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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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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觉得曹彬大人的话有些不对头,也不可能做得到。当初我劝你去找曹大人,是相信他会想出更好的办法,可他这两句话让我失望。与其如此左右为难,倒不如解甲归田的好。”
  潘美很少听萼娘说起君臣将相的大事,更没想到她对外界的风风雨雨还能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今晚这些话,竟让他对这位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女人感到有些陌生了。
  “夫人觉得曹彬大人的话有什么不对?我怎么听不出来?”
  “他的话不分是非,不分黑白。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可是认准一条理,天下事不论大小,一定是有个黑白的。”
  潘美感到心里很憋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对萼娘说,摇了摇头道:
  “先睡觉!”
  “不知道这样的安稳觉还能睡几天。”萼娘像是很无奈,又像是对潘美有些不满。
  转眼间满城飞花,最是宜人的时节。金明池已经开凿完工,就等引蔡河水灌注了。赵光义早在初春时便命潘美和姚桦哥率领兵士在池边广植榆柳,如今数万树苗都已发绿,引得不少京城百姓到这里观看。
  “陛下,宋偓将军求见。”
  “好啊!”赵光义兴致勃勃地对前来禀奏的阎承翰说。“朕正要到金明池去,告诉宋将军,与朕同车前往!”
  “嗯。”阎承翰应了一声,没有动身,话也有些吞吞吐吐的。“微臣看宋将军今天的情绪不大好,不知道想说什么要紧的事。”
  “哦?”赵光义怔了怔。“那就宣他进来吧。”
  宋偓趋步进殿,跪在地上给赵光义行了个稽首大礼。
  “宋将军,起来叙话吧。”
  “臣不敢。臣今天想说的话,怕是要扫陛下的兴。”宋偓没有动身,依旧跪着。
  “这又何必呀!有什么话将军尽管说!”
  阎承翰被守宫卫士叫了出去,片刻又回到赵光义身边,附在赵光义耳边悄悄地叫了声:“陛下……”
  “你且候着,先请宋将军说话!”赵光义的心思全在宋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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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曹彬伺察郡王府(5)
阎承翰像是很急切,又不敢开口,只好匆匆走到宫门之外,向守宫卫士交待了数语,又回到赵光义身边。
  宋偓也不抬头,伏在地上禀奏道:
  “老臣想携女儿到西京洛阳去,特来恳求陛下恩准。”
  赵光义猜不出宋偓这话什么意思,是对自己行幸开宝皇后心存不满?这种心照不宣的宫闱秘事,难道会让一个久经世事的老臣放在心上?不至于吧?是嫌回京后所授官职不够高?声名不够显赫?那也总该容朕几日吧?一员老将,会不懂得这么点道理?算了,还是听他怎么说吧。
  阎承翰不由又凑近赵光义,低声禀奏:
  “陛下,是,是慧智公主在殿外候旨,说急着见陛下呢!”
  “她又来做什么?”赵光义不耐烦地朝阎承翰挥挥手,目光仍旧停在宋偓脸上。“宋将军,不必吞吞吐吐,有什么难处往明处讲。”
  “臣任禁军副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恳请陛下还是另委贤臣吧!”宋偓话虽这么说,赵光义立即意识到必有弦外之音,只得再刺他一句。
  “宋将军何出此言?难道真不愿意为朕拱卫都城?”
  “不是臣不愿意,臣实在是感到力不从心啊。”宋偓的话终于明朗起来。“一头是陛下,另一头是齐王,老臣夹在中间,颇感难受啊。”
  “宋将军讲齐王是什么意思?难道齐王敢欺负将军?”
  “不不,陛下,恕老臣拙于言词,齐王与臣并无关系,臣说的是齐王的岳父潘潾。臣到任以后,一心想为陛下纳忠效信,并不想与谁过不去。可那潘潾对老臣三番五次出言不逊,有一次竟声言要臣滚出西厢重地,说臣老眊昏昧,根本没能力指挥禁军。臣碍着他是齐王的长辈,一忍再忍,怎奈此人手下一群无赖之徒,竟对臣的将校寻衅滋事。臣知道京城里的官不好做,所以冒死恳请陛下准臣放归田里。”
  赵光义还没弄明白宋偓的意思,问道:
  “潘潾不过是个小小军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潘潾早已被提拔为副都指挥使,与臣分左右两厅治事,陛下难道不知道此事?”宋偓的话带出一股不满的情绪,因为他感觉赵光义是在有意搪塞他。
  “什么?副都指挥使?”赵光义站起身来,怒冲冲地说了一句,又按住火气给宋偓解释:“宋将军误会朕了,朕对此事的确是一无所知!”又问阎承翰道:“朕问你知道不知道此事?”
  阎承翰见赵光义发了怒,小心翼翼地低头禀奏:
  “回陛下,微臣听侯莫陈利用说起过此事,说是他拿着曹枢密的军令去传递的。”
  “去把侯莫陈利用宣进来!”赵光义立即吩咐阎承翰,没等阎承翰转身,又叫住他:“等等,把曹彬、柴禹锡都宣进来!”
  “是是!”阎承翰匆匆出殿。
  赵光义走下龙案,来到宋偓身边,以推心置腹的口气说道:
  “朕信任宋将军,就如同刘备信任张翼德。将军先放宽心回去,不消明天,朕便会让潘潾回去当他的军头,千万不要再说什么回洛阳的话,朕不想听!”
  “陛下,臣可绝没有迫使潘潾降官的意思,臣只想与他同德同心,共理禁卫。陛下若降了潘潾的官,岂不让潘潾乃至齐王说老臣不义?”宋偓不停地解释。
  “将军不用多说,为君者最要下狠心整治的就是宗亲外戚,这些人仗着皇家的权势,胆大妄为,凌辱将帅,朕非要煞一煞此风不可!”
  宋偓拱手告退。阎承翰又折了回来。
  “你刚才说慧智公主找朕,究竟有什么事?”赵光义问道。
  阎承翰连忙回答道:“慧智公主说李夫人病情越发重了,请陛下快到夫人宫中去看看呢!”说到这里,偷眼瞅了瞅赵光义,“陛下,现在过去吗?”
  赵光义稍一思忖,说道:“朕刚宣了曹彬和柴禹锡,等处置完此事再过去。”
  李夫人的脸色已经发青,赵元佐、宝儿围在她的榻前,两个御医在墙边坐着,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宫门外还伺候着七八个侍婢和宫监。宝儿如今有了大名,叫赵德昌,已经十岁了。慧智刚从偏殿跑回来,哭着说:“父皇正在训斥大臣,他没见我。”
  “在他眼里,什么事都比母夫人要紧!”赵元佐攥着拳头,恨恨地数落着赵光义。
  李夫人咳了两声,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父皇能把心思用在治国上就好,为娘并不怨他。”
  “母亲,你太谦让父皇了!你越是一味地谦让,父皇眼里就越没有你!”赵元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身边德昌毕竟还小,仰着头愣愣地看着哥哥。
  “母亲都病成这样了,什么大事不能放一放?”慧智公主边抽泣边埋怨。“母亲,你再挺一挺,能挺住的!”
  李夫人无力地把手抚在女儿头上,嘴角流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说道:
  “为娘为了你们,能挺过去的!”
  说罢,目光又落在德昌脸上:“过来!”
  “娘。”宝儿怯生生地移到李夫人身边。
  “真是一龙九种啊,你哥哥姐姐都是敢说敢为的刚烈性子,偏你从小就胆小怕事。日后你也得练练胆子才是啊。你是皇家的人,还怕别人欺负不成!”
  “母亲,等你病好些,我带着妹妹和弟弟到固子门外去打猎!”赵元佐顺着母亲的意思说道。
  

第四回 曹彬伺察郡王府(6)
“不,父皇会骂的!”宝儿一本正经地批评哥哥。
  “不怕,父皇敢骂你,我就骂他!”赵元佐口无遮拦地给弟弟打气。
  “胡说!”李夫人嗔怪地打断元佐的话。
  “娘,这阵子你的精神又好些了,可不要再生气啊!”慧智见母亲有了笑意,显得十分高兴。
  一个小太监趋着碎步来到李夫人榻前,说道:
  “夫人,宋皇后求见呢。”
  李夫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不见!”慧智再看她时,突然发现母亲脸色紫涨,嘴唇翕动,但听不见在说什么。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喊了两声:
  “母亲!母夫人!”
  赵元佐也喊了起来:“母夫人,母夫人!你怎么了?”
  李夫人憋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一副很难过的样子,胸脯一起一伏,与平时大不相同。元佐连忙叫过墙边伺候着的御医。“快诊诊,怎么突然又厉害了?”
  只有慧智心里明白,她母亲听见“宋皇后”三个字,又憋了一大口气,于是嘟囔了一句:
  “这时候她来干什么?真烦!”
  元佐也隐隐感到母亲是因为不想见宋氏才怄了口气,加上他此前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别人说起父皇只尊旧后不立新后的事,猜想母亲的病也必是由此而起,不由冒起火来,扭头搜寻方才传话的那个小太监。宫里面已经没有太监,他三步两步跨出门外,朝低头伺候着的几个太监厉声问道:
  “刚才是哪个传的话?”
  传话的那个小太监畏畏缩缩地往前迈了一步,回道:
  “是奴才。回殿下,皇后已经回去了。”
  一听他还一口一个“皇后”地叫,赵元佐更来气了,恶狠狠地朝小太监吼了一声:
  “你敢再说一遍?”
  小太监吓得腿都发了软,又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声调也变了:
  “皇,皇后她已……已经走了。”
  “什么皇后?”赵元佐的声音十分凄厉。
  小太监惶恐地偷瞅了赵元佐一眼,结结巴巴地说:“宋……皇后……”他扑地想跪,还没跪倒,被元佐劈胸揪起,另一只手使足了劲,“啪”地一声,狠命抽了小太监一巴掌,口里还骂:
  “谁他娘的是皇后?”
  小太监被打得头昏眼花,刚想辩解,“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赵元佐打得痛快了,看了看眼珠直朝上翻的小太监,猛地一搡,推门进宫。
  偏殿里,曹彬和柴禹锡束手站在赵光义旁侧。赵光义一脸盛气,但看得出他还在克制着冲动的情绪。
  “曹枢密呀曹枢密,朕一向认为你办事滴水不漏,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赵光义说的是实话。他嘴上骂的是曹彬,心里却很清楚:如果没有弟弟赵廷美的指派,曹彬绝不会上赶着提拔一个潘潾当什么副指挥使,他心里真正恼恨的是赵廷美,而不是曹彬和柴禹锡。不管怎么说,委任文书是曹彬签发的,当然只能拿他说事。
  “臣知罪!”曹彬一副诚恳的态度。“请陛下重重责罚!”
  “当然要罚!”赵光义应声说道。“朕要降你的官!否则臣下个个独断专行,朝廷岂不大乱了?”
  一听说要降曹彬的官,柴禹锡连忙辩解:
  “陛下,曹枢密并非独断专行,他是与宋偓、潘美两位将军商议后才定下的,臣当时也赞成了此事。陛下要罚,就要罚得公正。”
  “原来如此啊!朕想你曹枢密也不至于这么糊涂,你呀你,明明知道是错事,也要让它错得灵巧,错得兜得住底!”赵光义半是揶揄半是赞赏。“好吧,本来朕要降你曹枢密三官,既然找到几个替你背黑锅的家伙,那就每人降一官,一并薄罚了。”
  “谢陛下袒护!”曹彬朝赵光义拱手谢恩。
  柴禹锡接口奏辩:“那宋偓将军呢?”
  “宋将军已经受了很大的委屈,免责!”赵光义脱口而出。“怎么?不服吗?”
  “禀陛下,臣的确有些不服。”柴禹锡说道。“要说受委屈,曹枢密是最先受委屈的人!”
  “此话怎讲?”
  “是齐王派人给曹枢密授意,曹枢密出于不得已,又不想让陛下为难,才身当其咎的啊!如果一定要责,臣请陛下责臣一人!”
  赵光义何尝不知道此中奥妙,既然柴禹锡把话捅破,他心里就更瞧不起自己这个弟弟,他只懂得做此等蝇营狗苟之事,丢人现眼,能有什么大出息!他刚想再说话,阎承翰从殿门外跑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李夫人她,她薨逝了!”第五回
  

第五回 李煜情急出宝物(1)
李夫人权殡已经不少日子,赵元佐的情绪一直时好时坏,对那个冷心肠的父皇也更加气恼:自从母夫人患病之后,他不但不常来看望宽慰,反而与她越来越疏远,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直到母夫人临终,他都没去见上一面,听母夫人和他道声别。在赵元佐看来,这位父皇做人太没情意,远比不上小皇叔廷美。早在先皇帝崩逝之前,廷美就时常带他出去游猎玩耍,他觉得廷美与自己的关系,比父皇与他亲密得多。不过先皇帝辞世后,廷美一直没有招呼自己,或许是当了开封府尹,公务太忙了?他心里十分憋闷,想找廷美去说说话,于是唤过侍卫,命他速到齐王府通报。
  夏天的白昼显得很长,侍卫回来时,天色刚刚灰暗下来:
  “殿下,齐王正在府上候着呢。”
  赵元佐“嗯”了一声,吩咐道:“备马!还有,把那坛瓮头春也带上,本王今天要和齐王痛痛快快地饮酒!”
  赵廷美这里早备好了筵席。听说赵元佐到,他迎出府门,把元佐领进了摆好菜肴的偏厅。天色微曛,灯烛已经点上了。
  “卫王今天好兴致,带这么多酒来,莫不是要看本王一个笑话?”赵廷美边说边让元佐入席。
  元佐让廷美先坐,说道:“又不是在朝廷上,皇叔还称什么卫王不卫王的,岂不是太外气了?唉,小侄正是因为没有好兴致,才到皇叔这里浇浇愁呢!”
  侍女把二人的酒盏斟满,赵廷美首先端起酒来:
  “贤侄,来!干上一杯!”
  赵元佐连忙举盏与廷美碰了碰,说了声“先干为敬”,一扬脖,咚咚几口把酒饮尽。赵廷美放下酒盏,又为他满满斟了一杯,叹道:
  “贤侄真爽快!”
  三五巡后,赵元佐的脸开始泛起红来。赵廷美开口问道:
  “贤侄正在少年得志的年龄,又没有公务缠身,会有什么烦心事啊?”
  赵元佐直勾勾地盯着赵廷美,半晌,突然说道:
  “皇叔,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嫂夫人不是病了很久吗?”
  “不对!”赵元佐干干脆脆地说。“我母亲生生是被父皇气死的!”
  “贤侄千万不可胡说!”赵廷美连忙朝元佐摆手。元佐也不理他,反倒滔滔不绝地发起牢骚来:
  “先是那个叫桃儿的小妖精,仗着父皇宠爱她,时不时对我母亲出言不逊,母亲都忍让了。父皇即了大位以后,我母亲本想立了皇后,以法度约束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嫔妃,没想到这个封了夫人,那个封了才人,提不起来的什么女人都封了婕妤,可偏偏不说册立皇后的事。不立后也罢了,又生出个不着边际的主意,保留宋氏的皇后之位,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赵廷美很快揣摩透了元佐的心思,心里暗自得意:新皇帝登基不久,先别说宾服四夷,自家的怨气先冒出来了!见赵元佐情绪激动,他索性借机再给他顶顶火,做出同情之态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贤侄心里的苦处,本府能不明白?其实本府也有些不顺心的事,你婶娘正憋得难受呢!”
  “皇叔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枢密院的曹彬大人见你婶娘的父亲做事干练,提拔他做了禁军西厢的副指挥使,听说是和潘美、宋偓、柴禹锡等人议过了的。不承想宋偓那个老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到皇上面前告了潘潾大人一状,咱这皇上听风就是雨,竟然把潘潾大人的副指挥使给免了,叫我这个做女婿的还有什么面子啊!”赵廷美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总算觅到了撒气的对象。“先皇帝驾崩,宋氏跟咱们赵家就没了关系,可是皇帝非要胳臂肘儿往外拐,不护着自家人,反倒护着外姓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投机。赵元佐原本只想在赵廷美这里发泄发泄就算了,不想赵廷美一个劲儿把话头往深处扯。“他宋偓会告我们的状,我们就不能去告他?我说贤侄,咱们不能光靠‘赵’这个字吃饭,也得攒成一股劲儿,才有力量,你说是不是?”
  赵元佐已喝得差不多了,但头脑还算清醒,问了句:“怎么个告法?”
  “宋偓交结军帅,打击皇族,这还不够吗?”
  “交结军帅?谁呀?曹彬?潘美?这可都是大宋朝的忠臣啊!”赵元佐迟疑地摇了摇头。“皇叔用不着动这么大火气,依侄儿看,宋偓也未必有什么野心,待侄儿有机会教训他几句,让他不要再张狂就是了!”
  雨从天没亮就开始下,一直下到后晌。李煜在这所清静的小楼里感到非常寂寞,他一会儿走到廊前看看雨水击打梧桐和柳树,击打园圃里的花草,一会儿又觉得昏昏沉沉,回到榻上躺一会儿,想睡又睡不着,只好又回到廊前,百无聊赖地数着被雨打落在地上的花瓣。好不容易盼得雨停了,他踏着石阶来到院里,在小池塘的沿边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池里游来游去的几尾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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