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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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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发觉了!”望着远处。张辽沉声说道。
“唔?”曹洪虽说勇武过人,然而对于对事物的觉察,便不及张辽、徐晃了。
在他发问之前,徐晃指着城墙之上,低声说道,“将军且看,城墙之上刘表军,箭不离弓,引而待发,若是蒯良当真不曾发觉,岂会叫麾下将士如此?”
“……果真,”回望一眼,见果然如此,曹洪喃喃说了一句,随即好似想起一事,惊声说道,“糟糕,张绣不可有失,否则便断了天下人投主公之心!”
“……”张绣皱皱眉,与徐晃对视一眼,均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事到如今,诈城之策既然已被看破,那么便只有强攻了!
而与此同时。张绣自是徐徐走向安众城门……
若是说谋士、智者可用自己学到的一个个兵事典故,看破他人计谋,那么武人是否也可以呢?
可以!
那就是直觉!
靠着直觉,武人一次一次在战场之上发觉危机,得以保全性命……
而张绣,亦是如此!
当张绣正走近城门的时候,他心中没来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预警感,仿佛面前是龙潭虎穴一般,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每当他踏前一步,心中的预警感便更为强烈,到了最后。不禁叫他有些寒毛直立。
这是为何?张绣心中极为诧异,瞥了一眼城门之下,心中忽然想起一事:自己亦是见过那蒯子柔几次,感觉此人乃是守礼之人,可是如今……按理说,蒯子柔当是要下城墙迎接才是呀,如此怠慢非他性格,莫非……
想着,张绣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城墙上的蒯良,然而这一望,却是叫他险些被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蒯良一脸的寒意,双眼冷峻地死死盯着自己,那种冷寒的眼神,直叫张绣脊椎发凉。
张绣虽然无谋,亦不是愚笨之人,如此情形之下,他岂会不明白?恐怕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叫此人看穿了!
于是张绣急忙转身,而与此同时,蒯良亦是喝令城上弓箭手放箭。
本还想活捉此人,没想到竟是被他发觉了,究竟此人从何发现破绽?望着被箭支射地惶惶逃窜的张绣,蒯良心中很是差异。
直觉,对于谋士来说,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从可靠的资料情报中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结论,而非是像武人一般,单凭直觉行事。
是故,蒯良想了好久亦不曾想出有何破绽……
“张绣休走!”安乐城门内传来一声大喊,随即便有数千刘表军一同杀出,而这些军队,原本是蒯良为了在活捉张绣之后、迫降其麾下军队用的……
“杀!”有个安众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掩护,刘表军自是勇悍无比,而反观张绣兵马,却是要一面躲避城墙上的箭支,一面对付面前的敌军,如此一来。一心两用,岂能不败?
“张将军速退!”随着一声大喝,张辽与徐晃引兵到了,随即便护住张绣麾下士卒,不叫其再受刘表军杀戮。
“张绣,”安众城墙之上传来蒯良的沉喝,“我主好心派军前来相助,不曾想你竟然投身国贼,你叔父一世英名,皆丧在你手!”
“住口!”张绣亦是勃然大怒,回身指着城墙喝道,“叔父之仇,我张绣一日也不曾忘却,你等说得好听,派军前来援我,我张绣却是不信,你等击退曹公之后,会将宛城复留于我,刘景升害死张某之叔父,不管是何人取了宛城张某皆无怨言,只消善待治下百姓,然而此人,绝非是荆州刘景升!”
“哈哈哈!”城墙之上,蒯良仰天大笑,嘲讽说道,“可笑张济一生自诩汉室忠臣,不曾想到在他死后,他最为看重的侄子却是栖身投贼,助纣为虐,与皇室正统为敌,啧啧,可笑啊,可笑!”
“蒯子柔,你休要血口喷人,张某叔父是张某叔父,张某是张某,岂能同日而语?”
“哼!”望着张绣气得面色涨红,蒯良冷冷一笑,敲着城墙上冰凉的石墙淡淡说道,“张绣,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此刻反戈,倒是为时不晚……”
蒯良一言说出,张辽与徐晃不禁下意识地望了张绣一眼,而张绣好似是丝毫不觉,沉声喝道,“张某行事,且还轮不到你蒯子柔指手画脚,若是识相的,便早早交出安众……”
“哈!”还未曾张绣说完,城墙上的蒯良却是冷冷一笑,沉声说道,“你等莫要高兴的太早了!有我蒯子柔在此,便叫你等难越雷池一步!”
“好大的口气!”龇牙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曹洪冷笑说道,“如此,我曹子廉倒是想要领教领教!”
“如此你便来攻!”望着曹洪,蒯良手一摊,淡淡说道,“在下自是有手段对付你!”
“好胆!”曹洪面色一沉,正要喝令众军准备攻城,却被身旁张辽拉住,轻声附耳说道,“将军,虽说安众非是易守难攻之地,然而此刻城中敌军士气乃高,若是强攻,恐伤亡甚大,不若暂且退却,围他个三五天,断他粮道,如此一来,城内刘表军士气必然大为下跌……”
“文远言之有理!”徐晃点头附和,随即小声对曹洪说道,“将军,大帅用兵,向来乃用计取胜,情非得已之下,决然不会强攻,若是我等此次伤亡太大,回去不好向大帅交代……”
这倒是……先生若是当真欲要怪罪,恐怕就连孟德也拦不住……
曹洪抓抓脑袋,望着安众城池恨恨说道,“难道便如此退去?”话音刚落,身旁张绣沉声说道,“若是将军欲攻,张某愿为先锋!”
“……”若是折了你,就不单单是先生怪罪了,恐怕就连孟德亦要罚我……只见曹洪面上勉强露出几分淡然,徐徐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围而不攻,围他三日再说!”
于是,两方收敛了战死的将士尸首,各自罢兵。
曹洪一方乃在安众东南十里处设营,而蒯良,自是连连派人向襄阳求援。
次日清晨,曹洪等人便收到了江哲派人送至的书信,叫众将按贾诩所献之策行事,如此一来,曹洪便是想强攻也无法,无奈之下唯有四将各领军分拨于安众四个城门之外。
如此一连围了三日,期间蒯良自有试探性的突围,然而却次次叫四将击退复入城中。
曹兵的精锐,蒯良自是暗暗将其于荆州兵两相比较,只不过观他神色,显然结论不是那么乐观罢了。
而对于四将的围城,蒯良却不是很在意,他自是有自信依靠着安众的城墙,将前来进犯的曹军一一击退,他唯独担忧一事,那就是江哲率领大军亲自前来……
在军力远逊于江哲的情况,蒯良心中确实是一点信心也无。
建安二年十年初,荆州襄阳,刘表忽然接到一份战报,便是蒯良遣人紧急送至襄阳的那份。
其中国乃言:张绣已投身江哲,而宛城如今亦已属曹,更为糟糕的是,蒯良恐怕是被困在安众了……
建安二年十月五日,刘表遣麾下大将王威、副将文聘,率兵五万,急急忙忙赶往安众,走的路线果然同贾诩说的一般,从襄阳直趋新野,随后经鹊尾坡……
五万军队浩浩荡荡,难望首尾,而其中,更是有刘表四千余骑军在此,不得不说,刘表亦是重视江哲这路军,竟将麾下大半的骑兵尽数派出。
“王将军,”犹豫着望了眼身后的将士,文聘策马赶至王威身边,抱拳说道,“将军,我等已是急行了半日,不如稍作歇息,再行赶路,如何?”
王威一挥马鞭,瞪了一眼文聘,皱眉喝道,“军师且在安众生死不知,你还有心思逗留在此?”
文聘面色一滞,抱拳犹豫说道,“非是末将不义,不顾军师生死,实是将士们有些支撑不住了……”
王威皱皱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士卒,低声喝道,“众将听令,我等再行半个时辰,便就地歇息!”
一听到还要再赶半个时辰,身后的刘表士卒自是心中暗恨,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将军!”文聘一脸急色。
深深望了一眼文聘,王威沉声喝道,“文将军,可是对本将所下之令不满?”
“……”文聘张张嘴,随即叹了口气,抱拳对王威说道,“末将不敢!”
“哼!”冷笑一声,王威率先策马而行,心中更是冷哼道,且不管你如何受主公看重,然而在我军中,你当是要以我将令行事!
见王威好似对自己颇有敌见,文聘自然不敢再行出言,不管怎么说,他才是此路军主帅,而不是自己……
大军及及行至鹊尾坡,文聘见此处多有密林,犹豫着上前禀道,“王将军,此处地势险恶,我等不如在此停留一刻,派遣斥候往四处探查一番,然后再行赶路,可否?”
而走到此地,别说一路步行而来的寻常士卒,就连身在马上的各个偏将、裨将,亦是出声附和文聘之言。
然而如此,却是更着了王威忌讳,只见他冷冷得盯着文聘,沉声喝道,“文仲业!主公派遣我等出来,乃是为救军师与水火,听闻那江守义用兵如有神助,而军师身边,唯有万余兵,如何挡得那人五万精锐?若是军师有个差池,你可但当得起?”
“将军,”文聘深深吸了口气,抱拳亦沉声回覆道,“我等一路赶来,将士疲惫,马力也乏,就算能到得安众,又有何作为?依末将之见,不如在此歇息片刻,再从此地直驱安众!”
“……”似乎是想不到文聘竟然敢与自己顶嘴,王威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待他回过神来之际,已是满脸怒容,朝着身后将士怒声喝道,“你等若是要在此歇息,那么便从此人一道去吧……”
王威正说着,身后大军中已有不少人力尽,听闻可以歇息,顿时不顾其他,瘫坐在地上。
见此,王威脸上怒色更甚,冷笑着继续说道,“你等大可在此歇息,本将自不会怪罪尔等,然而若是主公怪罪,就莫要怪本将不念情面了!”
王威话音刚落,只见身后大军中传来一阵喧哗,随即已是无人敢再在地上歇息。“哦,”王威面上乃有得色,转身对文聘揶揄说道,“文将军倒是可在此地歇息,日后主公问起,本将自当为文将军隐瞒……”
“……多谢将军好意,末将……末将还支撑得住……”望着王威眼中的冷意,文聘自是知晓已遭此人忌讳,心中自是大苦。
见文聘唯唯诺诺,王威心中大畅,朝身后喝道,“众军开拔!”
文聘自是一脸失落,正摇头之际,忽然望见身边不远处的数员偏将的眼神,敬重、充满善意的眼神。
其中更有姓魏的偏将凑近文聘,低声说道,“那老匹夫自持功高,你且莫要与他起争执,此路军主帅乃是在他,胜则功劳在他,败则获罪的亦是他,与我等又有何干系?你且随他去吧!”
“这……”听闻那魏姓偏将之言,更听闻他口中的老匹夫称呼,文聘不禁心中暗暗发笑,随即咳嗽一声,低声正色说道,“虽说此路军主帅乃是在他,功劳罪责亦在他,然而倘若他当真败北,却是大损主公兵力,如此,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此非为将之道……”
“咦?”只见那魏姓偏将闻言有些动容,目露钦佩之色,点头说道,“受教,将军不愧是仁义之士!”
“岂敢岂敢,”文聘抱抱拳,见左右无事,低声问道,“将军何方人士?”
“将军?”那魏姓偏将自嘲得敲了敲身上铠甲,哂笑说道,“末将岂敢亦称之为将军,唉!哦,抱歉抱歉,末将义阳人,姓魏,名……”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两边密林之后忽然传出一声炮响,随即战鼓擂起,喊杀之声震天。
“何人在此?”王威面色大惊,转首此处大喝道。
只见密林之后缓缓转出一军,为首一将白马白甲,手持银枪,目视王威等人淡淡说道,“常山赵子龙,在此恭候多时了!”
常山赵子龙?力敌吕奉先而不败的家伙?王威心中闪过几丝惊惧,急忙向麾下将士喊道,“众军戒备!”
“杀!”只见赵云一声令下,他身后虎豹骑一声大喝,如狼似虎般纷纷策马朝刘表军直杀过去。
羸弱的刘表军,如何挡得住虎豹骑之勇武?
仅仅一个照面,五万大军面对区区两千虎豹骑,竟是溃不成军,但观虎豹骑中将士,个个以一挡十,唬得人数众多的刘表军纷纷四散。
一个照面被一名虎豹骑士卒砍断而来佩刀,王威惊慌失措,仓皇而退,口中大吼道,“退!退!”
“不可退!”然而就在此刻,文聘一声大吼喝住众军,拔剑大声说道,“众军死战!不可退却!战,乃有生计,退,则必死!”
“文仲业!”王威怒喝一声,策马直到文聘面前,指着他大吼说道,“你乃有私心耶?”
文聘来不及说话,他身边那魏姓武将冷笑道,“还不是你这老匹夫不听规劝,乃至此境地?”
“你,你!”见区区一名裨将明目张胆叫自己老匹夫,王威怒不可遏,顿时一马鞭抽了过去。
“好胆!”没想到那魏姓武将一手抓住马鞭,用力一扯,便将王威扯下马去。
王威一时不察,一头栽倒在地,满身尘土。
“哈哈哈!”魏姓武将哈哈大笑。
“呸呸,”吐出嘴里的尘土,王威怒气难填,指着那魏姓武将震怒喝道,“你乃何人,岂敢如此对我?”
只见那魏姓武将冷眼望着王威,口中淡淡说道,“老匹夫,记清楚了,老子义阳魏延、魏文长!若是惹怒了我,当是要你好看!”说着,他挥了挥手中长刀,一幅威胁之色。
“魏将军,”身边的文聘望了眼双鬓花白,满身尘土的王威,心中不忍,低声劝道,“事有轻重,如今首重乃是退敌……”
见文聘说话,魏延方才住手,点头说道,“末将愿从文将军将令!”
“如此甚好!”文聘点点头,随即心中犹豫一下,朝王威说道,“王将军,非是末将不从将军之令,此乃情非得已,我观此地,虽是极善埋伏,然而对于骑兵,却是施展不开,若是将军下令退至平地之处,如此岂非助长了敌军?望王将军海涵!”
说完,文聘一夹马腹,与魏延对视一眼,口中大呼道,“可有勇士愿与我等为伍,抵御敌军?”
“我等愿往!”不少偏将、裨将均大声喊道,实是方才文聘给了他们极好的印象。
瞬息之间,聚起数千败军,文聘朝着面前的虎豹骑大声吼道,“众军,随我杀!”
“喝!”身后将士大喝应道。
望着文聘等人不惧生死,径直朝那黑甲骑兵杀去,王威站在原地,一脸失神地望着他们。
廉颇老矣,不复往日之勇……
王威自嘲道。
第三卷 宅男的抱负 第七十四章 荆州蔡家!
五万大军,对阵两千虎豹骑。这军力是何等的悬殊,然而事实却是那区区两千虎豹骑,将王威麾下五万疲惫之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不管文聘、魏延如何补救,然而场中的局势早已成了定局:刘表军实无取胜之机!
“该死的,这是何等军队?”与一名虎豹骑士卒力拼一招,望着那人在马背上晃了几下,一夹马腹,竟是安坐如初,对此,魏延心中愕然:依自己的武艺,竟是连一名寻常士卒也对付不了?
“给老子下去!”大吼一声,魏延长刀一转,重重劈出。
虽说虎豹骑是集兖、豫两州三十万中的精锐所成,然而面对着魏延这类绝世猛将,却是还没那个实力。
只听一声闷声,那名虎豹骑士卒就算是举战枪抵挡,亦是被硬生生劈落下马,口中猛吐鲜血。
“死来!”魏延驭马上前,一刀劈向对方头颈,然而就在此刻。一柄通体银白的长枪却是挡在了前面……
“锵!”
魏延身子一震,直觉虎口有些发麻,然而他反观面前的白马将军,却见他身躯丝毫不动……
“此人由我来对付,你且去吧!”对着那名虎豹骑,赵云如是说道。
“诺!”那名虎豹骑从地上起身,对赵云一抱拳,随即翻身上马,复而杀向别处,观他眼神,竟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丝毫不曾被魏延吓倒。
这支军队……魏延心中无比的惊愕,区区一名士卒却有如此胆识、如此心智,兼之武艺亦是远超寻常士卒之上,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曹孟德麾下第一精锐、虎豹骑的实力?!
“阁下武艺不凡啊!”面对着魏延,赵云微微一笑,提枪说道,“呵呵,来将可愿通名?”
“……”从赵云身上,魏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犹豫半响,方才抬手抱拳回道,“义阳魏延、魏文长!”
“哦,原来如此……”赵云点点头,面上含笑,提枪说道,“常山赵子龙。请赐教!”
“不敢不敢,”说着,魏延眼神一凛,他分明已经感受到,赵云身上那扑面而来的战意……
额头渐渐渗出几许汗水,面对着赵云的气势,魏延感觉自己有些气息不顺,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不战而败,是故当即发难,率先抢攻。
“汰!”随着一声大吼,大招如雷霆一般,直直朝赵云面门而去。
此人刀势,堪比关云长……赵云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注意,举枪一挡,只听一声闷哼,反而是抢攻的魏延面露惊色。
借住马镫之力,赵云一下将魏延长刀弹开,随即枪势一变,枪尖如暴雨一般。径直将魏延全身笼罩。
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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