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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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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为师,师为德高。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必得其善者,从之,以德高着从之,便可得身正,身正为范,则必当得为人师表,为天下范!”司马徽正言道。
“谢先生解惑,不过,小子又以为,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说道这里,邓瀚又看了看司马徽,见其并无不妥之意,接着道:“故,先生为我解惑,小子愿拜先生为师,不知可否?”
“好,好!”却是司马徽的口头禅,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小子叩谢先生!嘻嘻!”邓瀚此时的表情却像个小狐狸。
第五章 非大笑,也出门
邓瀚恭恭敬敬的向着面前的司马徽叩首行礼,待礼毕,没有听见水镜先生吩咐他起身,他自然就那么跪在那里。
之前从书房来客厅的路上,他却也没有想到要当面向水镜先生说出那番话,或许是一见投契,当面对先生时,那番话就像是放在嘴边自然的冒了出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对于他自己这一番行动,可能会引起的后果,邓瀚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可当行完礼,跪地不起时,他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后悔。想要拜师,却还要在求师傅收留之际,挤兑师傅,受些教训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即使可能拜师不成,他也只会感到遗憾,而不能有什么怨气。作为晚辈自是该向长者行礼,而对方更是有恩于己,自己更是不应无礼的。
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所倡导的礼仪,已经渐渐地渗透到社会阶层的方方面面。长幼有序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何况还有父为子纲一说,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尽管他还年小,或可以无知论,可是他之前的表现却又与之不符。
看着眼前还跪着的孩童,和记忆中的依稀模样早已大大不同。水镜先生自是发觉了孩子方才那副狐狸般的表情,向来心胸豁达的他,那一瞬间,也不仅有些微愠,他确实没有想到这孩子会这么直接的向他拜师,更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求,不过,他还是决定收下这块美玉,虽然孩子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却也能看出这孩子的智慧,可是,性子还有些狡猾,却还需要打磨,“且让他跪上一跪,权当个教训吧!”想到这里,司马徽却也是暗笑,自己竟也会有这般赌气的时候。
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坐一跪,一时之间,都不说话,倒是冷了场。本来还想着怎么和水镜先生套套近乎,然后也好为儿子求的名师的邓羲却也是傻了眼。
“水镜先生,是谁,那是州牧大人都未必想得罪的大贤,你这半大孩子,却是气死老子,还指望给你慢慢的将水镜先生磨一磨,好收你为徒,你到是直接,却是要坏菜了!”想着想着,邓羲的脸上不免露出沮丧的表情。
而邓氏却看着一直跪着的儿子心疼不已,不过见丈夫在一旁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只是双眼中的急色却是掩饰不住。此时侍立一旁的老管家自然更不便说话。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客厅外传来一声,“老爷,可以开宴了!”却是一言惊醒了屋内的众人,邓氏早已忍不住,伸手便推了一把邓羲,换货一双大大的白眼球,却也不惧。
邓羲自然知道夫人那一把的含义,便顺势向水镜先生道:“先生,时候不早,我等还是入宴,边吃边聊可好?”
“哦,”司马徽自然看到了邓氏夫妇的动静,便开口道:“方才一时之间,却是想到了我那几个弟子,若是让他们得知,我又收了一个徒弟,且还是如许年纪,还不知道他们都会是什么表情!呵呵!”
“是么!什么,先生当真愿收我家瀚儿为徒?”突然而至的逆转,自然让邓羲不敢置信。
“那是自然,我与令公子也算有缘,且能得到如此聪慧的徒弟,也是我的幸运!”说话之间,司马徽已经起身,并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邓瀚拉了起来,这自然也是承认要收他为徒。
“多谢师父!”邓瀚起身后言道。一旁的邓羲随之郑重向着司马徽道谢。
宴席之上,邓羲却是向水镜先生提及道,有关拜师礼该如何安置,司马徽却答道:“虽说,礼不可废,但闲散如我,却是不喜那些繁琐的仪式,更不愿受那些虚名所累。况且,我也不愿久滞襄阳城内,方才,小瀚儿,倒也已经拜过我,却也算是礼成,虽还略显不足,不过也不急在一时!”
原本想着儿子得拜名师,自己也是与有荣焉,还想着如何操持一番,与亲朋好友贺的邓羲,闻言也不得不止此念。
少顿片刻,司马徽续道:“此次进城,却也只是顺便路过,原本并没有做收徒之念,想必是事有定数,天意如此。”看了看正瞩目在自己身上的邓瀚,“这孩子,毕竟还小,又是神智回复未久,你夫妇二人又仅此一子,莫不如且先让其在家,待再过的一些时月,再去我那里求学,毕竟我隐居山林,生活用度虽也无虞,但却没有在家父母照料的仔细,如何?”
邓氏夫妇,自是道好,却不料邓瀚不乐意,连道:“不好,不好!”邓氏夫妇还有司马徽自然猜不到,邓瀚是想早点走出襄阳城,去见识一下那跃马的檀溪,南阳卧龙岗,还有那高士傲帝王的鹿门山,以及其中的人们。只见他憋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想,想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恩,我要去体悟,身体之,力行之!”邓氏自是不懂这些,她要的不过是孩子的平安喜乐,却是不想孩子离开。邓羲自是放心水镜先生,但一想到孩子的身体和年纪,却也免不了忧心。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小邓瀚对城外世界的向往。
好在最后司马徽道:“邓大人夫妇,倒也不必过于忧心,我那住处,离襄阳城不过数里之地,虽少人知晓,倒也拍马可到,既然我这小徒弟如此眷恋与我,且让其跟我去,二位若是想念孩子得紧,到也可随时来看看,这样可好?”
邓羲一听却是可行,与邓氏稍作商议,自然答应。随后,邓氏,虽还担心不已,却是也知一切乃是为了孩子好,更何况也不是从此远遁不得见,便离席去后院给孩子收拾衣物东西不提。
邓羲见将要出门在外的孩子却是一番高兴的模样,也只是摇摇头,平日里见识了孩子独自修文习字,他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虽小,却是有些主见的,便细细的嘱咐孩子,不外乎尊师重道,谨遵师父教导,莫要贪玩而自误之类的言语,小邓瀚倒也能凛然谨记,向父亲保证自当不辜负父母和师长的期望。
临行之时,邓氏将为孩子准备的东西都一一吩咐家丁装上一辆马车,并交待了护送孩子那几名家丁一些禁忌之后,却是回到了后院,不再出来。只有邓羲和老管家邓德在府门口挥手作别。
此时邓瀚的心却也不由的一痛,回首人群中,没有母亲的身影,自是有泪水涌出双眼,伸手拭去泪水,再一回头,父亲及家人的身影已隐在转交之后。
“徒儿,不如回去吧!”司马徽停下了脚步,淡淡的开口道。随行的家丁也扯住了行进中的马车。
“不,师父,我们走吧!”邓瀚的声音虽含泣声,却不犹豫。
一行人迎着正西沉的太阳,出了襄阳城的西大门。
第六章 师兄,你失……了
此时,已是秋冬时分,白昼自然渐短,司马徽和邓瀚师徒二人见那日头业已西沉,自是加紧赶路。
尽管邓瀚已坐在马车之内,可是却不是老实的安坐,不时的张望车外,一观此时风物。偶尔吹过一阵轻风,却是带过几丝凛凛寒意,不由使得邓瀚的精神更显抖擞。
沿途,水镜先生自是随意指点周边景物,并一一为邓瀚稍作解答。襄阳城历史悠久,其周围也是布满了不少的名山胜迹,内里却也是不知有多少奇闻典故,好似都在司马徽的肚腹中,却是此山此水在水镜先生眼中,如掌中纹络般清晰。
师徒二人言谈之间,不觉已行过数里之地,前面却是看见一条大溪横流,司马微指点车夫,打马向下行去,然后指着那溪水对邓瀚言道:“此乃檀溪,莫道其仅有数丈之宽,且之冬日也不上冻,只因其上与汉水相连接,故而水势不小,常有汹汹之态。”
邓瀚此时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心下也已估摸着,这便是那让的卢马扬名的檀溪,不过他看见却也只是,溪水清清,好似能一眼看透水底景物,自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凶险。
等过得檀溪,行不多久,邓瀚就看见有一片林中露出一座庄园来。随着司马徽下车,自是到了水镜庄。
那庄园四周栅栏林立,方圆倒也不大,却有不少地方倚着边上林木自然而围成一院,倒是处处透着清奇。
随行马车自有下人招呼,邓瀚却是跟着司马徽步入院中。院中有桑树,翠竹生于草堂窗外。虽近冬日,仍有傲霜秋菊在院中绽放,院中还开有数块土地,相比是平日里先生闲暇劳作的结果。
待得一切安置妥当,天色早已暗下去了,虽然邓瀚还是小孩子,可是那时一天人们也只是吃两顿饭,再加上一路行程,尽管都是有马车代步,此时的他却也是有些熬不住了,先生自是让他早早去睡了。当然,水镜先生待对庄中事物稍作过问,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是心安。
虽然非家中床铺,邓瀚倒也没有不习惯,或许也是太累了的缘故,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看着小徒弟安然入睡,先生也去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不见平日里自己卧房中的摆设,不闻老管家向日给买的溜豆腐的香味,邓瀚初一睁开眼来,还带有三分迷糊,转眼间倒也想起昨日事情,如今的他确确实实的住在了水镜庄,成了水镜先生的徒弟了。
不敢继续发呆臆测,邓瀚却是赶紧洗漱收拾一番后,到庄内正屋前给先生请安。却远远的便看见先生在屋前翠竹旁,吞吐着冬日清晨的气息,活动者身体,打着不知是何名目的套路。古之君子,六一皆习,并不像后世那些所谓士子,多是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埋首穷经。何况终大汉朝,借武帝余威,整个汉名族都处于历史的上升期,故而人人皆是血气昂扬。
一想至此,邓瀚倒也不觉有异。给先生行过礼,先生待活动完毕,整整衣物,接着先生观其气色,问道:“瀚儿,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谢先生垂问,徒儿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安稳的很!不过先生,现在,徒儿倒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了?”
不等邓瀚作答,就听见他的胸腹见轻轻的响起了‘咕咕’的声响。
“哈哈!原来如此,”笑声中先生牵过邓瀚的手,“我们这就去祭祭我们的五脏庙,哈哈!”
饭罢,稍事休息后,先生便把邓瀚叫道正堂内。堂内自是书架满屋,或竹简,或帛书,甚或纸本,皆是各归其类。正中却有一石床,此时先生自是端坐于上。
邓瀚恭立于下,只听先生言道:“如今,你已入我门下,做我弟子,自当好生修习课业,为师也必会倾囊相授予你,然教不严,乃师之惰,但子不学,就不合情谊,。故而今后为师必会对你严加管教。”
“是,徒儿自当谨记师父教诲,努力修习!”
“原先为师也已收徒数人,可近十年来,为师倒是没有再收徒,想为师这般年纪,却是不愿再收弟子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司马徽的关门弟子吧!”说完水镜先生却也有些唏嘘不已。
邓瀚闻言至此,自是又向水镜先生恭敬叩首行礼。礼毕,先生自是伸手虚扶,顺势而起的邓瀚又听见先生继续道:“你那几个师兄,此时都已不小,即使最小的诸葛孔明,如今也已十八岁了!”
邓瀚自是已知道诸葛亮使自己的师兄,听先生言及,自然含笑。先生也微笑道:“呵呵,师门之下,自然也要讲友爱,你还如此小,他们却是不会欺负你,你自然是会承爱多矣,不过,你且不可不敬兄长!”
“那是自然。师父,不知诸葛师兄现居何处?我倒想见见诸位师兄?”
“你那诸葛师兄的居处离此倒也不远,就在那三十里外的隆中之地。”
“还有除了诸葛师兄之外,还有那几位师兄?他们又都居于何地呢?”
“呵呵,小家伙还挺着急认人啊!不急,虽说你那几个师兄都已成人,现如今却多是仍在游学,时不时的还会来为师这里的。其中倒是有一名叫刘廙,字恭嗣,就在刘荆州手下为从事,相比你父亲自是认识的!”
“哦!徒儿确实没有见过!”
“虽未曾见过面,为师现下先告知你他们都姓甚名谁,待相见时,你在一一辨认吧!”
“是,师父,只是不知到何时才能见全诸位师兄!”邓瀚言下之意自是有些哀怨。
看着小徒弟的样子,先生倒不愿他如此,开言道:“你诸葛师兄,近日便要大婚,相比你那些个师兄俱是要去的!”
“咦,诸葛亮要结婚了!”一听先生所言,却是让邓瀚好一阵的惊喜,“嘿嘿,若是有MV就好了!那可是名人大集会啊!”
看到徒弟的脸色已是多云转晴的司马徽,却也不会猜到小家伙此时的心里所想。随后邓瀚倒也清楚的知晓了自己其他的几位师兄。他们分别是:
向朗,字巨达,襄阳宜城人;庞统,字士元,襄阳人;徐庶,字元直,颍川阳翟人。
加上诸葛亮,还有刘廙,只看看这些人的名字,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分量,此时的他们或许还是声名不显,可是十年,二十年后,谁又能知他们在这乱世中又是如何的风骚!
“恩,好!这其中,还得加上我!”邓瀚心中默想道。
随后的一段日子中,虽然邓瀚还是很用功的向水镜先生学习,可是时常向先生打听启程去卧龙岗观礼的时间。耐不过小徒弟的无言的催促,加上司马徽身为诸葛亮的师父,自然也就早日启程。
古人多是冬日成亲,只因从来农耕社会,春种夏耕到秋收,唯有到了冬天人们才得闲。
此次师徒二人再次同行,一路上平安无事,自然也是先生教导邓瀚的好时机。或指点山水,或介绍人情,再或着闲谈那几个徒儿的轶事,自是让邓瀚对那几位尚未谋面的师兄自是少了几分对历史人物的敬畏,多了几分了解,心下也生出不少亲近之意。
马蹄声声碎,车轮粼粼行。来到隆中,迎面而来的是一座高岗,岗下流水缓缓。虽是万物萧索之时,但岗上仍是山峦叠翠,林木森森。岗后,只是一片平地,却尚未被人开垦的模样,想来此时的诸葛亮还称不得躬耕于南阳。接着却是一小桥横跨溪水之上,桥边有字,书曰:小虹桥。溪水不深却澄清,时见有枯叶从上流过。
跨过小桥,却是离孔明的居所不远。此时已有不少亲朋邻里来往于路上,水镜先生倒也来过此地,故而还有不少相熟之人,均是一一点头致意。
师徒二人,尚未进抵门前,就见从门内涌出几个器宇不凡之人,当先一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满脸喜意,头戴纶巾,身着白色儒服,躬身行礼,“不想先生于此时便到,实出学生意料之外!”这自然是此次婚庆的当事人,诸葛亮。
“呵呵,原本我也是想着要再过些时候才能到来!”说笑间,水镜先生却是把邓瀚拉到人前,“奈何我却耐不住某人的软磨硬泡,有一人却是十分想要见见,你们这几个师兄弟!”
“先生,不知这是?”诸葛亮身旁一人问道,此人已薄有微须,却也英气逼人,且腰挂佩剑,自是那曾任侠义气的徐庶,徐元直。
“这就是你曾听闻的那怒雷送智的邓氏佳儿,邓瀚,如今已被为师收徒!”司马徽含笑向众人介绍道。
“不想先生又收一新弟子,我等当为先生贺!”众人中另一年长之人言道,却是那向朗向巨达。
一时之间,贺声四起。几位先生子弟自是与邓瀚亲热不已,邓瀚毕竟娇小可爱,孔明和他相互见礼,几位年长师兄,却是忍不住一拥而亲昵之,不过到徐庶抱他时,不想徐庶却是几人中力气最大者,又是兴奋之时,未曾考虑邓瀚的承受能力,须臾之间,就见邓瀚被勒的气息喘喘,众人还当是他见到众人后喜不自胜。
只是这时,众人却听见,邓瀚急促道:“师兄,你,你失……礼了!”
徐庶不仅愕然,待放下邓瀚,就见他呼吸之后,言道:“师兄,你快勒死我了!”
“哈哈!”大笑中;众人相携着进入院中。
第七章 萝卜与白菜
邓瀚跟随着师父和众位师兄,进入了院中,自是见到一片忙碌,佳期将近,自然免不了修葺房屋,整治庭院,当然成亲结婚这等大喜之事,那还需要张灯结彩。
待众人将水镜先生让进厅堂,先生便道:“孔明成亲乃是件大喜事,我虽早到,却也不能耽误你等做事,且去忙,莫要到时候,事有不谐,又惹得那黄老头和孔明埋怨!”
“先生说笑了!呵呵!”众人却也不客气,自是出去找事做,只留下诸葛亮和邓瀚伴着司马徽。
“先生和小师弟,一路行来,必是辛苦了,不若先休息一番。”诸葛亮言道。
“一路上有这小家伙陪伴,却也不觉疲乏,休息倒也不忙。只是这孩子先前倒是一直在催促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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