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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传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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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特瑞西说,“这听上去很有趣。个人来说,我喜欢片段。我还是告诉爱丽丝找个人来研究研究。”

杰克跟着特瑞西走出科林的办公室、特瑞西走过去与爱丽丝谈了几分钟。

“OK,”特瑞西招呼杰克,“她会干起来的。我们离开这里。”

在电梯里,特瑞西又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干嘛不到你办公室去逛一圈呢?”她说,“这不公平,你已经看过我的了。”

“你才不会想看呢,”杰克说,“听我一句。”

“我试一试。”

“这是真的,”杰克说道.“那可不是个好去处。”

“我想那儿可能很有意思,”特瑞西不肯改口,“我只在电影里看见过停尸房。谁知道呢。没准那儿会给我一些灵感。再说,看看你工作的地方还能加深我对你的了解。”

“我不敢说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杰克说。

电梯停了,门开了。他俩走了出去。他们在路旁停下来。

“你说什么呀?我想不会花很多时间,现在还不太晚。”

“你真是倔脾气。”杰克评论说,“告诉我:你总是行得通吗?”

“一般没有问题。”特瑞西承认,随后她笑了。“不过我倒觉得我这是固执。”

“好吧,”杰克终于答应了,“可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他俩拦了一辆出租车。杰克说了目的地,司机掉过头来,向南开上了派克大道。

“你给我的印象是性格孤僻。”特瑞西说。

“你很敏锐。”杰克说。

“你用不着这么谨慎。”特瑞西说。

“我以前不是这样。”杰克说道。

他俩借着出租车昏暗的灯光互相打量着,街灯戏谑地在他们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一个女人要想摸透你很难。”特瑞西说。

“我也可以这样说。”杰克说。

“你结婚没有?”特瑞西说,“就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提的问题的话。”

“对,我结婚了。”杰克说。

“但婚姻不幸福?”特瑞西进行了引导。

“问题是有的,”杰克承认,“不过我真的不是避而不谈。你怎么样?结婚了吗?”

“是的,我结过婚,”特瑞西说着,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但我也实在不想和你谈这事。”

“现在我们有两件看法一致的事了,”杰克说道,“我们俩对夜总会的看法一致,也都不愿意谈论我们以前的婚姻。”

在第30街的街口,杰克指示司机停车。他看到两辆运尸车都不在,不由得高兴起来。办公处的运尸车不在是一个标志,说明没有任何新鲜尸体东一个西一个躺在担架车上了。尽管是特瑞西坚持要来看看,他还是怕毫无必要地伤害她的感情。

特瑞西一言不发,跟着杰克穿过冰棺库房。直到看见那些简陋的松木棺材,她才开口说话了。她问干嘛有那些东西。

“是为无人认领和无法辨认的死者准备的,”杰克说,“他们是由市里出资埋葬。”

“这种情况是不是经常都有?”特瑞西问。

“长年不断。”杰克回答。

杰克领着她回到解剖室门前。他打开盥洗间的门。特瑞西探身看了看,但没有进去。透过一扇玻璃门可以看见解剖室。不锈钢解剖台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幽暗的光泽。

“我还以为这地方比较摩登呢。”她打定主意,什么东西都不去碰。

“有段时间是,”杰克说道,“据说要翻修,但一直没有搞。不幸啊,这个城市始终处于某种预算危机当中,没有几个政客不是想把钱从这儿抽走。连正常运转的开支都很难得到足够的经费,更不要说花钱更新设备了。另一方面,我们倒是有一间新的DNA高级化验室。”

“你的办公室在哪儿?”特瑞西问。

“在五楼。”杰克说。

“可以看看吗?”她问。

“为什么不可以呢,”杰克说道,“来这儿就是要看的。”

他们经过停尸房又走了回去,等着电梯下来。

“这地方有点令人难以接受,是吗?”杰克说。

“它有其可怕的一面。”特瑞西承认。

“我们在这儿工作的人常常忘记它对普通人的影响。”杰克说,尽管他很佩服特瑞西表现出的镇定程度。

电梯下来了,他俩走了进去。杰克按了一下五楼的按钮。电梯开始上行。

“你是怎么决定搞这一行的?”特瑞西问,“过去在医学院就知道了?”

“天啦,没有,”杰克说道,“我本来希望干一些干净,技术性强,充满感情,而且值得做的事。我当过眼科医生。”

“发生了什么事?”特瑞西问。

“我的业务被美利坚保健中心夺走了,”杰克说,“由于我不想替他们或者任何类似的公司干活,我就改行了。那些日子,多余的医学专业人员流行的就是这句话。”

“做起来困难吗?”特瑞西问。

杰克没有立即回答。电梯升到五搂,门开了。

“非常困难,”杰克说着,走出电梯。“主要原因是很少人那么做。”

特瑞西不经意地朝杰克那边看了一眼。她没有想到他是属于那种抱怨孤独的人,她本来以为独往独来是他自己选择的。她看到,杰克偷偷用指关节抹了一下眼角。莫非是一滴眼泪?特瑞西有些迷惑不解。

“我们到了。”杰克宣布。他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房门,又把灯打开了。

办公室里边比特瑞西预想的还要糟糕,又小又窄,灰色的金属家具很旧,墙壁也需要粉刷了。墙壁上方开的一个单扇窗很脏。

“两张写字台?”特瑞西问。

“我和切特合用这一问。”杰克解释道。

“哪张写字台是你的?”

“乱放东西的一张,”杰克说,“这次的传染性鼠疫把我的进度又拉下来一些,我以前经常落在后头,因为我对写报告很反感。”

“斯特普尔顿大夫!”一个声音叫道。

原来是验尸官詹尼丝·贾格尔。

“我经过接待室的时候。警卫告诉我你在这儿,”她在与特瑞西认识以后说道,“我一直在想法给你家里打电话。”

“有什么问题吗?”杰克问。

“综合实验室今天傍晚打来电话,”詹尼丝说道,“他们按你的要求,对苏珊娜·哈德的肺部作了荧光抗体测试。结果呈兔热病阳性。”

“你在开玩笑?”杰克从詹尼丝手里拿过那份文件,全然不信地紧盯着看了起来。

“什么是兔热病?”特瑞西问。

“这是另一种传染病,”杰克解释说,“在某些方面与鼠疫很相似。”

“患者在哪儿?”特瑞西问,尽管她不相信有答案。

“又是在总院,”杰克说着,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敢相信。这非同一般!”

“我得回去干活了,”詹尼丝说,“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事,叫我一声。”

“不好意思,”杰克说,“我本来不想让你守在那儿。”

“没问题,”詹尼丝说着,挥挥手,朝电梯走去。

“兔热病和鼠疫一样糟糕?”特瑞西问。

“这很难比较,”杰克说道,“但也很糟糕,尤其是肺炎型,有很强的传染性。如果苏珊娜·哈德在这儿,她会告诉我们到底有多糟糕。”

“你为什么吃惊?”特瑞西问,“它和鼠疫一样罕见,是吗?”

“不一定。”杰克说道,“在美国发现兔热病的地区比鼠疫要广一些,特别是南部各州,像阿肯色州什么的。可是,和鼠疫一样,很少见到是在冬天,至少是在北方的这一带。在这一带,兔热病是暮春和夏天的问题,如果它的确存在的话。它需要一个传染媒介。这和鼠疫一样。它通常是通过扁虱和鹿蝇来传播,不是通过老鼠身上的虱子。”

“任何一种扁虱和鹿蝇?”特瑞西问。她父母在卡茨基尔有一所小房子。夏天她很喜欢上那儿去。那地方与世隔绝,周围是森林和原野。扁虱和鹿蝇多的是。

“这种病的细菌病灶是啮齿类动物,尤其是兔子这样的小型哺乳动物,”杰克开始详尽地说明,但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忽然想起当天下午与苏珊娜的丈夫毛里斯的谈话。杰克记得对方告诉他,苏珊娜很喜欢去康涅狄格州。在森林里散步,喂兔子。

“莫非是兔子?”杰克咕噜着说。

“你在说什么?”特瑞西问。

杰克表示歉意,说自己只是想到了什么。他从短时间的沉思中醒悟过来,示意特瑞西跟着他走进办公室,让特瑞西坐在切特的椅子上。他讲述了与苏珊娜丈夫在电话上的谈话,又说了说野兔与兔热病之间关系的重要性。

“可我还是听不明白。”特瑞西说。

“唯一的问题是,她接触康涅狄格野兔已经差不多两个星期了,”杰克沉思着说,一边用手指敲打着电话受话器。“这属于长期潜伏,对于肺炎型来说尤其是这样。当然,除非她不是在康州感染上的,而是就在本地,在本市,可能就在曼哈顿总院。当然,医院型兔热病也并不比医院型鼠疫更有道理。”

“不管这儿那儿的,公众必须了解这件事,”特瑞西说着,朝他放在电话上的那只手点了点头。“我希望你马上打电话给新闻界,还有那家医院。”

“都不行,”杰克看了看表。还没到半夜。“我给我的顶头上司打个电话。这事的大政方针都由他掌握。”

听到第一阵铃响,卡尔文便拿起了电话,但说起话来咕噜咕噜的,好像还没醒。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卡尔文咆哮起来。

“对我可就是大事了,”杰克说道,“我希望你头一个知道你又欠了我十块钱。”

“滚你的,”卡尔文吼声如雷。他话音里那种喝醉酒的感觉消失了。“我希望这不是一种什么令人恶心的玩笑。”

“不是玩笑,”杰克向他保证,“化验室今晚刚刚把报告送来。曼哈顿总院发现一起兔热病,外加它原有的两例鼠疫。我和谁都一样感到吃惊。”

“化验室直接给你打电话了?”卡尔文说。

“不是。”杰克说,“有个验尸官刚才交给我的。”

“你是不是在办公室?”卡尔文问。

“我当然是了,”杰克说道,“干得可卖力了。”

“兔热病?”卡尔文问,“这我得查一查。我大概从来没见过一个病例。”

“我今天下午才查过。”杰克承认。

“你得保证我们办公处不走漏一点风声,”卡尔文说道,“今晚我就不给宾汉打电话了,因为一时也没什么事可做。早晨我会头一个通知他,他可能会给局长打电话,而她可以召集保健委员会开会。”

“OK。”杰克说。

“那么你是一定要保密啰。”杰克一挂断电话,特瑞西就气呼呼地说。

“这不是我的事。”杰克说道。

“是的,我知道,”特瑞西讥讽地说,“这不是你的事。”

“我已经给自己惹来麻烦了,为流行性鼠疫的事,我自作主张给局长打电话。”杰克说,“我看再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消息到了早上会有适当的渠道传出去的。”

“总院那边怀疑患有鼠疫的人怎么办?”特瑞西说,“他们可能得了这种新发现的疾病。我认为你今天晚上就应该让每个人都知道。”

“这是个好主意,”杰克说,“但实际上起不了什么作用。治疗免热病和治疗鼠疫一样。我们就等着天亮吧。再说也没几个小时了。”

“要是我捅到报社去呢?”特瑞西问。

“我只好请求你别那么做,”杰克说道,“你听见我老板的话了。要是追查起来,肯定会查到我头上。”

“你讨厌医学广告,我也不喜欢医学里的政治。”特瑞西说。

“阿门。”杰克说。

………………………………………………

第十六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早晨6:30

尽管杰克一连两个晚上入睡比平时晚了许多,但他星期五早晨五点半就完全醒了。他开始仔细考虑,这一次发生了鼠疫,当中又冒出一例兔热病,真是莫大的讽刺。这是一种罕见的巧合,尤其是在他已经作出诊断之后。这事肯定值十块二毛五分钱,他料定会从卡尔文和劳瑞手中赢到这笔钱。

心里在翻腾,杰克意识到要想再睡一觉是不可能的了。结果他翻身起床,吃了点东西,不到六点他已经骑车上路了。今天的车流比平时少一些,他必须按时上班。

杰克的第一件事是去鉴定室找劳瑞和文尼。两人都还没来。他穿过通讯室又走回去,敲了敲詹尼丝的门。她打开门,模样显得比平常还要惶惑。

“这一夜够呛。”她说。

“事多?”杰克问。

“才不止呢,”她说,“特别是传染病例又增加了。总院那边究竟出什么事了?”

“今天有多少个?”杰克问道。

“三个,”詹尼丝说,“而且没有一个呈鼠疫阳性反应,虽说他们的假设诊断是鼠疫。另外,三个全是爆发型。初期症状出现后十二个小时左右就全死了。真是可怕。”

“所有这些最近的传染病例都是爆发型的。”杰克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这三个新的病例是兔热病?”詹尼丝问。

“可能性很大,”杰克说,“尤其是,如果他们像你说的那样,检测是鼠疫阴性的话。你没有向任何人提到苏珊娜·哈德的诊断吧?”

“我必须保持沉默,可又没做到,”詹尼丝说道,“我以前吃过亏,现在我懂得了,懂得我的职责就是收集资料,不是说出去。”

“我也必须接受这个教训,”杰克说,“这三个案卷你做完了没有?”

“三个都是你的了。”詹尼丝说。

杰克拿着案卷回到鉴定室。文尼还没来,杰克便在公用壶里煮好了咖啡。他一杯在手,坐卜来,开始看材料。

他几乎立刻就碰到了奇怪的事。第一个病例是一位名叫马利娅·罗佩兹的妇女,现年42岁。令人吃惊的是她也在曼哈顿总医院供给中心工作!不仅如此,她和凯瑟琳·穆勒同时当班!

杰克闭上眼睛,他绞尽脑汁,想弄清供给中心的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染上两种不同然而足以致命的传染病。在他看来,这不可能是巧合,他相信她俩的病必定与她们的工作有关。问题是怎么会呢?

杰克在自己的心目中又一次到供给中心转了一圈。他能想象出那些隔板和通道的样子,甚至能想到雇员们穿的工作服。可就是想不出那些雇员接触传染性细菌的途径。供给中心与医院处理废品甚或用过的床单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而且那位科长也说了,那儿的职工和患者几乎毫无接触。

杰克读到了詹尼丝的验尸报告的其余部分。自从处理诺德尔曼的病例以来,她便加进了有关宠物、旅行和来客等内容。对于马利娅·罗佩兹来说,这三样似乎没有一样成问题。

杰克翻开第二份案卷。患者名叫乔依·赫斯特。杰克感到,这个病例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妇产科的一名护士,在苏珊娜·哈德的症状出现之前和之后都与苏珊娜有过明显的接触。使杰克感到不安的只有一件事,他想起以前读到过,兔热病很少出现人与人的接触传播。

第三个病人叫唐纳·拉根索佩,38岁,石油工程师,前一天早上住进医院。他因爆发性气喘进入急诊室。采取的措施是输液和支气管扩张术,以及呼吸有一定湿度的空气和卧床休息。根据詹尼丝的记录,他本来已经显示出明显好转,甚至不断游说医生,要求出院,就在这时剧烈的前头痛突然发作。

头痛是在靠近傍晚的时候开始的,紧接着是剧烈的发冷和高烧。虽然不断进行了处置,还是出现了咳嗽和气喘加剧等症状。当时诊断为肺炎,X光透视也证实了这一点。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唾液革兰氏染色液测试却是阴性的。

肌肉风湿痛也变得很剧烈。突发的腹部和深组织疼痛说明可能有阑尾炎,但阑尾检查又是正常的。患者手术后病况持续恶化,出现明显的多系统坏死。血压下降,对治疗无反应。排尿接近于零。

读到詹尼丝的报告,杰克得知患者上个星期在得克萨斯州分别到过几个钻塔,并且确确实实曾在沙漠环境下徒步行走。杰克还了解到,拉根索佩先生的女友最近养了一只宠物,一只缅甸猫。但他没有接触过任何国外来客。

“哇!来得可真早!”劳瑞·蒙戈马利高声叫道。

杰克专心致志的工作顿时中断了,他看到劳瑞一阵风似地走进鉴定室,将外衣丢在她早晨工作的写字台上。今天是她轮值担任值星官的最后一天,负责确定头天晚上送来的案子哪一些需要解剖,(奇*书*网^_^整*理*提*供)由准来做。这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持证的法医没有一个愿意干。

“我有一些你的坏消息。”杰克说。

劳瑞正打算去通讯室,却半路停住了;一道阴影掠过她那通常十分开朗、漂亮的脸上。

杰克笑了。“嗨,别紧张,”杰克说,“没那么严重。就是你欠了我两毛五分钱。”

“你没开玩笑吧?”她问,“哈德的病是兔热病?”

“化验室昨天晚上报告有一例荧光抗体检测呈阳性,”杰克说道。“我想这诊断是肯定的了。”

“幸好我只赌了两毛五,”劳瑞说,“你在传染病方面收集了一些相当不错的资料。有什么秘诀吗?”

“初学者的手气啊,”杰克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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