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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如果我存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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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朋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泽田要放弃了,估计是觉得这妞对他丁点意思都没有,其实这意思已经浓得瞎子都看得明白了吧……
  两个人像笨蛋一样绕着对方转圈圈,还以为离得很远其实一直都在一条轨道上都不知道。想起上午迪诺说的,恋爱的都是傻子吧。
  “好啦,大功告成。”笹川把我最后一缕头发理好,原本垂到大腿处的长发打着卷垂到腰处,铂金色的发色在灯光下淌着异常漂亮的光泽。
  她让我穿着那双蹩脚的高跟鞋起身,我摇摇晃晃地走到试衣镜前,面对镜子前的人稍微呆愣了那么一两秒。
  镜子里的人一袭纯白色的吊带晚礼服,红色高跟鞋使原本消瘦的人变得更加高挑,褶皱裙尾隐约露出纤细的脚踝,极细的吊带裸/露出极具骨感的双肩,蓬松的铂金色长卷发懒散地垂下来,好似阳光下透明海域里张扬的海藻。原本有些病态消瘦的面庞此时红润起来,精致的妆容使五官少去往日的暗淡,变得更加深邃生动。翠绿色的双眼微微颤动,像是黑夜里的萤火。
  可那个人心里现在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不行不行,露这么多决对会被云雀杀掉的……妈的镜子里面的人是谁老子完全不认识,妈妈化妆超恐怖老子以后都不相信照片了好么魂淡?!
  “啊,阿纲上台了,我得先走了,云生你也快点出来哦,云雀前辈还在那里等你。”笹川看了最后一眼时间,急急忙忙起身往外走,留下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发愣。
  卧槽你让我这样去找云雀不被他杀掉才怪吧?!他才叮嘱不能化妆不能穿礼服的才离开一趟就变成这幅鬼样该怎么解释啊,说泽田想看我化妆的样子么魂淡?!
  我在心里狂吐槽,抓狂地找自己当初那套西装,翻了老半天却什么鬼都没找到,这才想起她在给我挑礼服的时候已经叫人把西装拿走了。云雀要是看见笹川肯定会问我去哪里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想要跺脚,可那双细跟高跟鞋明显不能剁的样子……感觉到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我赶紧跑到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蹲下来,随手一摸摸到背后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套布偶服装,看样子是哪次派对留下来的东西。脑子里灵光一现,甩掉那双碍事的高跟鞋,我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布偶里。
  啪嗒——没有锁的门随即打开了,我缩在布偶里,透过布偶那双眼睛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果然是云雀一脸阴沉地找过来了。他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旁那双高跟鞋上。
  然后就听见他啧地一声扭头走了。
  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吃力地站起身,撑着这一身走动起来。
  ******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我卖力地扭动着硕大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走到宴会场上。因为还是想看看泽田究竟想做些什么,只好这副模样出来了。
  会场里早已安静下来,没有注意到我这只缓慢挪动的熊,他们专注地听着那个万众瞩目的首领所说的每一句话。
  泽田站在最前方的高台上,尽管身形瘦削却那么耀眼夺目,他早已脱去当初那个爱哭鬼的稚气,独自一人承担起那最重的包袱。一如包容一切的大空,台下的人们是在大空庇护下生活的子民。
  “在这个彭格列最艰难的时代,我希望我们万众一心,度过这场难关……”
  “不论在何时,我们都相信自己,相信彭格列……”
  他的声音沉稳却坚定有力,所有人似乎都屏住呼吸铭记这一刻。他的守护者分布在位置不同的台下,却一样光芒万丈。
  “如果,白兰想要毁掉世界,那么彭格列永远阻挡他的路。白兰凑齐七的立方就能拥有一切,那么彭格列就要先摧毁他的梦。”
  “现在,我命令,彭格列所有的守护者们。”
  这是历史性的时刻,是将要永载彭格列历史的一刻,是一场最亡命的赌博。
  “摧毁你们手里的彭格列指环。”
  场面静滞了好几秒钟,又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那些守护者们火焰照亮了整个基地,他们不约而同地,遵守了自己首领所下的命令。我把视线落在角落里的云雀,他始终垂着眼,纯紫色的火焰把他的额发都吹散了,脸上不悲不喜。
  “所有彭格列守护者都将承担起阻止毁灭的命运,为了彭格列,为了世界。”泽田温润的瞳孔早就燃上了灼眼的金色,他的表情冷峻,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这疯狂的做法,彭格列指环在火焰中开裂,破碎,最终在空气里化作尘埃。
  历史性的瞬间过去,场面爆发。许多人在笑,也有人在哭,像是一场全民狂欢,把人淹没在巨大的浪潮里。
  我没有想到泽田纲吉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我也没有想到他能站在这样疯狂的队伍里做出这样强硬的决定。我更没有想到,那个整天只会哭鼻子的男孩,如今承担着这个世界最重的重量。
  并且,他主动承担着,义无反顾地承担着。
  我忽然才明白为什么云雀会追随这孩子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许久我发出一声叹息。
  如果我当初具备这样的勇气,我就不会徒留那些深入骨髓的遗憾。
  ******
  嘿咻嘿咻。
  我继续挪动着肥大的身子艰难地移动着,离宴会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暂时找不到笹川,只好在餐桌上偷吃一些零食,那些黑手党看见我就远远地躲开了,也为我省去了许多麻烦。
  眼尖的我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云雀,我已经看见他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想到他可能在找我,我就觉得心虚……于是一直在脑海里编一个圆满的谎言。
  忽然看见云雀往远离宴场的方向走去,我忐忑不安地跟上他的步伐想确认他是不是在找我。费力地挪动了许久才跟上他的脚步,却只敢躲在角落里偷瞄他的背影。
  看见他进了一间房呆了许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带着一沓资料,他拿着资料继续往里走,随着他的动作有一块小纸片从那沓资料里落出来,他却全然没注意。我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用毛茸茸的手掌费力地抓起那张纸片,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也不知道究竟挣扎了多久,等我终于把纸片捡起来,差点开心得跳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前边的云雀已经不见踪影了。吃力地扭了个身,发现他正在我右手边阴森森地看着我。
  啊哦。
  于是我僵着身子,抓着纸片扭动起身子来,再恭恭敬敬地交到他手上,顺带后退了几步。
  他发怔地看着我扭动的身子,接过那张纸片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我赶忙摇头表示不用谢。
  他没有再说什么,靠在墙壁上专注地看起那沓资料来。
  我立马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转头看他专注看资料的侧影,天花板头顶的灯光打下,光滑的地面上倒映着他孤寂漫长的影子。我垂着头,继续往前走,越往前宴会那边的吵闹变越清晰,硬生生地和这边分割成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我走到转角处便没有再向前走了,躲在角落里伸出半只脑袋偷看远处的云雀。
  他那身黑色西装肃穆合身,在一片寂寥的白色孤独里,更加刺痛我的眼。
  我犹犹豫豫地挪动着身子,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挪到了他身边,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有些好奇他看的内容,我就一直他身侧左挪挪,右挪挪。可是他的脑袋一直遮着我的视线。
  “要看?”他忽然抬起头来问我,我点点脑袋。
  “你这样看不到吧,把头套拿下来。”他抬手摸摸我的脑袋,我被他这话急得猛摇头,差点把头甩下来,还好急急忙忙用手撑住了。
  怕他再叫我把头套拿下来,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用手指指自己肚子上的大口袋。他打着哈欠,狭长的双眼闪出一点泪花,一只手伸进我的口袋里。里面早就被我塞满了巧克力。
  “给我么?”他拿出一颗黑巧克力,我看得见他嘴角有浅浅的笑意,“谢谢。”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没有被电到绝对是假的。
  卧槽卧槽卧槽。云雀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感到双颊发热,连忙两手抱着脑袋远离了他几步。
  “怎么了?”他察觉出我的异样,向我前进了几步,“头……是不是卡住了?”他说着一副要帮我把头套摘下来的模样。
  不不不不,我急忙退后,转身想要跑掉,谁知道一扭身就摔了一大跤,我也没有顾及痛不痛,只管自己的脑袋还没摔出来就万幸了。云雀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我急忙甩手跟他摇头。
  妈的不行必须溜。
  我跳起来,趁云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显然是被我的动作弄呆了。吃到豆腐的我一边平复着我要跳出来的心脏一边急匆匆地往出路走。
  哦耶!!!老子那么多年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我几乎是蹦跳着重新进了宴场,全然不顾周围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远远地瞥见泽田的身影,我蹦跳着靠近他想要炫耀我的战功。
  “泽田——”
  “十代目有危险!!”一旁的狱寺立马挡在泽田面前。
  “是我啦是我啦!”我把头套拿下来,闷在里面流了不少汗,喉咙也渴得要死。
  “你谁啊?!”
  “狱寺别激动,是云生啦。”泽田笑着帮我挡住狱寺,狱寺在听见他这话后表情明显就懵了,“云生?你干嘛化妆?”
  “章鱼头你怎么管人家女孩子怎样啊!那是男子汉该管的事情吗?!”那个热血青年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义正言辞地纠正狱寺的说辞。
  “啊呀呀怎么都好快给我喝口水,我快渴死了。”我抬手给自己扇风,一旁的泽田立马很体贴地给我端了一个杯子来,我也没有仔细看杯子里的东西,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然后差点呛死。
  “咳咳咳……这什么好辣……受不了……”
  “啊十代目!你拿错了那不是水!那是格林纳达朗姆酒哇!酒精浓度都快接近七十了……卧槽这女人居然当水一样喝下去了……”
  “啊咧,拿错了吗?啊抱歉抱歉不小心……”
  “那颜色看起来和水差很多好么,还不小心……”一直站在角落的碧洋琪静静地冒出这么一句。
  “咯,咯,咯……”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几个嗝,喉咙开始火辣辣地疼,视线里的每个人都成了和泽田一样的发型。
  “哈哈哈哈狱寺你看起来好搞笑!泽田你太矮了啦哈哈哈哈……”
  “怎么办这女人绝对醉了……”
  “诶我刚刚是不是被人身攻击了……”
  “咯,咯,……卧槽肚子好痛啊哪里有厕所……”我弯下腰,感觉到腹部火辣辣地痛。
  “啊好热啊受不了……”我摇晃着身子靠在一旁的墙上,把手伸到身后把布偶装的拉链拉下来,清冷的空气灌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艰难地从布偶装里挣脱出来,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红地毯上。
  “咯,咯……哈哈哈好想笑啊怎么办……”
  “……十代目这女人情况不妙啊,等会脱衣服了怎么办……”
  “诶?!不会吧……快快快,碧洋琪,把她扶走哇……”
  “我想大概……不用到我了。”
  靠在墙上吸吸鼻子的我感觉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冷得我直打哆嗦。我眯起模糊的眼睛,瞬间视线被大片黑色所占据。
  “你在干什么?”头顶传来云雀耳熟的低沉嗓音。
  “咯,咯,云雀呀!你来啦,和我玩吗?可是我现在想尿尿……你等等吧……”我把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准备挪动,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啊你的手好冷啊……咯,咯……”
  “回去了。”云雀另一手伸到我的腰处,像是要将我横抱起来,我伸出另一只手把他抱住,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一僵。
  “好热哇哈哈哈我要吃章鱼烧……云雀快去买章鱼烧……”我把滚烫的脸往他冰凉的西装外套上蹭了蹭,却觉得还是墙壁舒服些。
  “马上回去。”从他压低的嗓音里我听得出他的怒意。
  “咯,你生气啦!不要生气啦生气不好看啦……笑一个……”我抬起脚尖,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刚刚隔着布偶服没有感觉出什么,这回意外地发现他的发丝如新生胎儿的毛发般细软,“好软诶……”我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现在还不想回家可不可以,家里太闷了……”
  一旁的云雀没了声音。只是抓着我腰间的手稍稍紧了紧。
  “好羞耻啊你们两个怎么能在十代目面前秀恩爱……”狱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却在说到一半后笑出声来,“我不行了卧槽好搞笑啊云雀那表情……”
  “阿纲哥你们在玩些什么啊好热闹的样子。”
  “啊风太,刚刚一直没看见你。”
  “抱歉啦被蓝波缠住了……”
  “他那么大还缠着你也是辛苦了。”
  “我们来测测排名吧,好久没测了?”
  “排名小鬼快给我测测谁是十代目最得力的左右手。”
  “诶,这个就不要测了吧狱寺……”
  “既然十代目都这样说了……那就测这个家伙吧!谁醉谁倒霉!”
  感觉到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把爪子从云雀身上移开,又打了一个嗝。“好啊好啊!测就测!随你们测!”
  “侧什么……呢?”
  “哈哈真伤脑筋呢。”泽田笑着挠挠头,那笑却越加意味深长,“那就测吧。”
  “什么鬼排名啊,是男子汉就该用极限的排名啊!”
  “去去去,草坪头,十代目说测什么就是测什么。”
  “云雀放开我,我要去和他们玩。”我用手戳了戳抓着我身子的云雀,他的力道倒是松了,但是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测试开始啦。”
  “嗯嗯。”我用力地点头,心想我知道游戏规则的……
  几秒过后我原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天旋地转,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旋转得愈加厉害了,肚子里在翻江倒海,几次差点吐出来,好在有个人一直拉着我没让我摔倒。
  “测试结果:”
  “第一名:云雀恭弥”
  “切——我就知道——”
  “哈哈果然是云雀前辈啊,今天没有下雨哦。”
  “有什么好稀奇的,下一个下一个!”
  “第二名:未知名。”
  “什么是未知名啊?风太你靠不靠谱啊?”
  “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呢。”
  “哎呀还说什么呢,说不定就是没有咯,云雀做第一谁还在第二啊,没人敢争了啦。换个排名啦这个不好玩……”
  “等等等,第三个第三个念完再说。”
  “第三名——”
  “阿诺德”

  Chapter。28前奏

  Chapter。28
  森口曜。是谁。
  ————————————————————————————————————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汽车副驾驶座上,沉重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全身仿佛虚脱了一般无力。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我眯起眼,甚至看见附在车窗上的水蒸汽。
  脑袋的肿胀感让我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抬手大力揉着太阳穴,我晕沉到几乎睁不开眼皮。不知何时那些雾气渗进了车里,裸/露在外的皮肤受到水汽的湿润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忽然才发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抖。我吃力地睁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意识到驾驶座上有人。雾气迷了我的眼,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我伸出手,试图拨开眼前的雾气,心脏却开始狂跳起来,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不要看。
  不可以看。
  我甚至都分不清是我在想,还是有人在说。
  雾气开始散开,慢慢露出那人的下半身,他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我把身子凑上前去,想要看清他的脸。
  有人伸手遮住我的眼。
  出乎意料地,那狂跳的心脏竟然在那双手碰到自己后平复下来。在我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周遭景象全都以摧枯拉朽之势分崩离析,我的身子随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拖入深渊。
  仿佛坠入黑蓝色的深海,水流涌动的声音在耳边翻滚,没有边缘的海域填满了绝望的海水,无命可生。水流的声音捎来远处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夹杂着极其微弱的呼吸。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透着熹微的水光,可以看见那些柱子般粗细的金属长链盘旋而上,束缚住身着白衣的青年。他深蓝的发丝和海水融为一体,沉睡的面容让人不忍打扰。
  我面对着他熟睡的面庞,不可抑止地悲伤起来。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他从少年变为青年,外界的大门却从未为他打开过。
  “你在找我吗?”我开口问道,镣铐碰击的声音传入耳膜,他双眼紧闭,始终没有动静。
  “凤梨怪?你还活着吗?”我转身看向身后的一片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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