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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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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亿有气无力地问丁谓道:“丞相有什么吩咐吗?”
  “看你这话说的,一定要有吩咐才能登你的门吗?”丁谓说得很洒脱。停了停,又道:“不过是有件诏旨,别人写本相不放心,还得烦杨学士的大手笔!”
  “丞相请讲!”
  “王钦若给皇后上奏,明着说是想回北方来,学士也知道此人的心术,其实是想挤进中书省。皇后和本相商量,打算把他放到河南府。这样的诏命,除了杨学士,谁能把得准?”丁谓表现出十分的信任和真诚。
  杨亿呆呆地听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丁谓自信杨亿不敢和自己过不去,又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便起身告辞,临行前嘱咐道:
  “本相明日差人来取拟草,杨学士用不着再到翰林院去,就在家歇着吧!”
  丁谓走后,夫人回到他的榻前,关切地问道:
  “学士病得神思恍惚,为什么不推掉?”
  杨亿不说话。
  按杨亿平时的习惯,他不说话就是接受,于是夫人起身回到书房,将笔墨纸砚给他取了过来,看了他一眼,悄声出门。
  杨亿闭目躺了一会儿,不觉流出了两行泪水,也不去擦,任凭泪珠子滚到脖颈上。
  自从丁谓做了宰相,尤其是草拟了丁谓拜相、寇准贬官两道制词之后,他渐渐变得寡言少语,与人相交也明显地少了许多。初时还经常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或者到后面的小花园亭下坐坐,近来则总是独处一室。为什么变成这样?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比的内疚、自责和自惭,越来越深地咬啮折磨着他的心。他和寇准一直相交莫逆,可当丁谓命他糟蹋寇准时,他不敢反抗,一一照写。一个饱学之士,明知道是替奸相为虎作伥来伤害自己的朋友,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寇准对自己的文风笔法十分了然,他接到那道圣旨时,会如何评论自己?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自己?我杨亿还能算个有气节的士子吗?良心上能过得去吗?宦海沉浮,善恶有报,说不定哪一天丁谓倒了,寇准又回朝掌政,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寇准?再说那日在宰相府,吓得二便失禁,丁谓那句替自己遮丑的话,恰恰是让自己感到最为羞辱的话!有朝一日在朝臣之间传为笑柄,脸面往哪里放?别看丁谓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他心里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一个堂堂翰林学士,落到让奸臣嘲笑,让百官嘲笑的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今天这件事,若是寇大人让自己写这道诏旨,一定会写得痛快淋漓,可如今是替一个大奸佞贬抑另一个大奸佞,这种事非但
  极强烈的羞惭,极强烈的自责,极强烈的屈辱,像无数条毒蛇咬噬着杨亿的心,使他感到在这片蓝天之下,自己变得像一条可憎的蛆虫,所以他不敢出门,不敢见天日,甚至不敢点燃蜡烛。
  现在蜡烛燃着,照着自己无耻的躯体!杨亿厌恶地看了看映在墙上的黑影,又厌恶地看了看案上摆放的笔墨纸砚。突然涌上来一股冲动,驱使他下榻来到案前,借着烛光,他想写几句必须要写,不写就会憋死的话。
  他蘸饱墨,铺开纸,和泪写下十六个大字:羞对魍魉,愧对天地。
  自今日始,休提杨亿!
  句子说不上雅正,但他终于有勇气把心底的话交待给世人:不论是王钦若还是丁谓,都是魍魉鬼蜮之属,与他们同戴一天,士子以为耻!卖友全身,做下愧对寇大人的事,就是做下了愧对天地的事!但愿从今以后,不再有人记得大宋朝有个杨亿,就让杨亿随着时间的消失,从人们的心里、眼中和嘴上永远消失,消失得一点儿踪迹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因为这个名字本身就是耻辱!
  

第五十九回 寇丞相贬窜雷州(7)
他把笔放回砚上,细细读了几遍,站起身来,从枕下掏出一条丝练往梁上一甩,用力系了个死结,吊死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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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王钦若回京受辱(1)
王钦若从杭州来到洛阳时,已经过元旦很久了。此人所奏并不虚妄,他的脖瘿的确溃烂不止,再加上本想回京弄个参知政事,却被安排在河南府,心情大不愉快,恨死了丁谓。俗话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丁谓是宰相,就算刘采苹念着自己的好处,也犯不上为这事和丁谓闹僵,她的亲信多了,钱惟演啦,张耆啦,还都没安排到位呢!没办法,看来还得从丁谓身上打主意。到洛阳不久,他听幕僚说丁谓这人好色,如今正和一个从夔州来的道姑打得火热。一听这话,王钦若顿时有了主意:杭州的小妞儿又甜又美,何不托人到那里采选几个送给丁谓,不就是破费点儿钱财麻!
  说做就做,刚刚春暖花开,王钦若便差人回到杭州,让他们拣最上等瓦舍中最漂亮的女子弄两个到京城来。属僚得了这趟美差,不多日到了杭州,在西湖边的迓春楼买了两个刚学丝竹还没破苞的美貌女孩,一路上逍逍遥遥回到汴京。安顿好之后,回洛阳报了王钦若。王钦若不敢擅离洛阳,派他儿子王从益去办理这件事。
  “此事关乎为父前程,一定要做得慎密,探得实了,再把那两个妞儿送过去,万万不可出岔子!”
  王从益俯首受命,择日回到汴京,一直在丁谓门前转悠了数日,才寻了个机会敲开了相府大门。
  听说王钦若的儿子造访,丁谓心中暗自发笑,他断定王钦若是打发他儿子来送礼求情的,故而不动声色,吩咐门吏把王从益带进厅里,和颜悦色地问道:
  “令尊大人近来可好?”
  王从益连忙答话:“家父年事已高,纵然饮食如常,也已是衰迈之人了。小侄前些天到洛阳的时候,家父特地让小侄代问丞相安好。家父说他和丞相同官多年,心中记挂,愿丞相保养身子,才好为国操劳!”
  丁谓频频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本相与令尊大人同官时,都是尽心王事的重臣,没日没夜地为国家操劳。如今令尊大人有病,还惦记着本相,本相至为感激!”
  王从益见丁谓态度非常友好,没有一点倨傲之气,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接着说道:
  “家父还命小侄问问丞相如今生活起居有没有人照顾。他对丞相大人的美德赞不绝口,说丞相终日操劳国事,连家室之事都顾不上。上了年纪,没人照料可不行。家父一直把丞相的事放在心上,此次为官杭州,特地寻访了两个女子,命她们来侍奉丞相。”
  丁谓呵呵笑道:“苏杭的女子的确可人,不过令尊还是留给自己吧,丁某怎敢无功受禄?”
  王从益越听越有门儿,连忙说道:“小侄有幸家母还在,两个老人相互照顾,也还勉强得过。丞相大人说无功受禄,岂不让小侄大为感服?小人一家谁不知丞相大人哀怜家父,特地把家父调往北方养疾?仅此一件,岂是两个小女子所能报答?”
  “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丁谓谦逊地说道。又问:“贤侄是不是还有事要说?”
  王从益正不知该如何接话,见丁谓如此善意,赶紧顺竿爬:
  “有倒是有,只是小侄不便启齿,生怕抹了丞相大人的一片美意。”
  “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本相力所能及,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从益这才把话题扯到正处,说道:
  “家父现在的难处在于病情未见还转,望丞相大人看在同官多年的情分上,奏请皇上、皇后和皇太子,准许他到京师来治病,将养一程。”
  丁谓先做出一副为难之态:“令尊大人移知河南,丁某已经用尽了脸。爱侄有所不知,当年令尊大人按律应该贬为小州司马,也是本相从中斡旋,才得到杭州那么个好职位。”不等王从益插话,又自捶大腿,慨然说道:“也罢,本相索性好人做到底吧。贤侄暂且回去,十日后再来本相府上,如何?”
  王从益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当,眼里放光,陡地跪在丁谓面前谢道:
  “丞相大人洪恩海德,小侄先替家父深深谢过!”
  “快起来快起来!”丁谓俯身扶王从益起身。“十日之后,本相大概会想出办法来的!”又朝厅外吆喝道:“来人,送客!”
  王从益一步一揖出了府门,一路上不停地思忖:怪不得父亲对重入中书如此热衷,当个宰相,真是呼风唤雨呀!天底下没有不好色的男子,他丁谓也不例外。十天后把两个花枝般的小丫头往丁府一送,便大功告成!只要父亲能回汴京,就有机会接近皇上和皇后了,万一能把丁谓挤垮,说不定还能把小妞儿弄回来自家享用呢。
  按照丁谓的嘱咐,王从益熬了十天,第十一天刚刚擦黑,他便拥着一辆锦车来到丁府。两个娇艳的小女子来到厅中,十分优雅地给丁谓行了个礼。丁谓挨个儿瞅了瞅,问道:
  “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秦,双名采薇。”
  “小女单字吴哥。”
  “嗯!”丁谓唤进婢女,嘱咐道:“把两个女娃安排好!”
  从眼神中,王从益觉不出丁谓对采薇和吴哥的喜爱。不过这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他急于知道的是,丁谓如何安置老父王钦若。
  “贤侄且坐。”厅里杂人走后,丁谓终于开口。“令尊大人的事,本相至今还没寻到机会对皇上说。听说皇上这阵子病情也在加剧,皇后心情甚为焦躁,这当口儿怎好说些不急之务?还望贤侄海涵!”
  

第六十回 王钦若回京受辱(2)
王从益有点儿傻眼:小妞儿他收了,父亲的事想推掉,回去怎么向父亲交待呀?急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丞相大人,家父的病情也不轻啊!”
  “本相何尝不心痛!”丁谓皱皱眉,沉思片刻,果决地说道:“如今只有用丁某宰相之权了!贤侄回洛阳,对府通判司马池说知:宰相有言,请王钦若大人回京治病,所有诸事,让他权代处置。他若有什么话,可直接与本相说。贤侄以为如何?”
  这真是柳暗花明!刚才王从益还十分沮丧,听丁谓这么一说,顿时转忧为喜,千恩万谢,又问丁谓道:
  “小侄是个无官之身,这样传递丞相大人的话恐怕不妥,那司马大人若是向小侄索要公文,小侄如何交代?”
  “贤侄这玩笑开大了!”丁谓有些嗔怪地说。“贤侄乃故相王钦若家的大公子,所传乃今相丁某的口信,谁人还敢怀疑不成?本相不是说过了嘛,司马大人若有何话,叫他直接来找本相好了!”
  “那就谢过丞相大人了!”
  打发走王从益,丁谓阴阴地笑了两声,朝卧房走去。还没进屋,见刘德妙站在门前。时间还早,丁谓拐到刘德妙屋里,与她说几句闲话。刘德妙把门关好,笑吟吟地说道:
  “杭州女子安排好了,丁大人今晚可以在温柔乡里过了!”
  丁谓笑道:“仙姑何必把本相说得如此不堪?你以为王钦若给本相送两个粉骷髅,本相就会把他请回京城和自己作对?本相一生不以女色为意,若是想要美人,何愁找不到成百上千?”
  刘德妙听罢并不感到意外,淡然问道:“丁大人既然不以女色为意,何以与德妙如胶似漆?”
  “仙姑岂能与凡俗女子同日而语!”丁谓接口说道。“这阵子丁某按照仙姑的嘱咐行事,确实感到神清气爽。丁某现在是人上之人,想借仙姑之躯延年益寿呢!”略一沉吟,似有疑惑地问:“你说这神仙之事究竟是有是无?若说无吧,皇上封泰山真封出了个皇子;仙姑一作法,真把本相送进了黄阁,皇上的病也真好了一阵子;若说有吧,那金甲神龟根本不是从地里掘出来的,王钦若那道天书也是请终南道士胡乱写的,天上怎么会掉天书?想我丁某是个聪明人,这些事却把我弄糊涂了,仙姑怎么解释?”
  这一问可问到刘德妙拿手处了,几句话把丁谓说了个通通透透。
  “大凡仙道之事,真也好假也好,都不重要,神道设教,也是要人来协助的,否则人人求神,神还不累死了?仙道之要,在于人心诚否,心诚则灵。比如皇上有子,那是神设的机缘,神意加上人事,事情就灵了。再比如丁大人不以女色为意,与小女子日日采战,精神越来越爽,那也是丁大人心中只想着延年益寿,不但不会损身,反而愈加通泰健壮。今天这两个美人就不同了,大人若与之交,心中必然想着渔其美色,身体也就随之衰惫了。想必这番道理,经得起大人琢磨!”
  丁谓听得连连赞赏,他不但明白了刘德妙所说的神仙之术,连她最后这两句话的用心都十分了然了。嗨,仙姑也是女人,她如今在丁府里待得舒舒服服,为所欲为,当然不愿意无端多出两个美人妨碍她的欲求!虽然心里明白,丁谓还是认为神仙之事不全是虚无缥缈,就拿男女之事来说,他一见刘德妙便有一种冲动,而面对这两个南国佳人,却并没有这种欲望,因为他确信刘德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尽的好运和越来越充溢的精力。
  “仙姑的话让本相茅塞顿开!想我丁某虽然不像仙姑那样遍体仙气,也绝不是个凡庸之徒!那两个美人本相自有安排,过几天把她们送给曹利用和钱惟演,他们爱怎么宠就怎么宠,与本相不相干了!”丁谓早有这样的盘算,而且认为这是个一举多得的盘算:一是借以笼络枢密院这两个要员,二是让王钦若领教领教丁某并非财色之徒,三是不想让刘德妙心里发酸,因为这个女人用处太大了!赵恒的病情越来越重,不仅言语行动不方便,饮食日渐减少,人也变得衰弱不堪。初时刘采苹处置国事,重要的事还和他商量,后来见他头脑昏眊,语无伦次,索性不再与他说了。常朝早已无法进行,一连几个月,都是刘采苹带着太子在偏殿与大臣议事。
  这一日刘采苹有意把丁谓、曹利用、王曾、钱惟演、杨崇勋等重臣都叫到偏殿,想探探万一皇上驾崩之后,这些人各有什么打算。
  “列位大臣,自从天禧改元以来,天降之喜的确不少:朝廷里肃清了暴臣寇准,后宫里诛杀了周怀政,各位大臣也都是借着天禧之赐端居台辅的。可本宫不知这上天之喜为何不降临到皇帝身上?所以本宫以为应该改元了,改个能让皇上受福的吉祥年号,也算尔等为臣者尽了忠!”
  此事提得太突兀,几个人都没有立即回答。丁谓脑子转得快,猛可想起刘德妙进后园作法之前那首小诗,最后一句是“乾兴鹤驾还”,乾为君,兴为起,于是灵机一动,献策道:
  “皇后用意良苦,臣以为当改为‘乾兴’,庶几有利于皇上!”
  “乾兴?这个词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刘采苹细细寻思,却始终没有想起来,丁谓也不说破。钱惟演随声附和道:
  “丞相所言再恰当不过!”
  “你也认为乾兴好?”刘采苹对钱惟演的文才深信不疑。又瞅瞅曹利用、王曾,都无异议,于是说道:“那就改明年为乾兴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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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王钦若回京受辱(3)
“皇后为国事如此焦劳,臣等无比感喟。按《易经》的说法,乾者兴,坤者成。臣等想把皇后降诞之日定为坤成节,以供万民仰戴!”丁谓接着提出这么个出人意料的话题。话音刚落,钱惟演立即赞同:
  “臣以为丁丞相考虑甚周,请皇后娘娘恩准!”
  王曾忍不住了,颇不耐烦地泼了瓢冷水:
  “此等事以后缓议吧!”
  刘采苹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点头赞成。按说丁谓和钱惟演是阿谀她的,但她听了并不舒服,甚至觉得还不如王曾这句冷冰冰的话受听。
  “也好也好!”丁谓顺坡儿下驴,接着说道:“如今皇上病重,朝政重担都压在皇后一人身上,原拟皇后‘权处分军国事’怕是难孚百官之望,臣也以为太轻,当去其‘权’字,请皇后恩准!”
  钱惟演、杨崇勋都赞成,王曾却更加烦躁,反驳道:
  “如今皇上还在,太子监国,皇后权处分军国事十分允当,何必在一个‘权’字上大做文章?”
  “王参政说得有理。本宫操劳国事,全仰赖各位大臣协衷共谋,并不在意称谓如何。”刘采苹还是没有责怪王曾。她进一步体会出:丁谓是个靠不住的人,不得志的时候,他能为寇准揩胡须,一旦得志,恨不得把寇准千刀万剐。如今这一通阿谀,与当年为寇准揩酒污何其相似?对这样的人,一定要严加提防。她还体会出:这几个辅臣除了王曾和曹利用之外,都是首鼠两端,不敢轻易开罪于丁谓。长此以往,他们来逼自己的宫,该如何应对?看来当下不仅要保住王曾,还要尽快把王钦若塞进中书省,才好掣肘丁谓。至于曹利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丁谓哄他,他就为丁谓所用;如果自己拉他一把,他能不过来吗?
  丁谓看穿了刘采苹的心机,不失时机地说道:
  “皇后,王钦若回到汴京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刘采苹不动声色地问道。
  丁谓听罢心中一乐:刘采苹到底是个女人,还不够老辣。好哇,你既然表示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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