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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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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串惨不忍睹的肉,江哲面上一抽,讪讪说道,“谢谢,我吃不下……”话还没说完,却见铃儿跑至自己身边,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委屈说道,“爹爹,糊了……”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串肉,与糜竺手中的不相上下。

望着这一大一小,秀儿轻笑一声,就连蔡琰也是掩嘴偷笑,江哲无奈说道,“好好,你们且去歇息,我给烤给你们!”

将手中秀儿给的串肉给铃儿,江哲起身取了一些肉食过来,就着篝火烤着。

而秀儿自是从蔡琰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孩儿,笑嘻嘻得逗着他,有些羡慕得望了一眼秀儿,蔡琰左右无事,便取过焦尾弹了一曲。

琴声之悠扬,与此地景观相得益彰,此间众人皆沉醉在如此美乐之中。

“二师母之琴技,登亦是拍马不及……”坐在远处的陈登轻赞一声,随即不露声色将手中的焦肉丢到篝火之中。

“实乃仙乐……”赵云点头赞叹一身,咬在一口自己烤制的串肉,叫陈登不禁暗暗咽了咽唾沫,上前轻声唤道,“子龙,在下且有一事相询……”

“哦?”赵云疑惑得望了一眼陈登,点头说道,“元龙且说,只要是云所及之事,当是无有隐瞒……”

只见陈登颇为尴尬得指指赵云手中的串肉,犹豫说道,“子龙,如何才能烤好此物?”

“这个?”赵云举了举手中的烤肉,皱皱眉疑惑说道,“虽说云也是第一次如此烤制,不过……不是很难吧?先生说此物需不停翻身……”说着,他取过一串生肉,用单手以极快的速度在火中翻滚一番,片刻之后取出说道,“你看……”

“……”望着那肉香扑鼻的烤肉,陈登欲言又止,点点头讪讪说道,“听闻老师说,子龙苦练十年枪法……”

“那时练的那是枪法,”赵云摇摇头,回忆一番,面色露笑说道,“乃是练了十年的用枪之法,那是最最基本的,若是无有家父当日的教诲,当无如今的赵子龙……”

“哦?竟是此事?”陈登狐疑一问,不动声色得取过赵云新烤的串肉,道了声谢,随即甚是好奇得问道,“可否与登说说,登甚是好奇……”

“……”望了眼自己的手,又望了望无比的期待表情的陈登,赵云微微一笑说道,“此事也并非不可说,既然元龙想听,云乃从始说之……”

“如此甚好!”陈登笑说一句,乃取酒坛倒了一碗美酒递给赵云。

而在他们身边,高顺与张辽却不像陈登一般,他们本就熟络此事,而且对于肉食是否焦糊也不是很在乎,两人倒是喝得尽兴。

至于那两三百陷阵营将士,更是兴高采烈,虽说不是像虎豹营一般狂野,但是酒肉之余,角斗等还是有的。

只见他们围在一处,当中便是两名角斗中的陷阵营将士,周围的众将士纷纷为其二人助威。

到了后来,就连张辽、高顺等,也闲着无事,上场与众将士嬉戏,更有甚者,张辽还定要与赵云较量切磋一番。

赵云推辞不过,只好上场与张辽较量,不过既然是切磋,且不是生死相搏,两将下手自是有几分留手,枪来刀望,看着周围的陷阵营将士大呼痛快。

足足过了两百余合,张辽终于气力不支,败下阵来,此时再观赵云面色,仅是稍有些涨红,有些小喘罢了。

不理众将的嬉戏,江哲且与他众位妻室坐在马车之后遮风之后闲聊,陈登因身为文人,自是不好与那些习武之人相处,于是自好赖在江哲身边,不过,他自是有借口留下……

“且不知老师对当今局势作何评论?”

颇为郁闷得望了一眼秀儿,引得秀儿咯咯直笑,江哲板着脸对陈登说道,“此事我且来考考你!”

哪知陈登早已成竹在胸,好似知晓江哲会问,笑着说道,“依学生之见,如今天下可堪与曹公相匹敌者,唯有北地袁本初,荆州刘景升,西凉马寿成,其余皆不足虑:刘季玉虽坐拥益州,然其碌碌无为,徒仗其父之名,关中张绣自是不必说,想来曹公来年当是要攻伐于他……”

“那么江东呢?”心中一动,江哲忽然问道。

“唔?”陈登一愣,随即微笑说道,“想来老师也知晓孙伯符此人?此人传言有吕奉先之勇,身边且有众多世家名士辅佐,不过依学生所见,此人如今以世家而起,日后当为世家所累……”

“孙策……还没死?”江哲诧异问道。

“啊?”陈登一愣,竟是被江哲还要诧异,愕然问道,“老师所言,学生甚是不解,此人……为何要死?”

“不……”不是说孙策英年早逝么?难道时间还没到?江哲有些疑惑,正要说话却望见远处有数骑匆匆而至,口中大呼道。

“司徒大人,许都曹公有急报至!”

嬉笑闲聊中的众人面色微变,均犹豫着凝神望着自家夫君,令江哲面色一苦。

不会是叫我回许都吧?我才在徐州一个月罢了……

第三卷 宅男的抱负 第五十五章 京师风云

建安元年十二月末。天降大雪,时而又有雷雨,天象变换万端,难以测算。

时议郎赵彦愤大将军曹操专横,借此‘恶兆’上疏劾曹操不奉帝旨、擅收大臣之罪,言:此乃天意示下!

曹操闻言大怒,乃令程昱收赵彦杀之,朝中百官无不悚惧。

所幸,大将军曹操治下乃有江哲、荀彧、荀攸等善治之士,广开荒田,鼓励民生,治下百姓家中颇有余钱,是故便是遇到了如此险恶天象亦是不惧。

或有史官乃书:此非恶兆,乃是祥瑞,盖因天子洪福,大将军善治,是故上苍降瑞,示意‘大汉百废俱兴’之兆,乃是喜庆!

对于是否真是祥瑞,天子不在乎,在天子刘协眼中。若是世上当真有牛鬼蛇神,他倒是很期望那曹操早点被此物收了去,也省得像如今一般,横行朝野。

而大将军曹操自是也不在乎,向来胆大的他,与众谋士一般,信奉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对于此类之事向来不屑。

许都的世家们不在乎,因为如今他们的利益早早便与曹操绑在一处,若是大将军曹操失势,他们也讨不得好。

而许都的百姓更是也不在乎,何人为皇,何人专权,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了一些余钱的百姓,早早便出门去市集买了一些酒肉回家,好与家中妻儿老小欢聚一番,若是换了往年,连饭都吃不饱,酒肉对于他们,实在是奢望。

而许都的孩童,自也换上了一身新衣,在街头小巷中嬉戏玩闹,也不顾染脏了衣衫回去叫大人们责骂。

如今许都城西各个商铺,皆是有不少人在各自店门口吆喝着,将今年剩下的货物低价抛售,也只有在此刻。一些购买力极低的百姓才会在此逗留,反复思考是否该买些东西回家。

更有甚者,有些家在远地的商人心念家中老小,径直将剩下的货物、诸如布匹、特产之类的,以极低的价格抛出,权当是扬其善名,以待来年。

外地的商人犹是如此,许都的世家更也是不甘落后,这回他们学乖了,以荀家为首,许都世家以大将军曹操的名义向许都百姓送出肉食米粮以及一些他处的土特产,以示年庆。

费些钱财,既扬了善名,又讨好了大将军,如此美事,岂能不做?

而曹操闻言,更是大笑不止,自是招荀彧、荀攸褒奖一番。

时麾下谋士满宠谏言道,“主公,还非是可庆贺之时!”

“为何?”曹操疑惑道。

“天子认刘备为叔,恐无益于主公。当是要加以制衡!”满宠沉声说道。

“哦……”曹操微微一笑,玩味说道,“彼既认为皇叔,我以天子之诏令之,彼愈不敢不服矣,况我留他在许都,名虽近君,实在吾掌握之内,何足惧哉?”

“呵呵,”旁边程昱嘿嘿一笑,口中说道,“此话恐怕非是出自主公真心……”

“哈哈!”曹操闻言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操亦知防渐杜微,如今守义且未到许都,操先且试探此人一回!”

“以何试探?”程昱疑惑问道。

曹操微微一笑,得意说道,“此事待过些日子,尔等自知!”

不同于曹操的神态自若,如今身为皇叔的刘备却是有些焦虑……

“兄长,”关羽悄然来到身边,轻声说道,“今日又有三处世家送来金银等物,又邀请兄长前去赴宴,皆被二弟我辞去了……”

“唔,”刘备点点头,神情疲惫说道,“二弟,三弟。为兄且出去转转……”

“唔?”与张飞对视一眼,关羽疑惑说道,“兄长莫非心中有事?可否与我等说说?”

“无事,”刘备摇摇头,披上一件外衣且走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关羽及张飞二人。

话说当日,天子认刘备为皇叔,刘备一开始自是心中大喜,然待他走出大殿时被冷风一吹,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当时大将军临走前望他的一眼,更是叫刘备心中惊颤不已。

“天下之大,我刘玄德当是欲何去何从……”漫步在大雪之中的刘备,心下嗟叹一句。

忽然,转角处走出一人,刘备收力不及,登时撞在来人身上。

“备不察,甚感抱歉!”还不及来人说话,刘备便是拱手一礼,礼数自是周全。

只见那人初始皱皱眉,待见刘备致歉后,却是有些愕然,随即展颜说道。“非是阁下之过失,乃是在下之过,在下叔父乃令在下上街买些酒水,是故……”他举了举右手中的两坛子酒。

“哪里话……”刘备忧心之余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让开路说道,“叫长辈久侯甚是不好,阁下先请!”

来人深深望了几眼刘备,面色微变,忽然沉声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唔?”刘备愣了愣,随即展颜一笑。拱手说道,“在下刘备,字玄德……”

只见来人面色诧异,指着刘备说道,“我知你,你乃旧日平原相,曾在大将军曹孟德讨伐徐州陶公祖之时,出兵想助徐州,是否?”

“微薄之力罢了,”刘备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当日若非是吕奉先出兵曹公治下兖州,仅凭在下,又何足道哉?唔……阁下家中且有长辈久侯,在此停顿甚为不妥,望速行!”

“呵呵,”那人轻笑一声,点头说道,“皇叔好意,在下心领,乃奉劝皇叔一句……”说着,他走近刘备,轻声说道,“皇叔如今局势险恶异常,并非一味居在家中闭门不出便可了却祸事,韬晦之计虽好,然却是不足以杜绝大将军猜忌之心,皇叔不妨去想想,为何司徒江守义名望远高于曹孟德,然而曹孟德却对此人毫无戒心……告辞!”

“你……”望着来人,刘备面色大变,待心下想了几息,转身急色问道,“敢问先生之名?”

只见那人停顿一下,转身对刘备一记大礼,微笑说道,“虽说‘微薄之力’。然在下亦是替我叔父感谢皇叔,至于在下,呵呵,不才乃是琅琊诸葛孔明,告辞!”

“……先生慢走……”刘备拱手相送,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诸葛孔明……”

皱皱眉,刘备急忙返身回到宅邸,招麾下将领文官询问。

时随刘备来到许都的,唯有关羽、张飞、简雍、孙乾四人。

待简雍与孙乾二人到,刘备急色问道,“有一事备甚是不明,敢问二位,曹公何以如此敬重司徒江守义,对此人丝毫戒备也无?”

简雍与孙乾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犹豫一下,孙乾迟疑说道,“主公之意,属下甚是不明,至于曹公为何敬重江守义,无外乎此人确实乃国士……”

“对对!”旁边的张飞点头附和道,“司徒虽是文人,实乃是豪杰,当初二哥与老张跟着司徒前去说那臧霸,营中四万多贼寇,便是二哥与老张,心中亦是有些惶惶,然司徒却是谈笑自若,视四万多贼寇无物,当真痛快!”

“何人心中惶惶?”关羽皱皱眉瞪了张飞一眼,待张飞讪讪一笑之后,方才转头对刘备说道,“兄长莫非是问,曹公何以如此信任司徒?”

“对!”刘备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与孙乾相视一笑,简雍轻笑说道,“江司徒此人,且不说曹公,恐怕天下人都难对此人心有猜忌,盖因此人丝毫不重权势,为人温文儒雅,口碑极善,所行之事皆是率性而为……”

“如此……”刘备喃喃念叨一句,心中暗暗想道,那诸葛孔明此言是可意?我如今可无半年权势啊……

“呵呵,不过司徒确实是妙人,”简雍笑着继续说道,“听闻江司徒平生不喜财帛,也不重自身名望,却对其几位妻室情有独钟,当初司徒还以陪伴家中妻室为由,驳了曹公任命,啧啧,那次曹公可是欲将麾下治地尽数交与他统管啊……”

“唔?”刘备心中微微一动,疑惑问道,“那……曹公可曾怪罪?”

“怪罪?”简雍一愣,随即大笑道,“曹公与江司徒,听闻早在洛阳之时便已是厚交,彼此如何不知?当初曹公好说歹说,方才让江司徒接管麾下治地,此事许都上下言语饭后皆有传闻,呵呵,主公觉得司徒妙否?”

“妙!妙!我知矣!”刘备轻笑一声,往日脸上的忧容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府中下人前来通报。

“老爷,城中张家乃遣人请老爷过府赴宴……”

“此些人甚是鼓噪!”张飞皱皱眉,大喝说道,“我且出去呵斥他们一番,叫他们知晓,日后休要来肆扰!”

“三弟休要孟浪!”刘备轻斥一声,转身对府中下人说道,“你且转告他,我随后便去!”

“唔?”不单是关羽、张飞有些诧异,就连简雍与孙乾也是面露疑惑之色。

“主公,”简雍皱眉谏言道,“主公如今乃是皇叔身份,且为曹公所猜忌,何苦还要如此张扬?”

“非是尔等所知!”刘备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而后,城中每每有世家邀请刘备前去赴宴,刘备每每前去,不曾有一次缺席,对于世家所送之财帛,刘备也是尽数收下。

如此一来,刘备在许都作为非无,与许都世家的关系倒是好了几分。

时如流水飞逝,转眼之际两月已过。

这两月中,大将军曹操与天子刘协之间的矛盾更为激化,再不在早先的冷嘲热讽,虚与委蛇,已是发展到针锋相对的局面。

而曹操何等人?如日中天的岂能受庇护与自己羽翼之下的天子刘协的气?

记得更有一日,天子刘协乃对荀彧冷嘲热讽,讽刺曹操目无天子,月余不见他前来上朝,忽见曹操腰悬宝剑,冷面上得殿来。

当日别说天子刘协面色惨白,就连满朝百官亦是满面惊惧,低头不敢出言。

那日之后,天子刘协更是心中嫉恨,一面暗派心腹之人联络朝中大臣,一面又令国丈董承暗交外臣,欲一同攻曹。

时司马懿谏言说道,“北地袁本初与大将军厚交,若是说之,反而坏事;扬州袁公路野心乃大,与大将军素来不合,可暗遣人说之,至于成与不成,在下对此人不报期望;汉中张鲁,因其地处偏僻,素来不遵皇命,便是去了亦无捷报;江东孙策不弱其父,实乃一虎,然其如今正起兵以伐严白虎、王郎余众,怕是力有不逮,说之无益;益州刘璋虽是皇亲,乃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可远交,却休要指望其出兵;剩下的唯有西凉马腾、荆州刘表、关中张绣可堪一用!”

正如司马懿所说,当今天下诸侯,唯有西凉马腾、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乃遵皇名,其中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乃是皇室宗亲,仅是因其身份而助天子刘协,关中张绣乃是惧曹操起兵伐他,是故与刘表联合一处以拒曹操,唯有西凉马腾,乃是真心尽忠汉室!

仅为长安乃大汉旧日京师,此人乃起兵三次以伐此地,首次起兵三万,不想为长安白波黄巾贼首张白骑所破。

建安元年六月七日,马腾又起兵五万,更邀其至交、湟中郡太守韩遂同伐长安,却又被张白骑使用张角所传之道法击溃。

待得建安元年十月三日,马腾又遣三万精兵,与长安白波黄巾相距二十余日,无功而返。

深感个人实力微弱,不足以击败长安白波黄巾,是故马腾乃亲自乔装来到许都,欲请大将军曹操出兵与其一同讨伐白波黄巾。

时许都北门乃有一行人策马匆匆而来,守门的曹兵皱眉一望,见来人均是魁梧大汉,心下惊疑,乃大喝说道,“来者下马!”

“叫你小爷下马?”队伍中乃有一少年手持马鞭,嗤笑说道。

“孟起,此乃大汉天子脚下,休要放肆!”只见队伍中一名最为魁梧的大汉轻斥一声,下马对守城曹兵抱拳说道,“我等乃是从西凉而来,非是贼寇之流,诸位莫要误会……”说着,他转身望了一眼其子,怒道,“竖子,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令明,将此逆子拉下来!”

只见一边一面容黑黝的少年望着马上的少主人,无奈说道,“孟起,莫要让我为难啊……”

“好好好,”马上的少年翻身下马,动作极为利索,叫守城的曹兵面露欣赏之色,但是同时,也对此些人更是心疑。

只见那大汉从怀中取出一物,抱拳说道,“我乃西凉马寿成,欲进城觐见陛下!”

守城的士卒细细一瞧通关文书,自是脸色大惊,恭敬说道,“不知刺史大人来此,多有冒犯,请!”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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