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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不怕伤人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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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清风喜欢胡人月。清风是个男生。
清风是个成绩很好的男生，至于谁仰慕谁等等叫人暧昧的话题只是男生们勾肩搭背的时候才谈起的话题，或者假使清风住校，说不定这件事情会在夜深的寝室里被宣告。
是谈橙芫问的清风。清风喜欢谁一直是个迷。传言有六班的魏鱼芷喜欢清风，谈橙芫不过是代别人来问问罢了。
“胡人月嘛。”清风口气不佳，扯淡了话题。
“啊……？”女生本想大抵男生是会随口敷衍几句解决眼前的麻烦的，只是……谈橙芫望向窗外正在和别人说话的胡人月，看起来有点幼稚。她有什么好的呢？
“人月。语文成绩好像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吧。”于代成拉着人月向办公室走去，人月规规矩矩的跟在女生的后面，而跑来的女生却叫住了她。
“嗨，你就是胡人月？听说蒋清风喜欢你。”“啊……代成”少女奇怪的看着好朋友。遇到事情首先征求她的意见。好像……不认识吧。
“蒋清风喜欢你。”重复了一遍女生的话。
“哈。魏鱼芷一定不放过你。“女生渐行渐远，留下一句莫名的带点恐吓意味的话。
没头没脑。
“什么嘛。莫名其妙。代成，我们走吧。”人月拽着代成的胳膊便走了。
可是谣言像一阵风吹过那样迅速而始料未及。内容只有一个。
蒋清风喜欢胡人月。
人月走回教室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清风。人月第一次抬头细致的看这个男生。清风的眼睛很狭长，皮肤很白，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没有青春期应该有的痘痘，一白遮三丑，清风可以算的上好看，在阳光下。清风却没什么反应，呼啸而过。
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人月无从得知。
有些小秘密一直压在人月的心底，想要问个明白。
前面的乱辰突然转过头来问她：“胡人月，你说清风怎么会喜欢你啊。”这是人月心里的疑惑。
诶，人月小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乱辰。“我怎么知道，应该是开玩笑的吧。”乱辰用一根食指在人月面前摇了摇，表示否定。“清风从来不开玩笑。”谁知道呢？男生的事情男生自己也说不清，玩笑和不玩笑说不定只在说出那一瞬间成为定居。
再说，也一直视而不见对吧。人月望向教室的另一头和代成嬉笑的清风，轻叹一声。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胡人月，下节体育课，还在那里做什么？”乱辰好笑的看着人月。“啊？”人月一抬眸，发现那个位置上的人早已经空空如也。“走吧。”乱辰站在门口向人月伸出手。——还是十几年的友情可靠。人月又有所顾虑的望回看了看，说：“可是代成她……”“可能和别人一起走了吧。”乱辰挑眉，“你快点啊，迟到可是要跑圈的。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切切。”人月不满的碎碎念。
这样，人月觉得乱辰更像清风。
常规的绕了操场跑了n圈之后开始解散，现在还是高一，并不是那么紧张。人月灌下半瓶矿泉水，只是这样跑跑，也有点吃力起来。
“人月，我们去看清风打篮球吧。”代成拉着人月向篮球场走去。清风很明显和别人不同，清风的球技连人月看了都知道要比其他人好很多，呃，乱辰也差不多的吧。难免让女生有想尖叫的**。不知是谁向不远的教学楼吹了一声口哨，大部分人都抬头向上望去。魏鱼芷正靠在窗边。看着他们打球。风吹起她的长发，显得恣意起来。
除了清风和乱辰。
清风和乱辰像是很默契的队友，汗水使他们的头发平顺的贴在额头上打了一个卷，有那么一瞬间，人月觉得，清风是值得女生去关注的。是值得他开一个玩笑，就让自己这样不同起来。
“喂，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乱辰蹲在身子，用手在人月面前晃了晃。“啊？”人月站起身来，清风走的很恣意，他身旁走着于代成。看起来很和谐的样子。
“这样看起来，他好像更喜欢于代成吧？”乱辰一针见血。人月的脑袋飞速的转着，一般乱辰的话不能就按字面意思去理解，要想深层，深层……
综合起来……大致的意思难道就是……？
说喜欢她，不过是为了追于代成的一个借口罢了。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的么。也难免有人为了追到喜欢的女生来盗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乱辰坏坏的笑了一下，“清风好像还没接近你吧。”潇洒的摇了摇头，“胡人月，你也忒惨了点吧？”
原来你就是胡人月
一个成绩平平，相貌平凡，家世一般，性格随和的女生——人月忽然被关注了，并非是单单和乱辰的关系好罢了。人月心里也明白的那么一回事。常常有别的班的人跑来好奇的在窗口张望，碰上认识的熟人或者是以前的同学便问一声：“嗨，哪个是胡人月？”
这天，又有人在窗口张望着。谈橙芫见到窗外的人就知命的出去了，乱辰的眼睛却一直跟着她，果然是魏鱼芷。
“那个就是胡人月？”魏鱼芷好笑的问。
“恩……啊？”谈橙芫惊奇魏鱼芷的表情，呵呵。魏鱼芷没有多做评价，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在人月的眼里，这样的女生的确有种别样的风情，类如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永远不和平凡人一样，她或许知道你所想的一切呢。
人月顺着乱辰的目光望去，只看见夏风里摇曳着的碎花裙。“看谁呀？”人月好奇的蹭到乱辰的鼻子底下，乱辰的呼吸不禁有些紧凑起来，人月的脑袋上拂过一阵热气，没有预料中的暴栗，是乱辰的呼气。
“美女。”乱辰恶狠狠的挤出了两个字。
“切……”人月忍不住碎碎念，视线又忍不住向清风那边瞟，还是和代成很亲密的样子，男生和女生一起聊天说话，是亲密还是客套，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笑是真心笑出来的样子，眼睛的笑意到了眼底。清风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头疑惑的看着人月。
疑惑？乱辰也好奇的望向那边。清风明明说喜欢人月，怎么。难道……不会吧……
“清风。”乱辰叫住了他，清风停下来等着乱辰，“你不是说好喜欢人月的么……”
“对啊。”清风回答，“我是已经告诉谈橙芫了啊，像她那种大嘴巴，大家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是还不明显的么？你不是又出什么馊主意让我干吧。”
“关键你一直在和于代成搞什么？”乱辰抱胸。
“于代成？谁？“清风不解的问。
“伊靠（可以等同于靠，就这么看着吧。）”乱辰有些沮丧和无奈，“你怎么连人月是谁都没搞清楚，我和你说吧，胡人月就是……”
“胡人月就是我。”人月站在他们两个后面，“顾乱辰，你太过分了。”说完人月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开口的是清风，“好吧，原来你才是胡人月了，那么我送你回家吧。”清风虽然长不算很和人月的意，但笑起来确是很好看的，却也不能这么说，只是看起来很舒心罢了。
乱辰的手紧了紧，朦胧间他隐隐有种想要阻止这一切的**。
人月的脚步没有停
“嗨！”清风小跑几步就追上了人月，人月径自的走着，捏紧书包的手显得有些苍白，这是属于她的骄傲。清风也不再开口，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人月的身后。
老旧的站牌有些歪斜，人月在站牌下站定，清风悠闲的等在她身旁。从上初中开始，她就不再和乱辰一起回家了，坐公交的感觉很好，在靠窗的位置看街道和人群都很好。
“你……也坐k128啊？”清风开口，其实清风从未坐k128，不过是用来博取亲切感罢了。
人月发出“嗤”的一声轻笑。
“那是要我在黑板上写‘我对不起胡人月’么？”清风试探的开口，他是料到人月自然不会真的让他那么做，若是不巧同意了，想赖或许乱辰是不让的吧。
“你和顾乱辰赌什么？”人月自然而然的联想到看过的言情小说，2个或者多个猥琐男流行的“追女生”的游戏。
清风明显一怔。“为什么？”
在人月看来，清风只是个间接做了坏事的人，也不多计较，“顾乱辰吧。他好像从小就喜欢给我穿小鞋。有时是个好人一样，有时本性就显出来了。你没发现么？”
“这样啊？”清风喃喃，“不过这个么，秘密。”
秘密？秘密就秘密吧，至少人月认为她已经走出这个秘密了。
整整一个星期人月没有和乱辰讲话。
那种虽然要吵吵闹闹但曾经安慰你等你的人其实是在预谋着看你的笑话的想法疯一样的占据了人月的脑子。
当然前文提到人月是个平凡人。
之于平凡人，大抵是一般般。
包括智商。
比方说……现在人月对着作业本上最后一道二次函数瞪眼，二十分钟后人月宣告战败，眼睛不由瞥向乱辰早就写完放在桌角上的数学作业。要是平时直接拿过来抄就是了，何必呢。
乱辰早就已经俯到在桌子上睡着了。作业本却显眼的放在人月目光的斜前方，故意的吧他。
同样睡着的还有清风。
嚓。人月心中暗骂。再看一旁号称“天才少女”的郁孜笑，一堆作业都没动过……
孜笑信奉定理——非收作业之不写！
“嗨~孜笑，这题你能……”
“免谈。”郁孜笑没睁眼，过了一秒钟，她睁开一直眼睛，“诶？人月？你不会写啊？顾乱辰肯定写好了，以前你不……”
人月帮孜笑闭上了眼睛。
相应的孜笑的嘴巴也关闭了。
一张小纸条传了过来。
完美的计算。
字迹软踏踏的没有骨头，明显清风之真迹。
看清风——还在睡？
这字不是清风的吗？……再看过来一排同学奸笑得逞的笑容……汗，这东西多少人抄过？
清风的权威解题，不抄可惜，人月觉得对不起自己。
人月刚抄完，作业本就被一直有力的手扯走，“收作业了。”乱辰的声音带着小愤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本身聪明还见不得别人抄？
太奇怪了吧。
错的明明不是自己。
何必呢？还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下午数学课。
批好的作业发了下来，苟某开始讲解。
……
“好，我们开始讲最后一题。”苟某的镜片反射着精光，射的人月心惊肉跳。“虽然基本上大家都写对了，”苟某把自己的作业本往讲台狠狠一砸，可惜作业本太单薄没什么效果。“可是我好奇你们的解题过程怎么都一样！”
嚓嚓嚓，人月心中哀号。
就是不能抄这样完美的答案，你说还得想想错的答案好符合自己的水平是吧。这么明显的吗。
“清风。”苟某目光烁烁。“你说。”
“我觉得我们班数学成绩提高也不是什么坏事。”清风露出一个招牌笑，“难得一次应该开香槟庆祝才是。”
多么淡定的清风。
“咳，好吧。清风你先坐下，下课来下我办公室。”
人月的小心肝总算落地了，“好。这题一共有三种解法，第一种是清风和大多数同学写出来的，第二种是顾乱辰同学的方法，第三种最简单的也就是郁孜笑同学的方法，不过她的方法涉及到大学里的内容，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清风。”苟某劲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蒋清风，在他们老师眼里，成绩好稍微有点小问题是不大的，何况是这种有背景的学生，也不好说他犯了什么大错误。
“我知道同学都抄你的答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自己是没有影响但是对其他的同学……”
“其实我只是想辅导一下胡人月同学。”
苟某没能讲完她的长篇大论就被清风一句话打断了。
——“胡人月呢！”
“怎么样？人月？”代成看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人月。
“说了一大堆抄袭的坏处……外加早恋什么的。她连门第的概念都给我一并讲了真是体现了她考虑问题的全面性和丰富性……”人月低落的回到座位上。
“是谁不借人月抄的哦。”一句话飘了过来。
是笑某。
人月默。
回吼：“是谁说‘免谈’的啊！？”
回头。笑某已经睡着了。
同步关闭的自然还有耳朵。
笑某事不关己的本领早就出神入化，如果要抄作业，绝对不能找郁孜笑，也就是为什么她的解题方法总是最简答的，所有所有老师在教导不要抄作业的时候总扯上她带一个好学生的榜样，——她刚写完就收了哪里有时间去抄她的啊！
像清风和乱辰这样的……呃，清风这样勤奋早学的孩子么……心底又这么善良。
明明是清风骗了自己，却要更讨厌乱辰一切。
是积怨么？
还是他在设计自己的时候，还假意的看着，笑着。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要比无意参加的痛更加明显。
感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清风张着一张鬼脸，这种白面书生扮起鬼脸来却也滑稽，人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清风也笑起来，却更感到有目光在看自己。
——代成？
“有的时候，朋友也不一定是朋友。”
乱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理他，但是还是忍不住将头偏了过去。
“你没发现吗。于代成什么都比你好吧。”
人月“嗤”的一声想忽略乱辰，“这样比起来，反而你更受欢迎，不是很难叫人平衡的吗。”
你也总是什么都比我好。
都不平衡十几年了。
“谁要你管。”人月用手捂住了耳朵，小孩子的样子不改当年——顾乱辰，何必这样来气我？
乱辰也不说话，这样去破坏别人的友谊，也不是自己应该做的吧。
只是……
朋友有时也不一定是朋友吧
增高鞋
关于清风喜欢人月的绯闻沸沸扬扬的闹了很久，对于这位传说中把自己当作“假想敌”的正牌女主——魏鱼芷。
所谓金童玉女，大抵就是清风和鱼芷了。
记得好像是获了几届新少女漫画奖吧？呃……作文好像……？咦？文艺汇演的主持……
怪不得总觉得眼熟啊。人月看着面前风姿的少女，心里叹了口气。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鱼芷眼角带笑，风吹起她的百褶裙，圈起一裙涟漪。
呃……难道是恐吓我？人月想起那天清风送自己回家时说的——“秘密”
老旧的公交“嗤”的一声停了下来，人月几步跨上公交车，清风一怔，才觉人月要走吗，连忙用手抓到台阶上的护栏。
人月吃惊的看着清风，公车已经开了，清风就这么悬在公车上。
关键是公车因为清风的缘故，也不能关上了。
“哎！”清风叫了人月一声。
“嗯？”人月看着清风。
清风眨了眨眼睛：“如果有个叫魏鱼芷的女的找你，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懂吗？”
魏鱼芷？好熟悉的名字……
“哎！”人月想抓住清风，问他究竟是什么，清风却早已放开双手跳下车，人月的手就空空的放在两扇已经闭合的车门前。
果然料事如神。
要说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人月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其实……”魏鱼芷正要开口，突然有个声音从球场传来——“胡人月！”是清风。
人月怔住。魏鱼芷也停了下来。
清风向人月招了招手。人月不动。清风见人月没反应，便放下球，向人月走来。
放下的篮球在地上弹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像人月的心，怦然坠地。
“走啊。”手心传来炽热的温度。男生打球时手心未干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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