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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之比比皆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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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加莎在她的凝视下垂下头，洛薇才浅浅一笑，然后微眯起眼睛，那样子，像极了某种以狡猾著称的可爱小动物，“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带你回窟卢塔族的打算。”
阿加莎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
说到一半，阿加莎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原本隐含怒气的脸忽然变得异常苍白，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灰败。
可惜，洛薇丝毫不为所动，她将趴在座位旁边的猫咪拎起放到自己膝上，伸手轻轻地顺着它背上的毛，慢条斯理地回应，“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好。事实上，回窟卢塔族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而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你当时说的是‘离开天空竞技场’……”阿加莎喃喃自语，像是在辩解什么，“可是，你当时也说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洛薇貌似遗憾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这样的认知，你应该很清楚，这并不包括在我们的交易内容里。”
“交易？你在跟我说笑吧？”阿加莎惨惨一笑，“难道说，你是要告诉我，我们现在这是在履行交易的内容？！”
“是啊。”洛薇煞有其事地同意道，末了，还强调似的重重点了点头，
“你……”如果不是顾及到飞艇里的其他人，阿加莎此刻怕是已经拍案而起，“他们都死了！你到哪里去给我找亲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要找啊。”洛薇笑得一脸无辜，“不找过怎么知道找不找得到？”
阿加莎怒极反笑，略显扭曲的笑意里满含嘲讽，“去他们的坟墓里找吗？”
闻言，洛薇一脸阿加莎提醒了她的表情，“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友克鑫找完后可以去那里找找。”
“之前回去亚力克的庄园也是？”
洛薇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加莎出离愤怒后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看着她失控抓狂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不错。你也知道，亚力克是人体收藏家，而你们族群的眼睛，被誉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若说他制作了一个窟卢塔族人的头颅天天赏玩，也不无可能吧？”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不，不，你说的不对，”阿加莎的指控只换来洛薇平静的反驳，“我只是根据事实作出可能的推论罢了。只可惜，有人早了我们一步，那庄园也已烧成灰烬，不然，倒是可以验证一下我的推论是否正确。”
说话间，洛薇状似沉痛地连连摇头，而事实上，她可惜的只是那个间接为她出了口气的人没有将亚力克留给她，害得她无法完成当日“把亚力克的双手切下来剁成一段一段”的誓言，挣扎在改名与不改名的尴尬境地。
“你够了没有？”争论到这里，阿加莎总算是冷静了些，同时也看出洛薇根本是在逗着她玩，“这样耍着我很有意思吗？”
“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可能耍的了你？”洛薇在心里可惜着阿加莎恢复冷静，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分毫，“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那也肯定是你的错觉。”
“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大概是发现自己之前的表现太过冲动，阿加莎敛起多余的表情，轻蹙起眉头，“可惜，我怎么听都觉得是讽刺。”
咧嘴一笑，洛薇笑道，“那是因为你想得太多了。”
轻哼一声，阿加莎没有再答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自她与洛薇相遇，她从来就没有占过上风。有时候，甚至连她的情绪变化都被洛薇牵着鼻子走，她一直引以为豪的智慧在她面前似乎压根就没有发挥过作用。
这样的认知，让阿加莎不可避免地产生些许挫败。也许，就目前而言，安静地跟着洛薇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她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毕竟，她很清楚，自己长了一张怎样“不安全”的脸。
扫了若有所思的阿加莎一眼，洛薇无所谓地笑笑，却在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应该不是错觉，这阿加莎刚才的表现的确有些怪异。似乎，她已经认定了窟卢塔族再没有其他人存活。
刚刚与阿加莎的对话里，虽然自己的确有耍她的意味在，但是，她同时也暗示了她窟卢塔族还有人活着。以阿加莎的智慧，她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话，答案就只剩下她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了。
可是，为什么她要在潜意识里抗拒这样的猜测？难道她根本就不想还有族人幸存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正想着，忽然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洛薇不由自主地抬眼，微笑着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乘务员！乘务员！你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怪物坐上飞艇？你们怎么办事的？我要换座位——对着他，我根本吃不下饭！”
嗯，洛薇微微点头，话倒是说的挺有气势，只可惜，说话的人个头太小，长得也抱歉，还四处蹦跶，怎么看都像个小丑——不，这么说就是侮辱了小丑这个神圣的职业，真该庆幸某个嗜好玩扑克的正牌小丑不在这里。
还是用那未开化的小猴子来形容比较贴切吧？洛薇暗暗评价着，接着将目光转向这事件的另一个主角。
啧啧，这位人士长得的确挺有个性的。不过，要说是怪物，那还不至于吧？人家不过是头顶秃了一半，两颗门牙像兔子，长得跟那小猴子一样矮，却圆滚滚的像只土豆而已。
这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只是一个怪人嘛。这只小猴子明显是在无理取闹！
找茬×旋律×心声
嘈杂的噪声还在荼毒洛薇的耳朵，那只小猴子状若无人的上下蹦跶，乘务员耐心地柔声解释飞艇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土豆先生反而状若事不关己，若无其事地冷眼旁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看耍猴的那丝兴味逐渐淡去，洛薇越来越不耐烦。
果然，猴子与人是有本质的差别的。她根本就不该期望猴子能听懂人话、适可而止。
轻笑着将猫咪放到一边，洛薇起身向聒噪的源头走去。她可不是什么君子，更没有所谓“动口不动手”的教条，让猴子闭嘴的方法她多得是。
“你TMD听不懂吗？老子要换座位！老子不管你们还有没有……”
居然还敢口出恶言！掌嘴！
这样的高度非常适合扇巴掌。洛薇暗暗点头，居高临下地看了只到她肩膀的小猴子一眼，稍稍比划了一下，便是一巴掌扇出。
“啪——”手掌滑过一道圆润的弧线，毫不意外地与猴子的脸部皮肤来了个绝对称不上温柔的亲密接触。
满意地收回右掌，洛薇笑眯眯地看着小猴子条件反射地捂脸、惊愕、瞪眼、伸手、开口：“臭——唔——”
小猴子才一开口，便被洛薇伸手拎住领口，朝着他另一边完好的脸颊，再一次狠狠地扇下，“你太吵了。”
这一下，不但打断了小猴子任何可能污染众人的声音，还附送了两滩红白相间的异物。
无视旁边惊讶的乘务员，也不去注意周围乘客千奇百怪的眼神，洛薇嫌恶地扫了还在向地毯贡献牙齿和血液混合物的人一眼，然后微眯起眼，轻声开口：“如果你还是做不到保持身体的平衡，我不介意让你两边的脸蛋变得再对称一些。”
“还是，”洛薇顿了顿，盯着眼前明显已经学乖的小猴子，“你比较喜欢现在就下飞艇？”
“你……你开什么玩笑……”小猴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因为害怕、脸上红肿与牙齿缺失的多重作用，他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怪异的违和感。
“很好，看来你的记忆不曾退化，至少没有忘记我们身处行进的飞艇中……”
“我猜这位先生已经很清楚了，而且，他应该不会喜欢从这里直接跳下去。”
本来，洛薇还想吓吓那只影响空气和谐的小猴子，但是，在听到另一位主角出声后，她马上放弃了前者，转而将目光投向后者。
看不出来，这土豆的样子不怎么样，声音却很好听。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让人忍不住受它吸引，将它表达的内容一丝不漏地听进耳内，却不会产生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他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洛薇浅浅地笑了。有趣的人，她从来都会找机会掺和进去。
“你说的对。”洛薇笑眯眯地赞同道，“那我们就暂时留着他好了——不过，他好像还是不太欢迎你呢。”
“没有关系，只要他不再出声。”
“对着他你不会觉得难受吗？”洛薇意有所指地瞟向小猴子几乎大了一半的头，提议道，“不如，去我那边吧。这种座位，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静静地与土豆先生对视了半晌，洛薇心情大好地看着他起身，然后随她回了她的座位。
“刚才的事，真是谢谢你。”在洛薇身边坐定，土豆先生一本正经地向洛薇道谢，“还有，你可以叫我旋律。”
“旋律？”洛薇觉得这个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直给她一种熟悉感，可是却又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好吧，旋律，你可以叫我洛薇，叫她阿加莎。还有，你不用谢我，我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受不了争吵而已。”
旋律淡淡地看了阿加莎一眼，随即便移开目光，再度看向洛薇，“对你而言，也许是那样没错，可是，你帮了我也是事实。你——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呵呵……我善良？”洛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旋律，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旋律轻轻地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在倾听什么，“你的心声是这样告诉我的。”
洛薇沉默了。因为她想到这个旋律是什么人了——音乐猎人旋律，与酷拉皮卡关系很好，能从他人的心跳声中知道对方的想法或者是否撒谎。怪不得，她会觉得他熟悉。
不过，早在很多年前，她的善良就已透支干净。这种东西，在她阴暗的心底，哪里还有存在的地方？
“那大概是我前世还未用完的善良吧？”洛薇轻轻一笑，似真似假地开口，“除了这个，你还能听出什么？”
“很多，你的心思太杂太乱。”旋律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调轻轻地述说，“你没有明确的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你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你——很迷茫、很无措。”
洛薇静静地听着，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丝毫改变，就像旋律说的人并不是她一样，“是吗？原来我的心里竟是这样想的，真奇怪。”
“嗤——一派胡言。”
洛薇略显讶异地看向嗤笑的阿加莎，有些不解她不同寻常的表现，怎么看她比她这个当事人都还要激动？
旋律轻轻睁眼，看了阿加莎一会儿，这才慢慢开口，“阿加莎小姐，其实你不用心里不平衡，如果不是洛薇她自己愿意让我听到，我也会跟你一样一无所获。”
“你……反正我不相信，除非你能听出我的心声。”
摇摇头，旋律平静地道，“你不必这样，我们本是不相干的人，你何必把自己扯进来？”
“你是怕了吧？刚才的话不过是你在虚张声势，你根本就听不出什么心声，对不对？”
看着剑拔弩张的阿加莎，洛薇算是明白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加莎的第六感同旋律的能力有一定的相似，这么久了，她都不曾从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情报，而旋律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听出她的心音，阿加莎这是在嫉妒和迁怒。
“旋律，既然阿加莎强烈要求，你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呢。”
旋律看看洛薇，又看看阿加莎，见前者一脸期待好奇，后者一副不甘休的模样，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你大概做了一件令自己悔恨终生的错事，我只听到你的心在哀鸣、哭泣、深深地忏悔……”
“你……你胡说八道……”阿加莎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像是被说中了极力隐藏的秘密般手足无措的同时，连声音都在不可控制地颤抖。
“这可真是有趣。”洛薇饶有兴趣地盯着阿加莎，似是对她的失控非常好奇，“原来人不但会骗别人，还会骗自己，你说对不对，阿加莎？”
这一回，洛薇当然没有指望阿加莎回答，她若无其事地转向旋律，“对了，旋律，刚才那只猴子到底为什么要求换座位？”
“你确定，你们两个都没事？”旋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担心地来回看着表情各异的两人。
“阿加莎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我自己没事——我对我自己存在的问题很清楚，只不过，你是第一个如此清晰地将它说出来的人而已。”
闻言，旋律轻轻地叹了一声，“只是应你自己的要求罢了。”
“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叫你说的嘛，所以，你完全不用把它放在心上。”说着，洛薇将目光移向阿加莎，“至于阿加莎，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当然得承担结果。”
然后，洛薇又看向欲言又止的旋律，抬手打断他就要说出的话，“旋律，其实你自己才是那个善良的人——不过，我现在对那只猴子的想法比较感兴趣。”
“你……你还真是……”对于洛薇，旋律似乎也无语了，“他不过是自卑自己长得矮，不想看到跟他一样矮的我坐在他面前而已。”
“噗——哈哈哈……真的……居然有这种人……”
听了旋律的话，洛薇毫无形象地笑得东倒西歪——就算她迷茫无措又怎样？想不通的事情总有想通的时候，重要的是让自己有一颗随时准备笑着面对任何事的心吧？
蜘蛛脑×蜘蛛头×交锋
飞艇短暂的停歇以及再度起飞后，位置上又只剩下洛薇和阿加莎了。至于旋律，他的目的地本来就不是友克鑫，与洛薇互换联系方式后便先行离开了。
因为之前旋律倾听心声的事情，阿加莎大概是真的受刺激了，神情一直有些恍恍惚惚。对此，洛薇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她深信，只要见到酷拉皮卡，什么秘密都会搞清楚。
阿加莎没有再与她搭话，洛薇也乐得清闲。任由她坐着发呆，洛薇自顾自背靠着沙发，抱着猫咪，轻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等她们抵达友克鑫，订好房间，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拍卖会临近，入夜的友克鑫依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餐馆靠窗的位置，洛薇一边消灭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一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夜幕下形形色色的人群。
偶尔目光扫过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时，她会几不可查地皱皱眉，然后将视线投向餐馆右侧角落的门——阿加莎声称去洗手间已经好一会儿了。
“咦？小洛洛，真的是你啊？”
听到熟悉的声线，洛薇不由自主地抬眼，会叫她“小洛洛”的人，似乎只有——
果然，洛薇微眯的眼毫不意外地对上一张仿佛永远带笑的娃娃脸，“原来是你，小狐狸。”
来人几步走近洛薇，笑脸不变，“我叫侠客，不叫小狐狸，小洛洛又忘记了吗？”
将趴在左边椅子上打盹的猫咪拎起，放到自己膝上，洛薇浅笑着示意侠客坐下，“我没忘记小狐狸叫侠客，但是，我喜欢叫侠客小狐狸。”
“算了，随便你。”大概是知道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侠客终于还是妥协了，“对了，小洛洛，你不是在天空竞技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参加拍卖会，听说很好玩，不是吗？”洛薇唇角的弧度不自禁地拉大，目光炯炯地盯着侠客，“你呢，小狐狸？一个人来的吗？”
侠客毫不示弱地回视洛薇，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似是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哪怕再微小的情绪变化，“不是，我跟团长一起来的。”
“团长？”洛薇面露疑惑，旋即又好像恍然大悟地笑道，“我都不知道，原来小狐狸你有跟团旅游的爱好啊？”
微微一愣，侠客看了表情自然的洛薇半晌，终是无法肯定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只能顺着她的话道，“跟着团长比一个人有趣多了，小洛洛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这个，”洛薇面露为难之色，“恐怕不行，这次，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呢。”
“那还真是可惜了。”侠客看了看洛薇对面放了未吃完的食物、却又没有人的座位，“你的同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由自主地，洛薇轻蹙起眉，阿加莎离开的时间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得长了。
正想向侠客告罪一声去找找阿加莎，洛薇忽然看到离开许久的阿加莎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而她身边那个英俊儒雅、笑得一脸温柔的青年——居然是蜘蛛头？
扫了笑得一脸奸诈的侠客一眼，洛薇算是明白了。
这只金毛狐狸，他不但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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