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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我张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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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易他们过来,青年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人下去,脸上挂着笑,说:“今天贸然的请两个小朋友来,是我江君昊失礼的,但是我这里实在是有事情非得要黎昕帮助不可啊。”
他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一点都不在乎这是不是会被眼前的两个小狐狸拿来要挟。
黎昕,也就是李新慢吞吞的说:“这样的‘请’法,确实不怎么礼貌。”
不错,就是黎昕,地下世界如雷贯耳的名字,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只有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事情他才会上钩。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劳烦这样一位大神出手。
听到他们的对话,小易心里有了底,有用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大大咧咧的自己找位子坐下,清清嗓子,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坐在上位的江君昊,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我竟然不知道爸爸手下什么时候多出了你这么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抓人。”
言外之意,分明是在指责他的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江君昊也不恼,只是用“有点意思”的眼光打量着荀衍易,笑着托起下巴:“哥哥不是你爸爸的手下哦,不知你爸爸是……”
搞不好,这孩子还是官二代啊,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江君昊眼里有浅浅的波动,真是麻烦……
黎昕瞪了荀衍易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是掩不住的不耐烦,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担忧。
他倨傲的抬着下巴,正眼也不看江君昊一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是没的商量的余地:“你们要找的是我,把那小子放了吧。”
江君昊一点都没有发怒,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倨傲的黎昕说:“虽然你是我们请来的,但是也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吧,咱们又没有上下级的关系,不要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话说到最后俨然有了冷硬的警告之意。
黎昕从小混迹与市井,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自然是不把他的这番颜色看在眼里,依旧是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嚣张跋扈,抬着下巴说:“我让你放了他是为你好,他背后的人你惹不起,要是想顺顺利利的离开这里,还是听我的好。”
他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似乎有点隐隐的责备对方不识相。
江君昊顾不上计较黎昕的态度了,他慎重的问:“小朋友,你爸爸是谁?”
荀衍易乐了,笑着说:“我爸爸是谁对我来说重要,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君昊一个眼色对着旁边的手下使过去,手下马上有眼色的走到小易的身边,一把擒住他的手,狠声说:“小子老实点儿!”
黎昕看似不经意的开口说:“他姓荀。”
姓荀,江君昊脸色阴沉下来,眼中沉沉浮浮的盯着眼前毫无惧色的小子,眼中闪过凛冽的杀意。
黎昕从小混迹于各色生活氛围中,又因为年少多智,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又谨慎,找他的人都是有求与他的,让他多有恃无恐,自然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但再怎么冷静也就是一个半大少年,他感觉敏锐,在江君昊动杀意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事情涉及到他刚认可的好兄弟荀衍易,他明显失了平时的冷静,语气急切的说:“他是警察厅厅长荀仲的儿子,你要是动他就不要想完整的走出璋城了!”
荀衍易倒是没有被吓到,他从小跟爷爷习武,时不时的跟着特种兵们摸滚打爬,自然不是一般的花架子能比得上的,一个武者最基本的感知还是有的,他当然也感觉到了江君昊的杀意,却一脸无惧的瞪回去,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江君昊眼里几经挣扎,最后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他对着小易笑得柔和,好像刚刚那个动杀意的人不是他一样:“黎昕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可没有任何想要怎么样的意思,请两位小朋友来就是想要一起聚聚认识认识,顺带着帮点小忙,可真没其他意思,要是小友不信或者不喜欢,那我就只有把你送回去了。”
这番话说的是何止是冠冕堂皇,但都心知肚明的这放了他回去的话,不过是对小易说的,自己找了台阶下而已,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找黎昕,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回去。
荀衍易虽然小但不是傻子,他略显忧虑的看了黎昕一眼,清澈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纠结,应不应该把自己的好兄弟扔在狼窝自己跑呢?
黎昕了解他的个性,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赶紧消失,省得在这里碍眼,拖拖拉拉的,净给我拖后腿!”
荀衍易知道他是在责备自己一通捣乱的把他安排好的退路搞砸了,脸上显出浅浅的粉色,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他深深的看黎昕一眼,然后对着江君昊说:“我要回家了,这么晚还不回家,我妈妈会担心的,一旦老妈担心老爸就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就惨了。”
他挥挥手,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今天这一架打得爽,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转过身,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自然有人替他打开门。
江君昊眼睛直直的盯着荀衍易的背影,心中思索:小小年纪就处惊不乱,能够审时度势,不感情用事,思维敏捷,应对得体,更主要的是,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会装傻充愣,戴面具与人周旋,又重情重义,这样的小子,生在荀家那样的家庭,以后,怕是地下世界的一个威胁!
应该趁他还没有长成的时候毁了他的!可是,不行,这样他的计划会全盘毁了的,算了,反正以后……
荀衍易刚从房子里出来,就被几个男人围住,有一个站在他前面,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走,他人小,连仰头也看不到外面的环境,他心里一叹,只能低下头想办法。
他点头观察脚下的情况:很干净,浅浅的橙色瓷砖做基底,有紫色的瓷砖间隔着存在,他细细用心记着,走出去后闭上眼睛,心里默数着刚刚看到紫色瓷砖的数目,发现那是一个紫荆花的形状。
上车时,他趁机抬头看,模模糊糊的看到“银行”的字样,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银行就被后面的人推上了车。
因为车上有防护色,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事情,只能摸着自己的脉搏,计算时间。
很快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他们把荀衍易丢下车扬长而去。
荀衍易在马路边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南边跑去。
北方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方便采光,他直奔一家店子,拿起电话给荀青易拨。
璋城一中校门口。
荀青易沉默的站着,为立轩从车里出来,站在一边沉默的陪着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周围的虫鸟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知趣的没有凑热闹,空气中安静的让人心慌。
荀青易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她像是被惊醒了般,急急看去,陌生的号码,没有犹豫,她立即接听。
果然那边传来的是小易的声音,他说:“姐姐,我没有事,放心。”
荀青易听到之后整个人好像崩断了根紧绷的弦,虚脱了一样,整个人一软就要跌倒,一旁的为立轩马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抚一样的轻拍她的背。
一旁的楚怀空听到小易说自己没有事情,心里也松了口气,看到为立轩的动作,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的靠近想要把青易从为立轩的怀里接过来。
为立轩哪里肯,扶着青易移了移身子,客气疏离的对楚怀空说:“没事,我可以扶得住不用帮忙。”
楚怀空皱眉,谁管你扶不扶得住,青青跟你很熟吗?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啊?
他说:“你毕竟是青青的同学,知道小易出事了你能赶来我们就已经非常感谢了,我们家青青情况有点不对,再麻烦你就不好意思了。”
为立轩眉头皱的更厉害,什么叫“我们家青青”,有这么说话的吗?
于是更加冷漠的说:“我愿意。”
楚怀空一噎,你愿意我不愿意好吧,想干嘛,吃我们家青青的豆腐啊?
他还是为难的说:“这样毕竟不好,青青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还是我来比较好,毕竟你们……只是同学。”
为立轩脸色阴沉下来,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真是,该死!
他说:“她喜欢我。”双手更加揽紧了青易,一副不放手的样子。
楚怀空一听,脸上始终温润的表情立即破裂,混蛋为立轩,还有脸说这个,都是你害青青小小年纪就跑到外国去,还伤心的回来,怎么现在知道我家青青的好了?要来追了?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眼睛里是浓烈的怒火,他狠狠的怒视那个始终淡漠着的为立轩,为立轩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微微抬起的下巴高傲凌然。
荀青易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两个男人的斗气,要是平时,哪有人能进她身。她轻声问电话那头的小易,语气轻柔的好像怕一用力小易就会消失一样。
荀衍易说:“姐姐,我现在在城北区的宏兴街上,我就在那街头上一个叫五星的超市里,黎昕还在那群人手里,我只知道他们大体的位置,你们快来。”
荀青易急急的问:“你有没有受伤?是你自己跑的还是怎么样?我马上就让爸爸过去,你等着啊。”
一行人马上赶到荀衍易所说的地方,看到他身上的鞋印和明显趔崴的腿,荀青易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刚刚褪去的暴怒情绪一下子又全部回来了,甚至,更加恐怖。
她默不作声的将小易扶上车,扶他坐下后卷起他的裤子,看到膝盖的地方肿的馒头大小,手一抖,细白的牙咬紧了唇,眼睑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见姐姐死死的低着头,荀衍易知道她心疼他,忙对她说:“姐没事儿,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疼,疼过了就不觉得了,真的。”
听到他说疼过了就好了,好容易憋住的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下来,那要多疼,多久,才能疼过了!
“吧嗒”一滴水落到他受伤的膝盖上,紧接着是两滴三滴……他膝盖的伤肿胀滚烫,但那泪水却滚烫的让他坐卧不安,一路难受到他心里。
他什么时候见姐姐哭过!男人拿女儿的泪水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还是他姐姐的,他真的是慌的不行,一叠声的说:“姐,真的没事儿,就是一下子……唉,我不是男人吗,哪个男人身上不受点伤留点疤什么的。”
知道姐姐骨子里要强,也不敢伸手扶她,自己急急的像无头苍蝇一般解释。
不过一瞬,荀青易的泪水马上止住,抬起脸来的时候脸上干干的,好像刚刚的泪水都是错觉,她的眸子沉郁的像墨,但望进去却是死水一样,没有一点光彩,沉沉的好像要吞噬一切一样的诡异。
荀衍易将自己掌握的线索说了,然后说:“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带着我绕圈子,但是从他们落脚的地点到这里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荀仲问一旁的沈文年:“你们看这个地方大概是哪里?”
沈文年皱起眉头,想了几分钟之后让人把他的手提拿上来,打开电脑拉出资料来,用鼠标点着说:“有小易说的紫荆花组合图案我们市里有五家,都是香港那边来的老板建的。去年省规划,高级酒店都与银行建在一起。”
他顿了顿,手指连点图标,将那五个酒店的资料调出来,指着说:“这五个酒店,一个在城南,三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城北,三个地方距离都非常远,这群人连这个都做好后手,实在是狡猾!”
荀仲了解了情况,眉头也皱起来,但还是冷静的下命令,所有的人分三路,分别向三个地点赶,并且叮嘱:“你们到了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找酒店的负责人配合好,暂时将酒店戒严,依命令行事。”
大家领了命令下去后,沈文年问:“荀厅,咱们去哪里?”
荀仲看一眼儿子青紫的膝盖,神色细微不可见的阴沉了一下,沉声说:“去市中心!”
江君昊的动作足够迅速,送荀衍易走的人前脚出了酒店的门,后脚他们就动身出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手段,明明已经全城戒严,依然没有搜到他的踪影。
璋城检票口。
一个皮肤蜡黄有些枯瘦的男人将手里的票递给检票员,抬眼看站口写着璋城两个红字的站牌,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似不屑,似得意。
璋城,再见了……
天域娱乐。
篱落的专用录音室里。
篱落比了个OK的手势,录音间里荀青易疲惫的摘下耳麦用手揉着额头,重重摔在沙发上。
篱落笑笑说:“今天状态不错啊,比前几天好多了。”
荀青易接过他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慢慢往下咽,刚刚那首歌调子太高,她的嗓子有点烧灼一样的刺痛。
喝完水,她慢慢的说:“怎么说?”
篱落说:“前几天,你脸色阴沉的跟什么似的,我都不敢多说话,跟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他眼里有浅浅的戏谑:“不过……”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见青易没有捧场的意思,哀怨的看着青易。
看篱落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荀青易只得识趣的接下来:“不过什么?”
他果然满意的接着说下去:“不过你感觉找的比以前更好。算算都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你的唱片的销量真的好啊,新人销量榜第十二位,啧啧。”
自小易受伤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没有抓到那群人,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完全没有办法,弟弟被欺负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痛恨自己的无能,歌唱的好有什么用?字写得好用什么用?制印的奇才又怎么样?
她亲自照顾小易,一样的来公司录音,只是更加沉默,失魂落魄一样的。
家里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也跟她说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太大的效果,后来找了她的姥爷来,严存棠听了他们的叙述之后,沉思了半晌说:“她这是因为一时的失意,入了魔障,连带着动摇了心中的理念,所以才精神恍惚。”
严存棠看了青易一眼,低低叹息:“这孩子心思太重,对人对事执念太重,一旦认可就倾心付出,这对她来说是福是祸,只能看她以后遇到的人了。”
耗费的感情越多,以后就收到的伤害就越重,这样刚烈决绝的性格,若是碰不上对的人,怕会让她自己把自己毁了。
从那以后,家里人都轮流跟她讲话开导她,其中荀衍易的话最让她动容。
那天她替荀衍易涂好药膏后,他拉着她的手说:“姐,你跟我说说话吧,最近你都不理我,连个笑容都不给我。”
他说的委屈,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荀青易在一旁坐下,轻拍他的背脊,柔声说:“怎么会,姐姐最近在想一些事情,在想有些事情,是不是我想错了。”
他拉着青易的手,清澈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姐,你是因为我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吗?我不知道你放不开的是什么,可是姐姐,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就像是月亮的阴晴,就算手上有再大的权势,我们也不可能使所有的事情都按自己的心意来。”
他垂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人通常都是无能为力的,而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坚持而已。”
“我知道姐你是因为没有抓的住那些坏蛋才这样的,可是姐姐,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了的,即使以爸爸的能力地位权势,他还是不能做到将坏人绳之以法,何况是我们?我是个男子汉,我需要并且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负责,而不是要姐姐你来背负。”
荀衍易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荀青易,清澈的眼睛里是坚定和认真,还有那火热的好像他青春一样灿烂的热情和担当。
荀青易愣愣的听着,最后长叹一声,用手轻抚弟弟细软的短发,轻声呢喃:“小易是大人了啊……”
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她马上就浅笑出声,不管怎样,是她钻了牛角尖,看着自家弟弟处事越来越沉稳,她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自豪。
心情大好,她笑的谦虚:“这不是篱落大人歌写的好嘛,想不吸引人都难。”
篱落笑着抬手谦让:“还是青易的声音好,能够充分体现这歌的精髓啊。”
两个人互相吹捧,终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篱落一脸春风的走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吐槽:“打扮的跟人妖似的,小心走在路上有人把你当神经病报警!”
篱落笑的得瑟:“你就在那里酸葡萄吧,也就你这欣赏水平有问题的才会这么看,放心,像你这样的国宝级的古董中国目前还是很缺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见到的。”
“让你贫!”青易一本书扔过去。
收拾收拾东西,她也打算回家了,却听到敲门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站在门口,笑着问她:“青易,你事情搞完了吗?”
这个女孩儿是荀青易在公司里认识的人,叫莫小染。其实也不算什么认识,顶多算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过莫小染她性子开朗,有点自来熟的样子,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熟了。
听到她问,荀青易礼貌的点头说:“我正收拾东西,搞好了就回去。”
莫小染马上走过来拉她说:“别嘛,你总是做好事情之后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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