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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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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求而得之,求而不得
龙体不适,为何传景澜入宫?刘喜不解。然天子有命,只得照办。本该他亲自往相府传旨,但见建平帝身边离不了人,便着大徒弟代劳。
可怜景澜在睡梦中被叫醒,程有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帮他更衣。
“何事如此着急?皇上都不睡觉吗?”
景澜忍不住笑,“自然是有要事。”
程有点点头,“一切小心。”
路上,刘喜的首徒十分健谈,连蒙带猜将不久前兴安殿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景澜眉头蹙紧,思量着解决之法。
“右相大人,皇上一向勤政爱民,怎么近日却沉醉于这些?那位赵统领看上去也只是罢了……”
景澜掀开轿帘,神色严肃,“皇上自然勤政爱民,至于其他,是容我等置喙的吗?小心脑袋!”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了。”话唠小太监一身冷汗,连忙自己删自己嘴巴。幸亏是景澜,换做别人,给他往上一捅,他可就立刻嗝屁了。
快步行至兴安殿,只见殿外立着一人,正乃太医院掌院秦庸。
此人虽名庸,可医术一点儿也不庸,自打天下时便跟着建平帝,颇得信任。景澜上回诓程有,让薛沐风假扮的太医也是他。
今夜并非他当值,皇上急宣本就奇怪,结果急匆匆入宫,却被叫等在殿外,他就更不明白了。听刘喜说要等景澜来了再做定夺,秦庸暗自思索,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用说一定是大事。
小心谨慎,小心谨慎。
景澜一到,刘喜仿佛看见救星,“哎呀右相大人可来了,皇上正等着您呢!”
单独入殿,只见建平帝虚弱地靠在龙床上,手捂小腹,满面隐忍。
示意他免礼,建平帝无奈地低声道:“朕恐怕是……不瞒爱卿说,朕,有些失措。”
帝王示弱,景澜无法接应,只得跪倒,诚恳进谏:“皇上千万要为龙体考虑。秦太医就在殿外,请皇上准其入殿诊治。”
建平帝皱着眉,脸色发青,腹中虽不像最初那样撕裂,但钝痛一直持续,竟比曾经战场上受过的许多伤还要难以忍受。
犹豫着,景澜再次进言,“听闻皇上一直腹痛,拖久了恐怕……皇上乃大齐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齐。请皇上准许秦太医入殿。”
这话无疑给了建平帝信心,他也听说,初孕者胎体不稳容易滑胎,到底是盼了多时的皇嗣,又是生于自己体内。建平帝叹了口气,闭眼道:“准。”
景澜如蒙大赦,秦庸与刘喜跟着入内。
秦庸跪在床边,一下就摸清了脉象,但……震惊中为稳妥起见,还是又多诊了一时,然而结果还是……
“皇上……”
建平帝睁眼一瞄在场的三人,闭眼道:“但说无妨。”
景澜本就知情,若真怀上了,必定要有稳健的太医在侧,贴身服侍之人也不可能瞒过。
秦庸领了许可,道:“皇上乃……喜脉。龙胎已近半月,此番因动怒动了胎气而腹痛,微臣配些安胎滋补的药物,皇上定时服下,注意休息,即可无碍。”
果然如此。
建平帝与景澜都这么想。
偌大的兴安殿,唯有刘喜一人惊得瞪大了双眼,浑身直颤,然而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看见其他三人都一副淡定的神色,就明白建平帝早有预料,景右相也是来拿主意的。
可龙胎的另一个爹……
赵统领!
今夜种种的想不通,他都想通了。原来赵统领如此神勇,竟能拿下皇上,更能在皇上腹中种下龙胎!皇上一直担忧皇嗣之事,后宫君秀也没个争气的,如今居然要皇上亲力亲为!
建平帝道:“那便配药吧。尔等听着,此事暂莫让旁人知晓。”
三人下跪应答,建平帝看向景澜,“如此说来,皇嗣与爱卿腹中的只差了不到两月,若到时朕与爱卿都诞下男儿,就让爱卿之子入宫做皇子伴读吧。”
景澜垂首,“多谢皇上恩典。”
刘喜几乎热泪盈眶,皇上果然是皇上,心胸有如天地宽广!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此时殿外太监突然高喊:“皇上……”
建平帝扬声问:“何事?”
殿外太监又道:“皇上大喜!玉晓宫传来消息,安阳君有喜了!”
殿中众人俱是一怔,建平帝又道:“说详细些!”
“方才安阳君胸闷难忍,宣太医诊视,说是喜脉,龙子已有十日!”
这消息若放在从前,建平帝必然大喜,可此时此刻他却十分纠结。刚刚决定面对腹中的胎儿,如今又有些动摇。
秦庸开方抓药,他单独留下景澜,他相信,景澜明白他的用意。
“微臣恳请皇上留下腹中龙子。”景澜依旧诚恳。
“朕知道爱卿一定会这么说。”
“皇上腹中之子,乃皇嗣之始。”
建平帝仰靠在龙床上,闭目叹息。这个道理他明白。他做了皇帝,开一代太平,拥有了独一无二的显赫地位,也必须承受旁人无法承受的命运。
此之谓天命。
一夜忙乱与紧张,景澜出了兴安殿,总算松了口气。看天色,早朝将近,回府是来不及了,只好前往文心阁小憩,连累腹中胎儿也睡不安稳,望它体谅他爹爹。
刘喜奉旨给景澜打灯笼,一路上哀声叹气,“右相大人,这怎么就……”
“刘公公,您经历丰富,自然知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道理。”
“右相大人说的是,”刘喜依旧摇头,“但咱家得为皇上考虑,您说皇上是真心关押赵统领吗?”
景澜轻笑,“本相可不敢揣测圣意。”
“也不知赵统领究竟哪里惹怒了皇上,但皇上既然已经……恐怕也……右相大人,您不能想个法儿,把赵统领放出来?”
“此事需得等皇上消了气,自己提起。若是你我贸然提起,纵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也对也对,赵统领便先在里面呆呆吧。”刘喜点头哈腰,灯笼靠近景澜脚边,“右相大人,您小心看路,如今您身子也金贵。”
景澜心想,如果没有安阳君怀胎的消息,赵晟也许还能早点放出来,安阳君这一怀胎,他何时才能重见天日,真是不可预料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安阳君有孕的消息盍宫皆知,建平帝给了许多赏赐,又大赦天下。可惜天牢里的赵晟不在被赦之列。他也听说了安阳君有孕之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唇边露出苦笑。
然而这一个多月来过得最为凄惨的,当属名满京城的沉璧公子。
薛沐风撂下那句潇洒的话后就不见踪影,等到再次翻窗子进如想阁,简直让床上那人给吓坏了——
面色青白、眼圈乌黑、唇无血色,气若游丝。
薛沐风一把拉起沉璧的胳膊,“你怎么了?”
“轻点儿,咳咳……”沉璧咳得胸口起伏,“手要被你捏断了……”
“怎么烧成这样?看大夫了么?吃的什么药?”
沉璧苦笑,问题还真多。
“薛大侠,我病成这样,不都是拜您所赐么?”
薛沐风一愣,沉璧艰难地苦笑,“景右相处不需要薛大侠了?薛大侠这才想起来,曾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这一个多月,你知道我、我……咳咳、咳咳咳。”
沉璧牵动怒气,咳得面红耳赤。薛沐风从桌上提来茶壶,冷的,他倒了一杯扶起沉璧,“怎的没烧热水?你先喝口润润嗓子,别喝多了,太凉。”
谁料沉璧猛地一扬手将茶杯打落。薛沐风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茶水与碎片,又愣愣地看着床上咳喘不止的沉璧,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薛沐风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沉璧嘶哑的声音吼起来,“我是什么人?什么京城四美,如想花魁,我就是个出来卖的!知道什么叫卖吗?我是要收银子的!如想阁中,只有赚得了钱,才能稍微过过像人的日子!否则就得像我这样,病得只剩一口气了也没人理!怕你再晚来一时三刻,他们连这间屋子都不会让我住!”
“你……”沉璧从未冲他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薛沐风傻了。
“不让我陪任何客人,你威风了!可你倒是花银子让我陪陪你啊!那是什么眼神,你不懂吗?你进酒楼订一桌酒席,酒席做好了,你却跑了!给人家吃吧,又怕你什么时候回来怪罪!你说,那酒席除了放着碍眼最后坏掉倒掉,还能怎么着?!你……”
沉璧又咳起来,薛沐风被说得心里难过,上前要给他顺气,却又被死命推开。
“现在想起来了?请问你带了多少银子?你那点银子,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你!”薛沐风怒极,“你为何只知道银子?我那样说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不想伺候那些人,我看你那样,我心里也……”
“我就是个出来卖的!不伺候人还能做什么?!没有银子我就活不下去!你明白吗?!”
薛沐风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转身向前两步,沉璧又喊起来:“走?你赶紧走!不过在走之前,不想我死的话,劳驾撤了那句摆威风的话!我感激不尽!”
薛沐风一咬牙,翻身跳出窗外。
在震惊、等待、失望与绝望当中度过了一个多月,如今他终于等到人来,心中憋的痛苦便再也忍不住了。可那家伙竟然又这样走了、竟然又……
等他下次想到再来的时候,怕是真要给自己收尸了。
沉璧按着胸口猛咳不止,突然眼前一黑,从床上翻了下来。
第13章 如初
薛沐风纵起轻功,一路奔回相府,找到府中号称神医的吴大夫,又夹小鸡一样夹着他赶回如想阁——沉璧在气头上,此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还是先看病要紧。回来发现沉璧昏倒在地上,他吓坏了,抱人起来探了气息,诊治完毕降了温熬上药,才终于有些安心。
沉璧说,这都是他造成的,可他那么做,只是不想那些人欺负他。
景澜说,他需要什么,得到什么会快乐,你就做什么。可现在看来,这样做沉璧不需要,不快乐,相反还很痛苦。
沉璧得出汗,薛沐风又找了床被子给他裹上,请吴大夫代为熬药并照看,自己去找苏姨。
生意人终归是生意人,苏姨画着细长眼线的双目故作出无奈,带着护甲的长指翻开一本册子,“薛大人您看,这是沉璧平时的身价,上上个月他夺了花魁,身价又翻了一番。您说了那话,我们自然以为您是要包他。在如想阁,包一个姑娘或公子规矩不同,价钱也不同。随叫随到却可陪别人的,便宜些,看您是熟客,再便宜些,但照沉璧的地位,一个月起码得这个数,”苏姨伸出五个指头,“若只陪您一个人,旁人都不许陪,那可贵了,花魁一天的价钱明码写着,您要包多少天,再加上打赏,怎么着也得……啧啧,翻个十倍。要知道,”苏姨的柳叶眉一挑,“每天远道而来争着抢着见沉璧的人有多少,可您这……您贵人事忙,一时顾不上沉璧,也情有可原,今天既然来了,不妨就……包还是不包,怎么个包法,您给个准话。我们也好向东家交待。”
薛沐风没答这话,却问:“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哎,您还不明白?自然是等着盼着薛大人,憋出病来了。”苏姨一脸无奈,“您别怪我实话实话,打开门做生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沉璧五十天没进过一钱银子,要是旁人,早该被扫地出门!”苏姨翻眼一瞥薛沐风的神色,“阁中多少人排队等他那个位置,捧谁不是一样捧。他要再这样荒下去,我就算有一百个好心,也保不住他。我让大夫给他看病,他死活不肯,还把大夫骂出来。”
该问的都问了,薛沐风起身就走,苏姨急了,冲着那背影喊:“薛大人!包还是不包,您给个准话啊!”
沉璧醒来时身上满是温热,周围一股淡淡的药香。
“醒了?起来吃药。”
沉璧此时虚弱至极,面对薛沐风,唯有无声的反抗。
“别赌气,先吃药。”
沉璧将头别开。
“你到底要怎样?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我照做。”
沉璧心中一震,没错,他俩之间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说不出,他也做不到。
不强求了,何必跟他置气?到头来是自己受苦。
张开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薛沐风倒也细心,一勺一勺地认真吹温了才轻轻喂给他。见他始终皱着眉,又从怀里摸出蜜饯,喂给他两颗。
口中甜丝丝的味道让沉璧心中一热,他曾说过他最讨厌吃药,因此一定要在吃药以后吃些蜜饯。薛沐风居然都记得。
“你走吧,”沉璧往被筒里拱了拱,“我想再睡会儿。”
“你睡你的,我等你好了再走。”
“我没个五六天好不了。”
薛沐风顿了一下,“五六天……就五六天。”
沉璧冷笑,“不怕景右相处有事?”
“这几日不忙,过几日要出趟远门。”
沉璧没追问,薛沐风继续说:“去青州,来回得一个多月。喜欢什么,买回来给你。”
“我没去过青州,不知道那儿有什么,你看着买吧。”
薛沐风点点头,沉璧虽闭着眼,但感觉到了。
沉璧努力想睡过去,可呼吸一直很乱,薛沐风愣了一时,又问:“给你赎身,要多少钱?”
沉璧一惊,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接着又闭上眼,“我签的是死契,哪有这么容易就赎身?就算可以,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但离赎身还差……呵,把你卖了也不够。”
薛沐风心中一滞,低声道:“我会想办法。”
沉璧翻了个身,面冲墙,双手在被筒里攥紧,想哭的冲动不断刺激着他。
“罢了……你什么都别管,也别再说这样吓人的话,像从前一样就好。”
在薛沐风沉默的照料下,沉璧的病一点点好了起来,渐渐地又像个人了。趁着薛沐风不在,他告诉苏姨他全好了还照样接客,不会再添麻烦。
苏姨问薛沐风究竟松口了没,到底还是怕与相府作对,沉璧只淡淡地说不必理他,此事也断然不会得罪相府。那日薛沐风跟他说了赎身的话,他突然发觉有了这句话,无论他在哪儿做什么,都可安安心心、不怨不怒了。
彻底痊愈,沉璧拉着薛沐风逛街,薛沐风见他难得心情好,便应允了。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沉璧专爱逛小摊小店,摆弄摆弄做得十分精致的泥人、糖人、纸人或摆件、挂件、饰品。薛沐风对此没甚兴趣,便默默地跟在后面。沉璧便就自己看,喜欢了买一个,从不问薛沐风的意思。
在旁人看来,他俩若非一直挨在一处,就跟不认识似的。
又拐进家衣饰店,沉璧看了颇久,目光最后落在一个牌符式的白玉玉佩上,白玉通体晶亮仿佛月光,触之却温暖,丝毫没有清冷之气,两头连着的白色丝绦也编得精美。沉璧拿在手里,越看越高兴,这块玉佩,真是合了他名字的来历。
“老板,这个我要了。”
也不讲价,他爽快地买下来,转身捞起薛沐风从不离身的银光剑。
武人的本能让薛沐风抬手回护,沉璧“啊”了一声,被那力道扯入怀里。
“你干什么?!”沉璧瞪着他。
“你……”好端端干嘛碰我的剑。银光剑,自师父传给他,还没第二个人碰过。
“又不是要抢你的破铜烂铁,紧张什么。”沉璧再次握住剑柄,“好好站着,别动。”
薛沐风不再动了,他惊讶地看着沉璧将刚买下来的白玉玉佩系在剑上,认真地打了个结后,又仔细地欣赏一遍,抬眼笑道:“给你。”
薛沐风一怔,“我……这是玉的,挂在剑上容易磕着。”
沉璧脸色一暗,“不要算了。”伸手就要解下来。
薛沐风立刻退了一步,“我要,多谢。”
沉璧对上薛沐风的双目,那样认真与感激的神色让他有些慌张,他转过身去,一拍薛沐风的肩,“老板,有这家伙穿的衣裳吗?”
薛沐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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