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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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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伟劈胸揪住丁谓,问道:“那该死的州官呢?他应该为老刘殉葬!他不殉葬,老刘的灵魂不会安宁!”
  丁谓轻轻将骆伟的手掰开,说道:“乡亲们总得让本使腾出身子,本使才能去捉拿州官啊!”
  骆伟把手放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句人话,我们就把你当人看,不过下头还要看你干不干人事!告诉你,州衙已经被我们围住了,谁也别想跑!”说罢,又朝围在坑边上的人喊道:
  “乡亲们,把老刘葬好,一块儿到州衙去。官逼民反,怨不得咱们了!”
  小德妙挤到骆伟身边,拽着他的衣角乞求道:
  “他是个好官!别埋他了!”
  骆伟还没开口,人群外传来一声呼喊:“快去看看吧,老刘屋里的也咽气了!”
  德妙像疯了一样狂喊着:“娘,娘,娘啊……”
  骆伟恶狠狠地盯着丁谓,说道:“听见了吗?两条人命!”
  丁谓皱着双眉叹了口气,骂道:“真是个狗官!”又对乡民们说,“把老刘屋里的也葬了吧,本使为他们戴孝!”
  这句话把在场乡民的情绪稍稍压住了,不过没过多久,人群又骚动起来,乱哄哄的,一直到天黑透。有人把德妙的母亲运到这里,不知是谁拿来一条白布递给骆伟,骆伟顺手交到丁谓面前,强硬地命令他:
  

第四十回 围成都逼走王均(4)
“给老刘戴孝!”
  丁谓没有迟疑,接过白布稍叠了几叠,系在自己的臂膀上。看着乡民将德妙的母亲安放在老刘身边,丁谓才哀哀说道:
  “老刘,老刘家里的,你们不该这么早躺在这里。夔州转运使丁谓前来为你们送葬,好走吧!”
  众人无声,开始填土。小德妙哀哭着站在丁谓身边,直到堆起了坟头,丁谓才道:
  “乡亲们,今天先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都赶到州衙,本使带你们出征!”
  众人依旧无言,也没有动。丁谓一连说了三四遍,才有人陆续散去。骆伟看了看德妙,问丁谓道:
  “这孩子咋个办?”
  丁谓抚摸着德妙的头,问她:
  “想跟我这个好官回州里吗?”
  小德妙一脸茫然地看看丁谓,又看看骆伟,不知所措。骆伟见乡民散去得多了,大叫了一声:
  “都慢着!”
  跟随丁谓的士卒们立即紧张起来,生怕乡民对丁谓再下毒手。丁谓却一点儿不慌,朝车夫递个眼色,让他套车回施州。车夫战战兢兢地把车拉过来,丁谓对德妙说:
  “上车吧,本官会好好地待你!”
  小德妙爬上车,丁谓随后也坐在车上。车夫恨不得一步飞出这个鬼地方,朝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车子猛地朝前一蹿,闪得丁谓和刘德妙差点栽倒。
  山里的夜,即使是天上悬着一轮明月,也显得黑黝黝的。一阵不大的风就能把林木吹得哗哗乱响,路边时而传出一两声猿猴和麋子的长鸣,让人直打寒战。丁谓记得最初来到夔州时,莫说黑夜,就是白天,一有风,出门便觉得发憷,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习惯。这里的蛮人虽然凶狠,但从不劫夺路上的行人,因为这里的人大凡出猎或做些杀生的事之前,都要焚香跳舞,告祭天神而后行,偶然邂逅路上的行人,没有来得及告祭娱神,他们会认为是不吉祥的举动。
  车子很快出了双峰。双峰是个大镇,所以到施州城的道路比较平阔。初时丁谓还和德妙扯几句闲话,问她喜不喜欢跳舞唱歌,想以此减缓她对失去父母的悲恸。走了没多远,车后跟着的士卒们又紧张起来,为首的一个赶到车旁,对丁谓道:
  “大人,你看!”
  丁谓回过头,借着月光,他发现刚才围在坟地旁的那些乡民都远远地跟在车后,看不清有多少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但长长的一大队人,紧紧凑凑,既不快也不慢,始终和车子保持着半里路的距离。
  联想到刚才骆伟所说“州城已经被围住了”的话,丁谓预感到要出大事。这些年和蛮人打交道,让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很有忍耐力,只要他们精神和肉体能忍受得了,是不会反抗官府的,甚至连反抗的话都不会说,可如果把他们惹急了,超出他们忍耐的限度,他们会和你没完没了地折腾下去,一直到他们觉得出了气才肯罢休。丁谓常说蛮人像蜂子,聚在一起时你呼扇它们,它们就会散开,如果你不小心碰死了几只,甚至一只,那么成群的蜂子便会不要命地朝你扑过来,不把你蜇死不算完。这一回施州知州闯了大祸,他跑了,群蜂却把自己包围住了!然而越是在这个当口儿越不能慌,他努力保持着镇定,问小德妙:
  “你猜他们想干什么?”
  “为我爹爹报仇!”德妙说得十分明确,也十分简练。
  “怎么个报法?”
  德妙摇了摇头。丁谓也不再问,他在考虑如何应对下一步随时可能发生的一切。这一回要么真的葬送在蛮邦,要么能立下大功劳!看现在这个样子,武力解决肯定不行,说不定又会逼出第二个李顺,第二个王均!还好,一直到州衙,乡民们没有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尽管他已经看到州城四周到处是火把在闪烁。乡民们的确把州衙围了起来,而且人数众多,但他们还没有放火,也没有杀人,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眼下他要做的,是先把德妙安顿好,因为他认为这个孩子很可能是稳住局面的一张有用的牌。车子驶进州衙,州里的参军、衙吏都已吓得团团转,仅有的二百厢军也枕戈待旦,没有一个人入睡。丁谓命人把衙内一间小屋收拾出来,安排德妙在里面歇息,自己草草吃了几口饭,便来到衙厅,户曹、兵曹、仓曹的几个参军和州主簿像老鼠一样伺候在丁谓身边,大气不敢出。
  “城外一共有多少人?”
  “回丁大人,估摸着总有两三万人。”兵曹参军咕哝着答道。
  老主簿紧接着向丁谓禀报:“傍黑的时候,有一帮人来到衙里,说他们大首领要和丁大人说话。”
  可别小看这个大首领,在这里,他的势力并不比朝廷差,朝廷官员只能从建制上管理一州,而大首领则是此地蛮人的精神领袖,一呼百应,甚至连朝廷前一段调兵,也得大首领点了头才能作数。施州知州自以为是朝廷命官,没把当地大首领放在眼里,所以名义上召集了三万人,真正前来报到的只有两三千人,就是这个原因。大首领下头还有小首领,在蛮人中权威甚高,想调多少人都能调得动。丁谓反来复去地分析,认为此事还有收拾的可能,但要费不小的劲,而且不能有丝毫的不慎。
  “丁大人先去歇息吧,有事我们应付着!”户曹参军来劝丁谓。
  丁谓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出这么大的事,本官还能睡得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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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围成都逼走王均(5)
“是是!”户曹参军连忙拱手,不敢再说。六七个属官一动不动,低着头伺候在厅里。
  丁谓闭目沉思,他在猜测大首领可能提出的种种条件:首先要提出的,肯定是如何处置许知州,可这家伙跑了,他能跑到哪儿去呢?这个该死的东西!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阵阵冷风刮进厅里,让丁谓感到从里到外地发凉。好不容易熬到了鸡叫,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朝厅外就走。
  “丁大人,外头下雨哪!”老主簿连忙劝阻。
  “好在现在下的是天雨,不是血雨!”丁谓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继续往外走。户曹参军连忙找来一把油伞为丁谓撑起来,陪丁谓走出州衙。不用他吩咐,各曹参军和衙吏、厢兵都随在他身后,一直朝施州最大的西门走去。刚一出城,便看见几十个蛮人冒着雨,站在离城门不到半里的地方,再往远处是围城的乡民,雾蒙蒙的,看不清有多少人。丁谓判断,这几十个人应该是大首领和他的贴身随从。
  “丁大人,危险啊!”老主簿十分担心地对丁谓说。丁谓像没听见,只管朝那伙人走去,走近了,才看清两个大汉正给一个干瘪的老头儿撑着伞。老头儿身材不高,两只小眼睛却十分有神,一直盯着丁谓。直到离老头儿还有五六步远,丁谓才停了下来。
  “是大首领吗?”
  老头儿没有答话,旁边的汉子反问丁谓:“你是谁?”
  “本官是夔州转运使丁谓。大首领不是要找本使说话吗?”
  查证了丁谓的身分,老头这才嘶哑着嗓子说道:
  “你是个有胆儿的,先把你的兵撤回去,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话!”
  丁谓扭转身来,对厢兵们喊道:
  “退回城去!”
  “丁大人!”兵曹参军急得大叫:“那可不行!”
  “有这么几个兵就行吗?”丁谓训斥道。“你看看大首领身后有多少人?”
  参军唯唯答应着,下令让厢兵往后退,老头儿面前只剩下丁谓和七八个衙吏。丁谓再次与老头儿对视,余光瞥见四周的乡民慢慢地朝这边围拢过来。
  见老头儿不说话,丁谓又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大首领见教之前,本官先说句话。施州的许知州得罪了乡亲们,本官绝不会坐视不问,请大首领放心。这么多乡亲淋着雨,本使想劝大首领下个命令,让乡亲们先避避雨,免得冻坏了。有什么事,本使与大首领协商解决,大首领意下如何?”
  “山里人还怕淋雨?我只问你一句话:杀人的狗官如今躲在哪里?把他交出来,我们就相信你是好官。如果护着他,明天我们就攻城,那时候乡亲们要杀谁,我就管不住了!”老头儿说话间,成千上万的乡民已经陆续靠近,看这阵势,不要说动武,就是每人戳上一指头,也能把丁谓戳个粉身碎骨了!
  “本使深知施州百姓个个都是英雄,不怕死,所以朝廷才给本使下令,率领咱施、黔诸州的英雄们去杀贼。”丁谓先盛赞乡民的勇敢,随后又道:“如今成都贼首王均正向夔州推进,一旦贼人杀到这里,乡亲们岂不受到更大的伤害?那些贼人可都是些杀人的恶魔啊!本使和乡亲们是一家人,如果咱一家人在这里斗气,既耽误了朝廷大事,又放纵了贼寇滥杀无辜。真走到那一步,本使就算有十颗脑袋交给大首领,也救不了施州百姓了!”
  “你说的贼寇我们没见到,见到的杀人贼只有施州狗官!”老头儿厉声反驳丁谓。
  “本使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一定要问知州的重罪,大首领还信不过本使?”丁谓努力说服老头儿,但老头儿憋足了劲儿,单凭表态发誓用处甚微。果然,老头儿反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大首领说吧,本使怎么做才能让乡亲们相信?”
  “如果你真和乡亲们是一家人,真有心为民除害,那就要听我的!”老头儿盯着丁谓,恶狠狠地命令道:“到我身后边去,什么时候把狗官找回来,我就放了你!”
  一丝不祥迅速掠过丁谓心头,然而他很明白:此时如果朝前走,朝老头儿说的地方走,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倘若后退一步,老头儿一挥手,施州城便会陷入一片血海,自己也不可能逃脱,就算逃出蛮人之手,也逃不出朝廷之手!怎么办?此时此刻究竟该怎么办?思索未定,老头儿身后突然响起叫喊声,听上去像是骆伟的声音:
  “一、二、三、四……”
  丁谓感觉到给他撑伞的参军正用发抖的手死死拽着他的衣后襟,他猛地一甩,差点儿把参军撞倒,吼了声:“慢!”然后迈开大步,毅然朝老头儿走了过去,走进乡民中间。数数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人群也倏然间寂静下来。丁谓本来担心乡民们会立即把他撕碎,然而奇迹发生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动,愣愣地瞅着他。好大一会儿,老头儿才说道:
  “把转运使守好!”
  这大概就是蛮人的风俗。众人开始拥着丁谓向后退,那几个参军、主簿干瞪着眼,直到乡民们退回很远,才无可奈何地回了州城。谁都明白:眼下要想赎回丁谓,只有找回许知州,可是丁谓不下令,其他人都是许知州的属下,莫说找不到许知州,就算找到了,谁敢去抓他?
  施州的官吏和城中百姓在惊恐中度过了整整一天。雨停了,围困州城的乡民不但没有减少,反面一批接一批地拥过来。按照老头儿的命令,如果许知州今天再不前来伏罪,第二天一早便要攻城。
  

第四十回 围成都逼走王均(6)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大变化,杨崇勋带领夔州兵马赶到了施州。原来许知州那日回衙后,越想越怕,于是骑了匹快马赶到夔州去搬救兵,杨崇勋听罢,想带兵前往扑剿,州钤辖担心杨崇勋把兵带走,万一夔州再乱就无法收拾了,两人争吵了半天,杨崇勋仗着是朝廷派来的官,硬是带上施州许知州,把兵都开到了施州。进城不久,杨崇勋便下令施州厢兵也跟在队伍当中,几千兵马来到城外。
  乡民们骤然紧张骚动起来,大首领传话让各部蛮人不必慌乱,又来到丁谓面前,说道:
  “你立刻下令让官军退回城里,不然的话,先砍下你的脑袋!”
  丁谓一直没受捆绑的折磨,看守他的人按时给他送饭送水。听了老头儿的话,立刻想到肯定是杨崇勋带兵来了,对这个新情况他既喜又忧,喜的是总算把消息传到了夔州,忧的是自己被牢牢控制在蛮人手中,杨崇勋不动则已,只要一动,那就不止是自己要死于非命,还要搭上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想到这里,立刻对老头儿说道:
  “请大首领放本使回去劝他们退兵!”
  老头儿第一次露出笑容,不过是几声狞笑:“鬼头,想逃回去带兵杀我们?”
  这一回丁谓气势壮了,态度虽不强横,口气却硬了许多,望着老头儿,又瞥了瞥他身后的壮汉们,说道:
  “本使如果是那等狡诈之徒,昨天就不会走到大首领的身后!本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乡亲们着想。大首领如果相信本使,万事皆休,倘若执意和朝廷作对,岂不又出了一个王均?”
  几句话把老头儿噎住了,他从心里感到,丁谓和其他州官的确不同,再说不放他出去,官兵也不可能退,想了想,招呼骆伟等人,嘱咐道:
  “你们护着丁运使到官军队前。带上弯刀,他敢耍鬼头,一刀砍了!”
  骆伟麻利地用一根绳子拴住丁谓的脚踝骨,另一头儿系在自己腰间,与其他乡民跟在丁谓身后,朝杨崇勋军阵缓缓走来。此时杨崇勋刚听兵曹参军讲完乡民的习性,正考虑如何出击,见丁谓走过来,在马上拱手说道:
  “丁大人不必害怕,杨某立即下令剿贼!”
  “杨大人!”丁谓最怕杨崇勋说这句话,使劲朝杨崇勋摆手。“千万不要出击!施州百姓都是英雄,不是贼寇!”
  杨崇勋抬眼望去,乡民们像蜂群一样压了过来,还齐声喊道:
  “日神保佑!日神保佑!”
  双方越靠越近,杨崇勋跳下马道:
  “这些刁民不替朝廷剿贼,倒和丁大人为仇,不是盗贼是什么?丁大人不必害怕,出什么事由杨某一人承当!”
  “杨大人误会了,施州百姓不是有意和官兵作对,他们是受了冤屈!”丁谓急忙解释道。一眼瞥见了许知州,瞪起眼睛斥责道:“你还懂得回来?”
  许知州本以为自己是立了功的,回到施州后,才听说蛮人把丁谓当人质扣押起来,一时慌了手脚,可事到如今,除了敦促杨崇勋出兵之外,再无良策。如今见丁谓既怨且怒,知道大事不好,后脊梁直冒虚汗。急切间他跑到丁谓面前,伏在地上叩头请罪,暗里想把捆在丁谓脚上的绳子解开。骆伟等人还没出手,丁谓先踢了他一脚,骂道:
  “你还想把本使置于不义之地?”
  许知州慌忙爬起身,垂手呆在丁谓面前。丁谓不再与他说话,双手一拱,朝杨崇勋道:
  “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杨大人万不可先行动手,待我与大首领商谈,让许知州向乡民谢罪,事态便可缓和。”
  杨崇勋并不清楚许知州惹了什么祸,又怕丁谓出差错自己回朝不好交待,听丁谓如此说,便答应了。丁谓转过身回到老头儿面前,说道:
  “大首领,刚才本使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官军并没有想杀害乡亲的意思。本使提议让许知州面对所有施州百姓赔礼道歉,然后我们讲和,发兵剿贼,怎么样?”
  老头眨了眨诡谲而犀利的眼睛,问骆伟等人:
  “狗官要给我们赔礼,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骆伟等齐声回答。
  丁谓朝杨崇勋举手示意,让许知州前来赔礼。许知州早吓得面如土色,杨崇勋黑虎着脸骂道:
  “还不快滚过去!”
  “是是!”许知州浑身哆嗦,像往地狱里走一样哭丧着脸,挪一步千斤重,来到丁谓身边,合起双手向人群鞠躬。话还没出口,被骆伟猛力一搡,推进了人群,但见众人齐声呐喊着挥拳朝许知州身上猛砸,不消片刻,许知州哀号着栽倒在地,双手抱着头,杀猪一样尖叫不止。众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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