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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偶师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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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想法，也许三个人中只有杰西卡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托尼是最怕冷的，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冻成冰棍的样子了。最重要的一点，这样做有些太过冒险了。
“小家伙，我建议我们再继续等等看。”老者扬了扬眉毛说道。
“老头，你觉得暴风雪什么时候能停？”
相互熟悉之后，托尼已经习惯这样称呼亚历山大，而老者本人似乎也更喜欢这样的称呼。北地人多数不在乎那些繁琐而虚伪的礼节，即使是贵族也比南方的贵族直爽得多。
“这我可不知道。”老者摊了摊手，做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许你该问问卡玛洛奇斯殿下。”
卡玛洛奇斯是传说中掌控卡玛洛奇斯山脉的神祇，又称北地之神。
“如果我能找到他的话，我会去问的。”少年对了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地走回杰西卡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从山洞内部传来。
“怎么了？”托尼转头望去，那是矿工一号的所在的位置。
老者递给少年一个疑惑的眼神：“难道是它把墙给挖塌了？”
没有人控制它，这个大家伙就只知道机械式地朝一个方向猛挖。如果遇到空洞之类的情况，确实有局部塌方的可能。
托尼连忙朝矿工一号的位置赶去，老者紧紧跟在后面，要知道当初设计矿工一号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情况，它的抗压能力和外壳的硬度谁也不敢打包票。
来到现场，果然像两人预料的一样，矿工一号被压在一堆乱石底下。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没有外力帮助的话，以它自己的力量是肯定出不来的。
“也许应该给他换一个强劲一点的动力系统。”托尼自言自语道。他先想到的就是专业问题。
“我同意。”老者赞同地点点头。
半个标准时之后，大大小小的碎石被清理到一边。矿工一号的外壳经受住了考验，虽然有些坑坑洼洼的不太好看，但没有一处破口，也没有对内部结构造成任何影响。
意料之外的是，造成塌方的空洞比想象中的更大一些，而且似乎不是天然形成的。杰西卡的视力不受黑暗影响，一眼就现了空洞内部的人工痕迹。
经她提醒之后，托尼和老者也现了这个空洞的不同之处。
大概是因为封闭了太长时间的原因，里面扩散出来的空气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
把手中的火把往前一凑，火苗一下子缩小了大半。看到这样的情况，少年开口道：“先在外面等等吧，让空气流通一下我们再进去。”
等了一个多标准时后，再次探进去的火把已经没有明显的变化了。两只雪原狼在最前面，一行人进入了这个意外现地洞穴。
在火光掩映下，少年在周围的墙壁上现了很多风格古朴的壁画。壁画上的图案呈现出一种类似于锈迹的深红色，展现的大部分都是狩猎和战斗的场景，还有一部分似乎是关于打铁和冶炼的。不知道是不是艺术的夸张，上面的人物都显得矮小而粗壮，手中的武器和工具却显得格外的大，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
进洞之后没有岔路，托尼感觉一直走了有四五百米的样子，壁画上的内容渐渐有了变化。上面出现了一些身材比例更接近与正常人，而且比壁画上原来的人类高出一截的巨人。这些巨人全都穿着造型夸张的盔甲，却没有一个手持武器。其中有这两种人类并肩战斗的画面，即使是战斗的时候，这些盔甲巨人也是赤手空拳的，仿佛是根本没有使用武器的习惯。
这一点让少年有些奇怪，全身都套在盔甲里面，却不愿意使用武器，真是难以理解的奇特行为。
“你们过来看看！”
杰西卡的声音引起了少年和老者的注意。
少女火把所指的方向，一副白惨惨的骨架散落在地。而这副骨架还只是一个开始，向里望去，满地都是森森白骨。
“真是难以想象，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老者惊讶地说。这个矿区废弃于第一次妖魔战争之后，他从来不知道这里生过什么样的大事件，会制造出如此之多的死尸。
“不对！”似乎是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杰西卡在骨架前蹲了下去，捡起一根白骨仔细端详起来。少女露出沉思的神色，又捡起另一根白骨比划了一下，这才起身把两根骨头递到托尼手上。
“怎么了？”少年疑惑地接过这根白骨，很快辨认出这是两根手臂位置的骨头，正好是只手臂的上臂骨和前臂骨。和自己的手臂对比了一下，他也终于现了问题的所在。这两根鼻骨和常人比起来要粗壮得多，长度却有所不及。
托尼连忙上前又捡起几根其它部位的骨头，终于可以确认，这具尸体的身材很不正常。它活着的时候身高最多不会过1米5，而手臂和大腿却又粗又短，就像……
托尼瞬间联想到洞中的那些壁画，对上面又矮又壮的人物形象，他之前只以为艺术夸张，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其它的骨头也都跟这副一样吗？”托尼问道。这时杰西卡已经检查完了八具同样的骨架。
“都是一样的。”少女肯定地答道。
一个传说中的种族出现在托尼的脑海中，难道是消失在第一次妖魔战争时期的矮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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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矮人族遗迹】………
对于矮人族这个传说中的种族，托尼的了解其实也极为有限。
因为埃博拉高塔中他接触的书籍大多是专业相关的，介绍历史的微乎其微。他的那点历史知识，还是一些炼金术方面的书籍上偶尔提到的。但即使提及往往也是一鳞半爪，根本无法串联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关于矮人族的轶闻，托尼看到得算是最多的。只不过相关的描述大多语焉不详，让人难辨真假，他甚至无法确认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种族存在。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矮人擅长冶炼和制造魔偶，他们甚至展出了一套和兰蒂斯文明完全不同的魔偶体系。但随着矮人族的消失，他们创造的魔偶也随之湮灭在传说中。
洞中的种种迹象，都让托尼无法不联想到传说中的矮人族。
除了那些矮小而粗壮的骨架，还有几把和人类风格有明显区别的双刃战斧，几副看上去像是给小胖子穿的盔甲。难以想象制作这些武器防具的工艺是多么的高，尸体只剩下了白骨，它们却连一点锈迹都没有，依然光亮如新。
托尼试着拿起一把斧头，很显然，这样的武器对他来说稍微重了一点。他只是把斧柄抬了起来，就明智地放弃了使它完全离开地面的打算。
几人继续前进，经过了那一大片骸骨之后，感觉中有一点向下的坡度，而原本略显狭小的洞穴似乎越来越宽。突然之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穴溶洞，向上望几乎无法看见洞穴的顶部，只能看到几根巨大的钟乳石从上面垂下来。有几根最长的甚至已经和地面连成一体，就像是几根顶天立地的巨大的柱子。
这里不再是漆黑一片，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点缀在黑暗中，就像是漫天的繁星。光芒的来源，是洞穴中成片成片的巨大蘑菇。
在繁星掩映中，一座宏伟的城堡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一条刻满了岁月沧桑的石板路，从他们出现的洞口，穿过那片茂密的蘑菇林，一直延伸到城堡门口。
“天啊，这简直是神迹！”亚历山大情不自禁地出一声感叹。
托尼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用手抚在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稍微激烈了一点。
只有杰西卡显得最为平静，但是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和收缩的瞳孔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老者第一个驱动着轮椅向城市的方向驶去。
杰西卡念头一动，四只雪原狼飞快地过老者，一头窜进前方的蘑菇林中。
雪原狼的反应让少女松了一口气，这片蘑菇林中并没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落在后面的两个人这才跟了上去。
这时老者的度也放慢了一些，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他马上他意识到这片地穴不是他居住的哨塔，谁也不知道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是否像它表面看起来这样平静。
蘑菇林中有一种奇怪的气味，很难说是香还是臭。石板路已经完全被蘑菇林遮盖起来，四周静寂无声，穿行其间，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暗处偷偷地看自己，但分散在四周的雪原狼却没有任何现。
大概是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一行人一直来到那座高大的城堡前，也没有什么意外生。
城堡的大门敞开着，和在之前通道中看到的情景一样，随处可见惨白的骸骨，从大门外一直延伸到城堡内部。和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尸骸几乎个个都穿着盔甲，生前所使用的武器也依然陪伴在它们身边。
在近处看，这座城堡的风格是托尼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整座城堡都是由巨大的石块垒成，城墙的厚度比伽德士的还要厚上几分。和人类建造的城堡不同，这座城堡几乎看不到任何棱角，大门的上方有一个明显的弧度，城墙的形状也是一个完整的圆形。
走进城堡内部，托尼留意到，内部的一些设施的高度都比常见的矮了一些。看来这座城堡的主人，确定无疑是已经变成白骨的那些家伙。
也许是由于建造这座城堡的材料厚得有些过分，那些巨大的石块占去了太多的空间，以至于城堡内部的空间远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大。
只花了一个标准时的时间，三个人四只狼就把大半个城堡都逛了一遍，只剩下那一小块中心区域。
托尼要庆幸这些矮个子没有到处乱放魔法陷阱的习惯，不然他们花费的时间肯定要多得多。
一路走过来，几人看到的除了白骨还是白骨，然后就是盔甲和武器。墙壁和地面上随处可见大块大块已经变成乌黑色的血迹，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但是他们敌人的骸骨却一具也没有见到。
托尼猜测这也许是一场矮人族内部的战争。
而除了冶炼技术，这些矮人在其它方面似乎都不是很擅长。因为几乎走遍了整座城堡，那些盔甲和武器是几人现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至于那些低矮的房间里摆放的陶器，除了奇异的风格之外，就再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这种货色，也许只有一无所有的乞丐会顺手牵羊拿上两个。艺术品？除了那些无法带走的抽象派壁画和雕塑，大概矮人族的脑袋里还没有形成这样的概念。
托尼想起一本书上说的矮人族喜欢宝石，只是他连一颗宝石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怀着期待地心情走过通向城堡中央区域的那段长长地通道，在有着巨大穹顶的大厅里，几人终于有了一些新的现。
大厅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道通向地下的旋转阶梯。
然后是一个镶嵌在墙壁中巨大的熔炉，至少有1o标准尺高，2o标准尺宽。虽然炉中的火焰早就已经熄灭了，但任何人都能想象出它灌满通红地铁汁，熊熊燃烧时的样子。
托尼的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具右臂齐根而断，静静地躺在熔炉边上的魔偶身上。这具魔偶的造型极为古朴，和他在兰蒂斯遗迹中见到的魔偶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与人类现有的魔偶风格也大不相同。躯体的材质有些类似于石头，但感觉又有些不尽相同。
径直来到魔偶身边蹲下，托尼心情激动地把手伸向它右肩断臂的位置。如果这真是传说中由矮人族制造的魔偶的话，毫无疑问，这具残缺的魔偶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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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疑问】………
整具魔偶严缝丝合，除了左臂处的断口，十分钟过去了，托尼对它层层紧扣的外壳依然束手无策。别的还不能断定，可仅仅是外壳的制造方法，托尼就不得不承认，这具魔偶采用的是一种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全新工艺。
看来那些书上提到的，矮人族拥有一套和人类截然不同的魔偶制造体系的说法，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因为有亚历山大在场，托尼不方便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适合的工具——凭空变出一些东西来终究不好解释。于是他明智的放弃了继续摆弄这具魔偶的想法，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亚历山大好奇地问道。
托尼耸耸肩说：“一无所获。我有点怀疑这玩意是不是一具魔偶，实在是太……怎么说呢……总之很奇怪。”
“是吗？”亚历山大试着在魔偶身上推了一把，后者纹丝不动。虽然这具魔偶的身高只是和常人仿佛，但似乎重量不轻。
“这玩意至少有6oo标准磅。”托尼提醒道。显然他之前也做过同样的尝试。
“好吧！小家伙。”老者放弃了把魔偶翻个身的想法，拍拍托尼的肩膀，“先把它放到一边吧，以后你会有很多时间来研究它。不过现在，你最好和我到那边去看看。”老者指着通向地下的旋转阶梯，“我有种预感，在那下面我们会有不错的收获。”
事实证明老者的预感没有错，甚至用“不错”来形容他们的收获已经不太合适了，应该是巨大的收获。
大厅的地下是一个庞大的仓库，里面满满地堆着各种金属锭：金、银、铜、铁、锡、铅……
数量最多的是生铁，托尼初步估算了一下，仓库里的储量至少有三十吨。他甚至现了一些秘银和魔金，数量极为有限，加起来不到5标准磅，但它们的价值远不是三十吨生铁可以相比的。
还有几个黄金打造的大箱子，盖子没有合上，里面全是慢慢的宝石：蓝宝石、红宝石、狮眼石、月辉石、血榴石、方解石……看得人眼花缭乱。对于普通贵族而言，它们是昂贵的装饰物。但是在炼金术师眼中，这些宝石中几乎有一半都是珍贵的炼金材料。
在火把的光亮中，成堆的各种金属与宝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刹那，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仓库中的沉寂，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哪怕是无欲无求的苦修士也不行。
“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幻觉？”老者脸色通红，望着托尼问道。
“幻觉吗？我想我看见了和你一样的幻觉。”少年的脸色还算正常，只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上前几步，托尼抓起一把宝石，微凉的触感并不能使他的心情变得平静。显然，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天啊！，这些都是真的！”老者欢呼一声，激动得飞身扑到一堆宝石上面。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
而和所有女人一样，杰西卡也无法免疫珠宝的魅力。看她眼睛亮的样子，如果不是托尼在旁边，她的表现估计不会比亚历山大强多少。
“有喜欢的就选一些吧。”看着跃跃欲试的少女，少年开口道。
经过一开始的激动后，托尼已经逐渐恢复了冷静。他考虑得很远，仓库里数量巨大的金属和宝石，显然不是一趟就能够带走的。而且就算全都搬出去了，存放在什么地方又是一个难题。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些财宝还是就留在这座地下城堡中，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拥有这笔巨大的财富。万一消息泄露出去，也许不仅仅这笔财宝会遭来强大势力的觊觎，就连三个人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从地下城堡离开的时候，按照托尼的提议，三个人只带了一些容易携带的宝石。那5磅秘银和魔金被托尼偷偷藏进了空间戒指，亚历山大的注意力一开始就被那些宝石吸引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小动作。
返回的路上，几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而压抑。
看着前面老者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托尼心底滋生，越往前走就变得越沉重，几乎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终于，在通往外界的那条唯一的通道中，少年开口了。
“老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老者疑惑地回过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怪的，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你的精神力……现在有多少晶了？”
托尼一直对老者的精神力水平抱有疑问，因为他可以轻松地操纵矿工一号，精神力至少也应该有16o晶。可是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在至少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他的精神力还没有过一级魔偶士，也就是4o晶的的程度。要知道16o晶已经达到三级魔偶士的标准了。
而年纪越大，在精神力方面想要突破就越困难。托尼很好奇，老者是怎样打破这一常规的。不过这很可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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