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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迷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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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耀林说:“那好吧,我就讲一个。老师在课堂上教学生认生字,他让一名男生拼读一下‘软’。那个男生大声拼读‘日完软’。老师说,拼的还不准确,谁还能更准确一点?一名女生站起来,拼读‘日我完软’。”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看着大家,但是,当他的目光和李蓉蓉的目光一碰的时候,他的目光里便有了一种暧昧。

    段子讲完了,冯春波发现,只有盖耀林、马海涛和李玉广讲的是有点荤的。他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马海涛年龄比盖耀林还要大,很快就要内退了。李玉广年龄也不小了,并且总务主任一般来说都是一把手的亲信。所以,他们两个才敢在一把手面前放肆一点。其他人都还年轻,说话做事反而不敢放肆。这让他想起了村里人们常说的一句俗话,叫做“老不可板,少不可狂。”一个人年龄大了,如果整天板起面孔来,就让人很难接近。年轻人如果言行很随便了,就会被人指责为轻狂。在酒桌上讲段子,竟然也有学问。他相信,如果没有盖耀林和马海涛在场的话,这几个年轻人讲起荤段子来,恐怕谁也不会甘居人后的。

    讲完段子以后,大家又共同喝了一杯酒。便开始唱歌跳舞。首先是坐在副陪座上的李玉广点了一首歌,他说,我唱一首众人划桨开大船,将这首歌献给盖校长和马校长,请两位校长伴舞!

    房间里只有一位小姐,两个校长怎么伴舞呢?只见马海涛站起来冲小姐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两个人便相拥着走进了舞池。这时,盖耀林走到李蓉蓉身边也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李蓉蓉很自然地站起来,与盖耀林一起步入舞池,配合得很默契。渐渐地,冯春波看出来,不论谁跳舞,都不去邀请李蓉蓉。只有盖耀林才去邀请她。即便是盖耀林和小姐跳舞的时候,也没有人去邀请李蓉蓉。冯春波虽然刚刚来到,却也看出了一点门道。

第4章 、校长去哪儿了(1)() 
刘荣光正在唱歌,盖耀林正在和小姐跳舞,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听着。冯春军走过来,坐在刘荣光的位子上,然后凑在冯春波耳边说:“春波,你不要老是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你也要点一支歌,献给两位校长,不然,人家会对你不满意的。”

    冯春波知道冯春军是一番好意,可他就是觉得很别扭。冯春军见他没有表态,知道他受了冷落不高兴,便又说了一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的眼睛只盯着有权力的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不要犯傻,听我的话,不会错的。”

    冯春波无奈地点了点头。冯春军这才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等刘荣光唱完,大家都入座以后,冯春军看了看冯春波。冯春波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冯春军生怕别人再点歌,冯春波错过这个机会,便站起来说:“春波早就在想着点一支歌献给各位领导,下面欢迎春波献歌!”

    这样一来,冯春波是被逼上了梁山,于是,他点了一首歌霸王别姬。他在唱着歌,却发现盖耀林一边搂着李蓉蓉跳舞,一边把嘴巴凑在李蓉蓉的耳朵边轻轻地说着什么。李蓉蓉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盖耀林露出一脸的坏笑。冯春波很为李蓉蓉惋惜。在他看来,李蓉蓉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得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很耐看。可以说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子,怎么就甘心堕落呢?

    他这么想着,就分了神,本来他的嗓音很好,在大学里每次搞晚会他都必然登场演唱。可因为今天一分神,他就唱错了。好在人们并没有去认真听他唱歌,盖耀林和李蓉蓉一边跳舞一边说悄悄话,王军海一边和小姐跳着舞一边调笑着。而其他人在桌上也没闲着,你来我往地喝着酒。只有冯春军一边看着盖耀林、王军海他们跳舞,一边在听着冯春波唱歌。

    冯春波唱完之后,大家又重新落了座。盖耀林说:“没想到春波老师唱得这么好,今后学校里又多了一个文艺骨干。来,我们共饮一杯!”说着率先端起酒杯,大家都端起酒杯,共同喝了一口。然后,就又开始唱歌跳舞。这次是王小波献歌,盖耀林说去趟厕所,便站起来出去了。

    盖耀林去了一趟厕所,从厕所出来却没有回到包间内。而是转身从后门走出了酒店,来到停车的地方,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盖耀林自己也会开车,所以这辆面包车他也留了一把钥匙。每当给领导送礼或者是到敏感的场所玩乐时,他就会自己开车去。钻进车里,他坐在了面包车的后排座上,眼睛却焦急地向外面望着。不一会儿,他看到一个身影向这儿走来。他知道那是李蓉蓉。等李蓉蓉走到近前时,他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第4章 、校长去哪儿了(2)() 
李蓉蓉紧张地向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才低头钻进了汽车。盖耀林迫不及待地一把将李蓉蓉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立刻吻在了一起。盖耀林伸手将李蓉蓉的裙子撩起来,手便伸向蓉蓉的隐秘处。李蓉蓉却一下子拨开了他的手。盖耀林把舌头伸进李蓉蓉的嘴里,使劲地搅动着。手却很坚决地继续向前进。李蓉蓉向后一仰头,喘了一口粗气,说:“我刚才看到你两眼贼溜溜的直瞅那个小姐的大腿,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

    盖耀林急忙说:“这你可冤枉我了。”嘴里说着,他的手没有再向上摸,而是在李蓉蓉的大腿上摩挲着。

    李蓉蓉说:“其实,你看也不要紧,我哪能管得着你呢?”

    盖耀林低低地笑了,说:“小美人,你吃醋了?”

    李蓉蓉“哼”了一声,说:“我吃醋?我会去吃一个小姐的醋?”

    盖耀林说:“对对,那些小姐们哪一个也比不上我的蓉蓉。我看她们的大腿,是想和我的蓉蓉比一比。”

    李蓉蓉生气了,说:“你拿我和她们比?”

    盖耀林说:“她们哪能跟我的蓉蓉相提并论呢?你看那几个小姐,一个大粗腿,一个有点罗圈腿,还有一个倒是不粗也不罗圈,可像一根枯树枝一样,连一点肉都没有。哪像我的蓉蓉啊,腿修长,肤若凝脂”

    他的嘴在说着,手也没有闲着,两个人很快便缠绵在了一起,那辆面包车在静静的黑夜里左摇右晃、上下颠簸,好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泊的一条小船。

    盖耀林毕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他借着一股酒劲,把自己的疯狂尽情地施展出来。完事以后,他累得大汗淋漓,连头发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九月的夜晚,已经比较凉爽了,他从面包车里出来,只觉得一股凉风吹遍全身,格外凉爽。他在车边的黑影中扎好了裤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李蓉蓉也从车里出来了,她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到盖耀林狼狈的样子,她说:“还不服气,简直跟一个落汤鸡差不多了。”

    盖耀林喘息着说:“主要是车里太闷了。”

    李蓉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她整好了衣衫,理了理头发,扭头走回了酒店。

    盖耀林在车边站了一会儿,他想利用凉爽的夜风解解汗,忽然他觉得两腿发软,便打开车门,坐在了座位上。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从车上下来,锁好车门,又回了酒店。这么长时间,他这个主要人物不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找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第5章 、不欢而散() 
回到包间,盖耀林就想结束今天的酒宴。因为,他已经吃饱喝足并且玩够了,他感到很累,想回家睡觉了。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各扫门前雪,就结束吧!”

    大家都纷纷响应。马海涛看了看大家的酒杯说:“一口喝干难度有点大,我看我们做三次喝干吧?”

    盖耀林说:“行,趁这个时间,让厨房做一点饭。”说到这儿,他扭头冲着服务小姐说,“每人一碗鸡蛋面吧!”小姐答应一声出去了。

    盖耀林大概是因为生理得到了满足,心里高兴,他很和蔼地对冯春波说:“春波啊,你刚来,工作上的事,慢慢熟悉。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学校帮助你解决的吗?现在学校的班子成员都在这儿,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

    冯春波沉吟了一下,说:“盖校长,我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今天上午报到以后,我就对李主任说过,学校房子紧张没关系,我反正就是冯家村的人,我回家住就可以。工作上,王主任安排的也很好,让我担任毕业班的语文课,虽然我经验不足,但我有信心做好。”

    盖耀林很欣慰地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冯春波。

    冯春波看到盖耀林脸上的微笑,像是受到了鼓舞,他鼓足勇气说:“其实,今天晚上真的不必要为我破费这么多钱。今天下午我到学校图书室去借书,看到都是一些旧书,新书几乎没有。我们吃一桌酒的钱就可以买好多书呢。那对学生和老师们都有好处”

    冯春波还想说下去,可他看见盖耀林脸上的微笑已经不见了,或者说不是不见了,那微笑还在那儿,只不过僵住了,好像一条冻僵的蛇,所以,盖耀林的脸色也就很吓人。冯春军急得直冲冯春波瞪眼,可冯春波没有看他。他只得咳嗽一声,提醒冯春波。冯春波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刚才还热烈而活跃的空气忽然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像结了一层冰。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冯春军本想出来说句话,可他看了看盖耀林的脸色,没敢说什么。这时李蓉蓉说话了。她说:“冯春波老师心里想着学校的发展,这是好事,我们学校的图书室的确是应该新购一批新书了。前几天盖校长还到我们办公室说过这件事。可见,冯春波老师和盖校长竟然想到一处去了,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蓉蓉这么说了,盖耀林的脸上立刻又活泛起来,那条冻僵了的蛇好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一样,慢慢地游动着,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又堆起了微笑。他说:“嗯,这个,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过几天,教务处列一个书单,一定要选择老师和同学们喜欢的图书。总务处要筹措一笔资金。”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确定购买书目时,可以让冯春波老师帮一下忙,他毕竟是大学中文系刚刚毕业的本科生嘛。”

    李玉广和王军海都一起点头。

    不一会儿,鸡蛋面端上来了。大家都不再说话,每个人都闷着头吃饭。冯春波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他知道,本来很好的一个酒局,让自己的一个建议给搅得不欢而散。

第6章 、只当什么也没看见(1)() 
冯春军和冯春波都在村里住,回去的时候他们俩就没有坐车,而是沿着一条小路往家里走。

    小路的两旁是棉花和玉米,玉米已经一人高了,玉米叶子伸展到了小路上,不时地轻拂着他们的胳膊。冯春波闻着这庄稼的泥土气息,心里觉得好受了一点。冯春军说:“春波,你不该在酒桌上提那个建议。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今天晚上这顿酒,你以为真的是为了给你接风吗?”

    冯春波说:“我知道,不是。”

    冯春军说:“现在就这么个风气,隔三差五地喝顿酒,解解馋,唱唱歌,跳跳舞,乐呵乐呵,这都是现实给逼的。你想,一个乡村学校,校长充其量算个股级干部,可那些中层呢,连个股级都不是。他们根本就不算个官。他们和一般老师一样担着课,还要做一些学校的管理工作。这还不算,上级部门今天一个检查,明天一个验收,把大家忙得团团转。可这些中层连一个班主任都不如。班主任还有班主任补贴,晋职称的时候还能加分。可中层干部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隔三差五地组织他们去喝喝酒,唱唱歌,他们干的什么劲呢?其实,人们也并不是多么馋那顿酒,这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你没看到吗?在黄玫瑰吃饭的有普通老百姓吗?即便是机关单位的一般职工也没有,饭菜那么贵,谁舍得自掏腰包?能到那儿去消费的,最起码在芦花乡算是个人物吧?所以,你那个建议真的是没必要提。其实,提了也是白搭。”

    冯春波吃惊地问:“为什么?盖校长不是答应了吗?他还当场安排教务处列出书单,让总务处准备好钱。还让我帮忙列书单呢。”

    冯春军笑了笑说:“春波,你别犯傻了!学校不知道有多少窟窿要堵呢,哪里还有闲钱去买书?”

    冯春波说:“没钱?没钱怎么还要大吃大喝呢?”

    冯春军:“你真是傻得可以,我不是说了吗?不吃不喝,盖耀林靠什么让这些中层干部为他卖命呢?”

    冯春波:“为他卖命?我们干工作不是为了孩子们吗?”

    冯春军:“你看到学校的墙壁上那个口号了吗?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口号而已,谁能做到?只有做父母的为了自己的孩子才可能做到,为了别人的孩子,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他就不是一个老师了,而是一个圣人。可我们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圣人。”

    冯春波:“教师是一个光辉的职业,选择了当教师,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

    冯春军:“春波,你别自作多情了。任何一个职业的存在都是社会的需要,职业本身并没有崇高和卑贱之分。人为地抬高某一个职业,那是在把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往火上烤。你没想想,以前教书的是臭老九,现在人们编的顺口溜,仍然把教师列为臭老九,叫做什么‘九等人是教员,山珍海味认不全’。这就是社会对我们教师的尊重吗?”

第6章 、只当什么也没看见(2)() 
冯春波:“可是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教师节吗?这说明政府是很尊重我们的。”

    冯春军:“别说教师节了,你想想,凡是设立节日的都是弱者。在医院里,护士地位比医生低,于是有了护士节。社会上妇女地位比男人低,于是有了妇女节。儿童与成人比处于弱势地位,就有了儿童节。真是不一而足。怎么没有一个官员节呢?因为他们不需要节日,每一天、每一刻他们都被重视。我真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取消了这个狗屁不如的教师节呢。到那时候,或许教师的地位会高一点。说白了,我觉得教师节是对教师的侮辱。”

    冯春波没想到冯春军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很吃惊,他想反驳,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或者是找不到话说。

    冯春军见他沉默不语,便又说:“你也不必太悲观。你年轻,脑子也灵活,还是想办法跳出教育,在这个社会里,干什么也不如当官好。”

    冯春波:“可我高考的时候,放弃了很多热门专业,选择了师范大学,我的理想就是要做一个好教师的。”

    冯春军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先好好的干好教书工作。不过,那个书单你就不必列了。”

    冯春波:“为什么?”

    冯春军:“因为你列出来,也不会有人看。”

    冯春波:“我觉得既然盖校长答应了,他就会办的。”

    冯春军:“你不要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去看这个社会。等你在这个社会上混上几年以后,你就不会再对任何人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走到冯春波的家门口了,冯春军说:“我再提醒你一个事,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一切,就权当没有看见,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尤其是李蓉蓉的事。”

    冯春波说:“这个我知道,我看出来了,她和盖校长的关系很不一般。”

    冯春军说:“不是刚刚告诉你吗,你什么也没看见。”

    冯春波说:“我这不是和你单独说嘛?”

    冯春军说:“李蓉蓉中专毕业分配到我们这儿,工作很认真,不到一年就当上了会计。这里面的原因人人都清楚,但是,谁也不会说破。”

    冯春波说:“盖校长真是大胆啊!如果让他老婆知道了,他怎么收场呢?再说,这件事真要传到领导耳朵里,他这个校长还想当吗?”

    冯春军:“他再有两三年就要内退了,他还怕什么呢?他现在想的就是及时行乐。再说,这种事即便传到领导耳朵里也没有事,你认为乡政府的那些领导就很清正吗?你不知道现在人们怎么说那些当官的吧?夜夜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现在,哪个当官的不在外面养着情人啊?这早就成了一个社会现象,人们早就见多不怪了。”

第7章 、轻诺必然寡信() 
冯春波走到家门口,看见家里还亮着灯。他知道父母肯定还没睡。今天他去学校报到,临出门,母亲就一再嘱咐他要好好听领导的话。他知道,母亲是怕他犯倔脾气,得罪了领导。其实,他知道,父亲也很担心,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父亲坐在那儿,静静地抽着烟,定定地看着他,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冯春波轻轻一推门,大门便应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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