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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腾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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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长得溜光水滑的,像个人样,怎么什么都不懂啊你。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呀?怎么,还想还口啊,好啊,你说呀,你说呀”。
掐着腰的小护士一脸煞气地双手掐腰,昂头朝着海风走过来,把已经彻彻底底懵了的海风吓得一步步朝后退去。一旁的陈大夫和另一名护士则均是张大了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正怒火中烧的小护士。
“可别说你是对你朋友如何如何地关心,让你不知分寸这种屁话,这种托词太没新意了,拜托换点新词吧。再说了,关心怎么了,关心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看你就是一个不知轻重地大头鬼!哼!”。
又是一通炮火的小护士得理不饶人的俏脸,在现在已经完全晕头转向的海风面前已不亚于“母老虎”、“母夜叉”、“母大虫”这些代名词了。
傻成呆瓜的海风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来回摇了几下头,才从乱糟糟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四顾张望,走廊却早已经空无一人。怒火冲天的海风这时才一个高蹦起来。
“他妈的这都哪跟哪啊?我、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哎……哎他奶奶的,这个小蹄子,这个小蹄子是谁啊?把我他妈的这通臭骂?”
此时脖子上青筋暴出的海风真是有火撒不出,总不能自己跟自己在这赌气吧。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好几个来回,依然难以平复的怒火的海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周杰的情况,毕竟这才是他来的主因。
“这个混帐小护士,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等着瞧,我早晚会找到你!”
海风恨恨地用手由额头向上将头发朝后一抹,转身快步进了急救室。
周杰朦肱中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一个特别大的山洞,而这个山洞中有着巨大的空间,到处燃烧着熊熊地火焰,而火焰的对面就是他素未谋面的双亲。
自小,周杰就从来不知自己的父母亲长得是何样子。当他记事时,就已经生活在孤儿院,那时他已经五岁,而五岁以前的记忆都是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痕迹。近二十年,他经常梦到他的父母双亲,但从来都是这样,看不清容貌。
他想念他们,他只是想看一眼他们的模样,那怕真的只有一眼。
“这是现实吗?对面的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吗?”
周围的火焰翻卷扑来,焦糊味传来,他头上的头发有几根被火苗燎着了。他被迫一步步后退,但偌大的山洞已经没有多少空地,到处是张牙舞爪的熊熊烈火。
哎呀,右腿被火烤着了,周杰用力的拍打着,想要把它扑灭。但无论怎么扑打,火苗不但没有减弱,反倒越烧越旺,烤着了他的衣服,烤着了他的皮肉。
火烧火燎的椎心疼痛传来,他想用右手去按住烧灼的伤处,但手却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抓着,竭尽全力地挣扎,嘶喊,但火焰却像是将他和父母亲隔离,眼见离父母亲却越来越远,连他们的呼唤声音也越来越弱起来。
霍地坐起,周杰从梦中惊醒过来。却见床头处,海风一手拿着热毛巾替他擦着汗,另一手牢牢地攥着他舞动的右手。
长喘口气,看着病床上那已经被打上石膏的右腿,苦笑无语的周杰无力地躺回床上。
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淌下,他缓缓地闭上双眼,任由海风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着脸上分不出是泪还是汗的水珠。
第三十三章 心照不宣
海凌坐在小客厅的沙发床上,感觉浑身不自在。
如果任何人被一个人不眨眼直盯着瞧上五分钟,恐怕都会有和他一样的感受。从打跟着于云波进了小客厅后,这位警界的名人就一直抱着肩膀靠在小客厅与小走廊相连的墙上紧盯着海凌,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又呆等了半晌,看着这个并不想先说话,并保持着高深莫测模样的于队长,海凌挤出一个自认为很从容的笑模样站了起来。在伸手可及地茶几上,取出两只空杯,又拿起放在墙角处的暖瓶,倒上两杯热水,将暖瓶放回原处。
整个动作海凌做得丝毫不乱,处处显露出他的沉稳。
转过身,朝着于云波伸出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海凌居然也不发一言,回到原位坐好,并捧起了自己的水杯。
海凌一边嘴嘘吹着手捧着的杯中热水,一边用神猜想着这个看来一说话,必定要来个石破天惊的于队长究竟会说些什么。不过,他既然想单独和他谈话,这委实让海凌很难理解。
“或者他想逐个击破,看看从我这里能否获得什么信息?”
思忖着种种可能后,海凌胡乱猜道。
一直盯着海凌看的于云波,突然生出想大笑的感觉,这个感觉说不出,也道不明,甚至连于云波自己都不甚明了无法表述。
天亮前在警局,乌杰同他详细讲了海凌和云龙之间剪不断的仇怨,听到乌杰对海凌的逆境求生反败为胜的详述,连老于都热血沸腾起来。
那个时候,老于当真想见见乌杰口中所说的海凌,虽然此刻如愿以偿,但他仍难相信眼前的这个看似文静的小伙子,真的会如乌杰所讲的那样厉害。
冷眼观察着这个让乌杰推崇备至的海凌,片刻后老于就肯定下出一点结论,就是他的四大天王手下,虽然都是七八年警龄的老油条了,经过不少风浪,但比较起来,真的恐难和面前这个年轻人相比。
这个海凌太沉稳了!坐在那里不急也不躁,不言也不语;镇定而不心怯,从容而不慌张。这份定力,老于感觉到自己相较起来倒有些心里没底。
“难怪啊……”
不敢再轻视海凌的于云波终有所动作,自上衣掏出飞瀑烟,礼貌地让了让海凌。见到对方轻轻摇头拒绝,他自己叼上一颗,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紧接着吐出了一个长长的烟圈。
凝视着眼前的烟圈,老于长嘘了一口气,烟圈立时被冲散,漾波升腾片刻间化为烟雾消散开来。
于云波信步来到海凌身边,自顾自地在沙发床挨着海凌坐下,并没有再盯着看海凌一眼,吸了口烟,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乌杰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生死之交。”
顿了顿,老于侧过头看了看被他的直白造成一脸震撼的海凌,接着道:“我是拿诚意来帮助你的,也希望获得与之相当的收获;却不知小杰特别推崇的凌少有什么提议?”
任凭海凌去打破脑袋去猜想,也想不到于云波会有这番说辞。这时便听于云波接着道:“云龙和你之间的恩怨,虽然是你个人的事情,但此事牵扯到龙潭市许许多多无辜市民的安危,我想,小陵你也不可能自扫门前雪吧?更何况已经有很多人因为云龙兄弟们的到来付出了生命。”
足足有近三分钟的沉寂,震撼中的海凌终平复下来,将手中杯里的热水一干而净,他扭过头一脸的平静,嘴角露着淡淡地笑道:“中国有句老话,我记得叫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龙潭山养育了我海凌,我自然绝不会让这里的乡亲因我而受伤害。”
笑了笑,海凌盯着于云波再道:“于队,说吧,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于云波呵呵地笑了起来,暗赞此子深明厉害关系。如果这个海凌所说的这番话真的是他的心里话,那么此子当真是人品俱佳。
沉吟片刻,老于回视海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说道:“时机!”
见到海凌目光一挑,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便不置一词,老于不由得暗叫厉害。将手中的烟捻灭,他不禁反问道:“小陵,你对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吗?”
海凌淡然一笑道:“常言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这些常年在外打拼的人,难免有些河边湿鞋的勾当。但做人应该有原则的,违法害民的事情我辈是绝不会做的,我只是希望有个尺度,自己如果去吃桃子,不会被桃核伤到。”
于云波呵呵笑答:“桃子吃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绝不能吃掉桃核,坚实的桃核吃起来话,没有分寸的人咬到是会伤人的,你看起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海凌凝神看着于云波那饱经沧桑的脸庞,对这个让他感觉莫测高深的队长,由衷地自心里生出几分敬意。
两个人通过暗语式的对答,就关于云龙复仇的尺度做了个探讨,而于云波给他的宽松条件亦是相当可观。纵使有第三个人在场听了两人的对话也会一头雾水,而真正的内容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了。
看到于云波将烟灰缸里烟头的余烣轻轻用手捻灭,海凌知道结束谈话的时候到了。他霍地站起,伸出了手掌,嘴里淡淡的却不乏敬意地说道:“于队,谢谢!”
于云波亦不动声色地与海凌手掌紧握:“不用客气,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吧。”说完哈哈一笑,迈步去了。只留下海凌一人凝望着他穿越走廊的背影。
猛然想起一件事,海凌忙快步追了出去,喊住了正在大喊着收队的于云波。
看到于云波眼中略带疑惑的眼神,海凌露出了一脸真挚地笑容:“于队,刚才有件事忘了告诉您。听说铁血五人组中有一人好像是受了重伤,行动极为不便。这,嗯,算不算是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呢?。”
于云波眼角那饱含着风霜吹打的皱纹,轻轻松驰开来,漾出了淡淡的笑意:“算,当然算;而且是很不错的提议。”
说罢一拍站在身旁的一头雾水的骆兵肩膀,一起收队而回。
于云波上了面包车,举手示意司机按原路返回。在车上的他转过身透过车窗朝磐雅风居望去,竟见海凌一直在门口处,目送他们离去,他标枪般站立的身子在偌大的门前空敞处,好像一根深插直立的木桩,站得那么稳当。
这种景象,竟给于云波造成一种错觉:磐雅风居的大门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而它的门口,一只斑斓的猛虎正静静地卧在那里,用平和的眼神看着观赏着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是一只尚没有发威的猛虎啊!”
感慨的同时,乌杰对海凌的评价重现于云波的脑海里。
第三十四章 风卷云涌
“头,头?”
骆兵的呼唤,将满腹心事的于云波召回魂来。他一头雾水地看着骆兵,旋即又看到其它几人均怪怪地看着他,刹时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定是愣了有一会了。轻咳几声,掩饰下自己的失态,于云波大脑瞬时开始高速地运转。
查觉到警车已经越过跃龙大桥,于云波猛然挥手叫停,于车还未停稳时一个剪步跳下了车,稳稳地站在了那里。
看到他们的头招手示意下车,几名手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今天他们的于头表现得太奇怪了,根本无从琢磨。
于云波想起海凌在临行前的提示,暗骂自己的失态险些误了大事。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他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想道。
吩咐骆兵和李映雪乘一辆车带三名特警留守在跃龙大桥的出口处,掐住由此出城的唯一通路,再嘱咐他们马上和总部联系多调派一些交警负责在这里设置路障,重点检查有无受枪击外伤的人员。
眼见骆兵、李映雪带人迅速离去,于云波终放下小半心事,与众人乘车急速朝街里驶去。
穿街绕过龙潭市繁华的市中心,于云波再吩咐另两名手下开一辆车带四名特警去把守东城出城的通道,并设置关卡。
同样的交待又再嘱咐了一遍,剩下让老于耽心的只余火车站这个出城途径了。他决定自己和新加入的张成功及剩下的最后二名特警驻守在这里。
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到半小时,警局调拔的人手陆续到位,每个关卡各增派了二十多名警察,得知这个消息的于云波终于安下心来,长舒了口气。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他想。
“如果铁血五人组真有人受伤,那他就应逃不掉这三道关卡。”再次嘱咐带人负责察看的张成功,老于回到车里,抽着烟静静地想着心事。
云龙四人按定下的策略,在跃龙大桥下找寻到曲无影的尸身,将之放在吴铭新弄回来的一辆白色伏尔加的后备箱里。
为了方便起见,邢铁特地和吴铭又在清晨在一家寿衣商店购买盛殓曲无影的黑色编织袋。两人将路上的必需用品购买齐全,返回跃龙大桥云龙和曲无踪等候他们的地点。
一路上呼啸着开往跃龙大桥设置关卡的警车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查觉不妙的二人回到相约地点,见并无异常,始放下心来。
两人与云龙交待出刚所见的情景,坐在车上的云龙不禁凝重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思虑片晌,云龙冷竣的面庞仍是平常如初,他淡淡地对着二人分析道:“看来海凌应与当地的警察有所联系,否则这些条子不可能这么快便行动起来。现在,出城的各大路口,必定有人把守,对我们相当不利。看来我原定的轻装出城计划再行不通。”
“哈……哈……哈……”。
倚在车座靠背上,云龙突长笑了几声赞道:“好个海凌,恕我仍低估了你,这么多年还是首次有人让我处处吃鳖”。
低下头敛去笑容的云龙,眼睛里射出两道冰冷地目光,低声自语接着说道:“但我绝不会再给你机会,绝不会的。我定会逃出生天,让你也见识下我云龙的手段,我们,还会见面的!”
随着语气的低沉,煞气的凝结,云龙陷入沉思当中。
龙潭市并没有因昨夜致人整夜不得安眠的爆炸声受到太大的影响。随着阳光的升腾,市区里街道上人声鼎沸起来。沿街的叫卖声和上班族急速行速的车铃混在一起,整个龙潭市顿时嘈杂起来。
今天的天气并没有因阳光明媚而变得温暖,反倒是强硬而凛冽的西北风让人有种刀割入骨的冰寒。
有时候就是这样,天气变得比脸色还快。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是风卷云涌。强劲的西北风呼呼地尽情吹着,逐渐有着越刮愈猛之势,不知何时天空中变得灰朦朦地一片,伴随着狂啸的寒风,天空中飞舞起了片片雪花。入冬前的第一场雪,居然在此时此刻降临,却浑然没有一丝雪舞轻盈地美感。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起来。
风越刮越猛,雪越下越大;直至中午时分,竟然下了近一公分厚。
在火车站站前广场停靠在不起眼位置的面包车里,心里咒骂这雪来得不合时宜的于云波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一边拿着对讲机询问着东城和跃龙桥两处关卡的情况。
由于天气骤变,两处交通都出现堵塞现象,给盘查造成了极大的困难,怨声载道是避免不了的。
一边提醒手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于云波一边透过车窗观察着进入候车大厅的人流。
来协助的其它人等均已跟着张成功到进站口处进行巡察。与这个脾气火爆的队长在一起工作,是这些调拔来的警察都不愿意甚至头痛的事情,故一窝蜂的都跟着张成功跑了,把老于一个人晾在这;而老于倒也乐得一个人清净。
骆兵在跃龙大桥的面包车里,真是苦不堪言。
由于雪越下越大,天气冷的出奇,守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痛苦,何况这还是建立在一宿未曾合眼的基础之上。和李映雪打个商量,两个人开始实施倒班的方法轮换着休息,但骆兵刚刚有点朦胧的睡意,便被汽笛声和咒骂声将睡魔一扫而光。十分光火的他自面包车出来,却被眼前的光景给吓着了。
长达一千五百多米的跃龙大桥,在纷乱的雪花飞舞中显得格外的雄伟。骆兵放眼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的桥面已经被无数的车辆所挤满。
由于这是进出龙潭市区的唯一枢纽,故现在已经有近百辆的汽车拥挤在一起。这么长的车龙,光疏通就都是非常难的;还谈什么逐个车辆去检查有没有受伤的人。
无奈之下,骆兵忙使用对话讲向于云波汇报这个情况,希望局里再继续增添人手。
这时,刺耳的鸣笛声和谩骂声此起彼伏,骆兵忙不叠地带好对讲机跳下车,朝着最拥挤的地段赶去帮忙。
于云波与骆兵一样是无半点睡意。东城和跃龙大桥的两处关卡的情况,让他是手忙脚乱。对讲机和手机撂下那一个,那一个便开始不停地叫唤,快半个小时了,居然没有半分的停歇。一件连着一件的琐碎小事让他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看来在这种情况下,云龙等人要想撤离应该还是在东、西这两个方位”。
头痛半天了的于云波边想边给吴光学打了个电话,要求他立即找各部门协商,看能否派遣全部的交警来协助工作。否则他目前的这些人就是累死恐也难将云龙他们从纷乱的人海中揪出来。
连哄带吓地应付完吴光学,于云波又忙联系张成功让他将其它人的干警留下两人,剩余的其它人马上增援东城,这里则由他们四个人留守。
安排完这一切,于云波由车窗看着在车站帮忙的干警们朝东城出发后,终缓了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他首次感觉一丝困倦在心头涌起。想起自己已经又近两天多没有睡觉,于云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也许自己该歇歇了。手底下有那么多的精英,是时候应该让他们去历练了,毕竟自己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
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查觉到头发也渐已花白,他心头涌起了淡淡的忧伤。
纷飞的大雪于下午三时终于开始减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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