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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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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7月,鲁迅第一次以明确的行动对反动的政治公开表示了抗议。当张勋宣布复辟,辫子又要重新回到人们的头上时,他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愤然地向*提出辞职。半月后,张勋复辟的闹剧结束之后,他才重新回到*。
这一切都在表明,这颗伟大的心灵将要在沉默中爆发了!
……
(选自《鲁迅传》林非 刘再复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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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1)
广州已经黑暗得看不见可走的路了,鲁迅和许广平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做,于是,他们决定9月27日离开广州。为了防止意外,他们没有通知友人,临行时只有一个人来送行。这一天下午,南海上空正聚集着乌云,仿佛暴风雨即将降临。别了,风云变色的广州!
鲁迅同许广平乘着太古公司的“山东”轮向东驶去,第二天就到了香港。这是鲁迅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异样的岛屿。
抵达香港的第二天午后,英国殖民当局雇佣的*检查员因为没有得到贿赂,将他携带的几口书箱又撕又扯,翻搅得凌乱不堪。当鲁迅要求他们不再翻看旁的箱子时,一个检查员低声跟鲁迅说,要给十块钱才肯罢手。鲁迅没有理睬他,于是他又开始了恶作剧式的检查,照样把另外的几口书箱和提包弄得一塌糊涂。他们的检查,吸引了不少观众,四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在继续检查的时候,一个检查员又提出了给他十块钱的要求,鲁迅只好抓起手巾包里的散角子交给他,他悻悻地拒绝了,又开始检查起来。这时候,另一个检查员简直是存心毁坏,撕碎了鱼肝油瓶的纸盒,钻透了茶叶瓶的盖子,当他瞧见桌上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时,立即拿了起来,指着鲁迅说:“这是凶器,你犯罪的。”
鲁迅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用沉默表示了抗议。
检查员不再纠缠这把小刀了,让鲁迅打开一只装着照片、钞本、文稿和研究资料的箱子。这箱东西如果被搅乱或毁坏的话,损失可就太大了。他在这时又看了一眼沉甸甸的手巾包,使鲁迅顿时恍然大悟起来,把手巾包里十元整封的角子递给了他。他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在那只箱子上画了个查点的记号,赶紧伸出手接过钱去,塞在鲁迅床上的枕头底下。他向另外的检查员打了个暗号,走出去了。留下的检查员却还用铁签乱刺着装饼的坛子,又将一块木板做的盖子掸在地上,拿起一块饼捏了捏,又掷进坛子里,这才扬长而去。
一个胖胖的白人走到门口,看着舱里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停下来笑嘻嘻地问道:“查过了?”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嘲弄。临末,那个检查员才又露面了,从枕头底下取出自己藏的钱,走了出去,一场殖民地的小小的闹剧才算收场了。这幕滥用权力和营私舞弊的闹剧,活画出中国许多地方现在和将来的影子:中间簇拥着几个洋主子,手下是一批为虎作伥的奴才和歌功颂德的“高等华人”。现在的中国已经是这样了,将来的中国还会是这样的吗?这不能不引起鲁迅的沉思。鲁迅愈想愈难平静,他的心像南海的波涛,翻腾不息。在这海上的暗夜里,他是难以入睡的,祖国是这样可怜,而革命又被抛入血泊,他拿起笔,记录下今天船上所见到的这一切,很快地,他感到了笔头的沉重,放下笔,透着船窗向外眺望,窗外的大海是一片无边的黑暗。
鲁迅和许广平经过了几天海上的航行,观赏了几回海上的日出和日落之后,于10月3日抵达上海。几天之后,他们迁入了闸北区*里的寓所。他们已经在患难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再也不能分离了。以往的日子,只要常常在一起,他们就觉得幸福;而不在一起时,心就像是悬在半空里。他们是应该在一起生活了,从这时起,他们正式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 想看书来
爱情(2)
一个有着爱情的家,对于鲁迅是重要的。在他身边,与他朝夕相处,和他一起度着辛苦奋斗的日日夜夜的,不仅是一个情深意重的真挚的伴侣,而且是一个与他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坚贞的战友。许广平敬仰他,体贴他,衷心地热爱他,并献出自己的全部智慧和才学来帮助他。许广平是一个有抱负有见识的女性,她知道鲁迅不仅是属于她的,而且是属于这个苦难的民族的。因此,她尽了自己的所能,支持和保护鲁迅。而鲁迅,也从许广平身上体味到深沉诚挚的爱和无穷的鼓舞。
同居不久后,许广平曾希望有个工作,独立地为社会服务,因此,她请许寿裳设法在教育界找个职业。由于许寿裳的热心帮助,工作很快就有了眉目。然而,鲁迅却不愿意许广平离开自己的身边,他含蓄而深沉地说:
“这样,我的生活又要改变了,又要恢复到以前一个人干的生活中去!”
鲁迅的话,打动了许广平的心。她感到,鲁迅是多么珍爱现在的生活,多么需要自己给他的工作以精神上的力量,她不应该让寂寞的“一个人干”的生活重返鲁迅身边,不应该改变鲁迅所珍惜的这一切。因此,她立即决定,不出去工作了。她暗暗下定决心:从现在起,要做一个无名的人物,尽自己的力量助鲁迅一臂之力。许广平没有辜负鲁迅的希望,她时时陪伴着他,分担他的繁重的工作,不管是黎明还是黄昏,她都使鲁迅感到一个坚贞不渝的战友和知音在支持着他。
对于比自己年轻得多的许广平,鲁迅一面感谢她真挚的支持,另一方面又像师长一样地关怀和爱着她。为了使许广平的知识更加充实,把眼界放到更广阔的世界,到上海两个月之后,鲁迅就开始教许广平学日语。
1926年12月2日,鲁迅还在厦门大学的时候,就写信告诉许广平说:你大约世故没有我这么深,所以思想虽较简单,却也较为明快,研究一种东西,不会困难的,不过那粗心要纠正。还有一个吃亏之处是不能看别国书,我想较为便利的是来学日本文,从明年起我当勒令学习,反抗就打手心。到广州之后,学校繁忙的教学生活纠缠着鲁迅,使他无法履行这一许诺。“四?一二”之后,白色的狂潮又把鲁迅和许广平的心搅乱了,愤懑的鲁迅,自然没有心思实现他的诺言。而现在,生活稍稍安定了,鲁迅是要完成他的这一美好的愿望的。
从1927年12月初开始,鲁迅把教许广平学日语的事提到日程上。那时他很繁忙,不断地撰文抨击国民党反动派的暴行,但他却挤出时间,给许广平编出二十七课的讲义,从教单字开始,内容逐步深入。每天晚上,是授课的时间,鲁迅非常认真地教着,许广平非常认真地听着。夜,安宁,和谐。灯光下,他们愉快地开拓着一个新的原野。他们不浪费任何一个普通的夜晚,除了有人邀请,鲁迅回家太迟了,才在这一个晚上停学。一个月里,二十七课学完了。从1928年1月开始一直到10月,又改换了课本,那是一本名为《ニ—?牒婴尾荨?即《尼罗河之草》)的论艺术的书。实际上是一本简明的艺术发展史,内容包括:原始时代的艺术;埃及的狮身人面象;罗马的维纳斯;中世纪的艺术;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十五世纪油画的发明;十六世纪礼拜堂的建筑;近代欧洲各国的艺术,宗教时代的艺术;近代法国革命的艺术;现代艺术等等。学习这种课本,不仅学了日语,而且可以粗略地掌握西方艺术发展史的一个轮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情(3)
这一课本学了整整十个月。从1928年10月30日至1929年4月7日,五个多月中,鲁迅又教授了第二个课本。这就是神永文三所著的日语《*读本》。这时,由于同创造社进行论战的需要,鲁迅更多地接触了*主义的书。鲁迅便利用每天授课的时间,和许广平一起研读*主义。这一读本除了序文外,内容共分十讲:一、*的生涯及事业;二、唯物论辩证法;三、唯物史观;四、阶级斗争说;五、*主义与国家;六、劳动价值说;七、剩余价值说;八、资本积累说;九、利润说;十、资本崩溃说。
在二十年代末期的中国知识分子当中,熟悉*主义的人并不多。工人阶级的伟大导师*所阐述的深刻的真理和科学的逻辑,对于许广平来说,还是很陌生的。鲁迅虽然接受不久,但由于经过一番思考,他是较有感受了。鲁迅一方面把难懂的日文句子加以分解,使许广平掌握日文的句法,还校正课本上的错字,另一方面又深入浅出地给她讲述其中的科学道理。在学习这一课本的过程中,他们敬仰的长着浓密大胡子的革命导师,仿佛也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静静地听着这一对相爱的伴侣在切磋琢磨。革命导师所讲的新鲜而伟大的真理,在这两颗洋溢着革命激情的心灵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们感到,彼此的心,靠得更紧更紧了。
到上海之后,鲁迅虽然日夜繁忙,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1928年夏季,在杭州教书的友人川岛,怀念鲁迅,想邀请鲁迅到杭州休息几天。他到上海时,看见鲁迅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了:脸上气色那么好,不像以前那么沉郁而带着苍白色。人也胖了些,身上的衣着也比以前整洁得多。他看到这一切,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心里在想,这该归功于许广平的照顾了。的确是这样,许广平除了学习日文之外,其他能够工作的时间,全部献给了鲁迅。为了让鲁迅腾出更多的时间写作,她把家里柴米油盐的一切琐事都承担起来。从早到晚,他总在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奔忙,操劳,有时他忽然坐到鲁迅身旁,鲁迅还分明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敏感的大文学家,是理解这声音里所包含的一切的:她是辛苦的,除了要替他购买书籍,查找材料,校正文章之外,还要替他织毛衣,做棉鞋,缝衣裳,连换件衣服,也是她拿到面前。鲁迅含蓄地对人赞美说:“我现在换衣服也不晓得向什么地方拿了”。鲁迅对于这个了解他,热爱他,真诚地献身于他的人,心里是感激的,然而,他总是用紧张的工作把一天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日夜都处于繁忙之中。因此,鲁迅虽然在心中感激着,却极少有交谈的时间,他对着劳累的许广平是深怀歉意的。所以每夜在许广平将去睡下时,他总要陪她坐几分钟,这时,他总是说:
“我陪你抽一支烟好吗?”
“好的。”许广平总是这样回答。
烟雾袅袅上升,鲁迅感到,真的爱情就像炉中的火,很平常,然而却给人以温暖。他躺在许广平身边,从容地谈着,关于国家,关于朋友,关于文学,烟抽完了,他还想谈谈,于是,又请求许广平:
“我再抽一支烟好吗?”
“好的。”许广平说。
鲁迅更高兴了,他又谈了起来,然而,劳累一天的许广平却在他的声音与烟雾中睡着了。这时,鲁迅才轻轻地走开,继续坐在那已铺满稿纸的灯光下。鲁迅曾经多次深情地望着劳累的许广平说:“我要好好地替中国做点事,才对得起你。”听到伟大心灵这样恳切的表白,许广平幸福地微笑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情(4)
然而,在他们之间有时也有小小的风波。个性倔强而从不掩盖自己情感的鲁迅,有时会因为听了许广平几句不合心意的话而不高兴。这个时候,鲁迅就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不满,特别是在夜里,这真叫许广平心里难受。有时鲁迅甚至烟茶不动,像大病一样,一切不闻不问,这种比沉默更沉重的愠怒,更使许广平感到不安和痛苦。一个伟大的作家,往往也是一个最富有童心的人,尽管他具有人类最高的智慧,但有时也会像孩子一样天真地发泄他的不满,鲁迅也不只一次有过这样的情形。他对许广平生气的时候,竟会像野兽的奶汁所喂养大的莱谟斯那样,跑到空地躺下——独自一个人在晚饭之后,无言地睡在夜幕低垂的凉台上,直到许广平把他叫起。遇到这样的情况,许广平心里总是感到忧郁和怅惘,然而她慢慢理解了,一个受到社会多方磨难而感触敏锐的心灵,有这样率真的表现是不奇怪的,而且至多不过一天,鲁迅就会意识到自己给亲人带来的不必要的痛苦,于是,他会在抚慰许广平的心时自歉地说:“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许广平这时自然是报以理解的微笑。
劳累而美好的上海生活,瞬息之间过去八个月了。许钦文从杭州来到上海,再一次邀请他和许广平到杭州西湖去休息几天。经过了一阵犹豫,鲁迅觉得这回应当去了。他和许广平在离开广州前夕,就打算在上海安顿下来后到杭州看看西湖,这也算是婚后的蜜月。然而被紧张的工作包围着的鲁迅,总舍不得把几天的时间消磨在欣赏水光潋滟的西湖之中,因此他一再迟疑。这一回,他虽然也犹豫了一阵,但终于决定把紧要的事暂时放在一旁,和许广平去西子湖边休息几天。
年初,鲁迅还在上海的时候,在杭州的青年学生中,就盛传鲁迅已经到了杭州,而且有人亲眼看到他在孤山脚下苏曼殊的坟前题了诗。不久,鲁迅在上海又听到叶圣陶提起此事,他还接到一位姓马的女子从杭州寄来的信,说从1月10日在孤山别后长久不得音信等。后来经过许钦文和川岛的调查,才知道这是离西湖不远的松木场小学的一个教师,冒鲁迅之名,在苏曼殊墓前题了诗,这才引起了满城风雨。鉴于这种情况,鲁迅和许广平商量,这次到杭州去,只让两三个熟人知道,以免惊动这个秀丽、宁静的城市。
鲁迅在杭州尽情地游玩了四天。虽然仅是短短的四天时间,但他却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他和许广平、许钦文、川岛一起,尽情地领略大自然的美,在碧波荡漾的湖边与林木幽深的山峦间发出畅心的笑声。他们在著名的“虎跑”泉边,兴致十足地品茶,谈天,舀泉水洗头、濯足,嘻闹,并到泉眼的一个小方水池前去掷铜元。他们累了,渴了,就坐下来喝茶,清香的茶水不知喝了多少碗。一直玩到暮色苍茫,他们才从丛林中走出来。在返回的路上,他们坐在敞篷汽车上,还观赏着葛岭、宝俶山一带暮霭沉沉的景色……
第二天晚上,川岛邀请鲁迅、许广平、许钦文弟兄等到著名的素餐馆“功德林”进晚餐。川岛知道鲁迅不大喜欢素餐馆,但是,时值溽暑,只好到那里去。而心情舒畅的鲁迅,这次竟抛开对素餐的成见,也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餐。素餐馆的名菜中尽是些素鸭、素鸡、素火腿之类,鲁迅以为,既然愿意吃鸡吃肉,就不必再图个斋戒吃素的美名,倘有戒杀生、吃素的虔诚,何必又念念不忘鸡鸭鱼肉呢,所以鲁迅向来对素餐馆的菜肴怀有反感。但是这次南来,鲁迅自己心情愉快,也希望爱人和朋友高兴,所以,他吃着这种素餐莱肴的时候,也跟着大家一起称道起来。鲁迅一生中,也许只有这一次作了“违心之论”,但也许是事实改变了他对那菜名怀有反感的偏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爱情(5)
鲁迅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在等待着做,他不愿在西子湖畔耽搁得太久。他对同游的友人说,西湖风景,虽然宜人,有吃的地方,也有玩的地方,如果流连忘返,湖光山色,也会消磨人的志气的。像袁子才一路的人,身上穿一件罗大褂,和苏小小认认乡亲,过着飘飘然的生活,也就无聊了。鲁迅在杭州只玩了四天,就返回上海了。在鲁迅的一生中,这次杭州之游是仅有的一次。当然这是许广平的爱情带给他的。
在鲁迅生命的最后十年中,这种真挚的情感给了他更大的精神鼓舞力量,使他摆脱了许多琐事的干扰,赢得了更多的时间,创造出了更辉煌的业绩。许广平后来回想和鲁迅一起生活的时候,像法官似地严格审问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感到欣慰,她没有虚度与鲁迅相处的岁月,她已经把一个女子所能尽的一切责任都尽到了,在鲁迅为中国人民创造的巨大的精神大厦上,也有她默默地献出的辛勤的汗水。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扪心无愧,感到由衷满意。
爱情还结出了另一个甜蜜的果实。那是在1929年9月28日,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出生在上海,因此鲁迅给他命名为海婴。海婴出世前,鲁迅不顾身体发烧,亲自为许广平办妥了住院的一切手续,然后又亲自在许广平身边照料,整夜陪伴着。因为难产要进行手术时,医生曾征询鲁迅的意见:“留小孩还是留大人?”鲁迅立即决断地说:“留大人。”鲁迅心里掠过一阵忧虑,立即就爽快地安慰许广平说:“不要紧,拿出来就好了。”
手术开始了。鲁迅虽然蔑视人间路上的一切劫难和阻拦,然而此时,他的心却分明紧缩起来,在旁边焦虑地等候着,医生用产钳把小孩的头拔出来,许广平在朦胧中感到一阵剧痛,孩子与自己紧连着的神经一下被切断了,就像一颗布满根须的大树从大地母亲的怀抱里被拔出来一样。赤红的小身体终于跨进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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