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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达姆和他的伊拉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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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萨达姆离开一刻钟后,一支警察部队闯了进来。
萨达姆朝烈士桥走去,转了一个圈子才到一家很小的旅馆去找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要他协助逃脱。见到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萨达姆讲述了事件的经过,要求他去舅舅家的邻居那里,由邻居家的女主人去舅舅家取他的身份证,因为全城仍在实行戒严,各路口都设置了检查站,没有身份证随时可能被交送警察局。萨达姆计算了一下路程和所需要的时间,坚定地对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说:
“我在咖啡馆等你40分钟,40分钟后你回不来,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40分钟,是他一生中最长的时间。当时是白天,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40分钟过去了,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还没有回来,萨达姆立即离开了咖啡馆。
他不知道去哪里。突然,他想起在巴格达郊区还有一位亲戚,小时候,他曾同舅舅到他家去过,在附近的田野里打过鸟。他毫不犹豫地朝亲戚家大步走去。
来到亲戚家,他敲了敲门,这家女主人出来开门,男主人正好不在家。当男主人回来见到萨达姆时,大吃一惊。萨达姆主动走向前去说:“叔叔,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你是知道的,到处都在抓人,乱开枪,我必须离开巴格达,悄悄回到提克里特去。今晚我可以在你这儿过一夜吗?”
清晨,萨达姆要求叔叔给他找来最破的衣服,换下自己的长衫,在头上还扎了头箍,肩上搭着破烂的黑头巾,用泥土将鞋子弄脏,之后,告别叔叔上路了。临走前还借了一把小刀,他对叔叔说:“路上这把小刀也许用得着。”
出租汽车停住了,萨达姆要求司机朝萨里赫。巴格达的一个郊区方向开,到了那里,他就可以到提克里特去了。从前面的反射镜里司机看到他的模样和装束,起了疑心,问道:“你在巴格达做什么事?”萨达姆用乡村人的语调回答说:“叔叔,我在巴格达做工。”司机越发感到奇怪了,说:“你做工还乘出租车?”萨达姆回答说:“你说得对。我在萨里赫地区有亲戚,但我记不清他们的住址了,因而我只能乘出租车去找。”司机说:“孩子,我送你去公共汽车站吧,你可以从那里乘公共汽车去萨里赫,这样,你可以少花些钱。”萨达姆付了车费,登上公共汽车,来到萨里赫地区。
到了萨里赫地区,萨达姆环视周围,辨认从这里步行去提克里特的小路。 
                  
 受伤的骑士(中)
 时值冬天,道路两旁的田野在夕阳照射下显得黑糊糊的,寒冷的夜幕就要降临了。由于长途跋涉,萨达姆感到伤口阵阵剧痛。突然,从附近田野里传来马的嘶鸣,萨达姆立即跑过去,但在马的身旁没有主人,等了一会儿,马的主人——一位农民来了。萨达姆主动向前打招呼说:“叔叔,我想买这匹马,你卖吗?”农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卖。”农民要价17个第纳尔。萨达姆付了钱,跨上马,朝河对岸奔去。
萨达姆买了一些面包和椰枣充饥,给马匹买了一些大麦。
萨达姆从太阳初升一直跑到夜幕降临时才歇脚,因为夜间走路随时都会碰上检查站,他又没有身份证,这是很危险的。
第一夜,他敲了一家阿拉伯牧民的门,说:“兄弟,今夜我做你的客人了。”一连几夜都没有睡好,这一夜,萨达姆睡得格外香甜。天一亮,他继续赶路。第二天晚上,在路上没有碰到人家,只好在路边过夜。他牵着马的缰绳,倒在地上便睡,直到天大亮。第三天晚上,他还算走运,在萨米拉附近一家游牧民的帐篷里过了一夜。那天晚上,这家正举行婚礼,他饱餐了一顿羊肉。黎明后,他将破烂的头巾裹在身上,骑上马,在太阳升起前穿过萨米拉,继续前进。
路上,他见农民卖西瓜,买了几个,同马一起分享。
太阳西下时,萨达姆来到位于萨米拉和杜尔中间地带的杜尔南洼地。他已精疲力尽,这时寒风刺骨,有如皮鞭抽身。突然,他发现两辆汽车正朝他开过来,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不能停留,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前去。他听到有人喊:“站住,否则我要开枪了。”萨达姆明白,这是政府的汽车,他不得不停下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拨转马头,想向附近的山丘跑去。但马劳累过度,不听使唤。不一会儿,两辆汽车驶到跟前,冲锋枪对准了他的胸膛。
他自我安慰说:“也许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必须沉着,直到最后一刻。”他将头巾放在腿上,掩盖绑在腿上的纱布,镇定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车上一位军官问道:“喂,小孩,你为什么逃跑?”
凭着他的机智和聪慧,萨达姆立刻明白了他们不是冲着他来的,于是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你们为什么将枪口对准我?”军官说:“我们在这里伏击逃跑的人,你是否是被派来探路的?”萨达姆更加坚定地说:“你不应该将枪口对准我,因为我不是罪犯,你对我的怀疑也无道理。你最好证实一下我的身份,将我带到警察局去,我将带你们到我家去,了解我是做什么的。”
警官说:“那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萨达姆依然镇定自若并以嘲笑的口吻说:“哎呀,我们游牧民不到城里去,带身份证做什么。我们生活在这个地区,用不着身份证。”警官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是啊,现在事情很清楚了。”萨达姆有点讽刺地问道:“哎呀,什么清楚了,把我带到警察局去吧!”一位警察朝他走来,对他说:“孩子,走你的路吧。但你要对我们发誓,如果在路上遇到行人,不要告诉他我们在这儿。”
萨达姆跨上马,头也不回地朝河对面的一座小城市杜尔飞奔而去。
夜里11点,他穿过4年没有去过的杜尔城的街道,在经过警察所时,突然发现自己与站在门前的警察相遇。萨达姆顿时头上冒出了汗,忐忑不安,要想退回去已不可能,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决定用老办法对付:闯过去。于是他勒紧缰绳,朝着警察所门前的警卫迎去,并向他们问好。警卫措手不及,反而恭恭敬敬地向他敬礼。他闯过警察所,来到河边,发现那里的咖啡馆主人没有变。他下马问道:“大叔,渡船在哪儿?”咖啡馆的主人用手指了指另外一个人。于是萨达姆走上前去对他说:“大叔,我和马要过河,给您,这是船钱,半个第纳尔。通常是50费勒斯,1个第纳尔等于1000费勒斯 ”船主人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无精打采地说:“我不能摆渡,夜里不允许。难道你没有听说戒严吗?”“大叔,给您,这是一个第纳尔。”“大叔,这是一个半第纳尔。不,这是……”船主还是坚持不肯摆渡。
萨达姆不想再多付钱了,怕引起怀疑。他一个人步行至河边,站在那里思考片刻:必须有三个身强力壮的人才能将渡船抬到河里,他该怎么办呢?天亮前,他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会遇到危险。他看了看心爱的坐骑,而后又眺望河对岸。夜漆黑,只有天上的星星在闪烁。只剩下几个小时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松开马缰,亲吻马的前额向它告别,让它去经受命运的考验,而自己也将去碰碰运气:游过河去。
没有其他选择。他脱下衣服,用头巾包好,顶在头上,用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将小刀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紧。深夜,河水刺骨,大腿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这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他不知哪来的这股勇气和力量,忍着伤口的疼痛,迎着风浪,向河对岸游过去。
底格里斯河河面宽阔。头顶上的衣服被水浸湿后变得越来越沉重,加上伤痛,萨达姆不止一次地险些掉到河底。但他求生的意志非常坚强,他拼命地反抗、挣扎,不让自己沉没……
要不是他的脚板踩到了河底,他就准备用衔在口中的小刀去割断系在脖子上的绳子,丢掉衣服,减轻压力了。河水越来越浅,距河岸不远了,他终于战胜了死亡,求生的欲望获得了胜利。他将头露出水面,呼吸着深夜的凉风。从附近的田野里传来狗吠声。不一会儿,他裸露着身体,浑身颤抖地站在岸上,就像一只小鸟刚刚被一阵狂风暴雨袭击过后跌落在地上一样。
他躲在岸边,粗声喘气。他想不能裸露地在岸上行走,于是立即穿上湿淋淋的衣服,疾步朝前走去。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土房,便走过去敲了敲门,不请自入,这是乡村的一种风俗。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矮个子妇女,穿着一身黑衣服,脸上刻着绿色的花纹。她一见这位浑身颤抖、穿着湿淋淋衣服的不速之客,又是深更半夜,立即大喊道:“罪过,罪过。打死他。”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位男人,手持木棍,照着萨达姆的头就要打。萨达姆对男人大声喊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不是阿拉伯人吗?难道你们见过有阿拉伯人这样对待阿拉伯人的吗?”说完,转过身,想出去。但是这家男主人醒悟了,不让萨达姆走,执著地要他留下。  。。
 受伤的骑士(下)
 他们点上灯,帮萨达姆脱下湿衣服。一见萨达姆里面的衣服很整洁,不像外衣那么破烂,女主人不由得感到吃惊,用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他,并机智地对萨达姆的外表评论说:“孩子,这是真主的意志,是真主让你外面穿破烂衣服的。”萨达姆不便解释,只是简短地回答说:“是的,啊姨。”
萨达姆很快恢复了元气。他想穿上烤干的衣服离开,却发现绑在腿上的纱布不知什么时候在路上丢失了。这家男主人看见萨达姆腿上的伤口,向女主人递了个眼色,好像明白了一切,问萨达姆:“你到哪儿去?”萨达姆回答说:“回家去。”“事实上,你并没有受伤,刚才你还对我们说过你是游泳过来的呢,你准是遇到了什么灾难。天亮前,我们不让你走,以便了解你的真实情况。”萨达姆一听,心想:“我豁着性命进行斗争,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由这个老太婆将自己送交警察局了吗?”于是,萨达姆镇定地说:“是的,我在家族中犯了滔天大罪,他们正在追赶我。天一亮,他们可能到这儿来,将我打死。难道你们愿意受牵连吗?你们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让我走吧。”他们一听,异口同声地说:“孩子,现在你走吧。”
五更时,萨达姆独自一人上了路,朝欧威纳特小学方向走去,因为他在巴格达期间曾听说过他的舅舅伊德海姆在小学当门卫,但他并不认得去这所小学的路。找来找去,才突然发现小学门前挂着的牌子。他敲了敲门,伊德海姆从里面高声问道:“谁?”萨达姆回答说:“我,我是萨达姆。”伊德海姆听出了他的声音。
伊德海姆打开房门,见到萨达姆后悲喜交集。但萨达姆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快回家去吧。我走这条路,你走另外一条路。到了家附近,要注意观察,因为警察可能袭击我们的家。我在家附近的丛林里等你,如果我们家遭到了袭击,我将立刻离开,到另外的地方去隐蔽。”
伊德海姆对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完全了解,他仅了解到发生了暗杀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赛姆的事,萨达姆告诉他:“我参加了暗杀事件。”
伊德海姆回到易卜拉欣——萨达姆的叔叔,他母亲的丈夫的家里。叔叔见他这时回来,大吃一惊。伊德海姆告诉他说:“萨达姆来了。”叔叔说:“他在哪儿?”伊德海姆说:“他在小树林等我,我先进来看看是否家被警察包围了。”叔叔说:“你看,这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快去叫他。”
萨达姆回到家里,母亲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泪流满面。易卜拉欣尽量克制自己,对萨达姆说:“带上吃的、喝的,在天亮前你到苏布拉特去吧。苏布拉特是奥斯曼占领期间土耳其军队修筑的军营 ,晚七点以前不要回来。七点以后也不要直接回家,先躲在玉米地里,直到我发现没有危险后再去找你,同你一起回家。”
萨达姆答应了叔叔的要求。但他在清晨四点出去之前对伊德海姆说:“天一亮,你去萨米拉,找一个叫阿塔·侯赛因·萨米拉伊或阿里·纳吉布的人。无论找到谁,你就告诉他萨达姆在这儿。”
凌晨,伊德海姆从抽水机上拆下一个零件装成去萨米拉修理的样子,到了萨米拉,敲了敲阿塔·萨米拉伊的门,萨米拉伊不在,他的妻子对伊德海姆说:“他下午五点回来。”
阿塔·萨米拉伊回来了,见到萨达姆,并对他说:“前几天我们一直在找你。现在你去休息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晚上七点,阿塔·萨米拉伊开来一辆吉普车,停在村头上,同阿塔一起来的还有阿卜杜拉·哈立格·萨米拉伊、哈姆德·阿瓦德、侯赛因·马哈茂德。他们派萨达姆的弟弟去找萨达姆,同他们在村外见面。
阿塔·萨米拉伊他们告诉萨达姆说,有另外一个同志将陪他去叙利亚边界。这位同志名叫法蒂克·萨非,他也受到了警察局的注意。当他听说萨达姆将同他一起逃离时,激动地说:“我就是背着他也要把他送到叙利亚去。”
他俩没有直接去叙利亚,而是在出发前隐藏了几天,因为他俩必须找一个向导。村子里有一个叫穆罕默德·苏尔坦的人,化名在村子里隐居,因为警察指控他犯有杀人罪正在捉拿他,因此,村子里只有少数他所相信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而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叫他阿卜杜拉·艾布·纳吉姆。
这个村子距叙利亚边界很近,穆罕默德·苏尔坦对去叙利亚的路很熟悉,他经常骑着摩托车到叙利亚去。
一次,他又到叙利亚去,回来的路上突然被警察抓住,于是他谎称他的羊跑过去了,才幸免坐牢。
在通往叙利亚边界的路上,到处布满了警察,因为警方知道经常有人偷越国境。为了安全起见,穆罕默德·苏尔坦建议用摩托车带上萨达姆走另外一条路,将他送到萨尔萨尔地区,现在被称为萨尔萨尔大坝地区 ,这里距叙利亚边界很近,从这里他同向导可以骑牲口去叙利亚,如步行则需六天的时间。
阿卜杜拉·纳吉姆骑上摩托车,带上萨达姆和法蒂克·萨菲朝萨尔萨尔地区奔去。在这里他们又找了一名叫迪哈姆·沙姆兰的向导陪萨达姆他俩去叙利亚边界。阿卜杜拉·纳吉姆付
给迪哈姆·沙姆兰45个第纳尔,并为萨达姆他们买了两头牲口,一大一小,送给他们一些面包和椰枣,以便在路上充饥,并祝他们一路平安。
萨达姆一行三人出发了。一路上,无边的沙漠,空无人烟,只有像向导这样的人长期出没沙漠才不会迷失方向。
他们趁黑夜赶路,靠天上的星星指路。如果摩羯座在左肩的上面,就说明他们的路走对了。白天他们休息,避免被巡逻队发现。这时,只有黑夜才是他们忠实可靠的伙伴。
他们在沙漠中度过了七天七夜。向导迪哈姆骑的是大牲口,萨达姆和法蒂克骑的是一头小牲口。有时,他俩一个骑牲口,另一个步行。一路上,不止一次遇到危险,巡逻队的汽车时而朝他们驶来,灯光划破了夜幕。因为向导不知道他送的是什么人,他一嗅到面包、阿拉伯咖啡的香味,就将他们向有阿拉伯游牧民居住的地方带领,而不顾是否有什么危险。
他们忍饥挨冻,渴望早日走完这无边无际的沙漠,早到边界。
第七天晚上,迪哈姆骑在高头大马上说:“给我一把土,看,这是什么土壤?”法蒂克说:“尽是砾石,闪闪发光。”迪哈姆立即说:“我们进入叙利亚边界了。” 。。
他们朝附近的阿拉伯游牧民帐篷走去,他们相信这是叙利亚人的帐篷。阿拉伯游牧民好客,萨达姆他们在帐篷里过了一夜。天一亮,他们又朝叙利亚—伊拉克边界海关布·卡迈勒走去,从那儿前往代尔祖尔,并同叙利亚东部地区的负责人进行联系,受到军区司令的接见,因为他已得到萨达姆他们入境的情报。
萨达姆、法蒂克受到热情款待,吃上了热面包,喝上了阿拉伯咖啡,备觉香甜。
萨达姆在叙利亚逗留了三个月。1960年2月21日离开叙利亚,乘飞机前往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首都开罗。 
                  
 联名上书
 当时,正处于民族解放运动高潮阶段的开罗成了来自四面八方所有阿拉伯斗士聚集的首都。它张开臂膀,支持他们将各自的国家从封建、外国殖民统治下解放出来的斗争,并寄希望建立一个从大西洋到海湾的统一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国家,使人民生活在自由,幸福之中……
萨达姆在开罗这个古老、美丽的城市中生活了3年之久,从亚历山大到卢克索、阿斯旺几乎跑遍了整个埃及。当时他年仅23岁,身材细高,面目清秀,两只大眼睛就像两颗大宝石,闪烁着智慧和警觉之光。在伊拉克,他失去了上学的机会,现在他却进了尼罗河宫私人学校,插班读高中五年级。他同一些从伊拉克逃出来的战友住在达吉区的一座租来的小“别墅”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沉醉于开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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