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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反!-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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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护住陶凌,所以一直隐忍,甚至不在乎自己最后的归宿。
为了景夜,她也是做尽一切,不惜触怒皇帝。偏偏他却总是觉得是她不对。
倾音呢?她又如何?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她真心相待?
如今看来,云惊天反倒又成了最好的那个人了。虽然说了那么多口不择言的话,可是至少他是真的在关心她。
不对……没有人会关心她。
呆愣地站起来,陶晚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景夜亦跟着出去,临走前,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锦囊,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陶晚烟昏迷之时发生的事情。
“是谁在陶晚烟的熏香之中加了合欢香?”
“爷,是倾音大人。她来看了陶小姐一眼,便向熏香里加了一点东西进去,末了又将众人赶了出来,说只消半刻时间,陶小姐便会醒来。”
那日和石修的对话又在景夜的耳旁响了起来,再联系今晚之事……难道……倾音真的在用合欢香养陶晚烟?这样说来,也有太多的地方不合理了。
景夜跟随者陶晚烟走了出去。恐是因为方才陶晚烟的举止太过急促,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潺潺冒出鲜血来。景夜一惊,刚欲上前,却被地上的血滴吸引住了。接着店铺里传出的微弱的光亮,景夜清楚地看见那血液反常的变化。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竟像是墨水一般。
目光,落在了陶晚烟的身上。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景夜的心跟着一疼,想着,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等着他去发现,去了解。
快步上前,景夜再度握住陶晚烟的手,“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回哪里?”陶晚烟呆滞地望着景夜开口,“我可以回哪里?”
“回家!我们的家!”言罢,景夜伸出手横抱着陶晚烟。一个跃身,向房梁上跳去。迅速地往凌王府走去飞去。
凌王府,月满楼
凝月站在屋外,一等边等了好久。添叔和顾鸿鸣同样也在。
屋里,景夜正陪在陶晚烟的身旁,看着洛璞闲替陶晚烟把脉。
洛璞闲时儿眉头紧皱,时儿眉头舒缓。景夜更是揣测不出陶晚烟此时的身体状况,自然也有些恼怒。
“她怎么样了?”
“七爷勿扰!”洛璞闲笑了笑,看着陶晚烟,“只是受了些惊吓,气血有些不稳。在加上手上的伤口……不过倒也并无大碍。我开一方药,陶妃吃了便不会有事了。”
“洛璞闲,你少在那里给我打哑谜,我问的是陶晚烟体内的毒。”景夜愤怒地看着洛璞闲,是在指责他故意隐瞒他这件事情。
洛璞闲倒也不惊讶。陶晚烟留了血,但凡是稍微花点心思,便能看出她早已中毒。可是……有些东西,尚还不到时机,是说不得的。“七爷,陶妃他日想让你知道了,必定会告诉你。她现在既不愿意说,您又何必去揭她的伤口,让她难受呢?那样,您会开心一点吗?”
洛璞闲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只是,这些东西,还不到说的时候,倘若是提前说了,对陶晚烟而言,并不见得是好事。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景夜自然明白这话的道理,可是一想陶晚烟今日的表现和神色,景夜心里又是止不住的担忧。
“七爷,容我再说一句,北方战事越发紧张。陛下此次在派谁出征的问题上犹豫不决。可是陶将军必定会主动请战的。到时候,只怕对陶妃,又是一重刺激,您须得好好照看她才好。千万别再出什么差池了。她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洛璞闲的话,反复在景夜的耳旁响起。原本他便欲上书给景桑,希望能派陶凌出战,现在洛璞闲的一句话,倒让他改变了注意。
可是,这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就连政事,也不外如此!
011 梨花楼重聚
被接踵而至的打击打地够惨的陶晚烟顾不上陶凌的命令,一个人跑了出去。
西景城对陶晚烟而言,还算是一个陌生的城市。陶晚烟能够去的地方,除了扬墨楼,便是梨花楼。
去了梨花楼,愿夏见她那般的装束,自然不会多嘴。只上前问她要吃点什么。
“酒!”
轻轻地吐出一个字,陶晚烟呆坐在桌子上,目光扫过四周的做客,眉头不由纠结起来。
愿夏见着,心里明白是发生了事情。醉夏的事情,她也是有听说的。倘若因为此时,景夜和陶晚烟一直僵持下去,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并不好处理。
想着,愿夏又吩咐店里的小二,说是陶晚烟包场了,让其余的人散去。
最后,偌大的梨花楼,也就只剩下了愿陶晚烟这一个客人。
“陶妃……”思付着,愿夏还是叫了陶晚烟的名号。终是不能唤她楼主的。“不知是何事,让你这般的郁结?”
“愿夏,你可还记得秋猎之前,我问你的嗜魂香一事?”陶晚烟这才缓缓开口,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一个人闷在心里,“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大概愿夏没有想到陶晚烟会问这个问题,便看着她,一时间也不回答。
“愿夏,回答我!”
陶晚烟看着愿夏这样,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她必定知道一些事情,否则不会是现在这样。
“夫妻蛊!”愿夏轻轻开口,“夫妻蛊,它的作用……便和相思引一样,一命换命。只是……相思引能救的人……只有一人。可夫妻蛊,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用药,便能让两人均无事。”
两人?
“不对,”陶晚烟呢喃着,“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三个人,三个人。有两味药引,而这药引……都是人。”
“是!”愿夏打断陶晚烟的话,“第二味药引,是要一个心甘情愿为中毒者付出的人。雄蛊在吸进中毒者体内的毒时,亦会将自己体内的毒渡进中毒人体内。而这时,便需要一个心甘情愿为他排毒的人,借由远古苗黎族的蛊术,将毒液逼进受者体内。”
愿夏的话,让陶晚烟一怔,看着她,久久没有开口。
那也就是说,不止是她,沈落雪的体内,也有余毒?
“那……受者体内的毒……可能除去?”陶晚烟看着愿夏,急忙问道。
可换来的,却是愿夏红着的双眸。
陶晚烟不懂,也慌了。不明白愿夏为何是这种的表情。
“愿夏……”
“怕什么?即使最后什么办法都没有,可不是还有相思引吗?没有相思引,拿到了铁神树的花种亦可……还有很多很多的方法……都能保全那人的性命。”愿夏口中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眼睛中的神色却带着一股悲怆之感,仿佛……那是深深的绝望。
“您先喝着,我去给您做点小菜。”说完,愿夏又急匆匆地跑进了厨房。
不知为何,陶晚烟总觉得,愿夏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不过,陶晚烟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想那些东西了。毕竟,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了。或许,下一刻,陶晚烟便会死在这里。
把倾音和愿夏的话加在一起,她想她是明白自己的命运了。
“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是很无聊?小梨!”
正当陶晚烟伤心欲绝的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传入耳内,接着,一抹熟悉的影子从身旁走过,径直在她对面坐下,也不管她是否会反对。
陶晚烟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太过自觉的人,眼底尽是不满。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云惊天挑眉,将扇子放在桌上。
那店中的伙计见状,想要上前将他赶出去,却又畏于他身上那股天然而成的王者姿态,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小二,拿杯子上来。”陶晚烟并不讨厌云惊天。
相反,她和喜欢云惊天这个人。虽然,他也是皇帝,可是,他没有利用她。而且还无条件救过她。即便那个时候,两人说过婚嫁的问题,但陶晚烟知道那都是开玩笑的。
不过……这一次,陶晚烟似乎想错了。
“小梨,我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西景,只因为你那句要嫁于我。可是……你似乎已经失约于我了。”云惊天说这些话时不徐不慢,却又在字字句句说明了对陶晚烟“不忠”的责备之意。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
陶晚烟扬眉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喝了一杯酒,“不是似乎,是事实!”
闷闷地接了口。原以为云惊天便会变回正常的样子,哪知道,云惊天居然拉住了陶晚烟的手,而后一脸柔情地开口,“不过幸好,我并不在乎这些。所以,小梨,你跟我走吧。”
“咳咳咳……”陶晚烟是被云惊天吓得不轻,原本便在喝酒,这一下是彻底被呛住了。捂住嘴咳着。
云惊天见状,立马起身轻轻用手拍着她的后背。陶晚烟倒是不在乎这些,不过闻声走出来的愿夏便不一样了,不着痕迹地将云惊天挤开之后,又复用手缓缓在陶晚烟伸手拍着。
渐渐的,陶晚烟感觉到背后一阵暖意,当下便明白愿夏又在渡真气给她。
皱眉,陶晚烟拉住愿夏的手,“愿夏,不必如此。他是我朋友,你先去忙吧,我有事和他说。”
愿夏的手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
陶晚烟这样的动作和话,不是摆明了在和愿夏拉开距离吗?想来应该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楼主才会这样吧?愿夏如此在心中安慰自己,而后又转身向里面走去。
可是步伐却十分凌乱,为什么她心中,有股深深的害怕?
云惊天看着有些许失魂落魄的愿夏,又回头看着脸呛得通红的陶晚烟,眸光中流露出一股心疼,“小梨,你还好吧?”
陶晚烟听了这话,不喜,反而是一脸的疑惑,反问道:“你看我哪里不好了?”
“好?”云惊天再度问道,只有淡淡的一个字。却让陶晚烟心中感到不安。
“若你真的好,那这又是什么?”云惊天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锦囊拿了出来。
陶晚烟一眼便将它人了出来,那是她给云惊天的人情。那日相别时,她给他的锦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010 倾音解谜团
景夜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陶晚烟在陶府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顾鸿鸣看着,知晓两人又有了争执,不由望着她,“陶主子……”
“七爷慢走!”陶晚烟冷冷地打断了顾鸿鸣的话。
一时间,顾鸿鸣也不知应当如何反应,却不知景夜的话冷冷地从马车里飘出来,“回府!”
夹在中间的顾鸿鸣无疑是最为难的。他并不愿意见着这两人之间有这么多的波折,奈何天不遂人愿,越是不想得到的结果,越是牟足了劲儿冲了过来。
但他始终还是以景夜的话为最终的命令。看着陶晚烟消瘦的背影,开口道:“是!回凌王府!”
陶晚烟听着车轴行走时咕咕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半带着自嘲,半带着无奈。
“小姐……”身边的下人见她不走,连忙出神呼唤。
陶晚烟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往府里走去。
陶晚烟原本只是想着景夜给她一封休书,他两人就这样便好。那只第二日,景夜把醉夏派了回来,却把凝月留在了凌王府。那其中的意思,陶晚烟自然清楚。可现在又确实不想思考那么多的问题。
或者说,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
景夜有没有冷静下来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是决计没有冷静下来的。
这不,还没过几个时辰,倾音便悄悄来访。
要说,陶晚烟是真的不愿意见她的。毕竟,她和景阳的关系……
或许最初,她在景阳身上还是找了那么一丝感动。可是那些感动,却成为了景阳利用她的条件。
“倾音大人……”陶晚烟对着倾音微微一俯身,倾音倒也不恼。几步走上前,欲拉住陶晚烟的手,却被陶晚烟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不知倾音大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晚烟,你我还需这般生疏吗?”倾音是个明白人,一看,便知道陶晚烟心中的隔阂,柳眉不由蹙紧,心中自是不乐意。
“生疏?你我何时又彼此交心熟悉过?”
看着倾音的脸,陶晚烟冷冷的反问道。眸光之中的质问之意让倾音心中暗暗一惊,可脸上依旧是不动神色。
“那晚……圣女殿之外的人……是你吧?”
既然倾音将话挑明,陶晚烟也不在掩饰什么。冷笑着看着她,“倾音大人是景遥国的圣女,更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可竟不知,连一向淡薄的倾音大人,也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晚烟,你既然说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你什么。”倾音不在看陶晚烟,而是将视线移向一边,“皇上之所以信任我,不过是因为他不想我死而已。”
死?!
陶晚烟狐疑,转头看着倾音,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为何会死?
“我自是不会告诉你为何我会死。但是……晚烟,帮一个自己爱的人夺得皇位有错吗?更何况,我还没有帮!”
“没帮?呵,不知倾音大人所谓的帮是要到哪一步才算?”陶晚烟看着倾音,眸子中盛满了惊讶。
“陶晚烟,我原想,你会为了药引的事情来责怪我。却不曾想你更看重的是景夜的问题。如此,我心中的亏欠倒多了几分。”倾音笑了笑,没有再回答陶晚烟的问题,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问题之上,“凌王体内的毒至小便带着,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凌王都是居住在圣女殿的。那时候,我师父找了好多的方法救治,却终是无果。后来,我参透了其中的原由,便一心想着替景夜治好体内的毒。一是为了我师父的遗愿,二是陛下的心愿,三来,我自己也不能眼见着他死去。”
“可是,你便因此,而哄骗我去……”
“即便如此,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倘若不这样做,你也会死!”倾音看着陶晚烟,坚定地开口,“我不知你体内的蛊毒为何而来,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制成嗜魂香的蛊虫和你体内的,原本的便是夫妻蛊。”
“夫妻蛊?”
“对!雄蛊种于处子体内,雌蛊将其碾碎作为药,唤为嗜魂香。这样,种有雄蛊之人便成了药引,只要将嗜魂香喂于身重剧毒的人体内,当两人靠近时,雄蛊会自然感觉到雌蛊的存在,将另一人体内的毒素尽数吸收过来。”
倾音的话,一字一句打在了陶晚烟的心中。
难怪……难怪那晚……
“所以,我和景夜会……”
“我以为,你迟早会是景夜的人,你不会在乎……”
“倾音,你真残忍!”陶晚烟后退两步,心中一阵一阵地泛着疼。若是她体内的蛊毒将景夜体内的蛊毒吸了过来,那她的体内……难怪那一次在,那个养蜂的女孩会问她是否中毒。
难怪……
“这对我公平吗?”
“你的使命便是如此。你脸上的痕迹,当真以为是生于俱来吗?不是,是我师父画上去的。便如同女子点上守宫砂一般。只是画在你脸上,一是为了毁了你的容貌,休让他人起了歹心,二是为了掌控你。倘若在换毒之前,你失去了处子之身,你脸上的痕迹退去,你就得死。连我也不知道师父是将这项任务交予谁来处理的。所以我必须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是景夜。再加上你在落尘郡被人追杀一事,我更不能等了。越早换毒,你便越安全。这样,别人才会因为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而放弃对你的追杀。”
“够了!倾音,你何必字字句句说得这么肯定?我现在身体里面,有数不尽的毒?它是在我体内,不是你的体内,你当然可以将这些话说得冠冕堂皇!”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出去!”
“晚烟……”
“来人,送客!”陶晚烟甩开倾音的手,而后转过身,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喊一样。冷漠地离开了。
她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至少,她没有从一出生便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便在别人的利用之中。
只是她奇怪的是,有人用她做了这么大一笔交易,为何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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