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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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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矣!开疆拓土,聚拢的不仅是土地物产,更重要的还是人心!”
“讲得好!讲得好哇!”赵光义高声称赞。张齐贤今天专论边隅之宁,与他的思路甚相吻合。“朕立刻就采用你的议论,命你到湖南担任衡州通判,吕蒙正到江南担任升州通判,你等一定要为朕好好地宣扬王化,安抚新附之民,如何?”
“谢陛下信赖!”张齐贤朗声谢恩。“不过臣以为眼下尤当抚慰的,乃是西蜀和吴越两地!”
这句话把在座所有人都说愣了,彼此相望,不知这位新贵人是否思维混乱,连赵光义也觉得此话不可思议,问道:
“此言何意?”
“臣以为自古到今,川蜀之地最易骚乱。其地近接边夷,人情劲悍,小不如意,便会滋事,此其一;又由于其地自成一区,与中原有地势上的阻隔。地势之阻隔,往往会形成心理上的阻隔,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之意也。地势人心之阻隔万不可小视,一旦事起,朝廷所费之力会数倍于近畿,故应慎之又慎,此其二;川中之民既有山高皇帝远之心,朝廷官员也会有相同的心理,故而所委官吏,多对其地之民横加勒索,打着王化的旗号,大饱自己的钱囊,这样一来,又极易激起民变,此其三。以臣愚见,陛下当亲择蜀中数十郡的亲民之官,否则一旦有乱,祸将不测!”
赵光义并不反对张齐贤的思路,但此人把蜀中形势说得如此耸人听闻,他却不以为然。让他更感兴趣的是张齐贤方才提到的吴越,因为钱俶的吴越国还没有归顺大朝呢。
“至于吴越,蕞尓小国,但却富甲一方。”张齐贤昂然四顾,侃侃而谈。“钱氏早有归顺之心,臣以为两浙之地并入大宋版图,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臣要说的是,陛下应该早做准备,一旦吴越归我所有,陛下要以最优容的方式对待钱氏,要用最廉洁的官吏担任知州知县,只有这样,才能安定南服,威化北虏,如若不然,必将造成南北难以兼顾的被动局面!”
座间已经有人在低声窃笑,坐在宾客席上的崔仁冀却在频频点头。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张齐贤的谈论,又不时偷眼瞥瞥龙墀之上的赵光义,揣摩赵光义是否会听从张齐贤的建议。只见赵光义满脸喜色,一点儿也看不出对张齐贤有什么不满。他暗叹宋朝人才济济,而钱俶朝堂上那几个胡毅、刘们坐井观天,根本没见过大世面,还自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真乃可笑之至!吴越国如果要与这样的大朝对抗,不仅军事上远不是敌手,人才智术上,也绝无匹敌之可能。
第七回 赵德昭举酒陈情(5)
“噢!”赵光义不想再议什么政事,他刚才也只是想让张齐贤表现一番,以示新朝得人罢了,没想到这个人借题发挥,一味滔滔不绝起来,只好截断他的话头,因为由他再说下去,这个宴会就成了议政会了。“各位使节,各位爱卿,各位将军,为了太平兴国,与朕满饮三杯!”
“满饮!”“满饮!”
正旦这一天,崔仁冀只带着一个侍从在汴京城内外行走,他想借此机会一观民风,也好回杭州向钱俶奏报。京城里人烟密集,内、外两城的楼宇民居鳞次栉比,大街小巷一派其乐融融。他又走到城外,围着金明池走了大半圈,顺路来到宝相寺歇息。离寺还有很远,便听得梵呗之声阵阵传过来,缭绕的青烟从寺中袅袅升起。
“客人是从南国来的吧?”了一大师把崔仁冀让进一间禅房,请他在蒲团上坐。
崔仁冀点了点头,看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僧,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想必禅师也是南土人?敢问法号怎么称呼?”
了一大师慢吞吞地答道:“老衲法号了一,取了一则了百之意。为众生者真能做到一了百了,三千大千世界才能处处须弥,客人心中也如我想吗?”
在杭州时,崔仁冀闲来也偶尔到寺庙中与高僧闲聊几句,但他从不信佛家那一套,通常只是把这种场合当做休息而已。方才在金明池边走得累了才来到这里,他只想歇一会儿,不过他不知道了一大师为什么对他来自南国感兴趣:
“南土和北土还有什么差异吗?”
“阿弥陀佛!”了一大师像是料到崔仁冀要问这句话,双手一合,接着说道:“释迦佛祖悟道于天竺之北,光焰四射,婆罗门外道顿时仆息。大道南行,则难行也。我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在南印度接受冥示,匆匆北行,抵达我土,才使佛祖衣钵得以传承。在我华夏之南又不能存,故而达摩大师才一苇渡江,来到北土,形成如今这样的鼎盛,这还不明白吗?佛祖神功在北而不在南,客人可知道?”
崔仁冀虽然听的心不在焉,但了一大师如此强调南北之不同,也让他心中似有所动,不由问道:
“神功一定在北方吗?”
“问心自知。”
“那王道也一定在北方吗?”
“老衲虽然是方外之人,也颇知古今帝王之事。中夏九万里,大江横断,分为南北两区。自有生民以来,为帝为王者,有产于大江之南的吗?纵然是有,也不过昙花一现,终归北土而已。客人大概是位南国秀士吧?不错,南国的确多秀士,可南国秀士们合在一起,不过是萤火之光,北方一个孔圣人,已是火焰四射,那些萤火还能显出光亮吗?故而老衲言大千世界,佛力在北,帝力也在北,此乃宇宙之精也。”
“原来如此!”崔仁冀叹了一句,他立即联想到的是:了一大师似乎在点拨钱俶这个南国小王,如不尽快北归大朝,怕是要有很大的麻烦。他又联想到昨天宴会上那个张齐贤的话,大概也能代表赵光义的意思吧?他决定把张齐贤为赵光义献上的谋策和了一大师冥冥之中的暗示如实地告诉钱俶,帮他下定最后的决心。“大师从南国来到北土,如今也算修成正果了!”
“客人且慢,我佛大乘,不讲果位。你所说的正果,乃希那衍那不经之论,与我禅学,泾渭有别!”
了一大师所说的“希那衍那”,乃是佛教小乘之义。他之所以有意辩明这一点,而且话里还带有鄙夷之意,完全是在维护大乘普渡众生的独尊地位。崔仁冀哪能听得懂这些,支吾几句,又搭讪道:
“在下意思是大师已经杀尽一切烦恼之贼了吧?”
“不瞒客人说,老衲曾经开悟过无数众生,然而悟道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红尘世界,处处都是烦恼,岂能一念就能杀灭?”
“怎么?这倒让我弄不明白了。”崔仁冀好奇地说。“大师能开悟众生之心,反倒不能让自己脱出苦海?”
了一大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微笑里带着深深的苦涩。
“佛法能拯救一切众生,这是佛之大理,而落实到一个人我,就不是那么容易净绝的了。老衲已然杀死了嫉妒、谵妄、淫欲、杀伤四贼,可惜终归还有些俗世尘缘难以了断,故而不敢说已经杀灭一切烦恼之贼!”
崔仁冀隐隐约约听出了点味道,眼前这个老和尚,心里一定还隐藏着一种割舍不断的亲情,而且这段亲情已经折磨他好久好久了,他无法续又了不断。嗨,别听佛徒们讲起经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内心也与凡俗之人差不太多!
第二天崔仁冀又到大相国寺、金水河等处饱览一番,直到元旦后的第五天,他才得到赵光义的诏命,宣他到宫中侧殿去。
“大宋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崔仁冀按照臣国使节之仪向赵光义行礼。
“请崔行人落座叙话吧。”
行人就是外交使节的意思。赵光义有意这么称他,大概是想告诉崔仁冀:他不仅仅是个武皇帝,什么《左传》,什么汉乐府他都读过。
“谢陛下!”崔仁冀入座说道。“臣递上的我王国书,陛下已经圣览了吧?”
“吴越国钱王呈来的手书,朕岂有置于脑后之理?”赵光义态度非常和蔼。崔仁冀已两次见到这位宋朝新皇帝,感到他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凶暴和强横。“朕深感钱王数年来一片诚意,假如钱王愿意与朕同心协力,不再分灶而食,朕将亲往郊外迎接他!”
第七回 赵德昭举酒陈情(6)
这句话使崔仁冀觉察到赵光义还是有些城府,到郊外迎接算什么?那只是个形式,并不是实质问题呀。而自己临行之前,钱俶嘱咐他一定要得到宋朝的誓约,让赵光义做出具有实际意义的承诺。看来等赵光义先表态不太容易,不如索性由自己一一提出,看他如何答复。
“陛下对钱王的信赖关爱之情,钱王每每感激涕零。钱王之所以一向倾心于大朝,就是因为从大行皇帝到陛下近二十年间,此情终始不替。臣以为陛下如果能对钱王有更深的优渥,使之有别于刘、李煜等负隅之辈,钱王定会尽心其职,辅弼陛下!”
赵光义听出崔仁冀是在与自己讨价还价,但崔仁冀的开价并不算高,心中有了数。
“行人何出此言?我太祖皇帝为钱王修建的礼贤宅至今还空置着呢,这还不能表示朕对钱王的非常礼遇吗?至于说到优渥,钱王岂能与刘、李煜同日而语?行人把朕看得太扁了!朕早已定下:若是钱王不欲归朝,朕绝不会说一句勉强他的话;钱王一旦归朝,就要封为上国之王;钱王愿意与朕同谋国事,则班在宰相之上、齐王之下,若是想颐养天年,优游卒岁,朕也不会难为他。”
崔仁冀听得极为专注,以至每字每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像刻在脑子里一样。赵光义说“钱王不欲归朝,朕绝不会说一句勉强他的话”,这肯定不是他内心的真言。而他明确许诺要封钱俶为大国之王,班在齐王之下宰相之上,这可算得是人臣之极了。如果真能兑现,钱俶就没有再挑剔的道理了。
“臣先替钱王感谢陛下天覆海涵之德!”崔仁冀躬身说道。“钱王一族的子弟,皆文儒仁孝之人,不知陛下对其宗族做何安排?是欲其从文还是欲其从武?”
这个崔仁冀,真是个忠于钱俶的好使臣!赵光义心中暗道:“是个人才!”他呵呵一笑,答道:
“行人是要为钱王的子侄们谋划三窟啊!崔爱卿,你也太多心了。朕既然为钱王安排了王爵,他的子弟宗族,还能有多少亏待?至于从文还是从武,朕想还是交由钱王与丞相安排,如何?崔爱卿该不会再问朕对你怎样安置了吧?”
崔仁冀显得有些惶恐,连忙深揖谢罪:
“臣乃犬马之物,任凭陛下驱使!”
“你回去告诉钱王让他放心,朕若有负于钱王,千秋万世都是罪人!朕还不打算给后人留下这么个恶名!”赵光义态度十分诚恳,接着又问道:“朕看崔爱卿是个仁人君子,不知你对刑狱之事有没有兴趣?”
崔仁冀立即听出赵光义有心让他入朝以后在大理寺或刑部任职。虽说他对刑狱法典并无太大的兴致,但赵光义有这么句话,起码能判定他对自己没有恶感,心里踏实了许多。
“回陛下,臣乃一介腐儒,杀只鸡手都打抖,所以从未关注过刑狱之事。”
“那就好!朕听说钱王享国,赋税虽重,但滥杀之事却不曾有过。我太祖先皇帝力主仁爱治国,重视民命,朕当然要不折不扣地继承他的遗志。朕很想用你这样的人替朕把好鬼门关,那将会有多少人免于枉死啊!”
这句话让崔仁冀大为感动,他确信赵光义是个以仁爱为先的好皇帝,在这样的国度里做事,大概不至于战战兢兢吧。
“臣蝼蚁微命,何德何能,竟蒙陛下如此看重!臣回杭州之后,定会规劝钱王早日归国,以成全陛下仁爱之德和钱王效顺之心。”
“那你就是大大的功臣!”赵光义接口夸赞。“不过朕也是个做过王的人,深知他身边会有许多人掣肘,让他决心难下。还望钱王能谨慎行事,切莫让应天顺民之举在国内惹起混乱。”
“臣一定会协助钱王将此事办好,敬请陛下放心!”崔仁冀向赵光义叩谢,退身出殿。
第八回 江湖客饶舌宋府(1)
李继隆匆匆来找曹彬:“枢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曹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问他:“有事?”
“枢帅,自从你上回吩咐末将昼夜监视武功郡王府之后,末将时常在那附近溜达溜达,前几天还真碰上一件蹊跷事。”李继隆往曹彬耳边凑了凑,说道。“那天晚上末将出去闲逛,想寻点儿新鲜事,不知不觉又转悠到武功郡王府门前。可真是巧了,江南来的那个大学士张洎晃晃悠悠往郡王府上走,正好被末将看见。末将正寻思着他怎么会巴结上武功郡王呢?不想这家伙离府门挺远就下了马,探头探脑不敢往府门走,哈哈……”
李继隆是个什么事都敢做的人,可就是有时说话着三不着两,经常走板儿。
“这有什么好笑的?”
“末将正纳闷儿呢,武功郡王府的大门打开了,枢帅再也猜不到出来两个什么人。”李继隆卖了个小关子,接着捅破它:“竟然是一文一武,宋偓老将军和大学士徐铉。”
“两个人同时出来的?”曹彬觉得确实有点蹊跷,紧接着问。
“是呀。”李继隆回答说,又像大为不解,问曹彬道:“枢帅,你怎么对武功郡王家的事这么有兴致啊?到底为个啥?末将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监视?”
“武功郡王是先皇帝的长子,我们这些老臣岂能不管?”曹彬一边应付着李继隆,一边考虑着李继隆带来的情报,思忖了足足一刻,眼光放亮,拍拍李继隆的肩膀,命道:
“这几天先别去郡王府溜达了,你替本帅再去寻个人!”
“寻谁?”
“本帅也不知道。你到大相国寺的场子里去逛逛,看哪个算命先生说话最灵通,把他给本帅带过来!”
“怎么?枢帅也相信江湖那一套?”李继隆有点吃惊。
“别啰嗦了,快去吧!”
望着李继隆出门的背影,曹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赵德昭,如此倔强,快要惹出事儿了!”他断定赵德昭把宋偓和徐铉召到他府上,一定又是说那道圣旨,谋划起兵夺权之事,这简直是在刀丛剑树之上走钢索!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幼稚又这么固执?潘美三番五次地劝过他了,他非但不听,反而骂潘美和自己不讲旧情,这种事是一个情字能促成的吗?根据曹彬的经验,用不着过多地揣摩宋偓,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这位老将也会像潘美一样,既不会丧失理性为他发一兵一卒,也不会忍心加害于他。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旦他的心被德昭感化,事态就会随之而变,为万全计,最好让这些关键人物都暂避一时,等德昭自己的情绪冷却下来,再劝他从长计议。
这一天吃罢早饭,宋偓出了府门刚想上马,对面迎过来一个举着算命长幅的中年汉子:
“大人且慢走!山人看大人面色不好,怕是有祸殃缠身啊!”
“你是什么人?”宋偓瞥了他一眼,问道。
“江湖上人。”那汉子答了一句,又盯着宋偓左看右看,嘴里不断地咕哝。“这位大人,山人若只是说你老是个大富大贵之人,那是山人没本事,对着贵人打哈哈骗钱花。大人的山根仓库无比丰盈,是十代八代也享用不尽的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大人命门处稍有残破,若不清除,恐有灾厄……”
“给我打开!”宋偓哪有心情与江湖之人闲扯,怒喝一声。身后应声冲上三四个侍卫,三拳两脚把汉子赶到了远处。
你道这汉子都说了些什么?他所讲的“山根”,就是麻衣相法上说的两眼角鼻子初隆起的地方。按相家的说法,山根饱满就是富贵之相,老百姓所说的塌鼻子,谁见过有几个是脱了贫的?肯定是一辈子受苦的命。山根左右眼角之间的两个凹,便叫“仓库”,仓库越深越大,就意味着越富越贵,此乃稍通相术者尽人皆知的面相。什么叫“命门”呢?指的是山根之上三毫、两眼角正中间的地方。相家认为此处至关重要,若是此处不饱满,就是短命夭折之相。可巧宋偓的命门处前些天长了个小脓疱,不慎挠破,流了些脓血,此时已经快痊愈了。汉子所说的“命门残破”,就是指这个小脓疱。宋偓听不懂,也没心思听,因为皇帝宣他今天到内殿议事呢。
“老将军坐!”赵光义见宋偓进殿,十分客气地说。见他坐下,先开口道:“朕已经交待吴越国的使者崔仁冀,命钱俶三月里归朝,届时朕要用一用将军的禁直军,到陈留去迎接钱俶入京。”
宋偓应声答道:“臣一定会让这些军士显出大朝的威武!”
“朕真怕把钱俶吓着!”赵光义得意地说了句笑话,稍顿片刻,又问道:“依宋将军看,钱俶的事儿办完以后,下一步何时可行?”
宋偓听出赵光义所说的“下一步”是解决河东刘继元的问题,他是个颇知分寸的老臣,所以回禀道:
“此等军机大事,陛下理当与宰相和枢密使一同商议才是,老臣岂敢乱发议论!”
“朕最信任的就是宋将军!”赵光义紧接着宋偓的话说,那语气让宋偓感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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