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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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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胡思乱想间,杜译承把车停下了,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问:“这是哪儿?”
此时正值黄昏,眼前这个低矮的建筑,在高楼大厦间显得尤为突兀。
杜译承朝我笑了下,说:“别问了,跟着来就好了。”
他背着光,那个笑容看起来魅力十足,我第一次意识到,杜译承不仅仅是个比我小八岁的小屁孩,更是个男性。
杜译承绕到这边车门给我开了门,朝我伸出手,样子十分绅士:“女士,请下车。”
鬼使神差一般,我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这场景很熟悉,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杜译承牵着我的手大而厚实,让我感到安心,他的体温似乎比我高一点,通过我的手掌传到我的全身,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就算冬天再冷,也不会怕了,因为有他在。
顺着他的手臂,我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在夕阳底下显得尤为让人安心,我加快了脚步跟上他,恰好这个时候杜译承转过头来看我,夕阳下他的笑容特别好看,带着点诱惑人犯罪的意味,他说:“老师,你要跟我走吗?”
走?去哪儿?
这些我都没问,我直接回答了:“好。”
49一起疯狂吧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巨大的音乐声就流了出来,给我们开门的人似乎是知道有人来一般,在我们走到门口那一瞬间刚好打开了门,开门的是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青年,一开门满脸笑容地欢迎我们,用英文说了句wele。
我正奇怪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还穿着短袖会不会冷,一进去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本就低矮的房子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更加狭小,没有窗户的设计让室内空气无法流通,烟味酒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刚进去让人适应不了,甚至还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没有休息的吧台,有的只是靠在墙边的一排摆开的小椅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腾出足够大的空间给人们疯狂,舞池就是整个房间,巨大的音乐声几乎掩盖掉所有交谈的声音,我看到杜译承的嘴动了动,却没听到他说什么,就在我无所适从之时,杜译承凑到我耳边,嘴唇贴着我的耳廓,说了一句:“玩吧。”
周围实在太混乱,我刚进来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杜译承却已经一把扒掉了我的大衣甩到一边,我吓了一跳,我里面是件背心裙,周遭是起哄的笑声,我有点害怕了,这未免太疯狂了一些,我想逃,杜译承却困住了我,他的两只手环过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拉到他身上,俩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炽热的体温几乎灼伤我。
杜译承也脱掉了外套,剩一件短袖t恤,光怪陆离下,他蓝色的眼睛漂亮地诡异,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跟着他的节奏摆动了起来。
融入这个环境后,我才知道这个酒吧特别在哪里了,我想起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店名:无聊。
因为孤单所以无聊,所以要疯狂,所以这个酒吧才应运而生,陌生人在音乐的带动下也能贴身热舞,一切不过是好玩,能够精疲力尽,尽管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真的很开心。
酒杯在人群中传递,终于传到杜译承手里,杜译承端着那杯鲜红色的液体,询问地看着我:“喝吗?”
我看了一眼那杯在各色灯光下颜色变得鲜艳的液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杜译承得到肯定,含了一口在嘴里,不知情况的我下一秒就被他抬起了下巴,随后嘴唇上袭上一片柔软,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口里流进我的嘴里,甜涩一起在味蕾里炸开,剧烈的酒味直冲脑门,杜译承喂完酒,笑着看着我,这酒看着挺好看的,没想到那么烈,一小口下去我竟有点晕乎乎的。
连杜译承让我喝酒的方式我都懒得计较了。
杜译承抱着我的腰缓缓地摇,过了一会儿,杜译承问我还好吗?
我的腿其实都有点软了,但是我不想离开,这样的体验我从未有过,我还想再感受一点,于是我摇摇头说没事,却听杜译承笑了一下,低头在我耳边说:“老师还真是的呢,每次非得要到晚上才能放得开。”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玩笑,我立马警觉起来,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刚好这时一曲终了,巨大的音乐声退去,只剩下人们疲惫的声音,杜译承带着调笑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老师你究竟要我提醒你多少才会知道其实我就是cherish啊……”
什、什么?
我愣了一下,cherish和眼前的人重叠,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偏偏这时,杜译承凑在我的耳朵旁,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地说:“老师,这回我又硬了,你要不要来验个货?”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小肚子紧贴的那一块硬热。
我被烫得赶紧后退一步,紧紧盯着杜译承蓝色的眼睛,那里面此时正满载笑意。
真的是他!怎么会?cherish竟然是杜译承?
杜译承的眼神太可怕,我落荒而逃,好在这个时候舞池里人不多,我很快回到了门口,厚重的木头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寒风扑面,我冷得一个哆嗦,脚下却加快脚步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什么?!cherish就是杜译承?怎么可能!可是杜译承对我的了解未免太多,很多事情我都没跟他提起过,但是这些我都在网上一一告诉了cherish,包括我刁钻的婆婆和冷淡的老公。
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感觉出来?cherish虽然年纪小,但是说话很成熟,比起二十岁的小屁孩,cherish更像是个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怎么会是杜译承!他明明是个小屁孩!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刚刚我是把杜译承当做一个男人来看的,甚至对他产生了依赖感,那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山一般可靠。难道真的是他?
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脚下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道路两旁的树木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往后退去,我的脑子里都是cherish和杜译承,细细一想,我才发现他俩真的有太多相似点!
住院那次,cherish和杜译承住的是同一家医院,还有球赛那次,cherish前一晚跟我嘚瑟他得了第一,第二天杜译承就告诉我他打了球赛……
原本cherish就是生活在我身边的陌生人,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cherish竟然就是杜译承!
我更加混乱,cherish是我在网上无话不说的网友,我跟他抱怨了很多生活中的琐事,甚至连跟正平的私密事都说过,那次他发过图片给我后,我被他说得特别想要,那个时候的我在杜译承的眼里,是多么地道貌岸然!
我不敢想下去了,原本就晕的脑袋这会更疼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的婚姻我保不住,就连我唯一能倾诉的对象,我都没有脸面对了!
一片混乱中,一声巨响唤回了我的神智,等我抬起眼看的时候只看见眼前冲过来一辆小轿车,直直地就要跟我撞上,我急忙调转车头,无奈车速太快,两车相撞后我撞上路边的护栏,尽管有安全气囊,我还是被撞得晕了过去。
醒过来是我已经在警察局了,在冰冷的警察局里只穿着一条背心裙的我被冻得浑身发抖,还要配合警察做各种笔录。
我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审问我的人是个胖警察,见我这样很不耐烦,用笔敲了敲桌子,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问话问半天不说,开个车还能跟人家对撞了,旁边那么宽的路,你没看见吗?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他越说语气越狠,我被吓得缩紧了脖子,估计我这时候蓬头散发的,确实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这个时候走过一个瘦高的警察,拍了拍那个暴走的警察说:“好了好了,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那边好了。”
“妈的大半夜整这出,还遇着个疯子!”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走了。
那个瘦高的警察走到我的面前,给我披上一件警服外套,语气轻柔地问:“姑娘你还好么?”
我缩了缩脖子,害怕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进局子,还是在外地,之前的事情本来就整得我要精神崩溃了,这会我真的没办法继续保持平静了。
那个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只能找别人了……”他又问我:“你有亲戚在这边吗?”我摇摇头,“那朋友呢……”我摇摇头,他为难了,问我:“小姐你成婚了吗?”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这样的不像是已经结婚的人了吗?
我刚想反驳,但是还是算了,反正都是要离婚的人了,还有多大区别。
无奈之下,警察只好翻看我的手机,想找找联系人,却被手机锁屏挡住,他把手机放到我面前,说:“这个……”
我直接抢过来,输入密码解锁,点开联系人,可怜的是我开始使用手机这么多年,手机里存的联系人还不到二十个。
我找了几圈,最后手指停在正平这个联系人上。我不是多矫情的人,结婚前存的是正平,结婚后也没改。
我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法按下去,这个时候的正平,应该在照顾有希吧,就算我打了他也不会过来的吧……
这个时候,那个肥胖的警察又回来了,他一把抢走了我手里的手机,嘴里抱怨了一句“你这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呢!”
然后我就看见他随便点了一个联系人,我伸手要去抢,却因为坐久了腿麻,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来。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个胖警察已经打完电话了。
十分钟后,我看见杜译承出现在警局门口。
我苦涩笑了一下,不知道那个警察怎么就选中了杜译承这个人。
我不敢看他,我坐在警察局冰冷的椅子上等着,只能听到杜译承和那些警察小声的交谈着,过了几分钟,我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帆布鞋,头顶是杜译承温柔的声音:“老师,我们回去吧。”
就在那一刻,我眼眶一热,一滴热泪直接砸到了他的鞋面上。
50夜,刚好
后来的我好好想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我好像除了杜译承,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只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活了28年的我,到最后竟然连个救我于水火的朋友都没有。孤单的人总是要活得很小心,我想起我以前住在贫民区的时候,每天天没黑就关门上床,睡不着就用电脑看小电影,一遍遍看,看得满脸冒痘痘。整个人狼狈不堪。
所以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所谓的夜生活,因为那对我来说是危险而可怕的,我永远不会知道黑暗里到底藏着什么。
我怕死,所以我活得小心翼翼,可是我却不知道每个寂寞孤单的灵魂都在渴望着能够疯狂一把,而网络弱化了这种风险,所以我变得无所畏惧,在网上尽情吐露心声,我记得我曾经在贴吧里发过一个帖子,跟每一个中二文艺青年一般发帖记录我的生活,但是却被人说无聊,那个时候我不懂,我觉得我每日读书,做笔记的生活很充实,可是在一般人看来,那是无聊平淡的,青春该有暗恋,有告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直到我认识了正平,结婚后才渐渐体会到这种无聊。无聊得好孤单,于是我到网上去寻找安慰,寂寞的夜里,陪伴我的不再是一遍遍看到腻的小电影,我开始捧着手机,盯着那发亮的屏幕,焦急等待别人的回复。每到夜晚降临,我总会做出点让我自己都会觉得惊奇的事情出来。
可是,当网络的屏障一下子消除,黑夜再也不能成为我伪装的借口。
从警察局出来后,杜译承把披在我身上的警服外套丢了,并嫌弃地说:“脏死了。”
随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穿上,刚刚在酒吧,他还能找回自己的衣服。
杜译承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很好闻,能让人慢慢地安宁下来,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我一下子觉得温暖多了,闻着那淡淡的香味,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痛楚也慢慢复苏了。
额头上撞伤了一块,出了血,好在刚刚在警局已经处理过了,现在不流血了,只是一阵阵抽疼着,右腿小腿蹭掉了好大一块皮,寒风一吹就跟刀割一样疼。
令我惊讶的是,警局门口竟然已经有人在等我们,寒风中,那个黑衣人就跟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要不是他看到杜译承鞠了一躬,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冻僵了。
车厢舒适宽大,我跟杜译承俩人坐在后座都不显得拥挤,坐进去后,杜译承忽然对我说:“腿。”
我愣了一下,只听他皱眉急了:“我叫你腿给我,你难道想让那个伤口一直吹风吗!”
我往后缩了一下,说:“不用了,不疼的。”
“不疼你刚刚还走那么慢,快点!”
我不动,杜译承直接伸出了手,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腿上,就着灯光,他看了一下我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
“你是想等着感染么?”
我往后缩了缩,把身体靠在车门上。
车里有紧急药箱,杜译承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我发现他处理起伤口起来还有模有样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在行的。”
“那当然,我打球那么多年,都成半个跌打损伤师了,改天我举个牌子就能出去招摇撞骗了。”
他说得得意洋洋,后面那句明显是在逗我笑,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到了现在,我都没法接受杜译承就是cherish的事实,可是刚刚那个笑话,cherish有跟我讲过。
我别过了头。
太阳穴隐隐疼着,车子平稳地行驶中,我最终抵不住,昏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我发烧了,吹了那一夜的风,能不感冒吗?
偏偏我还做梦了。
我梦到我六年级的暑假,我妈因为我爸没有要学校补贴的那一百块钱和我爸吵得面红耳赤,我爸倒也淡定,不管我妈吵什么他都能安然地捧着那么厚厚的原文书认真地看进去,其实我爸是看不懂那本书的,就连我念完大学后再找出那本原文书,我都被里面大量的专有名词绕得晕头转向,我爸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的半吊子,靠着对物理的那点热情被我们那边的初中聘任了物理老师。
那个夏天是我长这么大经历过的最热的夏天,我在房间里听我妈在骂我爸多没用,又一个人在那哭诉自己有多可怜,嫁了个没用的男人,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和那年最高的气温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什么都不做,光是坐着就出了一身汗的酷热夏日。
我是被热醒的,脑袋很重,嘴很干,一回身发现杜译承就睡在我身后,他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安稳地睡着。
怪不得会这么热……我动了动身体,房间里开着小灯,我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杜译承的家,我来过几次,但是没进过卧室,是身下这个熟悉的床垫提醒了我。
睡着确实很舒服……不过我现在想喝水啊。
我努力把自己的身体从杜译承的魔爪里挣脱出来,而就在这时,杜译承醒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说:“老师……你醒了?”
说着按亮了房间的灯,我“嗯”了一声,正好这个时候杜译承翻了个身,终于得到自由的我翻身下床,自己去找水喝。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腿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过了,还有点麻,但起码不影响走路。
我打开客厅的灯,走到厨房,拿出水来喝,这个时候我只能庆幸我来过这里好多次,用不着特地去吵醒床上的那个人问这个问那个。
睡过一觉后我觉得头轻了多了,而且一点都不困了,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此时万物俱寂,我回房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杜译承,杜译承睡着的时候会蜷缩起身体,像是寻求保护一般,我看了一会儿,最后轻轻退出了房间。
我一个人走到了阳台,夜风有点凉,我找了件杜译承的衣服穿上,站在阳台上吹风。
有点冷冽的风,反而会让人更容易冷静下来。
杜译承买的房子在郊区,楼层也高,从阳台这里看过去,能看见这个城市特有的城市流火,那是我一直以来期盼融入的流火,可是到最后还只能是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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