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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我张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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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昏暗的街灯更加迷离模糊。

他不停的投篮,深冬的天气,他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凝成水珠,他的外衣被雪湿透,贴身的衬衫被他的汗水湿透,最后终于力竭的站在原地喘粗气。

他大病初愈,伤口还没有好完全,这样的运动不但会撕裂他的伤口,流出来的汗更可能使他的伤口感染,可是,心里的痛,怎么是这些外伤能够比的?

体力消耗的极致,他依然站着,那背脊好像从来没有弯下过,荀青易骄傲,他又何尝不骄傲?

他手里的篮球重重的打到篮板上,篮板的反震力将球弹回来,重重弹到他的胸前,正中他的伤口,他闷哼,发泄一样的更加用力的投上去,篮球反弹回来重重打在他的脸上,他被打翻在地。

在那个落雪的夜晚,应容与好像最后的力气都被抽干净,躺在不甚整洁的篮球场上,脸上还有篮球清晰的印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篮球打的,他的眼睑微微发红,脸上混合着流下的,不知道是汗水,融化的雪水,还是……泪水……

一个月之后,应容与伤好出院。

三个月之后,荀青易与师兄李骥坐上北上的飞机,赴八门的十年选才聚会。

……

“李骥师兄,到底是不是这里啊?师父没有说明白吗?”

荀青易揉着酸麻的脚抱怨似的问前面正找接头地点找的满头大汗的李骥,其实,事情本来没有那么麻烦的,照理说两个人应该带着自己的弟子一起参加聚会品评的,可是两个人临时被招走要出席一个学术研讨会,只能让两个徒弟先走,先熟悉熟悉比赛的要求,他们忙完这边的事情之后马上就过去。

可是谁知道,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李骥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作怪,他愣是不说。

师父们觉得他是个男人,又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能力肯定是不用说,路线什么的都是跟他讲的,青易在一旁就零零散散的听的不多,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情况!

他们上午八点就到了琼城,现在眼看着太阳都挂在天空正中了,两个人还在晃悠,饶是她从小训练,身体素质好到不行,可是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终于累得不动了。

荀青易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就说:“要不,我们直接打电话给师父,问一下?或者直接让老师叫那写人来接咱们得了,省得还要走,我是彻底的没有力气了。”

李骥思索了半天,实在是看不懂那交叉的路线,终于泄气的给师父打电话,果然挨了一通骂,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两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接他们的是一个跟青易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很文雅的样子,看到他们很热情的上前接过他们手里的包裹说:“知道你们今天会到,查到八点就应该到了,可是在接头的地方一直等不到,急死我了。”

青易清楚的看到李骥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笑着说:“第一次来,难免会迷路,倒是累得师兄担心了,我们真不怎么争气。”她语气里的调侃味道让青年笑出声。

青年叫乔致远,大家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好相同,还是同出一脉,都没有生疏感,年轻人,很容易的就打成一片,李骥也忘了不愉快,三个人聊得很投机。

带他们进休息的地方,乔志远说:“今天不早了,你们刚来,坐了一晚上的车肯定很累,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们去拜见各位师长。”

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青易起床之后,在外面走了一圈,他们住在一座山上的竹房里,非常雅致的样子,一出去就可以看到巍峨的山,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她闲来无事,又见这山苍翠秀美中不掩落落大气,兴致一起,就迈步登山去了。

她自幼习武,脚步极快,三千米的高山,虽然是从半山腰开始,但她自信满满的半个小时之内她必定能够回来。

迈开步子就往上爬,山林耸立,山间薄雾像一层轻纱将一半秀色掩去,半遮半掩间更加惹人遐想,虽然深冬的树木大都落了叶子,可是山尖上一抹白雪如同美人脸上的一点胭脂,美丽非常。

有苍劲的松树,翠绿的针型树叶在寒冬中依然鲜活一如春夏,昨夜下的雪全部凝结成冰,将松针裹住,阳光下琥珀一样透明漂亮。

寒风吹到青易的脸上,干爽非常,冰冻的她的脸都红了,令她诧异的是路上竟然碰到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也像她一样早起登山,她诧异,但对上老人的目光,也只是淡笑点头后各自走自己的路。

第八十七章

山顶景色静好。

这时天已经大亮,南方的早晨,总是有阴沉混沌的压抑,好像绝世的妖兽睁开妖瞳的一瞬,在白天到黑夜的转变中挣扎煎熬。

北方冬天的早上都是干爽的,就像是北方人的性格,爽爽快快,柳枝一样清爽干脆。

即使太阳已经出来,山顶上的雾气却没有散开,始终薄薄的一层,却并不遮挡视线,反而给景致添了一份飘渺的味道。

荀青易站在山巅,万物都匍匐于脚下,山川巍峨,河流壮美,那钢筋混水泥的高楼大厦也不过成了她眼下的一粒沙子。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拉伸到不可思议的长度,有一股将山川河岳全部收纳入胸怀的冲天豪气,天上地下,任她张狂颠覆!

在路上碰到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老人看她闭眼沉醉的样子,浑浊的眼里却滑过了完全与他外表不符的精光,青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没有注意到。

5等到青易回去的时候,乔志远刚好过来叫他们吃早餐,一碗白粥,几碟腌制的可口开胃的小菜,还有做的精致的小笼包,是正宗的北方早点。

1大家都吃好了之后,乔志远说:“师父师叔们知道你们来了之后很开心,要不是考虑到你们长途奔波,很累了,恐怕昨天就忍不住要见你们了,今天就催着我带你们过去,走吧。”

7青易他们自然点头应好。

z穿过一个小走廊,经过一个院子,他们就被带到一个大厅里,一进大厅,让人忽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里真的好像以前的那种大户人家的接客大厅。

小大厅的正中央挂着副字,上面是一个巨大的“篆”字,没有任何题字或者印章,纸张微微泛黄,却有种古朴大气铺面而来,只觉得如无边大海,幽深神秘的让人心魂不守,细看时,却觉得这字晦涩难懂,艰涩的好像写字时笔端墨已尽力却未尽,那种将断未断的感觉让人犹如置身半空,不上不下,难受的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说事实上,旁边的李骥确实是吐了一口血,脸色颓败如金纸,冷汗涔涔的冒出来,艰难的说:“青易,不要看那字,有古怪……”

网他心神受到极大的伤害,脑袋里更是像打碎了五彩无色瓶,各种念头纷乱,逼的人想要发疯,李骥不愧是郑文博看中的弟子,愣是压下了要把人冲击的神智崩溃的念头,出口提醒还不知情况的师妹。

可是,荀青易又怎么会听得到?

她只觉得有无数的想法拥进自己的脑海,各种念头你挤我我挤你,脑袋涨得好像要炸开,神经更是紧绷到了极致,稍有外力干涉就会崩断。

正当她感觉整个人要炸掉的时候,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斥:“安首本心,保灵台一点清明不动摇,任身外纷纷扰扰,我自岿然不动!”

她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按照那声音所说的做,牢牢守住自己本心,不理睬纷乱的念头。

渐渐的,她灵台清明,开始尝试着接触她脑袋里忽然闯入的念头……

在青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早就从后堂里出来了六个老人,其中一个对上俨然已经有些错乱了的李骥的双眼,那双眼睛中有五色光彩流转,幽深不见底,李骥的眼神变得迷惘,不过一分钟就昏死过去。

其余的老人一起看着脸色逐渐变得平和的青易,眼中异彩连连,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对着一个还要年长的人说:“大师兄,这孩子天赋不浅啊,竟然能对着‘篆’字这么久没有痛苦的模样,不简单啊……”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赫然是早上青易碰到的那个老人,老人眼中光华一闪,说:“老四,你仔细看看,她不仅仅是能够守住自己灵台清明,她在试图接触了解忽然出现在她思维里的纷繁的念头!”

老四细细看去,讶然惊呼:“她竟然能在‘篆’字里有精神反击!”

能够挂在这群老人精大厅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字画,这“篆”字是抗日战争时期,那位惊采绝艳的前辈,引动了玉玺的万民念力,精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之后,一时心里激荡写下的。

在引动玉玺的力量时,五千年的历史沉浮都会从引动者的精神过滤,也就是说以玉玺为源,以引动者为链接点,将五千年积累下的蓬勃的民族团结里传输到每一个人身上,自然这位前辈的精神力大到什么程度,那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了。

这位前辈就是青易师伯师叔八人的师父,他将玉玺中经历的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凝聚一小部分融合进他的书法里,于是才有了这个“篆”字,在他看来,能够抗住这“篆”字念头的人,离能够引动玉玺的力量的能力也就不远了。

所以,能够引动玉玺的人选,赫然出现,他们怎么能够不吃惊惊喜?

又一个老人说:“我倒是期待三天后的比试了,不知道这样的孩子能够制出什么样的印章来。”

他的话引得众人赞同的点头,笑过之后,大师父说:“罢了,还是把她醒吧,不然三天后的制印她的精神又怎么受得了?”

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扶,青易就软了身子,这大师父竟然还是个高手!

等到青易两人模糊着醒来的时候,惊讶的看在连自己师父在内的八个人都围在她周围,李骥在一旁还没有醒。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还没有等她问出口,两个师父就火急火燎的蹦过来,上下打量她一叠声的问:“青易,怎么样,难不难受?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老大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宝贝徒弟看那个邪门的东西?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你赔我?”

大师伯显然对这个师弟没有办法,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青易笑着拍拍自己师父的手说:“没事,我很好,师父不用担心,只是……”南天佑忙说:“只是什么?”

青易脸上有点困惑的说:“只是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嗯,好像有点不一样,就像我看师父,师父的情绪波动我能感觉的到,很,奇怪……但是,说不出来。”

大师伯脸上出现欣慰的表情,代替她师父回答她说:“这没什么,只不过是你精神力大涨,对人的情绪波动自然敏锐。有些人能够凭借自己的精神对别人进行催眠,也是因为对方的精神力比自己的精神力强大的缘故。”

青易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精神力会忽然大涨呢?”

郑文博就把关于“篆”字的种种来历作用跟她说了一遍,青易哑然的说:“你们的意思是我会是那个能够引动玉玺能力的人?不会搞错吧?”

大师伯说:“事情绝对不会搞错,这一次来参加比试的人都是各位师弟最精锐的弟子,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在那副字下面保持灵台清明,更遑论还有余力去理顺那些纷繁的思绪了,大多人都是因为精神急剧损耗,一口逆血喷出来,跟你师兄一个情况。”

这个……青易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还越陷越深了?

也容不得她多想,师父们的眼光实在是太真挚,那里面包含的期望让她有种要是她完不成会是千古罪人的感觉。

罢了罢了,反正篆刻也是她喜欢的职业,能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为国家民族做点事情,那还是很好的,毕竟,她生在中国,自己的国家强大,自己的族人团结一致,那是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

三天后,八个被师门寄予厚望的人同时在半山腰上聚集,在斧凿一样的山上,硬生生的开辟出一块这么大的平台,安八卦方位布置好,石桌石凳,更奇妙的是,石桌和石凳与脚下的平地浑然一体。

石桌石凳的造型非常简约,光滑见人,不知道在这半山上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也不知道有多少篆刻的前辈在这里殚精竭虑的刻印,才有了今天这样光可鉴人的平整模样。

引动玉玺潜藏的力量,除了要求有强大的精神力外,还要有对篆刻的透彻的了解,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领会,当年制玉玺的老祖是怎么将天地灵气,至高龙威凝聚进这一方小小的印章中。

这一方小小的石块,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才能代表这一方天地的归属,这亿万人民的生杀予夺的权力?

这些,只有真正了解印章,明白印章,将之视为血脉骨肉,深入灵魂的人,才能够知道。

所以今天的这一次的刻印的比试,是为了找出最了解印章,制印最有灵气的人,青易,是他们最具希望的人。

手中是一枚上好的冰纹青田石,温润细腻,洁白如玉,莹莹似有光晕闪动,握在手心里,好像把人的皮肤也吸引住一样,引得人不停的抚摸。

在顶级的篆刻家眼里,极品的石料是比情人还要动人的存在。

青易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心中也激动起来,这样美丽的石料,不知道能够有什么样的灵魂啊,真是期待。

八位师父站在场地中间,大师伯咳了一声说:“你们八个人是我们师门中最出色的弟子,今天为什么在这里,我想诸位师弟也告诉你们原因了,今天就是要你们各自刻一方印,无拘形式,不论大小,甚至不拘时间,但是,一定要拿出你们最好的水准来,因为这不仅是对你,对我们师门,对我们整个国家都有大用的事情。”

他语气郑重,严厉的告诫场上的八个人,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一旁的青易,眼中的期许一闪而逝,挥挥手说:“开始吧。”

在制完印之前,他们都需要在这里,旁边就有休息的地方,吃饭什么的都有大师伯的其他门人弟子负责。

青易再一次入定,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这一次她显然轻车熟路,静静体味手中这方顶级石料带给自己的感觉。

那是一池碧透的水,就像石头身上的颜色一样清澈漂亮,那望不到边的碧绿池塘好像是在一个天然的溶洞里,好像镶嵌在石头上的一块碧绿的宝石。

池水柔软温暖,一遍一遍从她身上滑过,世界都是亮堂堂的,亮堂的让人心安,她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一睡就睡了几亿年。

等到她再苏醒的时候,温暖的池水不见了,那亮堂的光也消失了,世界是一片让人恐惧的黑暗,挣扎过,嘶吼过,甚至想要移动身躯闯出去,但是,时间消磨了一切,她累了,很累很累……

直到有一天,铁器与石头碰撞的声音将她叫醒,重新沐浴在新的阳光下,她被人珍重的捧在手心,有人惊喜的叫:“天啊,竟然是一块冰纹青田石!”

……

荀青易的思维里,她变成了手中的那块石头,她是它又不是它,她经历着属于它的一切,耐心的看着,认真的品评着,认真的就像是要给一个伟大的人物盖棺定论一样。

是的,刻在印章上的字,就是给了石料灵魂的定义,它在用灵魂告诉她,她也用灵魂认真倾听。

……

已经过去了两天,四师伯看一眼还是老样子的青易,心里担忧的说:“精神力强大的能跟石料本身交流,这本是好事,可是,万一精神不支,迷失在里面可怎么是好?”

南天佑倒是有点无所谓的说:“没事,青易曾经也有一次这样,那她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手里就只拿着石头,让她吃饭就吃饭,听话的不行,就是人跟缺了什么一样,等到印章刻好,她昏睡了整整三天才好,现在才不过两天,不用急的。”

一副“是我的徒弟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劲儿?”的样子。

大师伯却严肃的表情说:“这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声音里是不常见的严厉。

南天佑马上严肃起来,自己这个大师兄他是知道,内敛庄重,却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一旦他语气中有严厉了,那事情一定就是比较严重了。

事关自己的宝贝徒弟,不仅南天佑紧张,郑文博也急急的跳出来说:“老大,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大师伯不满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开口说:“照青易的情况,这孩子应该是天生灵秀,自然就有与万物相容的干净灵魂,稍微有些灵气的东西,都能向她传递一些东西。”

“这本是好事,也能在她引动玉玺力量的时候多了几分胜算,可是坏就坏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承受的极限是什么,越是顶级的石材,灵气就越大,其中的经历就越是复杂,万一她精神力不支,怕是会沉浸在里面出不来啊。”

南天佑听的大惊:“怎么会这样!”

大师伯眉头皱起来,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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