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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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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本就无罪!”安阳君泪流满面,匍匐在夏期脚边,“臣请皇上明察!臣绝无做过此等龌龊之事!即便皇上仍是怀疑臣,甚至要杀臣,臣也不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之事!”
夏期弯下腰,虎眸眯起,利剑一般盯着安阳君,“当真?这罪名一旦落实,便是欺君、意欲谋害皇嗣之罪,即便朕要因此将你满门抄斩,你也不怕?”
“臣不怕!臣没有做过!就算有人诬陷,皇上要定罪,臣与家人也甘愿以死明志!”安阳君涕泪交横,失声痛哭,“但皇上乃英明君主,臣相信冤情必可昭雪!请皇上为臣之清白做主!”
夏期一把揪住安阳君前襟,死死盯着他,眼中怒意简直要将人吞食。
安阳君浑身抖如糠筛,却一直没有低头,一直望着夏期。
夏期压低声音道:“当真?”
安阳君亦一愣,忙不迭地点头。
片刻后,夏期终于放开他,起身大步离开。
玉晓宫外的大路上,景澜垂首立于一旁,看到夏期走来便恭敬地跟在身后。夏期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安阳君果然好胆色。”
景澜并为接话,也无需接话,天子的心意,他已然明了。
第二日早朝,夏期着中书省拟旨,安阳君秦氏端贤慧至,持躬淑慎,诞下龙凤双胎:皇长子夏昭,皇长女嘉和,即日册封为君后,母仪天下;丽妃苏氏秉性柔嘉,静正垂仪,诞下皇二子夏纪,即日册封为贵妃。大赦天下,钦此。
一纸诏书震惊了所有人,丽妃又惊又气又悔,安阳君亦是忐忑:昨日铤而走险,总算化险为夷。可他万万没想到,夏期居然会将皇长子,那个他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怀胎生育的孩子放在自己名下,交由自己抚养。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然而无论怎样,即便他已成为君后,往后的日子,亦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普天同庆的圣旨加急送到西北边陲,赵晟接旨后,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上面的字字句句,心中复杂得说不出话来。虽不知道夏期的两子一女中究竟哪一个是他的,但是只要听到夏期平安、孩子平安,他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一人一骑马奔驰于黄沙大漠中,远天开阔,彤云万里。这大好河山是那人心中唯一无法割舍的东西,那么,就让自己拼尽一切,为他好好守护吧。
出剑扬沙,突然间,赵晟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
有朝一日相见,我定会将这份爱,再次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第45章 挫败
黄昏时分,景澜从宫中回到家,一脚刚踏入回雁楼,就看见奉一蹦蹦跳跳地出门。
“哎呀相爷你可回来了,你也快去看看老爷吧!”
“阿有?”景澜一愣,“他回来了?”
“嗯!”奉一笑吟吟点头,“老爷今日回来得早,可以与相爷和小少爷一起用晚饭,相爷不用愁眉苦脸了!”正说得兴高采烈,但见景澜的眉眼在他这句话后皱得更紧,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一时失言,奉一赶紧敛起笑容闭上嘴,谨慎地站在一边。
可是可是,他没有胡说八道啊!
自打老爷升任京城大营督调,便是日日起早贪黑,相爷也忙,这样下来,一天之中他俩打打照面说句话本就很难。偏生老爷新官上任斗志昂扬,一门心思全在公务上,产后不久的相爷就被忽略了。近日来,尤其是在空空的餐桌上,相爷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话也少了许多。每每就寝时也是形单影只,好不可怜。但他估摸着,老爷那样的直肠子,根本就没发现这些!
本想跟老爷说说,可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可见老爷有多忙!难得老爷今日回来得早,相爷也回来了,两人一定得趁此机会好好亲热一番才对!
“你方才说,阿有怎么了?”
“哦,”听到景澜问他,奉一才回过神来,“老爷今天一回来就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跑去厨房挑了一筐鸡蛋,然后又把鸡蛋放下,挑了一筐水果,接着又放下,跑回来坐着继续抓耳挠腮,然后又跑去厨房,谁跟他说话都不理,把大伙儿吓坏了……”
景澜听得头晕目眩,按按眉心,“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真的!”奉一信誓旦旦,“相爷不信就跟我去厨房看!”
景澜一头雾水,抬脚正要跟奉一走,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别扭,回身道:“你去吧,本相有些累了,先进屋歇歇。”
“哦,”奉一有些遗憾,“那我去告诉老爷相爷回来了!”接着蹦蹦跳跳跑掉。
景澜进屋泡好茶,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忙碌一天,他确实累了。
生下午儿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但他丝毫不悔,反而为之高兴。只是近日与程有的种种让他有些烦躁。他知道程有一门心思扑在公事上,想尽快上手,做出成绩,他很明白、很理解,但心中仍是……
近来体乏,往往睡得早,但程有总是回来得很晚,等他向娘请了安、看望了午儿之后进卧房,临睡前两人能说上几句话已属幸运,可话题也大都绕着程有的公务,行房温存之类根本是妄想,
程有晚间睡得很好很沉,想必白天是真的累了,然而景澜虽累,但心中有事,加之夜里饮茶,时常失眠,可这些程有都不知道。第二日黎明,景澜要上早朝,程有要往城南的京城大营司部,有时还要巡视城外大营布防之处,两人都起得极早,匆匆几句话后便各自上路。搞的如今,景澜深深觉得,他俩除了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外,根本看不出是夫妻。
正想着程有进门了,正如奉一所言,风尘仆仆,手上拎了一筐鸡蛋。
示意奉一出去,景澜道:“你这是做什么?”
“行波你回来了?”程有放下鸡蛋,挠挠头,面色很是苦恼,“你回来就好,快帮我想想,我准备明日去余将军家中拜访,他妻子怀着身孕,你说我带什么礼品好?”
“余君城?”景澜一脸不明,“他不是你的副手么?你为何要去他家中拜访?他邀请你去的?”
程有摇摇头,“没有,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妻子对我不满那事吗?你跟我说统管属下当恩威并施,我就想,恩威恩威,当是恩在前威在后,所以想明日去他家中看望一下。”
景澜无奈,想起了那晚的事。当时程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困极了,隐约捕捉到大意便给他回了那四个字,不想程有却如箴言般记在心头。
原来程有刚上任,便跟赵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那日,程有惴惴不安地前去京城大营司部上任,路上反复回忆着景澜的嘱咐,下轿时双手都在发抖。好在一切顺利,司部里的人对他十分和善,尤其副督调余君城,不仅耐心地为他介绍司部内各处人员、日常公务流程,还专门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席。
宴席上,程有将事先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背出,虽有些局促,但还好一字不差地都说了。接着就敬酒喝酒,他想,这些人常年在军营中,喝酒这种直接的方式大概更容易拉近距离吧。
酒过三巡,突然闯一妇人,面容艳丽姣好,却是武人打扮,右手倒持一柄明晃晃的马刀,对着宴席主位道:“程大人,末将程晓莲前来讨教!”
程有当即愣住,下意识站起身,“这……”
侧位的余君城立刻离席,按住程晓莲持刀的手腕,“你干什么?赶紧收起兵刃,给程大人赔罪。”
“你让开!”程晓莲漂亮的杏仁眼一瞪,甩开余君城的手,提刀直指程有,“程大人,你既身为京城大营督调,就该有真本事,不是不敢应战罢?!”
程有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这位夫人,你是……”
程晓莲和余君城还在推搡,席上其余人也过去劝说,说话间,程有发现程晓莲腹部隆起,应是怀孕了。再看余君城与她动作亲密毫不避忌,他俩……是夫妻?仔细回想,今早查看司部名录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官位似乎是……校尉?
哎,要是能有行波那样过目不忘的记性就好了。
其余人纷纷劝道“嫂夫人息怒”“当心身子莫要动了胎气”云云,程晓莲却是越劝脾气越大,猛挤几步,几乎就要冲破阻碍,冲到程有面前。程有下意识一退,余君城像是动怒了,用力按住程晓莲的肩膀,“晓莲你听话,再闹下去,别怪我生气!”
程晓莲一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余君城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出门,临了又十分不屑地回头一瞥程有,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程有十分尴尬,众人归位,余君城跪在堂下,道:“贱内程晓莲乃京城大营先锋校尉,冲撞大人,原该依军法处置。但请大人体谅她身怀六甲,暂且记下这罪。属下驭家无方,请大人责罚。”
程有越听越不明白了,挠头的手伸到一半,想起恐怕有损威严,便放了下来。
“余将军请起,先……入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谢大人。”
余君城回座,叹了口气,才讲起事情的缘由。
原来,他与妻子程晓莲于军中相识,被其泼辣爽朗的个性吸引,很快便结为连理。余君城擅进攻与布防策略,程晓莲擅奇袭冲锋,二人搭配作战,所向披靡。
如今天下安定已四年,程晓莲怀孕后,余君城也开始为一家人往后的日子做打算。不想再在战场上拼命,他请命调回京城大营司部。余君城德才兼备,在营中威望甚高,大营都统上报皇上,请旨平调其为司部督调,想来已是十拿九稳。谁料因为顺宁王叛乱一事,程有从天而降,余君城只得做了副手。余君城对此毫无介怀,只是妻子程晓莲却不然,这才怒闯宴席。
余君城连连告罪,程有不断说着无事的话,心中却颇复杂。
他在冥冥之中抢夺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即使他并不知情,却也无法抑制住认为自己是个坏人的想法。哎,如果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很生气很难过吧。只是他与程晓莲性情不同,程晓莲会当众动怒,他只会在心里默默难受。
可是,程晓莲动怒是为了夫君,并非为了自己。
这样一想,程有更能想通了。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忍气吞声,可一旦发生在行波身上……若有人伤害了行波,他也是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
他似乎……很能体会程晓莲的感受。
他不怪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余君城与程晓莲二人都是他重要的部下,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呢?他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做官?
想着想着竟连时间都忘了,回过神来,发现天色已暗,司部中只剩下他一人。默默地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准备回家,刚一出门,却见昏暗的光线中银光一闪,一个人影跳出来,又是程晓莲。
“程大人,末将讨教,请亮兵器吧。”
程有一个头有两个大,摆摆手后退,“余夫人,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
“既然大人知道了,那更好。”程晓莲道,“末将并非蛮不讲理,如若大人果真本事在身,末将自当效命。可如若大人仅仅是靠着景右相获得此位,末将万万不能从命。”
程有大惊,原来、原来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行波的缘故才当官的?
一个恍惚,程晓莲刀尖已至面前,程有慌忙一闪,下盘不稳,打了个踉跄。
程晓莲利眼一瞟,哂笑道:“大人习武尚不足一年吧?想必上阵杀敌更是丝毫没有经验。”
“我……”程有一愣,软肋被人指出,更是羞愧,“余夫人,你有身孕,还是别……”
“哼,若大人连有身孕的妇人都战不过,就当真笑话了。”
“余夫人,你别……”
程有连连后退,小心躲着程晓莲的刀。程晓莲当真女中豪杰,明明挺着肚子,动作却灵活自如,气息也丝毫不乱。程有边躲边说着劝慰的话,可程晓莲丝毫不为所动,最终将他逼至绝路,马刀横架在程有脖子上。
“程大人,今竟如何?!”
“余夫人,我……事情并非你想那样……”
程晓莲冷哼一声,“事实摆在眼前,程大人还想狡辩?”收刀站好,“末将自是无法改变皇上的旨意,身为先锋校尉,也自当服从程大人之命。只是,程大人究竟是否有资格有实力担当此任,确是要好好想想了。”接着一抱拳,“末将告退。”
程晓莲潇洒地走了,留下称有一人在原地郁闷。
顾着程晓莲有身孕,他方才并未出手,可即便他出手了,恐怕也打不过身经百战的程晓莲。可是当这个官,就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功夫好吗?可是……程有无奈地挠挠头,他现在也只有会功夫这一项本事,其余为官之道、谋划决断,是半点儿也无的。
哎……其实程晓莲说得极对。
可是他真心想做好这个官,想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想要行波也能依靠他崇拜他,而非始终是他仰仗着行波。他也不知该从何处努力,便只好每日来得最早、走得最迟,多看多听多做,回家后便一头扎在行波的书房中,看史书兵书。书里许多地方他都看不太懂,有心想问问行波,却常常发现行波已经睡了,或者是不太想听他说这事的样子。
也对,行波每天也很操劳,回到家中自然不想再提公事。他就尽量少说,万不得已说起时,也是避重就轻,怕丢脸、怕给行波添麻烦。
殊不知他内心其实很苦。
譬如此刻,他不知去余君城家中拜访是对还是错,只是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诚心实意地去,对方一定感受得到。
景澜看着程有,许多想说的说最终还是没说,只是道:“他是你的副手,你去他家,原是不用准备任何礼品的。但若你是以朋友身份前往,那么无论备下怎样的礼物,都是一番心意。”
景澜按了按眉心,他这话分明是在敷衍。不知程有……
然而程有却恍然大悟一脸兴奋,“对,行波你说得对,就是这样!”急慌慌跑出门,又回过头来,“之前给你熬得猪骨粥你说好,我这就让厨房再熬一锅,给余夫人送去!”
景澜下意识微笑起来。
每每看到这人,无论他做什么,总是觉得心中温暖。然而如今,程有心中不仅仅只有他一人的存在了。程有也有了抱负理想,而这所有所有,都得靠他自身的努力。自己纵然想帮他,可此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不过都是徒劳。也真正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的东西,才是程有真正想要的,才会让他真正高兴吧。
景澜不知道程有还会磕磕绊绊地走多久,也不知道程有所期待的那个结果能否实现,但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况,他会始终陪在程有身边,不离不弃。
第46章 被揭穿的谎言
第二日黄昏,经常大营司部又只剩下程有一人,估摸着时间不会打扰旁人用晚饭,他提上礼品,往余君城家中去。
余君城家住城南乐平巷,一座不大但干净的小院。程有整了整衣冠,礼貌地敲门,等着。无人应答,他又更大声地敲了敲门,等着,还是许久无人应答。
没人在家?看来今日是白来了。哎,早知道该旁敲侧击问问看,他家中何时有人的。
失望地正要离开,院内突然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程有一愣,接着更大的噼里啪啦声接踵而至,程有心说不好,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番强而入。
这一看果然是出事了,只见程晓莲倒在门口,双手捂着肚子,身下还有血迹。屋内座椅倒了一片,想必是她方才脚步不稳撞的。
“余夫人,你怎样了?”程有立刻扑过去,一脸担心,却不敢碰她。
程晓莲满面惊慌与恐惧,没想到程有竟会出现,可此时此刻,她能依靠的也唯有此人了。她一把抓住程有的衣袖,艰难说道:“求……程大人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呃啊……好痛、痛……”
程有下意识往屋里看去,余君城不在?
人命关天,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起程晓莲,“我扶你回屋,再去找大夫!”
“不行,不……”程晓莲死死攥住程有衣袖,“来不及了,我的孩子……啊!”程晓莲痛苦地挺身,腹部颤动,像是孩子要出来似的。
“那……”程有亦是心乱如麻,看她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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