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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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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自己问自己,他不敢肯定。

但是,不管江哲心中多少焦虑,脸上还是一片漠然,便是那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更别说那些在江哲身边倒抽冷气的人。

陈登也是其中之一,羞愧地看了江哲一眼,见老师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暗暗放下心来,除此之外,便是和其他旁人一样,在心中称赞江哲。

秀儿她只管看着江哲那被冻得青白的手,看着上面的青筋,心如刀割。

现在来说那远道而来的黄巾军。

这次黄巾军的渠帅是张牛角,似乎是张角的族人,也是张角的弟子,不过因为他喜好战事,不喜画符弄咒,所以不曾学到张角的太平道术。

手下有四员大将,张燕!于毒!穆固!严平!据是善战之辈,之前随张角反之时,张牛角率四人以一万敌三万,大破之,斩首三千余,逃逸着无数。

在这四人中,张牛角最看好张燕,不是因为张燕乃其义子,而是因为张燕能文能武,端的是一名将才。

张燕,字子安(照着字面解释,燕有安的意思),不同于其他三人的有勇无谋,张燕刚一触战事便崭露头角,曾诱杀官军三千余众。

张牛角对其很是信任。

“嗯?子安,你且来看看!”张牛角勒马唤道。

“是!渠帅。”随着一省刚强的话音落下,一名和江哲差不多大的少年跃马而出,待眼看去,浓眉大眼,气势不凡。

“此乃何物?”张牛角有些疑惑得指着徐州成东门之前的那段战壕。

“……孩儿不知。”张燕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

“看来徐州似乎早有准备啊!”张牛角不知是褒是贬,脸上的笑容有种特殊的意味。

张燕闻言也是一笑,举着马鞭说道,“可怜此些人,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张牛角摇摇头,这义子什么都好,就是杀心太重,难怪他的手下从来没有俘虏。

“子安!”张牛角徐徐说道,“我等这行,切不是为了那……”

“渠帅所言,孩儿知道!”张燕眉头一皱,愤愤说道,“孩儿就是想不通,大贤良师为何如此……”

“禁言!”张牛角拧起眉头低喝一声,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张燕,他笑着说道,“我等将大响贤良师派下的命令完成就行了,这徐州嘛……总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老规矩,百姓分毫不动……”

“世家大户尽屠之……”张燕立刻接上了话,眼中闪着名为愤怒的火。

张牛角看了张燕半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口上却说道,“子安不可大意,你看东门之摆设,隐隐有道,不可轻敌。”

张燕闻言看向东门,只见城墙上人影憧憧,底下的那些不知名为何物的设施之内也偶尔闪过几道人影。

这算什么?伏兵吗?张燕顿时有些好笑,大声说道,“孩儿独自一人愿攻打此门!”

张牛角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盯了张燕半响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于毒,你攻西门,穆固,你攻南门,严平,你攻北门,恩,你就配合三门佯攻吧……我自坐守大营!”

“渠帅!”于毒策马上前,恭声说道,“何不……”

“勿要着急!”张牛角笑呵呵地说道,“如那般行事如何显得化黄巾力士的威名?待我们挫他徐州几回,再一鼓作气,拿下徐州!”

“渠帅的主意是好……”严平犹豫着说道,“就怕临近的官军赶来支援,到时就有些麻烦。”

“有何麻烦?”张燕眼睛一瞪,笑着说道,“我们一路前来,击溃多少官军,那些乌合之众,各位惧之?”

一句顿时让其他三人脸上有些难看,张牛角一看不好,连忙喝道,“子安,还不快整备你的军队,我们一刻之后便走!你单独攻一门,勿要大意!”

“渠帅放心!孩儿去了!”张燕马鞭一挥,跑向后军。

“渠帅……”穆固这才上前说道,“少帅如此傲气,恐怕……”

“唉……”张牛角叹息道,“这次将才是不假,然杀意过重,心高气傲,怕是有些挫折,然我观徐州,除那陶谦、陈圭这两个老匹夫外,其余皆不足虑,就是那个……”

说道这里,张牛角有些筹措地说道,“几位,小儿说话不知轻重,切勿放在心上,我在这里像大家赔罪了。”

“渠帅说得什么话!”三人抱拳还了一礼,恭声说道,“那某三人便帅麾下前去西,南,北,三门,渠帅若有何命令,尽可派来。”

“几位兄弟慢走!”张牛角抱了抱拳。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二十九章 东门第一战!

话说张燕本来麾下便有五千人,张牛角更是增派了两千人与他,如此一来,东门便要承受七千人的进攻,这是如何一幅光景?

不想那张燕竟然嚣张如此,就地扎营,生锅做饭,最近一处离徐州城仅五里之地。

“此贼竟嚣张如斯!”陈登眼中喷火,恶狠狠地说道。

江哲反倒心中一喜,对方轻敌是好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啊!

张燕虽然嚣张,但是却不愚笨,反而十分机警,始终留下了近三千的黄巾军以防备徐州东门的突击,不想等了良久,等到埋锅做饭完毕,东门还是未见动静,顿时鼻子一哼,眼红的轻蔑之意更甚,“如此鼠辈,我张子安一人便可取下徐州!何须三门?何须内应?”

看着不远处黄巾营地炊烟升起,江哲方将士大怒,尤其是方悦,屡次申请出战,江哲不允。

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陈登解释道,“贼军突来,虽力竭但气盛,不可与之硬碰,各位,孰不知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之乎?”

顿时众人心中疑虑顿消。

那张燕见东门不出,心存诱敌,便令那三千黄巾除两千去附近砍伐树木,寻找礌石,以作扎寨之用,仅仅只留下一千黄巾。

便是如此,东门也是丝毫没有动静,顿时他眉头一皱,看了看作业了一半的营寨,将剩下的一千也派了过去,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徐州。

“徐州之兵竟衰败如此!”张燕哂笑一句,看了一眼眼色,日已斜西,怕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入夜。

看着手低下的将士个个憋红地脸,江哲心中暗叹,如果是在游戏里面,自己如何能受得了如此的侮辱?但是这不是游戏!手下的将士也不是那些无轻重的数据,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就着秀儿递上的茶水吃了些干粮,江哲已经在城墙上站了数个时辰,一门心思找着破敌的机会,连秀儿的脸被冻地通红都没有发现。

那里的黄巾营寨在江哲的叹息声中终于完成了。

张燕走前一步,大声喝道,“徐州鼠辈,我不欺你兵少,你我各派五百人,可敢一战?”说完,他手一招,五百黄巾出,向前一两里。

江哲看得仔细,这五百人大多是刚才扎营的那些,劳作了数个时辰,仅仅才休息片刻,似乎连饭都来不及吃。

顿时灵光一闪,江哲唤过陈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登听得目瞪口呆,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哲。

“速去!”江哲低声喝道。

终究是对老师的信任战胜了疑惑,陈登跑了下去,找到了方悦,说了几句之后,对着黄巾军喊道,“有何不敢?只是我徐州泱泱大城,甲厚兵利,将士勇武,怕你输地太难看。我看得仔细,这五百人还不曾吃饭,如何使得出力气,还是先吃过饭事再来吧!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此言一出,不仅江哲方的将士惊得目瞪口呆,便是张燕也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徐州之人竟迂腐如此?还是有什么诡计?

想了一刻,张燕还是没有想出个头绪,心中暗道,不吃饭则使不出力气,这话确实不假,莫非此人真的是个庸才?

“你是谁?”张燕喊道。

“我……”陈登张了张嘴,看着城墙上的江哲,硬着头皮喊道,“我乃徐州陈登,陈元龙,不知你等敢战否?”

“哼!”张燕冷哼一声,“有何不敢!”当下便令人取来事物,分与那五百人,心说这是你自己找死!等下我看你用何等面目督战!

这边,方悦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挑了五百徐州精兵出了战壕,回头看了一眼城墙,看到了那名始终站在那里的青色身影,心中的担忧才慢慢消退了几分。

莫非真有什么玄机?

江哲对面着城楼上不解甚至是怀疑的眼神,心中有些发苦,这我怎么解释地清?等会你们就明白了!

转身看了一眼,秀儿的眼神一如往常,盈盈笑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爱意,江哲这才发现秀儿脸上的异样,顿时走了过去,轻声说道,“要不,你且先进城楼,城墙上风大……”

“夫君……”秀儿握着江哲的手,红唇微张,吐出一句话,“若是夫君打退黄巾的时候妾身不在夫君身边,那岂不可惜?”

江哲点了点头,拍了拍秀儿的手,正好被登上城墙的陈登看到,陈登顿时对身边的陈府家将耳语了几句。

那家将点了点头,跑开了。

被挑出的五百将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些吃着热食的五百黄巾,有的不禁舔了舔嘴唇,一天上下,他们除了早饭粒米未进,滴水未饮,看着他们吃着,他们只能死死地握着长枪,若非是他们,自己怎得会落到如此田地!

一炷香(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方五百将士向前,相隔数百米。

看着那些吃饱喝足的黄巾贼子个个眼中放出红光,陈登心中大苦,暗暗后悔,他甚至想到,莫非老师真的不懂战事?

五百黄巾如五百匹狼,呼啸着冲向方悦率领的五百徐州精兵,方悦牢牢记着陈登传达江哲的言语,令将士不得擅动。

但是他的心中也在喊苦,战事拼的就是气势,越是冲向前,气势就越旺盛,看着就要到眼前的黄巾贼子,方悦暗叹一句,今日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俗话说的好,天意如刀,难防难防。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五百黄巾忽然冲势一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江哲看得仔细,右手一挥,喝到,“擂鼓!”

“咚咚咚!”

方悦正在疑惑,听闻鼓声,大喝一声,“诸将士,随我来!让这些贼寇尝尝我们徐州的兵刃之利!”

随着话音一落,方悦几步冲到一名黄巾眼前,手中的长枪一甩,径直刺向对方,却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即躲闪不急,被方悦一枪刺穿。

这就是黄巾?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黄巾军?

来不及细想,方悦抽出长枪,再次朝另外一个黄巾刺去,结果大同小异,他顿时心中一疑,看向身边,表情古怪地看地徐州精兵们个个英勇非常,取走对方性命。

怎么感觉我们才是攻无不克的?方悦心中有些好笑。

那些徐州精兵也发现,眼前的敌人好像一个个都软了似的,一枪一个准,顿时士气大振。

好似一面倒的局面,五百黄巾竟然片刻之间就被五百徐州精兵杀灭,徐州仅仅阵亡二十余人。

东门城墙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大口好似不会言语了一般,便是那擂鼓的两名将士也不知何时停住了。

江哲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羞愧地再次擂鼓。

“夫君……”秀儿轻轻摇着江哲的手臂,“你且看看那些人……”

顺着秀儿的指示一看,江哲顿时心中一乐,以陈登为首,个个瞪大着眼睛,张着嘴,皆附在城墙边上看着下面。

“咳!”江哲咳嗽一声,刮了下秀儿的鼻子。

另一方,张燕不敢置信地看着己方的精兵如杀鸡屠狗一般被杀地干净,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想必中了对方的计了!

“陈元龙,你安敢欺我!”张燕折了马鞭,拔出腰间的剑,策马冲向战阵,后面的黄巾一拥而上。

“靠!”陈登心中有些委屈,暗自说道,“又不是我耍的诡计……咦?老师是用地何等手法?贼军怎么莫名其妙就力竭了呢?亏我刚才还怀疑老师不懂战事,不懂的人是我啊!”顿时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方悦正在收拢已方将士的尸首,瞥见黄巾贼众一拥而上,顿时有些慌了,“风紧扯乎(嘿嘿)……”

那近五百的徐州精兵赶紧带着战友的遗体撤入战壕,不过不少人还是割了那些黄巾军首级,挂在腰间以作军功。

“戒备!”江哲大喝一声,城墙上的将士纷纷拉弓举弩。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三十章 入夜

张燕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冲向东门,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顿时将他发热的脑袋吹醒了。

“停!”张燕手一挥,顿时止住了黄巾军的冲势。

他细细地看着东门前面那一块古怪的地带,只见那里坑坑洼洼,有的单独成型,有的连成一片,但是相同的是,里面埋伏着不少的徐州精兵,怕是有千余之众。

本来张燕有些轻视徐州,但是经过了刚才的教训,他分外小心,策马停在原地想了又想,似乎有些搞不懂那些东西(战壕、碉堡)的作用。

小心起见,他派出了几百黄巾先试探着攻击。

不想那些黄巾刚刚临近最外面的一层战壕,顿时从战壕里面站起一排人,用手中的弩箭一阵乱射。

黄巾军的装备大多以攻击性武器为主,这和他们以命换命的战斗作风有着很大的关系,一通乱射,黄巾顿时倒下数十人,还有几百人负伤。

张燕皱了皱眉头,一边下令那些黄巾撤退,一边调出五百弓手。

“放!”张燕一声令下。

五百人的齐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平时,那些徐州精兵早就惊慌失措了,现在嘛,俯身往战壕里一猫,那些箭支大多落空,只有几人倒霉鬼被射中,但是却不致命。

张燕恍然大悟,心道我倒是有些小看了你们,但是他的嘴角却挂起一丝冷笑,想是之前的战斗太没有挑战,发挥不出他真正的水平。

看着天色将暗,张燕有心退却,但是心知如此一退,必有伤己方黄巾之气势,顿时他大喝一声,装做愤怒地说道,“陈登匹夫!我张子安必杀你以泄我心头只恨!明日城破之时,我若抓到你,必将你碎尸万段!”

“杀!杀!杀!”张燕身后的黄巾军个个眼露红光,光是那杀气,光是那气势,就令徐州众人心中胆颤不已,江哲也是紧皱眉头。

不愧是黄巾……江哲咬着自己的嘴角,那里已经隐隐渗出鲜血。

“走!就让这些徐州鼠辈再活一日!”张燕无比拉风地一夹马腹,率着黄巾撤入军营。

于是便有了很奇妙的一种情景,损兵折将的一方士气高涨,赚到点小便宜的反而面色惨败。

那些取了黄巾军头颅的徐州精兵都纷纷丢掉了那些首级,也不知为何。

有些遗憾啊……江哲想着想着便叹了口气,看着身边那些面露惧色的将士,他心中叹息着,一支军队要是没有了气势,那和乌合之众又有多大距离?

想毕,他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之响,怕是低下的那些战壕中的将士们都能听见。

陈登不解,顿时问道,“老师为何发笑?”

江哲用很好笑的口气说道,“撤退就是撤退嘛,非要说些漂亮话再走,何必呢!如是明日他攻不下徐州,我在想他又要说什么呢?”

陈登张了张嘴,顿时脸上也有些笑意,“世人都重脸面,怕是这黄巾将领也不例外呀!不过学生真的很希望看到明日这个时候,他又会对我们说些什么,莫非是‘今日某身体不适,且留尔等姓名?’”

“哈哈哈!”其余众人一通大笑,气势顿时隐隐又有些回复。

江哲暗暗叫好,给了陈登一个表扬的眼神顿时让陈登莫名其妙。

“那贼将口气竟恶劣如斯!”江哲“大怒”道,“今日他莫想睡得安稳!”

“哦?”陈登眼睛一亮,上前问道,“莫非老师又有良策?”

江哲勾勾手指,对着陈登耳语了几句,顿时让陈登的脸色大喜,连声说着,“妙计,妙计!”

“那还不还去!”江哲眼睛一瞪。

陈登正要下去,忽然看见自己派出的那名家将抱着一只盒子冲冲跑来,顿时笑着说道,“老师莫急。”

“恩?”

陈登从家将怀中取过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件锦缎秀袄,看了一眼秀儿,对着江哲说道,“老师,天气寒冷,我等尚且如此,师母……”

江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秀儿,见秀儿似乎被冻得脸色惨白,顿时心中一绞,急忙取过陈登手中的衣服想给秀儿披上。

“夫君!”秀儿却伸手阻止了江哲,正色说道,“夫君和将士们皆身受冰寒之苦,妾身岂能例外?夫君何其不公也!”

“你!”江哲第一次有些生气了,或者是说有些急了,沉声说道,“我就你穿上就穿上!”

秀儿小嘴一嘟,倔强地看着江哲。

陈登心中暗叹,上前一步说道,“师母鉴上,老师身为徐州东门城门令,理当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某也是如此,但是师母你……”

“就是!”江哲急地心中焦躁,不由分说便将衣物披在秀儿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再不乖,看我回家怎么教训你!”

听到教训两字,秀儿顿时脸上一红,又羞又怒地瞪了江哲一眼,又似乎觉得不妥,只好嘟着嘴穿上,刚一及扣,忽然想到一事,转身对陈登说道,“陈先生,这衣服……”

知道秀儿要说什么,陈登顿时摇摇手说道,“不贵,不贵,只有四……四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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