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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尘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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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钜子您心怀大仁爱,故去的墨门弟子,定会受到天神的奖赏。”梁医士又沉吟了片刻,有些担心地说:“近年来各国都借故向我墨谷索要或购买灵药,加上我墨谷弟子所用本就不少,库存的灵药已是不多了。”

    羽轻轻叹了口气,走前两步说:“我也是有些担心,灵药的炼制所需时间太长,就算是现在加大人力,也无济于事……”

    “我这些年都在潜心研究如何缩短炼制灵药的时间,最近有所突破,如果所料不错,一个月内就会有所结果,以后炼制各种灵药,都会缩短一半的时间。”那梁医士轻锊胡须说。

    “哦?”羽惊喜非常,情不自禁的抓住梁医士的手,激动地说:“真的?如此,如此可太好了。”

    梁医士笑了笑,往羽身后看去,柳小拙轻轻一躬身,行礼说:“见过墨长。”墨门之中,若是没有成为墨士,叫前辈都得叫墨长。

    “就是这孩子。”羽也看了看柳小拙,说:“我已看过,脸上的疤痕是被火伤,但似乎带些毒障,寻常的术法可能无效,而我……”

    墨门之中的医术,分术法医治和针药医治,羽虽精通术法,但对针药之学并不涉猎,谷中老辈的人都知道羽所学的术法中,有一种几近起死回生的功夫,对付脸上的这些疤痕自然不在话下,可那术法有干天道,一年也只能使那么几次,使完还要休息许多日子,自然不能轻易使用。

    梁医士朝羽略一躬身,径直走到柳小拙面前,伸出手掌,一缕蓝色的清芒直透指尖,柳小拙就觉得脸上那被手指接触过的地方一片清凉,似乎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轻快的跳跃着,就像是刚刚孕育出来的生命一般。

    “这疤痕中果然有热毒。”梁医士收回手指,说:“应该是南方的一种树木,其时天应该十分寒冷,这热毒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要想把这疤除去,也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柳小拙听到这话,心中在难过的时候,竟还有几分释然,仿佛放下了一个担子一般,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柳小拙摸不着头脑,仔细想来,却是一个熟悉的眼神,那个带着一些害怕和失落的眼神。

    蓦然间,柳小拙仿佛从那个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心里想:“这也好,怜儿,也不必担心了。”

    就在此时,那梁医士接着说:“不过,若是有灵药相助的话,花些时间,还是能治好的。”说罢,便看向了钜子。

    羽不动神色,正要说什么,就听柳小拙跪下说:“弟子刚入墨门,只为习武,这模样是好是丑,并不影响,那灵药想来非常珍贵,是救人性命之物,弟子不能因为脸上的疤痕而糟蹋了灵药。”

    梁医士有些欣赏的笑笑,就看羽微微一愣,忽问:“你神色坚定,看来已是做好决定,如今各国纷乱,征伐不断,这灵药,确是珍贵的很啊。”

    柳小拙抬起头来,企求的说:“钜子,请您以后就和别人说,我的脸受毒太深,已是治不好了。”

    “哦?”羽不解的问:“为什么?”

    低下了头,柳小拙沉默了许久,才说:“怜儿她,她……”

    羽微微一笑,摸了摸柳小拙的头,慈爱的说:“难得你这一片心了,怜儿这孩子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实在是好。”言语中对怜儿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这另一旁的梁医士也有些诧异。

    似羽这般年纪,又是一宗之主,大风大浪经历过太多,即使有什么大事,也难在他心里起些波澜,此时的失态,确实让人费解。

    @@@@@@

    “你的脸,真的治不好么?”怜儿一脸愁容的看着柳小拙,轻声地问。

    柳小拙长出了口气说:“梁医士说我的脸上有热毒,治不好了。”

    怜儿“啊”了一声,有些失措的说:“那,那可怎么好?”

    “怕什么。”柳小拙淡然地说:“这个样子又怎么了,我来这里是习武的,长得好看又能如何。”

    怜儿正要说什么,就听柳小拙说:“走吧,今天做了许多事,我也累了,我们去隐月湖吧,我再教你丢石子儿。”

    “你,你真的没事么?”怜儿见柳小拙的模样,总觉得心里有些担心。

    柳小拙笑笑,拍拍胸脯说:“当然没事了,真的,走吧,在阴鬼山那么久,都忘了隐月湖的模样了。”

    “嗯。”怜儿见柳小拙并无太多的伤感之色,心里一时间也是复杂的很,眼神低落了一阵,便迎着那余辉灿灿的斜阳,大声地说:“小拙,等等我。”

    两人一阵慢跑,在暖风和和之中,似乎一下子,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担忧,都从内心之中洗涤而去,伴着落日的光芒,体味着,彼此的关切,和慢慢滋生出来的快乐。而此时的柳小拙,对自己的模样,也真的并不在意了,看着脸儿快活的笑容,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呢。

    就要到隐月湖边,从林中的小道走过来十几个年轻弟子,看服饰模样,似乎都是墨士,就听怜儿说:“他们大多都是今年新晋地墨士,可能最近轮到他们值勤了,由墨士带着他们熟悉路线。”

    柳小拙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个意气风发满脸荣光的新墨士们,心里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会像他们一样,可想到自己的经脉,纵然已不再像前些时候那样悲观,但还是忍不住轻轻一叹。

    那些人也看到了怜儿和柳小拙两人,微微诧异,其中几个前几届晋墨的墨士都认得怜儿,再看看也是一连丑陋的柳小拙,忍不住在那里窃窃私语。

    柳小拙远远就听到他们说的话,不过都是些取笑嘲弄之类,那些人走近,其中一个墨士朝怜儿一揖,问了声好,随即又看看柳小拙,忽然哈哈大笑,他这一小可好,旁边的人也忍耐不住,都是笑了起来。

    “怜儿,你可总算有个伴儿了。”

    柳小拙怒视着这些人,转过头来,就看怜儿双眼通红的垂下头去,身形在这一瞬间,似萎缩了许多,在夕阳下,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孤单。

    忽然,怜儿感到一只手将自己的手抓了起来,紧紧地,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气,微微的颤抖着。

    怜儿一愕,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那样坚定的眼神,那样没有一丝彷徨和犹豫的神情,毫不回避的正视着那些哈哈大笑的人。怜儿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手看去,那两只紧紧攥在一起的手,仿佛一种力量,紧紧地将两人的心,连在一起,刹那间,怜儿觉得心里的委屈,那种孤单的寂寞,都在渐渐黯淡的斜阳下散去,不留一点痕迹,一种无法名状的感动,仿佛和心脏一起,不停的跳动着。

    此时在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对面那些嬉笑的人群,也没有了附近那翠绿的山林,更没有了那鸟鸣虫语,眼中只是那个人,那个坚定地抓着自己手掌的人,幕风中,那个人影,仿佛天神一样站立着,让自己孤守了十七年的心,跟着颤动,震撼。那一刻,她不知道,这个人影,就在此刻,深深地印在了心底,闯入了,如同那晚霞一般灿烂的少女情怀。而这一切,可能,仅仅,只是那张有力的手掌,那张在众人的讥笑下,仍旧毫不犹豫拉着自己的手。

    也在这个时候,怜儿笑了,同样用坚定不移的眼神,正视着面前那些人们,同样有力的握着柳小拙的手,在风中,并肩站在那里。

    这一刻,你紧握着我的手

    在我黯淡的内心中

    一轮明月

    拨开了重重迷雾

    无论是多大的风浪阿

    我都会和你一起走

    无论你是否接受

    我都无法离你左右

    那些墨士们看到柳小拙和怜儿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怎样也笑不出来了,骤然间,四周的空气中,仿佛有一种危险慢慢的临近,这些通过晋墨大会的佼佼者们,心头都不由产生了一丝警觉。

    怜儿也在霎那间感觉到了术元的波动,不由得微微一怔,熟悉术法的她,就感应到那结符处,就在自己身边,轻轻转头,赫然看到,柳小拙的身后,一阵紫色轻轻旋绕。

    “这,好强的术元!”怜儿惊骇的看着柳小拙,而眼前,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在林中形成一个个的蜗旋,愈来愈猛烈,愈来愈恐怖。(上)

    ''



………【第八章 两年(下)】………

    一点点蓝光在怜儿的指尖汇集,看着那些被狂风吹得无法睁眼的新晋墨士,忧急的结了一个符印,一边压低声音说:“小拙,快走,你闯祸了。”

    柳小拙顿觉心里一片冰凉,刚刚的怒气一眨眼宣泄散尽,慌忙收了符印,就觉一只温润的手掌将自己拉了住,便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便来到了隐月湖畔,气喘吁吁的找地方坐下来,就听怜儿说:“小拙,你,你怎会使道宗的术法?”

    “阿。”柳小拙心里一慌,刚刚看到那一群人取笑他和怜儿,想起自己习武依旧渺茫,便是身边的人都不能维护,越想越气,才发动了术法,却是没有想什么后果。

    “你放心,刚刚那个术法幸亏没有施展完,土克水,我们墨门的术法是克制道宗的,我已经结符将你的术元驱散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怜儿柔声的说,但眼神中带着一些希翼,自然是期盼柳小拙跟她说些什么。

    这术法修炼极为不易,适合修习术法的人百里取一,更要具备不俗的毅力和悟性,再加上各国征战,修习术法不能速成,所以各国习武之风盛行,但修炼术法的人却是少得很,仅有的一些术士不是在军队中供职,便隐于各宗之内,也是极少使用术法,所以刚刚那些弟子,即便是见过术法,以他们的见识阅历,没有见柳小拙结符,也只能把刚刚的事当作怪事来看待了。

    柳小拙感激地朝怜儿笑笑,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以前有一位道宗的前辈教过我。”说完又加了一句:“钜子也知道的。”他却不知道羽虽知道他被莫知施了术法,却并不晓得他竟会道宗的术法。

    怜儿听柳小拙说钜子知道这件事情,脸上的神情顿时轻松起来,她自是知道柳小拙决不会撒谎的,更不会骗她,看着隐月湖被微风泛起的波澜,有些羡慕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术法这么强,钜子还说我的天赋很高,不想,却,却远不如你。”

    “哪有,你如果想学,我就教你好了。”柳小拙忙说。

    怜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讶然,待见到柳小拙一脸的真诚,噗哧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术法只可以学习一种么?”

    柳小拙一愣,仔细想来,好似听过这样的说法,但他自己本身就会佛道两宗的术法,心中便想大概别人也可以吧。就听怜儿接着说:

    “修习两种真元的高手虽说不少,但修习两种术元的术士还从来没有过呢。”

    柳小拙挠挠头笑笑,心里有些小小的飘飘然,问:“那,那我就不能学墨门的术法了么?”

    “应该,是不能了。”怜儿有些遗憾的说:“不过,你的道家术法已经很厉害了。”

    这隐月湖边,散落的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温泉,傍晚的时候,一道道从温泉中冒出来的热气化作白色的飘带,缓缓缠绕在湖面上,宛如云雾一般,霎是好看,再加那映照在水中的红霞,真如同仙境一般。

    两人在湖边,嗅着那夹杂着山谷中百花香味的空气,一阵的心旷神怡。

    “小拙,我忽然想起,你刚刚结符,是在身后么?”怜儿突然问。

    柳小拙呆了呆,当时心里面也知道些轻重,不愿让那些人看到自己施展术法,便背过手去划符,看着怜儿惊奇的眼神,茫然问:“怎么了?”

    怜儿托着腮盯着柳小拙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可真奇怪,我,还从未见过能在身后结符的术士。”

    结符的过程需要极大的专注,符印每个地方的深浅不一,需要看着符印施展术元结成术法,可以说差之毫厘,偏之千里,所以似柳小拙这等能不看着符印施法的人确实少见,而这一切,又得感谢浩然正气中的运劲法门了。

    两人玩儿了一阵,天色已是不早,便起身回去,到了分叉路口,挥手告别。

    “明天见。”

    “嗯,我走了。”

    怜儿并未转身,看着柳小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方才微微笑笑,深深吸了口气,想着今日那坚定的握着自己的手,便仿佛有一团火,在自己的心里燃烧起来,从此不再熄灭,那四处的鸟鸣虫语,听在耳中也是欢快的很,往日的那些寂寞孤单,都被那团火,烧的一丝不剩。

    @@@@@@

    时日匆匆,转眼便是两年之后。又是一个初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环绕墨谷的群山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绿色,微风洋溢着温暖的微笑,穿过片片山林。

    一只鼠状的动物飞速的在林中跑着,浑身雪白色的毛,深蓝色的眼睛,灵性十足,时而停下来抬起前脚,如人一般侧耳倾听,模样带些慌张,似乎在被人追逐。

    过了一阵,果然有一男一女朝这边跑过来,大概十**岁,那男的脸上满是疤痕,蹲下身来,有些气喘的说:“怜儿,都追了三个时辰了,这,这是什么动物阿,我自小打猎,都没见过这么狡猾的家伙。”

    怜儿笑笑,轻拭一下额头,说:“这丹云鼠可是灵物,聪明的很,而且我们追的这只,可能以前被抓住过,过去的法子一点用都没有。”

    柳小拙心里较上了劲儿,气鼓鼓的说:“我就不信抓不到它,走。”

    天下疗伤之药,以墨门的却尘丹为最,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而这却尘丹的主药,便是这丹云鼠的内丹,这墨谷附近的山峦,得天独厚,生长着许多奇珍异草,丹云鼠便以他们为食,除去消化之外,残留的营养在身体里沉积,便化成了如丹丸一般的东西。

    墨门每年都要抓一定数量的丹云鼠取得内丹,但不会伤其性命,这丹云鼠十数年才繁育一次,生长不易,若是杀死,恐怕不出多少年便会绝迹。所以这山中的丹云鼠,倒是有许多都被抓了数次,加上本身聪灵,汲取教训,再也不受寻常食物诱惑,只要有人在附近,便迅速逃窜,实在狡猾的很。

    羽近来闭关,柳小拙和怜儿也闲了下来,新晋的墨士在学习两年后,都要布置一项考验任务,不能完成的便要受罚,今年便是要抓到一只丹云鼠,但不得使它受伤,本来这是要独自完成的,可离最后的期限只有三日,怜儿只好向柳小拙求助。

    柳小拙当时胸脯一拍,自小就在山中捕猎,一只鼠类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这忙活了两天,好几次眼看着要得手,还是被那丹云鼠跑了。幸亏柳小拙在这两年中,对环境的感知能力又有所提高,无论那丹云鼠跑到哪里,都能清晰地察觉到它的位置,尽管逮不住,可也绝对不会失去它的行踪。

    也怪那只丹云鼠倒霉,已经五六十的年纪,自打二十多年前被墨门医士第六次“请”去,久经沙场的它再没被逮住过,在群鼠中也算是备受崇拜,“声望”极高。可如今,不知道哪里来了个疤面小子,着实难缠的很,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还没有甩了那小子,太苦恼了。

    那丹云鼠被追捕的经历可以说是数也数不清了,尤其是最近二十多年,最多的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追捕它的人就放弃了,可它偏偏遇上了柳小拙,无论它怎么跑,最后都能闻到柳小拙的味道朝自己的方向奔来,实在让它无奈。

    而且那疤面小子似乎和它横上了,这鼠辈被逼得没法,便为老不尊,使了一些栽赃嫁祸的手段,把柳小拙引到别的丹云鼠附近,后来几次还都是几个经验尚浅,“目中无人”的丹云鼠,只要柳小拙使出对付它的手段,要抓住一点儿都不难。

    可柳小拙偏偏熟视无睹,还是只追它一个,这让它十分恼火,反正一个感知能力强,一个能嗅到方圆一里的所有味道,看谁耗的过谁,于是一个追,一个逃,却根本连面都没见上一次。

    眼看着最后一天的太阳落山了,怜儿已经不抱希望,跟柳小拙说:“我问过了,到昨天只有几个墨士抓到丹云鼠,墨长们都说,这次考验有些难了。”

    “再试试,我一定会抓住它。”柳小拙朝怜儿笑笑,呼了口气,怜儿好不容易拜托他帮忙,而且他也说自小打猎,可如今连一只鼠类都抓不住,如何说得过去。

    冥神察探,柳小拙忽然有些喜色的说:“怜儿,快走,它又停下了,和以前不同,这次停的时间挺长。”

    两人连忙朝那丹云鼠所在的地方跑去,果不其然,一团白色卧在树下,见两人来,也不跑,冷冷的看了一眼,便闭目休息,只是那鼻尖的出气声略带急促,显然也是累得够呛。

    ''



………【第九章 祭舞(上)】………

    柳小拙和怜儿相视愕然,不敢相信这个追了两日两夜的小东西竟如此乖乖趴在那里,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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