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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性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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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我戒烟,你很在乎我?又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从哪儿拿到的?”
乔言眯眼望着台面的那枚戒指,蹙了蹙眉。
“还真是头疼,不过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你怎么就想这么多了?”
她要的奚落,此刻从他满是戏谑的脸上,一一泻出。
“它根本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秋逸又倾身几分,直到和他鼻息相互濡染,方才停下,“这枚戒指是我的,内壁清清楚楚刻着秋逸两个字,两年前被我遗失在拉斯维加斯——你是特意去找的,因为这原本就是你送给我的?”
“没想到秋助理的想象力如此之好,不去研发部真是浪费人才了。不过你需要知道的是,我无意去捡别人不要的垃圾,这枚戒指……不过是随手给你在一堆废物里捞的。”
乔言身子往后倾,靠上椅子,越发慵懒,“够了,出去。”
在秋逸出人意料的逼问之后,乔言磨去所有的锐气,虚与委蛇,言顾左右而其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专注于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偏偏在她渴求知道的关键上刹车?
还是他故意挑起她的兴趣,再全身而退,看她在无知里挣扎?
秋逸前所未有的挫败,一个头脑皆空的人最怕什么?
无外乎被人发现、嘲笑,看着四周满是了然的脸,唯有她一人做了傻瓜。
“……乔总,如果你觉得耍一个完全失去记忆的人很好玩的话,就请继续装作不认识我好了。”
秋逸该是气极,拿过戒指紧紧捏在手心,高跟鞋戳得整层楼都听得到声音。
走了几步,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一边蜗牛般挪着脚步,一边告诉自己忍一时。
可这一次,实在无法退让。
“乔总,”她不转头,对着墙,一气地发泄,“很感谢您将如此重要的戒指带回给我,但也请您尊重它在我心中的地位。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现在却能确定,这个将我名字刻入戒指内的人,绝不会有您这样一张轻狂的脸。”
关门声起,脚步被隔音良好的办公室彻底阻断。
乔言捏着份策划,久久看不进一个字。
莫名的烦躁之后,终究要看自己如何一册册甩下原本整齐的文件。
悲或喜,一念间,一语便可变。
让他悲的,不是得知她曾将戒指视为垃圾般的丢弃,却是看到她眼内在意时心内的喜。
或许果真应了那句话——
第一最好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o⊙)…传说中的神棍节?在最后一个小时,爬上淘宝,我花光了一整个月的生活费OTL……
突然想到说说文名,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个名字,实在太切合本文的主旨了。
对“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维之倒置之民”这句话很喜欢,就化用了失性于俗这个成语,秋逸失性的不是俗,是人,就酱紫咯……嘿嘿
2011/11/11 NJ
☆、09 故人,拾遗(1)
莫景深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就在秋逸差一点要回到冷冰冰的别墅前,手机拼命扯着嗓子。
“喂,宝贝,吃晚饭了吗?”
他清越的嗓音让秋逸一阵头皮发麻,“莫大少爷,我才刚刚下班好不好?”
“……好吧,”他呵呵一笑,“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去了,自己和朋友去吃顿好的吧,我给你报销。说真的,何妈的手艺越来越不敢恭维了。”
“如果你要将这当做是你不回家的借口,我真的没意见。”
“哈哈,宝贝,你每次一开玩笑,我总觉得自己被扔去了北极一样。早点回去,我挂了。”
秋逸不必说再见,他那一头早已迫不及待地挂了。
——每次都是这样。
她突然挪不开步子,马路对面,相依偎的两个人,分明是莫景深和他的新女伴。
他刚挂了电话,便全无架子地接过大包小包,冲着身边妖娆的女子笑得满面春风。
他总是这样,甘心为一个又一个女人做几日牛马。
——却惟独不包括她。
她在这边叹出一口气,哪怕是习惯,也总有厌倦的一天。
这顿晚饭,她一人吃到很晚。
喝了几杯酒,微醺之后方才想到乔言的话,戒烟戒酒。
怎么都是猜不透的男人。
秋逸拿出手机,输入一条短信。
“景深,何必这样在一起,真得不别扭吗?”
看着莫景深的号码,秋逸却迟迟不发,返回,再一字字删得干净。
路中央,乳白色的灯光在一处挺拔的身躯上雾绕萝缠。
男人手中有短短一截烟蒂,正袅袅散出青烟,在他的指尖萦绕,慢慢散开,升腾而起。
秋逸直觉要跑,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记起为什么要害怕这个男人?
因而不再变道,直直走过去。
“上车,我送你回去。”
临近十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已经凉了许多——秋逸感到的却是另一重冷。
乔言扔了烟蒂,用脚碾了两碾。
秋逸在犹豫里,不知不觉贴近,待她回神,他已然揽住了她的胳膊。
车子平稳行驶,起初的几分钟内都没有人说话。
乔言透过车窗看身旁的女人,却无意发现她一双清亮如镜的眸子正映在窗上。
用那样隐于其内的复杂神色地望着他。
乔言转头望她,不出意料的,她已将视线移开。
“和我说说戒指的事吧。”乔言缓慢地说,语气却是不容人拒绝的。
秋逸专注于前排座位上佳的牛皮,只分与他眼尾的余光。
“不关你的事。”她竟敢忤逆。
乔言依旧是淡然的脸色,“那就把戒指给我,为那一枚五克拉的钻石,我可没少花钱。”
这男人双手合在翘起的膝盖上,随着汽车里播放的歌曲,食指点着打拍。
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是有多有效?
秋逸长吁一口气,望着他如刀的侧脸。
“两年前,我出过车祸,醒来时已经失去了记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枚戒指,走投无路下,用这枚戒指垫付了治疗费用。他们一度认为我是偷渡去的美国,要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遣送回国时,遇见了景深——”
她停了下来,乔言还在等着下文。
“怎么不说了?”
“关于戒指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哦,这样……”
车停在别墅外,风吹在窗上,一点呼啸而过。
乔言降了窗户,立刻有风灌入。
秋逸的头脑清醒许多,解开安全带,想了想。
“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乔言拿食指摩挲上唇,拿深邃的视线扫过她。
“我的比你还简单,不过无意间遇到罢了。”
薄唇抿成一线,他一瞬不瞬看着她毫无避让的眼睛。
手抬至半空,悬在离她脸不过几公分的远处,五指微动,迟疑着是否要放下。
秋逸向后一退,已经开了门往外走。
*
天暗无比,朦胧的一轮月挂在遥远的天际,墨云蒙上,一圈圈的月晕。
秋逸穿着睡袍,盖一床薄被,躺在露台的长椅上,空气里弥漫着烈酒和袅袅青烟。
这样的气味,触开她的记忆,仿佛很久之前,她也闻见过这样的纷乱。
一个男人坐在紫藤花架下,月亮很大很圆,又是一年中秋。
她端着月饼,走到他身后时,被这样强大的酒味雾气包裹。
男人轻眨羽睫,视线扫过她。
“今晚的月亮很圆。”他的声音出奇的低沉。
秋逸坐在他的身边,抓了一瓣月饼触着他的唇。
“张嘴。”
他没反对,咬住月饼,慢慢地尝。
秋逸抓过他手中的烟,扔去地面,看着那猩红一点慢慢熄灭。
“以后别抽这么多烟好吗?”
他握着她的手,拿那样墨黑的眸光看她。
“……好。”
“也别喝这么多酒好吗?”
“……好。”
“试着爱我……好吗?”
“……”
刺痛从一处爆发,她蜷缩起身体,从梦里挣扎而出。
额上身上全是密密的汗水,因为疼痛而浑身无力,她几乎是屈身挂在长椅之上。
“何妈……何妈……”
声音太弱,无人回应。
手机在台面静静躺着,她伸长手去够,椅子晃动,一角滑移,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面。
手机“啪”的落在身边。
抓进手中,安颜、莫景深……哪一个才能来帮她?
*
乔言很久不抽烟,今晚却又一次流连于这样的气味。
地面有一小堆烟蒂,他手中尚且夹着一支,对面的别墅黑灯瞎火,没有一丝醒着的样子。
闷声落地时,他听得清楚,就这样抬头看着秋逸所在的那一处,心有余悸。
手机开始震动,很巧的,是她的号码。
他已经开始在跑。
“秋逸——”
“送我……我去医院。”
唤醒何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墅前院外的铁门打开时,他几乎一路狂奔。
找到她时,她在露台一隅痛苦地喘气。
“秋逸……”
他弯腰抱起她,紧紧搂进怀里,在何妈咋咋呼呼声中,又风一般下了楼。
等到将她送进医院,他捂着胸口,已经喘得说不出一句话。
周衡志很快过来,见他一脸苍白,自己先吓了一跳。
“乔言,没事吧你。”
“我很好。”
他掏出手帕咳得厉害,再抬头时,正迎上周衡志不信的神色。
乔言顺了口气,“……可能不太好,只能麻烦你办一下住院手续。”
一队医生走了出来,主任医师走去乔言身边,很恭敬地颔首。
“乔先生,冷小姐现在是无腹膜炎发生的小穿孔,正放置胃管抽吸胃内容物,情况还算稳定。”
乔言眉间紧蹙成川字,手臂搁在膝盖上不停在抖,他只好刻意压制。
秋逸再醒来时,手上青紫一片,已经不知道输了几瓶抗菌药。
阳光倾泻,窗前的一个男人的身影,光被阻断,在身后留下长长的一道影子。
“乔言……”她低声轻唤,那人竟不睬,再喊,“乔——”
“可惜我不是他。”
莫景深一脸讪笑,慢慢走近她的床。
“是你……”她还有些没缓过神。
“是我,失望了?”莫景深有些吃惊,“我说你最近不太对头,你别是红杏出墙,和那男人珠胎暗结了要来谋夺我的家产吧?”
这男人,哪怕看她一人躺在床上受罪,还是不能放下他并不幽默的多嘴多舌。
秋逸只是浅浅一笑,“反正你也不在乎。”
莫景深坐在她的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嗯,不发烧了,可是还在说胡话,我要是不在乎你,早就把你丢得远远的,干嘛上哪儿都带你这么大一包袱?”
秋逸没回答,看着透明的输液管,一滴一滴。
她突然就觉得很累,闭上眼睛,又恍恍惚惚坠入梦里。
紫藤花开得很美,大串大串争奇斗艳,香味浓郁得让人头疼。
她喜欢这样浓烈的生命,喜欢这样让人晕眩的气息。
他又一次出现,手捧一大束百合,从身后抱起她,将花推至她怀中。
“秋逸,喜欢吗?”
光很刺眼,射进瞳仁里,化作激烈的嘶吼,有女人的声音和金属的碎裂。
秋逸慢慢睁开眼,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秋逸,喜欢吗?”
乔言捧着一大束百合,插‘进一旁的花瓶。
秋逸感觉不出疼痛,一把抓上他的手,眼里渗出点点碎光。
“言,我喜欢百合,喜欢浅蓝色……因为姐姐最讨厌它们,她讨厌什么我就偏偏要喜欢什么……”
乔言立在原地,看三分魂魄尚且留在梦里的秋逸在他眼下呢喃。
在说什么,在喊什么,怎么会痛到满脸都是泪?
他在迟疑后,俯身将她怀进怀中,手抚进她精短的发,紧紧抱着她。
待她的哽咽平息,他方才松开一些,通过她的眼看进灵魂里一般。
“秋逸,你在说什么?”
秋逸只记得流泪,只记得因为梦境里的悲伤满身疲惫,全然忘了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她傻傻看他,“说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乔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你别想了,头会疼的。”
“……嗯。”
这样的拥抱太过温暖,只可惜——
秋逸猛然想到什么,即使无力,还是将他的束缚推开,缩着身体往被子里钻了钻。
乔言没有对她的异样生气,“睡一会儿吧。”
“嗯,好。”
她闭起眼睛,眼珠骨碌几转,又睁开,小心地回望他的视线。
“……我睡不着。”
想想也对,一连睡了好几天,怎么还会缺觉?
他清咳两声,“那我们说话?”还有些迟疑,“你会不会累?”
这样的乔言,忽然好温柔。
秋逸看着他,白色被单反射在他脸上,面无血色,越发的白。
却是有这么一瞬的恍惚,觉得他在笑,在关心她,在害怕她累。
如此完美的脸,如此不真实的他。
心里那抹早就暗下去的光,因为彼时一句关切,缓缓擦拭净瓶外的污垢。
光慢慢流下,冲着她的灵魂,聚合发颤飞升……
他留下的火,在她全然不知的日子里,越煽越旺。
“乔言,我梦见你了。”
她傻傻地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
“我知道,”他语气很平,“很多女人都这么说过。”
“好吧。”秋逸一挑眉,“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
“现在认识也不晚。”乔言展开她挣得雪白的手指,插入五指的缝隙,紧紧扣上,“秋逸,和莫景深分手,他不适合你。”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包裹住她,太阳般散发着温热。
这样的感觉,仿佛是被托在心窝上,仅有她一人的占据,所有的一切专为她而生。
差一点就要沉溺。
她气息有些乱,语速也变得急促。
“我只想有个伴……你不会懂。”
一个伴,春夏秋冬更迭里。
一片空白的人生,需要有人填补。
找不回的记忆,缺失一块的大脑,疯狂的需要留守。
“他是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系,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没有他,我还能依靠谁?”
乔言摆正她的头,四目相对中,他的唇几要落上她的鼻尖。
“是谁送你来的医院?是你自己跑来的,还是求助于你唯一的亲人的?”
“……”她在躲着他灼灼的视线。
乔言蓦地松开手,挺直腰,直直望向一旁的百合。
“我去换一束,百合太素了。”
身躯伟岸,背影如山。
他在拉开病房门时,转身看她。
“秋逸……其实,你也可以依靠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出意外,这一天应该是和死党和死党的BF一同在扬州荡漾中……可怜的东道主BF要破费了……
亲耐滴们,元旦快乐……看文不评神马的最虐了,好看就收藏就撒花哦……那啥,我觉得这文是越后越好看的(噗,不要相信我的自卖自夸)。
2011/11/12 NJ
天,我简直太奇葩了,昨晚拿手机刷了半天都把木有更新,早上一看竟然设置成了2012的12月31号,烧肉,美人们。
2012/01/01 yz
☆、10 故人,拾遗(2)
乔言和莫景深的第一次交锋,发生在秋逸昏睡过去的那几天。
乔言本无意多言,无奈莫景深扯着他的袖口,始终不肯退步。
“乔言,聊一聊,怎么样?”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话题可聊过?”
“想想吧,总会有的。”
乔言不屑地甩了甩胳膊,转身便走。
莫景深双手抱在胸前,哈哈笑了几声。
“又一次输给我,是不是觉得心里很闷很不甘心?”
乔言没听进心里,不停往前走。
“我们结婚时,请一定来祝福。”
乔言的脚步明显一滞,侧头时,一道锋锐的光擦耳而过。
莫景深很满意他的反应,耸耸肩,轻快地舒口气,“我早说过,你真的很弱。”
乔言又恢复前行,一步一步走得稳健沉稳。
“莫景深,这么多年了,你还依旧是那个拿的起放不下的木偶,真可怜。”
莫景深突然就赶上几步,“你的攻心计一向练得炉火纯青。”
“和你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至此,再无交集。
于秋逸而言,住院的日子并不好受。
莫景深来得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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