子好看的长睫轻轻微垂,思索着道:“我的确听闻师傅新收了个相貌平平的女弟子,可正是你”
“相貌平平”芷晴又一怔,自嘲笑道,“自我成了这番模样后,听别人嘴里都说我丑,说我难看。如今你说这句相貌平平在我听着,倒真是顶好的好话咧就如是一个寻常女儿被旁人称赞为倾国倾城那般滋味。”她收起笑意,双眼紧盯着眼前男子,好奇道,“你方才说师傅莫不是你也是默阳师傅的弟子。”
“正是。”男子点头。
芷晴喜不胜收,忙上前执了他的手,大喜道:“这下可好啦,你我是师兄妹,方才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师兄快带我出去罢。”
男子面色一凛,略带尴尬神色收回自己双手,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是自重。”
这一语说得芷晴不悦,气愤中声音也随之提高,“姑娘你叫我姑娘师兄,我是你师妹啊,你便是对师妹这般冷淡么”话一出口,芷晴忽然便沉默了。
师兄师兄在很久之前,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另一个男子这般称呼。
只,那是多久之前了
她几乎要记不得了。不是她忘了,是她不敢,她不敢去想那一段的日子。哪怕只是一瞬间,她亦不愿去尝试。
若说忘,她如何会忘,她怎会忘呵
她暗暗摇头,再望向眼前师兄时,脸上也只存了份沉静笑容,“抱歉,师兄,是我唐突了。若师兄愿意,还望师兄能带我离开此地。”
芷晴的突然转变让男子怔怔的,有些措手不及。他哪里知晓芷晴的心情,只以为是自己的话伤了她,微微一叹,声音好似也柔和了许多,“你不必和我道歉,适才是我不好。走罢。”
速度之快,让芷晴完全没有思索的时间,只觉腰上突然多一道重力,双脚一空,正当她欲叫出声时,才惊觉自己已安然落地。
“往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凭你的功底,只怕几年也练不好。”男子一指脚下地洞,缓缓道,“能凭一己之力从这里出来,是阎尘弟子的基本功。今日若非我来”男子忽然身子蓦然一阵,暗道一声“不好”,转身欲飞身而下。芷晴忍不住好奇询问:“怎么了”
“我是来给里头人送吃食的。”
芷晴惊道:“这儿由你掌管”
“不是。”男子简略回答,“若有缘再见,我再与你细说。”
芷晴“哦”的一声点头,又小心翼翼问:“我还不知道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一顿,很快道:“墨寒。”
“墨寒墨寒”芷晴眼中闪过一抹恍惚神色,喃声自语,“既是莫寒,为何仍旧感觉是这般冰寒”
自然,这话墨寒是不曾听到的。
“墨寒师兄为何我总是对你,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你是前生的故人,还是今生墨寒墨寒,你见我时,又是否亦有如此感觉”
她越是想,心头越是烦腻,索性不要想,也图个清静。走了几步,转念想起自己还未曾得到阎尘服饰,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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