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场V钡嚼罘炜蘖耍趴谒档溃�
“恭喜李大人也来到这春州宝地!卢某这个人,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瘴气,李大人可要好好保重,要不然大概过不了明年,你就得瘴死!”
真让卢多逊说中了,李符经卢多逊这句话一堵,憋了一口气,再加上浓重的瘴气,刚入四月便一命呜呼,而此时卢多逊还很健康。
再往北,要说说房州发生的蹊跷事。
赵廷美到了房州,袁廓把他安置在柴宗训住了好几年的那座院落里。遵照赵普的嘱咐,他每隔几天就要到赵廷美住处来探视一番。赵廷美一大家子人最初都挤在这个小院里,怎能住得下?袁廓命人将他的几个儿子都移到了别处,这里只剩赵廷美、潘氏、张氏和削了国封的女儿,还有几个跟过来的婢女。屋里的陈设除了两张破桌子什么都没有,幸亏赵廷美出京时带了些被褥幔帐、盆碗锅灶,要不然连觉都没法睡饭都没法吃。赵廷美心里一直不服,一见袁廓就跟他叨叨个没完,袁廓哪有耐心听他的话?赵廷美又跟袁廓要纸笔,袁廓命人给他送过来,但知会他要写什么必须有人在旁监视,写完就要收到州衙里保管。赵廷美不管那么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死,也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个清白名声,证明自己是受皇上嫉恨受奸臣陷害而死。也是在转年的四月里,这一天袁廓派了不少州兵把赵廷美的小院围起来,并嘱咐他们先不要动手,一定要亲眼看着把赵廷美弄死,因为赵普前段时间派人来到房州,说当年柴宗训就是被人掉了包逃跑了,至今潜在民间,无从寻觅。这一回他必须要赵廷美一个真尸!
黄昏时分,袁廓出了府衙。没走多远,一个满面污垢的白胡子老头朝他走过来,自称是个会占星看相的术者,要袁廓借一步说话。袁廓刚想喝令随从人等将他打开,老头儿一开口,倒让袁廓不得不停住脚步,随他到了个僻静去处。
“知州大人要到赵廷美那里去吗?此事万万不可!”
这么个其貌不扬半截进土的老头,怎么会知道房州羁押着赵廷美?又如何猜得到自己是去找赵廷美?袁廓心中一惊,不由问道:
“老者何人?”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苗名训者是也。”
袁廓是太祖乾德年间到中土的,又只在地方州县中任职,从没有听说过苗训这个名字。不过在与苗训对视之间,他发现此人双目炯炯,倒也不敢小看他,反正时辰还早,于是随口说道:
“本官是要去看个省愆的人犯,但并不知他是谁。”
“知州大人何出此言?”苗训不动声色地对袁廓说道。“在下不是早说了吗,那人犯姓赵名廷美,京城来的。大人说要去看他,怕不是一般的看望吧?在下见大人眉宇间一股杀气,便知吉凶!在下好意在此等候,劝大人不必徒劳,大人若不心烦,容在下为大人细细讲明。”说到这里,苗训一把拽住袁廓蹲了下来,捡根树枝,在地上大套小画了两个圈,又在两圆之间截成八份,内圆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兑”字。
袁廓倒要听听苗训能对他说些什么。
苗训用树枝指指脚下一方,又指指对面的一方,说道:
“此处是南,彼处是北。今年是赵廷美的本命年,赵廷美是兑命之人,他的命相非常简单。知州大人请看,兑之本命,正南为五鬼,东南为六煞;正东为绝命,东北为延年,正北为祸害,西北为生气,正西为伏位,西南为天医。按赵廷美的罪过,本也杀得了,可他为什么没有死?因为他是从东北汴京而来,大人请看东北是何兆?”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五回 王继恩调理元佐(3)
袁廓往苗训画的圆圈看去,东北为“延年”。
“这是命里注定让赵廷美免除大祸,延其寿命,这可不是在下胡说的吧?”苗训讲得振振有词。“再看房州,在汴京之西南。按命相西南乃是天医之兆,这又明明昭示,赵廷美今年即使遭遇凶祸,命里也不该绝,任何人想难为他,只能是无功而返。在下劝知州大人不要与天意对抗。在下今日所画,乃是根据《大游年歌》。大人若是不信,在下也可以为你断一断命相!”
几句话把袁廓忽悠得拿不定主意了,他猛然记起临行前赵普对他说的那句话:“不必急,皇上既然派你知房州,就不是三天两早晨的事。”难道冥冥之中真与天意暗合?难道赵廷美今年真的命不该绝?
“袁大人好险啊,如果不是遇见在下,凶祸立至啊!”苗训说着站起身来,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大人想不想再听下去?”
“不好?”袁廓有些发毛。人就是这么怪,越是心里毛,就越想听一听究竟。“先生只管讲,本官不会难为你。”
“那就恕在下直言了。袁大人只因刚才这一念,已经得罪了天官,日后须加倍小心才是。至于赵廷美,在下可以给大人说个准数儿:兑命之人明年遭逢五鬼,不死也是大凶!”
袁廓早年也听说过《大游年歌》,只因有官在身,没时间去琢磨那些东西。今天他出门之前就咚咚心跳,所以才能耐着性子听苗训说完。愣了半天,不由问了一句:
“先生为何对赵廷美了解如此之深?”
“敝人在房州游食数年,早料到此人必然会贬到这里。去年那几十辆车子滚滚而来,不是他还有谁能摆出这等排场?不瞒大人说,敝人也是兑命,不过比他大两轮罢了,为了免灾,敝人不得不到东方游历,以求延年。”
袁廓越听越觉得苗训说得头头是道,反正今天也不打算再去找赵廷美的麻烦了,问苗训道:
“先生如此饱学,何不就随本官到府上叙谈几句?”
苗训规规矩矩地作了一辑,说道:
“不劳大人费心张罗了,敝人就此动身往东,后会有期!”说完了房州,再往北该说说邓州了。邓州的事情非常简单:知州张永德接到了赵光义的圣旨,命他刻期到河北沧州去任知州。张永德从初春便开始收拾,装了十几辆车。他在邓州一住就是二十几年,对此地感情至深,如今北行,料想此生未必能回来了,故而临行之前,顾恋频频。那姚桦哥更有说不尽的酸楚,因为母亲就葬在此地,临行前到母亲坟上痛哭了一场,这才随张永德往北而去。不日来到京师,张永德到吏部更换了文牒。
他刚刚辞京而去,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让赵光义心碎的事:员明大师,也就是赵光义的女儿慧智公主溘然而逝。关于员明大师的死因,一直没弄明白,有人说是自杀,也有人说不知谁在她的斋饭中下了毒,还有人说员明大师出家之前就已患了重病,青灯古佛的日子过于清苦,熬不住病死了。不论是怎么死的,这消息对赵光义的打击非常沉重。当时之所以同意她出家,只是想保住她一条性命,没想到半年多她就匆匆走了!赵光义悲痛之余,命人将老尼赶出了崇真院。老尼一走,尼姑们没了倚恃,也纷纷跟着老尼回南方了,几天工夫,原来香火鼎盛的崇真院一下子萧索下来。夏末,张永德携姚桦哥来到沧州,都部署荆嗣出城迎于郊外。由于张永德把大批行李都留在了京城旧宅,所以此次来任,只带了几名随身侍从。张永德完全不清楚姚桦哥和荆嗣的关系,而荆嗣这次拜见张永德,却是一生之中最为尴尬最为难受的一回。
“末将荆嗣参见张将军!”
张永德下了马,笑吟吟地给荆嗣还礼,又指着身后的姚桦哥对荆嗣说:
“这是张某的内人姚氏!”
荆嗣听罢,朝姚桦哥作了一揖,说道:“荆嗣拜见张夫人!”
姚桦哥能想像出荆嗣说这句话时心里有多么难受,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能朝荆嗣微微颔首,算是还了礼。
“张将军,沧州乃沿边州郡,设施简陋,还望将军多多谅解。”荆嗣陪在张永德身边往州衙里走。
“荆将军不必多说,张某这次受朝廷明命来知沧州,就没打算享福!”张永德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
“末将知道张将军戎马一生,如今老骥伏枥,可钦可敬,只是委屈夫人了!”
“她?”张永德现出一脸得意之色。“她比张某戎马多了!”
“当然!”荆嗣应声说道。“姚将军的威名,连皇上都多有赞誉呢!”
姚桦哥跟在二人身后一直没说话,就这样进了沧州州衙。荆嗣亲自带领军校给张永德搬运行李,摆放什物,不多时便已就绪。看看再无别事,对张永德道:
“张将军先休息片刻,末将预备了宴席为将军和夫人接风,请将军、夫人得便时赴宴!”
“荆将军先去吧,张某随后就到!”
荆嗣独自一人回到军府,惆怅万端地往榻上一靠,两眼望着屋顶。去年姚桦哥离开沧州时,他就莫名其妙地感到会出差错,可又想不出会出什么差错。不久他派去的两个侍卫回到沧州,荆嗣一看姚桦哥没跟回来,便猜想事情有变。侍卫禀报后,他预料桦哥跟张永德这一走,很难再回来了,当时那股懊恼,恨不得把天撕个大口子把地戳个大窟窿!一连十几天,只要一闭眼,姚桦哥的倩影立刻就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既不前来,又不退去,若即若离,难以追扑,搞得他夜夜不能成眠。一个月下来,人瘦了一圈儿。他也明白桦哥为她母亲不得不回到邓州,可是一旦和张永德见了面,又和张永德一个屋檐下生活,日久天长,她怎么可能逃开张永德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呢?毕竟她也是太祖皇帝指配给张永德的妻室啊!那时候她如果和张永德结了婚,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偏偏阴差阳错没成亲,又跑出去当了女将军,才有了后面这些曲曲折折!才把自己一颗心紧紧地拴在了她的身上!不管心里多么难受,荆嗣还算个坚强的汉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几个月,姚桦哥那里一点儿音信也没有,他揣度姚桦哥必是和张永德完了婚事。嗨,就算自己做了个美梦吧,事到如今,他必须得把心收回来!过了大年,荆嗣感到内心的创痛渐渐平复了些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五回 王继恩调理元佐(4)
按照赵匡胤定下的规矩,内地诸郡早已改为文臣知州事,边境地区的州郡长官,除了过问民政之外,还要例兼当地军队的统帅,所以荆嗣理当称张永德为“将军”,张永德也还穿着戎服。荆嗣的营帐离州衙不算远,这几天他已经把代行知州的所有事务交割完毕,剩下的就只是管好自己那几千兵马了,荆嗣感到顿时清闲了许多。而张永德鞍马刚驻,便开始上下访求民瘼。在邓州待了这么久,他已是个很老练的知州了。初时他只在州城附近转悠,没过多久,便三天两头出城到乡间去。他这一次来到沧州,确实想把州事治理得井井有条,不负皇上的信任和委托。姚桦哥呢?她是个安于在家做夫人的人吗?更何况现在的处境如此尴尬。府里的事有仆婢们打点,她就越发没事可做,越没事心情就越烦躁。这些日子她很少出府露面,一直闷在家里,可总这么闷着不是个办法,每当她想到荆嗣那双绝望而伤痛的眼睛,她就坐卧不宁。这一天张永德又到乡下去体察民情,她实在憋不住了,来到荆嗣帐中。
见姚桦哥进帐,荆嗣难以说清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以为姚桦哥不会再来找他,自己当然更不会去找姚桦哥。
“荆嗣!”姚桦哥用以往叫惯了的称呼喊了一声。在荆嗣身边,只有桦哥一个人敢于对他直呼其名。然而荆嗣今天听起来,这声音既不像原来那么甜脆,也不像原来那样神气活现,倒有些哀苦的味道。
荆嗣以军人的礼节还了礼,请姚桦哥坐下。
“我那支姚家军现在怎么样了?”
“姚将军放心,所有校卒除了思念你之外,一切都很好。”
一听荆嗣客客气气地称她为“姚将军”,桦哥心里分外酸楚,她一往情深地望着荆嗣,哀求般地说道: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桦哥吗?”
荆嗣没有直接回答桦哥的问题,显得心情紧张:“你快回府去吧,这里人多眼杂的,很不方便!”
“撵我走?”桦哥没有动身。
“姚将军不要误会,如今你的身分变了,不能再像过去一样!”荆嗣继续催促。
桦哥倏地明白了:荆嗣是怕张永德多心,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咬了咬嘴唇,对荆嗣说:
“张永德今天到孩儿洼去了。你说得对,咱们换个清静地方,我有话要对你说!”
荆嗣没提起任何兴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只是他无法推却,想了想,说道:“也好,北边有一大片枣树林子,荆某陪你到那边看看吧!”说罢喊来侍卫,命他牵两匹马来。
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个人并辔往北走去。两匹马好像很懂事,步子踏得格外轻,好像生怕惊扰了它们的主人。尽管如此,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默默地走进了那片枣树林。荆嗣下了马,将马拴在林边一棵树上,低着头只管往林子里面走。姚桦哥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还要往哪儿走?”桦哥憋不住了。
荆嗣掉转身来,看了桦哥一眼,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姚桦哥来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你恨我?”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荆某凭什么要恨你?天地良心!”荆嗣觉得桦哥误会了他,急忙解释。平心而论,他烦闷过,懊恼过,骂过天砸过地,但确实没有恨过。
“用不着这么赌咒发誓的!”姚桦哥平静地说。“你的话我完全相信,可你知道吗?我恨你!”
“恨我?”荆嗣惊愕地望着桦哥。“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早些娶了我?你以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难受吗?我呢?你想过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你一直到我离开沧州时才说出那句话,晚了!”姚桦哥越说越激动。“我恨死你了,恨不得就在这里把你抽死!”
“桦哥将军,我,我何尝不想那样做,可你那么傲气,我不敢啊!”
“耶律沙你都敢打,就没有胆量把一个弱女子狠狠地扔到你的床上?”桦哥紧咬着牙,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
荆嗣双手捂住脸,痛苦万状,他并不认为桦哥的话太粗暴,正相反,他觉得桦哥说得太对了,可谁能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荆嗣,不要太难过了!”桦哥的情绪稍稍镇定下来,反过来安慰荆嗣。“我告诉你,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嫁给张永德。你知道,我回到邓州以后,老母亲说了多少遍,可我咬定了牙就是没答应!可怜的老母亲,我对不起她老人家,因为她老人家为这件事,到了黄泉也闭不上眼!”
荆嗣不敢相信,问道:“张将军开口闭口喊你是他的夫人,这,这……”
姚桦哥瞥了荆嗣一眼,像大姐姐教训小弟弟一样对荆嗣说道:“张永德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当着那么多人,他不说我是他夫人,难道说是他拐来的女人?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真傻呀你!”
“桦哥!”这一回荆嗣可真相信了。这一相信不要紧,心里陡然间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那我还能娶你为妻吗?”
姚桦哥顿时收敛了微笑,怆然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一是张永德的面子,二是我姚桦哥的良心!”桦哥说得既干脆又明白。
“那,那我们可以离开沧州啊!为了你,荆某可以不再做将军,宁可去做农夫!”荆嗣急切地说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五回 王继恩调理元佐(5)
“荆嗣,如果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张永德是个多笃诚多守规矩的人吗?他无怨无悔地等着我,无怨无悔地把我老母亲伺候到死!如果没有李汉琼将军的去世,我不回邓州,他还会继续等下去的。我敢说天下所有的男人,谁也做不到他这地步。我敬他,就像敬一尊神灵一样,所以我在没来沧州之前给了他一个许诺:只要他活一天,我就会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一天,为他打水扫地,为他铺床叠被,为他当牛做马,我觉得怎么做都难以报答他对我的恩情!但我同时也告诉他:我并不爱他,所以不能和他成亲,我甚至对他说过,让他另娶一位贤惠夫人,我给他们当奴婢,当下人!他坚决不答应,他说那样做负了太祖皇帝的指婚,脸上太无光彩。到后来我和他达成了一致:公开场面上我就是他的夫人;只要不掀他的面子给他难看,我想怎么样他都不管。他十有###猜到我的心另有所属,可是他从来不多问一句。你说,张永德已经容忍我到了这一步,我还能说什么呀?我只能悉心地伺候他,维护他,让他体体面面地走完他的一生。荆嗣,你说对吗?”
“原来是这样!桦哥,荆某谢谢你!”荆嗣说着,竟不自觉地把桦哥的两只手攥住了。
太阳斜到西边,很快就要落下去了,强烈的余光穿透枣林,像成千上万条锦缎,密密匝匝地洒在林子里。
“这会儿怎么胆儿壮了?”姚桦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