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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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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看哪里都不顺心。
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这个酒店,正平熟门熟路,看样子是经常来,我没有问,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说清楚的好,说清楚了也只会叫自己不好受。
正平开了房间,他把行李和骨灰盒送上去,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楼的餐厅里等着,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饿得胃都疼了,在等待正平的过程里,我先点了份粥。
我有胃病,是学生时代患上的,慢性胃炎,严重的时候能疼得满床打滚,不过已经好久没犯了,结婚后婆婆有一段时间把我照顾得很好,养好了我不少小毛病,原本就是疲劳出来的问题,这个小毛病也养好了。这就是我不能彻底恨那家人的原因。他在对你坏的时候,也对你好。
正平也是如此。没有人大善大恶,所以我既爱不了他,也恨不了他。或许,到了现在,诀别是最好的选择,等我们相忘于江湖,我也能忘记你曾对我的坏,包括你对我的好。
正平下来时我已经把一碗粥喝完了,因为饿,我喝得很快,但是胃痛就更加剧烈了,我好想躺下来,因为我胃痛的时候只要平躺着就能舒服点,睡一觉就彻底没事了。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所以我不打算在今晚跟正平谈离婚的事情了,正平表示能理解,他也累了,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但是我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缓慢而优雅地吃完一顿饭。
不管什么时候,正平依旧是个优雅的绅士,这点他没变过,或许到现在谁都没有变过,他在和我提出交往的时候,心里就有个叫有希的女子。
正平也点了我喜欢吃的菜,只是我胃痛真的吃不下去太多,我跟他说了我不想吃了,他还是固执点了,点了之后又一筷子都不动,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表示,看吧,你的喜好我还是知道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爱不爱,在不在乎,恨不恨,已经不是我想考虑的事情。
他吃完后,我跟他道别,他问我下次什么有时间再出来,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了结。我笑笑说再看吧。
正平站起来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会儿,我胃疼,在椅子上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放平一点,于是也没有去看他是怎么看我的。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姚楠,你已经考虑好了要离婚吗?”
餐厅里静静的,他带着悲伤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捂住疼痛的胃,坚定地告诉他:“是的。”
正平又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你说你知道我的喜好,但是我坐在你面前胃疼了这么久,你却没有发现。
我苦涩笑了一下。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场小雨越下越大,从窗外已经看不到行人,有家的人都已经到家了,偏偏我这个无家可归的,还没有带伞。
好在我现在人就在酒店,倒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我开了个房间,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扔到柔软宽大的床铺上去了。
混合着洗衣液和消毒水的味道,不算特别陌生,只是胃太疼,我在黑暗的房间里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身体很累,今天跑了很多个地方,几乎一整天都在路上用掉了,身体累得想就这么睡去,疼痛却始终扯着我的神经,不让我沉入梦乡。
房间里很冷,空调没有打开,我懒得动,只好把被子裹得更紧。窗户也没有拉上,入夜后,气温降到零度以下,雨水慢慢变成了雪花,我很久没有在n市见到雪,此时却没了欣赏的兴致。
原本打算去药店买点止痛药的念头也被这场突然的雪打消了,我揉了揉肚子,希望能让疼痛消减点。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烈而短促的敲门声,我被这阵敲门声弄得很不爽,明明还不容易要睡着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我是在酒店,以为是在自己家,把被子一裹,头往枕头下一钻,希望能再次睡过去。
真正叫我惊醒的,是门被人用力踹开的声音,厚重的门板被大力冲撞开,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然后被人用脚抵住。
我一下子就醒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是在酒店,第一反应是强盗,吓得直起了身体,房间里没有开灯,从走廊里照进来的灯光只够我看见闯进来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皮靴,我头皮一炸,真的是强盗!
我吓得直接翻下了床,就在这时,房间的灯被打开了,一片通明中我更加慌乱,我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谁也不知道,要是我就这么被灭口了怎么办?
而就在我忐忑慌乱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皮靴的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听到杜译承的声音:“楠楠?”
我一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到杜译承满脸焦急。
杜译承迅速蹲下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高兴:“太好了……”
我更加不明白了,问他:“什么太好了?”
杜译承没有回答我,而是抱着我一直说:“太好了,楠楠你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从他的拥抱中脱离,说:“那你以为我是跟正平在一起的?”
杜译承脸红了红,别过了头不肯回答我,我更加不高兴了,皱紧了眉头,“你跟踪我?”
杜译承见我生气了,着急了起来,急切地解释道:“楠楠你别生气,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哭笑不得,指着那个被破坏掉的门,说:“你就是这么担心我的?”
杜译承更加羞愧了,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因为你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还跟你前夫见面……”
我气得太阳穴直跳,腹部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起来,我站起来,在落地窗前晃了两圈,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其实我很想回他一句,正平还不是我的前夫,我和他还没有正式离婚,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
但是我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跟他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故意说这样的话去刺激他也没有意思,况且现在的我,很累。
我在床上坐下,说:“那现在怎么办,我好困,好想睡觉。”
杜译承见我不再追究那件事,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高兴地说:“放心吧,交给我!”
说完就冲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重新拿了一张房卡回来了,果不其然,是总统套房。
温暖的房间,舒适的环境,标准间和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
可是我现在只想睡。
杜译承找了我一天,满身大汗地要去洗澡,我不管他,倒在床上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杜译承带着一身水汽爬上了床。
“楠楠?”
他轻声叫我,我抬了抬眼皮,看到他凑近的俊美脸庞和那双明亮漂亮的蓝色眼睛,“嗯?”
我现在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要睡了?”
“嗯。”
其实我胃还疼着,一时半会儿也别想睡着。
“可是我不想睡,”杜译承瘪了瘪嘴,说:“我们来看雪吧,今天的雪好大。”
说着就兴奋地跳下床,把窗帘拉开,巨大的落地窗把窗外的雪景清晰地递到了我的面前,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看。
“楠楠,睁开看一眼嘛。”杜译承在跟我撒娇,声音带着鼻音,意外好听。
“嗯?”
我又抬了抬眼皮,果然窗外鹅毛大雪,看不到地面,但是也能想象得出来,应该已经白了一片了。
确实是几十年未见的一场大雪。
杜译承见我就是不肯看,无奈了,最后抱着我坐起来,靠在床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看雪,我就靠着他的头,昏昏欲睡。
“楠楠,真不看吗?”杜译承声音里满是委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呢。”
“嗯?”我示意他继续说。
杜译承的声音闷闷地,“我一直待在澳大利亚,那边很少下雪,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雪。”
“哦,是么,”我第一次听他提起他自己的事,渐渐没了睡意。
81你从不爱我
等我到达楼下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在我梳洗的时候杜译承也醒了,他明显没有睡够,揉着眼睛走到卫生间,靠着门边问我为什么起这么早,明明时间还早。
他揉着眼睛的样子意外很可爱,一头柔软卷曲的头发因为不规矩的睡姿而更加不受规矩,乱蓬蓬的一团,看起来很萌,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一揉。
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了。我抱歉地跟他说我还有事,具体事什么事情我故意没有说,我想我也没有说明的必要,但是明显不想听的是杜译承,因为我话刚说完他就揉着眼睛钻回被窝里继续睡了。他昨天跟了我一天,大晚上不睡偏要拉着我看雪,一夜折腾下来也该累了。
我到达楼下的时候在一楼的茶餐厅里看到了正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的正平。
我走上前跟他说话,正平看得出神,愣了一下才回过头来,朝我淡淡笑了一下说:“哦,你来了。”
他眼底的黑眼圈依旧,一晚上的睡眠似乎并没有给他的难看脸色带来改善。
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盯着他看,他别开了脸,掩饰说:“最近有点失眠。”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那句“照顾好自己”还是被我生生咽了下去,事到如今,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你。这不是爱,我知道,是三年时间里养成的习惯,而习惯可以慢慢养成,也可以渐渐丢弃。
门外还有人在铲雪,昨天的雪确实下了够大,清扫到现在了,门口还没有清扫出一条够人通行的路出来。
我和正平只好等着,在等着的时间里,正平粗略给我讲了一下京城那几个主要的家族,都是好几十年的老家族了,盘根错节的,我也搞不清楚这些关系,听在我耳朵里也如同天方夜谭一般,正平不是在京城长大,跟那些太子爷不是一起长大,自然跟京城里的那些太子爷玩不来,好在公公也没有要把正平培养成继承人的意思,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把正平弄到京城去。
说起来公公也只是京城里势力比较薄弱的一支,只是公公受到更上面的人青睐,所以立场就变得特殊起来。那些太子爷畏惧着公公的同时,也在好奇着这个被王老爷子藏在身后的宝贝儿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也许是公公看透了京城里的尔虞我诈,所以才一直没有把正平牵扯进来,给正平安排的岗位也只是个有点权利却其实很闲适的位置。
但是这不代表正平就是透明的。有关他的事,足够在京城之外遥远的n市影响到京城里的格局。
所以正平才会这样紧张。
在正平给我讲起第三个家族的时候我终于伸出手叫他打住,其实他刚说了两个家族我就已经乱了,谁跟谁联姻谁跟谁又是战友关系谁跟谁貌合神离,听得我脑袋都大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贵圈真乱。
正平看到我的表情,无奈笑了一下,说:“有点难以接受吧?”
“嗯,”我点了点头,说:“听得我头都晕了。”
“呵呵”正平笑了一下,说:“不怪你,我当初为了搞明白这些关系我也花了好大的功夫呢。”
确实,正平几乎是那个圈子里的外人,因为公公的刻意阻扰,估计收集信息更加困难一点,他虽然表面上沉默地接受了公公的安排,但是估计在私底下也在有着自己的算盘。谁不想往上爬呢,紫禁城的诱惑,有谁能真正阻挡。
我直接说:“你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说吧,这些东西我知道了也没有用不是,反正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那些人。”
我说这话其实也是在提醒正平,他今后的路都跟我无关,我了解这些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正平不笨,自然能明白我的话的意思,今天我一连拒绝了他两次,他这下应该能明白我是有多坚决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沉声说:“好的,我知道了。”
我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握着,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
我很少说重话,没想到第一次说重话竟然是对正平。
俩人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正平虚弱地笑了一下,说:“姚楠你变了呢,是因为那边的那个人吗?”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电梯门口看到了杜译承,刚刚还在熟睡的人,这会竟已经起来了,我惊了一下,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
“不过这样也好,”我话被正平抢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失落,说:“有人能照顾你也好,毕竟是我亏你太多……”
我原本急于解释的话也咽了下去,正平的反应很叫我意外,原本我还以为他会指责我,这段婚姻里,早就没有谁对谁错,现在还没走到离婚那一步,那些功利的东西还没法正式拿到台面上来说,我也只好继续装聋作哑一会儿。
正好这个时候正平叫的车来了,时间紧迫,他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只好留到车上说了。
正平没有带行李,有希的骨灰盒还留在酒店,看样子他还要在酒店多住一会儿。
车子是王家的私家车,车内环境比昨天的出租车好多了,只是气氛沉重得叫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司机训练有素,冰面的马路照样行驶得平稳,目视前方一点都不往后座瞥。
但是正平还是放低了声音跟我说话,毕竟是不能见人的东西,能避着点人就避着点。
这次的报道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好在那个报社没瞎了眼只顾销量,只掐了前一段发表,也就是说,只要有我陪着正平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就足够了,只是现在时机有点不好,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春节了,他有可能要把我带到亲戚家去拜年。
我倒是没有多在意,反正拜年之前也做过,我也只是跟着打招呼而已,顺便拿了红包,正平很少带我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正平是宠爱他的小妻子,不舍得把我丢到外面抛头露面,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爱。
想想还真是讽刺。
“不过,那个叫苏聪的怎么样了?”
忽然我想起这个人来,过了一段时间,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我有点脸盲,到现在对苏聪也只留下了不好的感觉。
他给我的感觉太阴沉,也许是跟他的长相有关。
“没找到,”正平的语气有点烦闷,“今天早上我派人到他家去找他,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跑了,妈的逃得倒是快。”
“那报社那边呢?”
“报社那边已经搞定了,暂时不会再有后续报道出来,社长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就直接发了!”
正平说着这话的时候满是怨气,又透露出一丝阴冷出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有点惊讶,这回的事情确实出乎人意料,苏聪真的做过头了,他也不是笨人,怎么就做出这么低级的事情出来?
我伸出手,当做安抚一般覆盖在了正平的手背上,正平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目光落在我的手上,说:“姚楠,我们真的不能再重来了?”
我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我跟你,似乎就没有开始过吧?”
从一开始不过是你设下的局,用我最渴求的东西当做诱饵,这一开始就不是爱,在尝到真正的爱是何物后我终于明白。
正平,我以为你能明白的。
“我妈,”一片沉默中,正平主动切换了话题,他说:“我妈看到了今天的报纸,很生气地打电话责备我,她没有你的电话,估计要是知道的话也找你了。”
我笑了一下,说:“那我还真庆幸当初换了手机号。”
搬出来那天我换了手机号,因为原本存的联系人就不多,换起来也随意,也因为此,我才没受到来自婆婆的骚扰。
尽管有了正平的预警,回到“家”,看到正在发疯的婆婆,我还是吓了一跳的。
婆婆虽然凶悍,嘴很坏,但是一直约束自己的行为,因为她自认名门淑女,基本的礼貌不能丢,但是这次却不顾形象地大吵大闹起来,看来是真的疯狂了。
她一见到我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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