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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达姆和他的伊拉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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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核基地列为打击目标。
中国驻伊拉克大使郑达庸带领我们五个“留守人员”在楼顶用红漆画了一面巨大的五星红旗,冀以免遭轰炸之虞。但看不到敌人的被动挨炸,很快又断水断电使生活失去基本保障。
二进巴格达(1991年3月~5…
我是在以色列挨“飞毛腿”轰炸时接到重返巴格达命令的。由于伊、以两国早在巴比伦…亚述时期就结了仇,都互把和对方发生关系的人视做“匪谍”,我的护照被伊拉克加注一行黑字:“有以色列痕迹即告作废。”
听说要派我返回放“飞毛腿”的巴格达,以色列朋友大为惊骇,小姑娘奥瑞特眼泪汪汪送来一件T恤衫,上写“我是海湾战争幸存者”,恳求我留在以色列。我那当了40年美国佬的二伯从加州打电话要我“研究一下该任务的可行性”。可在我所受的所有教育中,领导总是高瞻远瞩、永远正确。为洗去从头到脚的犹太味,我自作主张从以色列飞往塞浦路斯,再转道埃及,最后飞到约旦,沿途扔掉一切有以色列之嫌的物品。我一直以为生死乃命中注定,非人力可改变。
飞到约旦,中国驻约大使章德良一见我就大喊:“讲段子的唐小鸭回来了!”随即特别关照我,千万别向外人透露去过以色列,否则小命难保。据章大使介绍,伊拉克最近驱逐了所有外国记者,形势变得很严峻。
3月5日,中国驻伊拉克大使郑达庸自埃及驾临约旦,这位北大老学长不仅给我补充了1万美金,还亲自带我重返巴格达。
伊拉克境内被炸毁的40吨油罐车和巨型集装箱载重车不时可见,到处是美国空军20毫米火神机炮扫射的痕迹,火箭命中中央隔离带,钢板断裂,扭曲成一团。公路两侧的高压输电线像被刀砍过一样散乱如麻,庞大的架线塔被炸翻在地。我们的汽车竭力躲闪着弹坑,却轧在了一块炸弹皮上,轮胎爆炸,险些栽进弹坑里。我既担心会撞上美国炸弹,又害怕被共和国卫队识别出来送上绞架。因为我是第一个在以色列公开曝光的中国记者,而今又胆大包天地返回伊拉克。
昔日美丽的巴格达已被炸成一堆钢筋外露的水泥建筑,总统府门前的“7·16”钢索桥被整个摧毁,共和国桥被炸成四段,坠入底格里斯河中。都拉炼油厂被彻底摧毁,汽车无油,连曼苏尔富人区的富豪子弟也开始骑自行车。粮食短缺不得不实行配给,拉希德大街黑市面粉每千克7伊拉克第纳尔,比入侵科威特前上涨了129倍。巴格达街头烈日当空,人们手端塑料盆、水桶围着街心自来水管排队取水。
此次战争,多国部队发射的“灵巧炸弹”能精确钻入建筑物,从外部看主体结构安然无恙,而腹内被炸得面目全非。阿米利亚地下掩蔽所就钻进了两颗“灵巧炸弹”,伤亡高达1500人。废墟上高擎黑色挽幛的受难者家属见有外国人照相,拥上来把我当做乔治·布什,高呼“打倒美帝”。
伊拉克贸易部长萨利赫称战争封锁使伊拉克每人每月仅能得到一千克大米,医院做手术得依靠烛光。哈佛大学估计到1991年底至少有几万名儿童因饥病而死。国际红十字会迪利克医生告诉记者,由于重复使用注射器,使很多人感染上肝炎和艾滋病。这番话听得我不寒而栗,因为我已奉命挨了许多说不上名目的防疫针,注射器全是反复使用的。
跟随共和国卫队到南方镇压穆斯林什叶派,到北方平定库尔德人叛乱后,伊拉克情报部萨东先生把我传到他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我是否拍了一家被烧毁的表店。我一口咬定没拍:“萨东先生,您知道,我除非接到命令,否则根本不按快门。”老萨东一对虎目盯了我好久:“据我的情报,你并不总那么服从命令。不过这次别害怕,出于某种兴趣,我急需一张埃尔比勒那家被烧毁的钟表店的照片。我听人说你路过那家倒霉表店时,手中的相机响了一下。”
三进巴铬达(1993年1月~2…
1993年1月17日海湾战争两周年,盟军再次袭击巴格达核工厂。一枚“战斧”误中拉希德饭店,炸死一名妇女,伤数十人,还有一名德国记者被炸了个满脸花。
伊拉克情报部为加强摄影采访管理,把我和美国《时代》周刊摄影师罗伯特·斯特朗编在了一组,采访被多国部队炸成一堆烂铁的儿童奶粉厂。据介绍,伊拉克人民自力更生,已使该厂部分地恢复生产,奶粉厂还送给我们每人两袋奶粉作佐证。采访完毕,我掏钱请情报部陪同瓦利德先生在巴格达豪华的萨哈饭店吃午饭,连点了三道主菜都说没有。好不容易上了一道著名的巴格达“祖拜迪”烤鱼,可我敢打赌,这条鱼至少登陆了一个月,没鳄鱼牙、火鸡胃就别想消化它。
情报官瓦利德问我这次来巴格达与前两次有何不同,我说:“伊拉克人民更团结了。”他说:“当然,现在是战争。不过我警告你,一个人千万别带相机上街。”饭后,我发现瓦利德贪婪地注视着橱窗中的进口香烟,便主动给他买了一包,他一面如获至宝地揣进衬衣口袋,一面请求我为他的同事再买一包。战前,这类进口烟成箱地摆在货架上,兜里揣满了石油美元的伊拉克人根本不屑一顾。为表示友好瓦利德邀请我们参观了他市郊的家,领出一对天真美丽的双胞胎女儿,让我带回中国做老婆。
2月7日,我和《时代》周刊的罗伯特·斯特朗同乘一车前往巴士拉,同行的还有日本、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记者。我们被编成一队,连中途休息、撒尿也由情报官员统一控制,意大利记者皮鲁谑称之为“International ”(国际采访或国际撒尿)。
巴士拉是伊拉克第二大城,东临阿拉伯河,市内河渠纵横,已有1300多年历史。港区几百条锈迹斑斑的巨轮被炸歪在水中,码头上杂草丛生。本应繁华喧闹的中东名港此时竟比圆明园还荒凉,残砖败瓦和炸变了形的钢铁遍布甲板,船体上层建筑上简易的水泥工事被炸得支离破碎。城北的公路桥被多国部队炸毁,至今未能修复,城内排水系统年久失修,污水四溢,恶臭冲天。
巴士拉省总医院院长艾拉丁自称只剩三盒Humu1iur。日本《朝日新闻》记者冈本行正指着手术台上的药说是日本捐赠的,说着一把抢过来读上面的字,可看了半天没了下文。意大利记者嘲笑道:“那上面是中国字吧!”说话间隔壁传来一阵令人心惊胆战、毛发倒竖的号叫,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医生正给一个腿部受伤的士兵动手术。医生说:“麻药不够,这个士兵枪伤不重,身体又壮,用不着麻药。”
我们下榻的五星级巴士拉希尔顿饭店根本没有电,只在写字台上插了枝火苗随风摇曳的蜡烛。洗手间里的水龙头用了吃奶的劲才被拧开,先是发红的锈水,继而是浑浊的暖流。
早饭只有干大饼和煎鸡蛋。《朝日新闻》冈本行正点了果汁,可送上来的却是杯自来水。沿途,所有记者还得分担七八个情报部陪同的饭费。
由于缺乏配件和保养,返回巴格达时竟有两辆汽车坏在野地里。所有情报部陪同和汽车司机都亮出家伙,保护机械师抢修。尽管我们已付了租车费,可修车的费用仍由记者平摊。
沙漠黄昏寒风刺骨晴空蓝得让人发愁。我们几个外国记者围着火堆一人一口传递着《时代》周刊记者罗伯特的一瓶约翰尼黑牌威士忌,皮鲁就着火光掏出一大把苏联勋章逐一别到我们所有人胸前作为纪念。这老家伙年纪虽已62岁,可上蹿下跳倒像刚满26岁,他拎着酒瓶子把麦克阿瑟的绝句“老兵不死,仅仅隐退”(Old soldiers never die,they just fade away)篡改为“老摄影师不老,就是找不到焦点”(Old photographers never old,they just out of focus)。
四进巴格达(1993年7月~8…
1993年7月,还是那条沙漠路,还是伊拉克航空公司的大巴士,只是路况、车况更差,年久失修的大巴士根本排不出一丝冷气。这是我第四次前往巴格达,全无以往的激情,愁眉苦脸像个失去奋斗目标的英雄。
一到巴格达,我就跟着联合国核查组“安装监视用摄像机”,待我冲洗完照片,把美联图传机装上移动卫星发射天线时,才发现叫不通北京岸站。原来这种海事卫星发射天线的工作气温不能高于60℃,而我们那台固定在水泥地上又加了把大锁的移动天线早已超过80℃。1993年7月26日,我亲手把美联图传机装联到海事卫星上,《国际原子能委员会主席艾克尤斯飞抵巴格达》成为新华社历史上第一张通过海事卫星发射的传真照片。美联社摄影记者贾西姆特意到新华社巴格达分社向我祝贺也拥有卫星传真装备。
三年多的战争封锁,使大多数伊拉克人的购买力下降到只能购买政府凭卡供应的10千克配给粮。巴格达“祖拜迪”烤鱼已上涨到每千克90第纳尔,而伊拉克副部长级官员月工资仅为750第纳尔。勤劳的伊拉克人使市中心锈迹斑斑的马尔基娜雕像重新喷水,她神色凝重地向油瓮中浇水。可离这儿不远是一群脏兮兮的小孩,正伸出猫爪般的小黑手乞讨。
巴格达解放广场的旧货市场,可以买到任何令人瞠目结舌的东西,战争使伊国人对本国货币毫无信心,对美元却近乎疯狂地崇拜。一架德国产8×10蔡斯望远镜才20美元,而这在香港至少900美元。一位戴花格头巾的家伙20美元卖给我一块“欧米茄”海王手表,可当我把表戴到手腕上才发现,除了秒针哪都不走。待我返身追上这位潜入人流的老兄时,他已摘掉头上的围巾,露出满脸大胡子。他宽宏地同意“买回”那块表,不过只能“付”我10美元。当然,我也有赚的时候,一枝派克45型钢笔4美元,一把瑞士十字军刀3美元。在一个相机摊上,竟发现一台带MD…4马达、135mmF2镜头的尼康F3,我屏气凝神强压住激动问摊主100美元能否成交,这老兄竟以120美元慨然相允。可等我返回使馆,使馆的小于却迎面泼来一瓢凉水:“这台相机昨天开价才80美元!”
美国驻巴格达使馆也在秘密地拍卖财产,但避开新闻界,只对各国使馆开放。我和小于开着中国使馆的卡车到美国使馆一举买下了美国人10台崭新的“将军”牌空调。
波兰外交官托马斯作为美国利益代表现场拍卖,偌大的库房中堆满了冰箱、洗衣机、家具、吸尘器、铝梯、炊事用品……一位女士引导我和使馆的小于到使馆后院交款,我跟在她身后借机献媚:“小姐,你真美!美国人?”
“不,伊拉克人,可我妈生在贝鲁特。你是记者?”
“不!我是使馆的司机兼厨师,欢迎你来中国使馆吃我做的菜。”
“你真可爱!”
“你真迷人!顺便问一下,那些电脑卖吗?”
“所有电脑都已卖给了印尼使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真可惜我来晚了。亲爱的,能否这么理解:美国使馆把能卖的全卖了?”
“可以这么说!”
拍卖大厅严禁记者采访。我把大花裤衩卷至大腿根,红背心撩至胸口,腆起脏汗横流的大白肚皮,右手搭到卡车车门上:“有我这样的记者吗?我是使馆的司机兼厨师,我只想给自己留个影!”警卫对视了一下:“看来你也干不了用脑子的活儿。”当天,我在发出的照片底下加了一句缀语:“看来,一个把房产之外的财产全卖了的使馆短期内不会改善两国关系。”这张质量极差的传真照片竟馋得美联社贾西姆啧啧称羡,这是1993年7月的事。
五进巴格达(2000 年5月~…
从安曼到巴格达的“死亡之路”是伊拉克联系国际社会的惟一通道。十多年来,仅死于车祸的就超过千人,仅外交官就有泰国大使、印尼一秘、斯里兰卡一家五口,中国文化专员也被撞碎一个脾……许多国家请求联合国允许使节乘飞机出入伊拉克,可美国人却说:“谁让你们去的!”
卡迪西亚海关是伊拉克骄傲的象征,原来叫塔布里勒,萨达姆上台后为纪念死囚埃布纳赫吉打败波斯人,才改名卡迪西亚。如今的卡迪西亚被很厚的灰尘笼罩着,灯光昏暗,气氛沉重,仿佛刚挖出来的兵马俑。闷热的空气到处弥漫着灰尘和各种悬浮物,无数小虫围着浑浊的管灯跳舞,我摇下车窗,四周热闹但寂静无声。
我被带到一间大约40平方米的移民局办公室填写各种入境表格可移民局怎么也不相信我就是护照上的那个英俊少年“你们中国人都是烟做的吗?怎么头发都掉光了。”我说都赖美帝的贫铀辐射,我大病一场,靠中药、藏药才活到今天别说你不认识我,连我妈都不敢认我。听得移民官连连高呼打倒布什。
途径黑暗的拐角时,一位瘦高官员开门见山地向我索贿,而且声明只要美元紧随其后的是一长溜嗷嗷待哺的儿童目光……封锁前伊拉克生活水平一直很高,《古兰经》严禁说谎、贿赂、盗窃,如不是万不得已,骄傲的伊拉克人绝不会行此下策。
我们下榻的曼苏尔饭店位于巴格达市中心,濒临底格里斯河。海湾战争爆发前,伊拉克把上百名西方人质囚禁到曼苏尔饭店,可一直到现在,多国部队已经把伊拉克炸了整整10年,而伊拉克始终没把哪个肉弹怎么样。文明古国就喜欢发表慷慨激昂的过激言论,可一旦真正动起手来,总缺乏现代国家的实事求是。
曼苏尔饭店大堂门口至少等了20个黝黑的苏丹人,争先恐后地扑向我的行李。我一个人拎了一路的两只箱子,现在竟然需要6位身高腿长的黑大个儿抬着走。伊拉克作为富足的石油大国,多年来一直吸引着埃及、苏丹、也门、约旦、巴勒斯坦、巴基斯坦的廉价劳动力。持续战乱、封锁使巴格达游客锐减,战前1伊拉克第纳尔换美元,可现在1美元能换2000伊拉克第纳尔。
曾经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年久失修,已经失去昔日光彩,电梯不灵,油漆剥落,地毯破损,灯光不全,电话失灵,冰箱内空空如也,卫生间马桶出了故障,水龙头锈迹斑斑,肥皂黑糊糊满是杂质,又硬又脏的毛巾早已毛了边……饭店大堂里一大帮异香扑鼻的妖艳女郎正簇拥在威严的曼苏尔塑像前,淫声浪语,热力逼人。
早餐只有凉水、干面包、一小块奶酪、四块酸黄瓜和两片西红柿。我找服务生询问饭店内是否还有其他餐厅,回答说十年前有过意大利餐厅、中国餐厅……可所有的外国厨师都被轰炸吓跑了。
我一直喜欢伊拉克人的粗犷、豪爽、侠肝义胆。由于是文明古国,他们喜欢沉浸在光荣的回忆里,习惯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巴格达以战争、胜利日命名的建筑物到处可见,更多的建筑物则直接以革命领袖命名,如萨达姆医院、萨达姆机场、萨达姆桥、萨达姆村、萨达姆城……
一直到现在,他们仍然认为科威特是祖国领土的一部分。“既然伊拉克支持中国统一台湾,那么中国也该支持伊拉克”。“是美帝把战火烧到海湾地区,才爆发了保家卫国的海湾战争。”
为了表示对海湾战争的仇恨,他们把“战争罪魁”——乔治·布什的头像镶嵌在拉希德饭店大堂的水磨石地板上,上书“布什有罪”。这幅画像做得很大,正好撑足一扇门,任何进出这家饭店的客人都必须踩过布什的大脸。
距痛苦不堪的“布什大脸”不远,就是巴格达的最高点——萨达姆塔。这里曾经是马蒙电话局,海湾战争被多国部队摧毁。古代的通天塔、空中花园都是古代伊拉克人的杰作,“巴比伦”在阿卡德语中是“神之门”之意,与此对立的希伯来语中却是“叛乱”的意思。犹太人一直把巴比伦通天塔看成人类虚荣、狂妄和压迫的象征,而伊拉克人一直把通天塔看做是自己民族的骄傲。
海湾战争结束后,八面封锁的伊拉克入地无门,怀着刻骨仇恨向空中发展。在复兴党中央领导下,自力更生在马蒙电报局的废墟上建成巴格达最高的建筑物——203米高萨达姆塔。他们坚信这是全亚洲最高的建筑,不知道仅上海东方明珠电视塔就有468米高。
入夜,巴格达笛声悠扬、锣鼓喧天,来自全国各地的29对青年正在举办集体婚礼。由于经济困难,伊政府号召人民摈弃传统奢华的阿拉伯婚礼,政府借给参加集体婚礼的新娘婚纱,向新郎赠送西装,允许每对新人的50位亲戚免费出席集体婚礼,享受国际封锁下罕见的“库兹”(烤羊腿)。断腿的民歌手伊斯麦坐在椅子上唱着悠扬的歌,他的双腿是海湾战争中被美国飞机炸飞的。一位来看热闹的小姐国难之时仍不忘卷了乌发,润了粉颜,从容不迫地坐在民歌手旁染指甲。
距婚礼百米之遥的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前,一群士兵正在清理不久前惨遭轰炸的主建筑。防空武器昂首向天,伊拉克四色国旗迎风招展,旗上的手写体阿文赫然分明:“安拉至大。”
阿拉伯视角的萨达姆和他的伊拉克
自2002年底以来,由于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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