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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四:巫师与玻璃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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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带着使命被送到这儿的,”阿兰对苏珊说。“父亲们把我们送到这里,只是为了让我们免受牵连,远离危险。就是这么简单。罗兰激怒了一个好像和约翰·法僧同伙的人——”
“激怒,”库斯伯特回味地说。“这个词用得不错。很到位。我要记住它,一有机会就用。”
“克制点,”罗兰斥责道。“我可不想在这里待一整晚。”
“哦,实在对不起呀。”库斯伯特一本正经地说,但是他的眼睛里跳跃着不愿悔改的调皮神情。
“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带着信鸽,用来帮我们传送信件,”阿兰接着说。“但我想,父母准备信鸽的目的是为了能确认我们一切都好。”
“是的,”库斯伯特说。“阿兰想说的是,这里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大为吃惊。罗兰和我之间……我们发生了冲突……关于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们有分歧。他想等待。我不想这么做。现在我相信他是正确的。”
“不过是基于错误的前提,”罗兰干巴巴地说。“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消除了分歧。”
苏珊的眼神不断地在他们之间徘徊,有些惊恐。最后,她看到了罗兰下巴的瘀青,虽然从半开的墓门中漏出的一点微光十分暗淡,但那块伤清晰可辨。“分歧是怎么解决的?”
“那并不重要,”罗兰回答道。“法僧想来一场战争,也可能一连串战争,在沙维德山脉里,蓟犁的西北面。在逼近他的联盟军队看来,他好像是被围住了。如果一切正常,他确实如同瓮中之鳖。但法僧企图与他们交战,引他们上钩,然后用中古先人的武器摧毁他们。因此他要从西特果运油过去。苏珊,就是我们看到的油罐车里的油。”
“油会在哪里提炼来供法僧使用呢?”
“从这里往西,他路线上的某个地方,”库斯伯特说。“据我们的推测,很可能在维卡斯蒂斯山脉。你知道那个地方吗?是个矿区。”
“听说过,但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罕布雷。”她语调平稳地对罗兰说。“我想那很快就会改变了。”
“那些山脉里留下了许多中古先人用过的机械装置,”阿兰说。“据说大多数都放在溪谷和峡谷里。有机器人和杀人光——光束剃刀,人们是这么叫的,因为如果你照到那些光,光束剃刀就会利落地把你切成两半。天知道还有什么玩意儿。有些毫无疑问纯属传说,可是无风不起浪。不管怎么样,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炼油基地。”
“然后他们会把成品送到法僧那里,”库斯伯特分析道。“但那对我们不重要;我们能处理的事情都在眉脊泗。”
“我在等待时机,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罗兰说。“他们的每一滴该死的战利品。”
“可能你原来没有注意到,我们的伙伴有那么一点点儿野心。”库斯伯特说着,眨了眨眼。
罗兰并没有在意。他正在向爱波特大峡谷方向远眺。今晚那里很安静;秋风已转向,绕过了罕布雷。“如果我们能放火让油烧起来,其他的也都将彻底被摧毁……不管怎么说,油是最重要的东西。我想毁了它,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四人一起离开。”
“他们打算在收割日那天行动,是吗?”苏珊问。
“哦,是的,看起来是这样,”库斯伯特说着,笑了起来。那是丰富的,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如同一个孩子的笑声——他像一个小孩那样捧腹大笑,前俯后仰。
苏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笑?”
“我也说不清,”他咯咯笑着说。“有太多好笑的事了。我要是一直笑个不停,就会把罗兰惹怒的。阿兰,你来说。告诉苏珊那天副手戴夫来拜访我们的事。”
“他到老K酒吧来见我们,”阿兰面带微笑讲道。“像叔叔似的跟我们讲话。他告诉我们罕布雷民众不喜欢在集市日看到外地人参加,满月那天我们最好乖乖待在家里。”
“太荒唐了,”苏珊愤慨地说,像其他人一样在听到自己的家乡被恶意诽谤时表现得义愤填膺。“我们欢迎外人参加我们的集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们可不是一群……野蛮人!”
“平静点,平静点,”库斯伯特说,还在不住地吃吃笑着。“我们知道,但戴夫先生并不清楚我们知道这里的习俗,是吧?他知道他太太做白茶很拿手,除此之外,戴夫就只知道大海了。据我的判断,治安官赫克知道的稍微多些,但也不会太多。”
“他们煞费苦心,警告我们不要去,这里面有两层意思。”罗兰说。“第一点,正如苏珊所说,他们打算在收割节集市日运货。第二点,他们认为可以在我们眼皮底下轻而易举地把法僧的货运走。”
“事后再把责任嫁祸在我们头上。”阿兰愤愤地说。
她好奇的目光回旋于面前的两个人之间,过了一会儿说:“那你们有什么计划?”
“摧毁他们留在西特果当做诱饵的东西,然后攻入他们的集聚地,”罗兰沉静地说。“就在悬岩。至少一半他们打算弄往西面的油罐车已经在那里了。那里肯定会有一支军队。可能多达两百人,不过我想实际人数会少一点。所有这些人都会死。”
“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将是我们。”阿兰说。
“单靠我们四个人怎么杀两百个士兵啊?”
“我们做不到。但我们可以点燃聚集在一起的一两辆油罐车,那将会是一场爆炸——也许很可怕的一场爆炸。走运活下来的士兵会吓破胆,幸存的首领不用说一定是暴跳如雷,气得半死。我们会让他们看到我们……”
阿兰和库斯伯特屏住呼吸看着罗兰。他的其他想法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或者猜了个差不多,惟独刚才说的行动计划罗兰在此之前一直严守着秘密,没有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然后呢?”她问,露出惊恐的样子。“然后呢?”
“我想我们能把他们引进爱波特大峡谷,”罗兰回答道。“把他们引到无阻隔界里去。”
5
其余几个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无人说话。突然,苏珊冒出一句:“你疯了。”但语气并无不敬。
“不,”库斯伯特若有所思地说。“你错了,他没有疯。罗兰,你在考虑峡谷山崖上的那条小道对不对?就是峡谷底面弯曲处之前的那一条。”
罗兰点点头。“我们四个人从那里爬进去不会有太大困难。在顶上,我们要堆一些石块。如果有人追我们,这些石块足以构成山崩砸死追踪的人。”
“太可怕了。”苏珊说。
“这是为了求生,”阿兰回道。“如果他们拥有石油,并使用它,他们会杀了武器射程之内的联盟成员。‘好人’从来不留俘虏。”
“我没说那是错的,只是觉得可怕。”
他们沉默了片刻,四个孩子在心里盘算着杀死两百号人的行动。当然,那两百号人里面并不全是成年壮丁,许多(也可能大多数)会是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
最后她说:“那些没有被滑落的石头砸死的人也只能撤出峡谷了。”
“不,他们不会撤出去。”阿兰对地势已经有了清晰的概念,几乎完全弄明白整件计划了。罗兰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为什么不会呢?”
“峡谷前面的灌木丛。我们要在那儿点火,对吗,罗兰?如果那天顺风的话……浓烟就会……”
“浓烟就会逼迫他们往无阻隔界的方向走。”罗兰说。
“你们怎么点燃灌木丛呢?”苏珊问。“我知道灌木丛的树枝很干,但你们肯定没有时间用火柴或遂石取火啊。”
“所以我们需要你。”罗兰说。“同样,你还可以帮我们点燃油罐车。我们不能单指望用枪引爆油罐车;原油没人们想象的那么易燃。”
“告诉我该做些什么。”
6
他们又谈了二十来分钟,但行动计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进——看来他们都很清楚,如果计划得太周详,到时情况一旦有变,他们会手足无措。卡已经把他们卷入其中;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卡——以及他们自己的勇气——从这个阴谋中脱身。
对于让锡弥参加行动,库斯伯特犹豫了半天,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孩子要做的事少得很,也没什么风险;罗兰还同意在他们永远离开眉脊泗时把锡弥带上。他说,五个人的队伍和四个人的差不多。
“好吧,”库斯伯特说着转向苏珊。“我们俩中的一个要跟他谈谈。”
“我来跟他谈。”
“一定要让他明白,不能把我们的事透露一个字给克拉尔·托林,”库斯伯特说。“倒不是因为市长是她的哥哥;我只是不信任那个婊子。”
“我能给你一个比哈特更好的理由来不信任她,”苏珊说。“我姑妈说她和艾尔德来得·乔纳斯走到一起了。可怜的科蒂利亚姑妈!那是她度过的最糟糕的夏天。秋天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人们会叫她叛徒的姑妈。”
“有人会明白真相,”阿兰说。“总有人会的。”
“也许吧,可我的科蒂利亚姑妈从来就听不到好的闲话。当然她也不喜欢说好话。要知道,她迷上乔纳斯了。”
库斯伯特大吃一惊。“迷上了乔纳斯!神在想什么呢?你能想象吗!如果因为爱情品味最差就要被绞死,你姑妈肯定早不在人间了,你觉得呢?”
这话引得苏珊咯咯笑弯了腰。抱着膝盖,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该走了,”罗兰说。“如果半路杀出什么事需要苏珊马上知道,我们会用翡翠之心石墙上的红岩传信。”
“好,”库斯伯特说。“我们离开这里吧。寒气直往我的骨头里钻。”
罗兰蹲得脚有点麻,站起来活络了一下关节。“他们在集合离开的时候顾不上我们,这点对我们很重要,是我们的优势,很好的机会。现在——”
阿兰从容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有一件事。同样非常重要。”
罗兰又蹲了下去,好奇地看着阿兰。
“女巫。”
苏珊轻轻地惊叫了一声。听到这个词,罗兰不耐烦地笑了。“她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阿兰——我觉得她不会对我们的行动产生影响。我想她不会是乔纳斯的党羽——”
“我也认为她不是。”阿兰说。
“——我和库斯伯特已经警告过她,在我和苏珊那件事上,她得闭嘴。如果我们没那么做,她的姑妈现在八成已经暴跳如雷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阿兰质问道。“蕤把你们的事告诉谁并不重要。关键问题是她怎么知道的。”
“是粉红色。”苏珊突然插话道。她的手放到头发上,手指尖摸着那截断发,新的头发已经开始长出来了。
“什么粉红色?”阿兰问。
“是月亮。”她说,然后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怎么像品奇和吉利那样没头脑呢……罗兰?怎么了?你怎么了?”罗兰没有蹲着,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撒满花瓣的石子地上。看上去他正努力让自己不要昏厥。陵墓外面,秋叶凄凉的哗啦声和夜鹰的鸣声在空气中混合在了一起。
“天啊,”他低声说。“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他的眼睛和库斯伯特的撞到了一起。
库斯伯特脸上的诙谐幽默一洗而空,只剩下无情的,飞速思索的脸庞,也许他母亲看到这副样子都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也许她根本不想看到这样的表情。
“粉红色,”库斯伯特说。“太有趣了,不是吗?——我们临行前你父亲碰巧也提到了这个词,对吗,罗兰?他警告我们要小心粉红色。我们当时还觉得那是个玩笑。差不多是个玩笑。”
“噢!”阿兰睁大了眼睛。“噢,操!”他脱口骂道,随即意识到他最好的朋友的爱人就腿并腿地坐在他身边,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面颊涨得通红。
但苏珊并没有注意阿兰的脏话,她盯着罗兰,眼神愈发恐惧和疑惑。“什么?”她问。“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上回在柳树林里,我给你催眠过,今天我想再试一次,”罗兰说。“现在就做。这样就不至于我们谈得太多,把你的脑子搅糊涂,让你记不清发生过的事。”
她还在讲话的时候,罗兰已经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一个贝壳,贝壳在他手背上舞动起来。苏珊的眼神立刻被拖了过去,就像磁石吸铁块似的。
“亲爱的,恕我冒昧。”他说。“这么做可以吗?”
“啊,随你所愿。”她的眼睛渐渐瞪大,变得呆滞无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认为这次会有任何不同,但是……”她没有说下去,眼睛仍盯着罗兰手上舞动的贝壳。当他定住贝壳,握进掌中的时候,苏珊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柔和而有节奏。
“天哪,她变得像一块石头。”库斯伯特吃惊地小声说。
“她曾被催眠过。我想那是蕤干的。”罗兰停顿了片刻说:“苏珊,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的,罗兰,听得很清楚。”
“我想让你再听另一个声音。”
“谁的?”
罗兰示意让阿兰过来。如果有人能够突破苏珊意识中的障碍,这个人就是阿兰。
“我的声音。苏珊。”阿兰说着,走到罗兰身边。“你听得出来吗?”
她闭着眼睛,面带笑容。“嗯,你是阿兰,从前你叫理查德·斯托克沃斯。”
“对。”阿兰用紧张询问的眼神看着罗兰——我该问她什么呢?——但罗兰没有马上回答。他正同时在另外两处地方,听着两种不同的声音。
苏珊在柳树林里的小溪旁:她说,“嗯。亲爱的,你是个好女孩。”然后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粉红色。
他的父亲在大会堂后面的院子里:葡萄柚般的颜色。我是指粉红色的那个。
粉红色。
7
他们的马已经备好马鞍,行李也都放好了;三个男孩站在旁边,虽然不动声色,内心却因为要离家而激动万分。面前的道路和未知的旅途吸引着所有的年轻人。
他们在大会堂东面的院子里准备出发,这里离罗兰曾经击败柯特的地方不远。太阳还未升起,灰白如绸带般的薄雾罩在绿野上。稍远处的二十步开外,库斯伯特和阿兰两人的父亲在放哨,他们两腿叉开,手握枪把。马藤(他暂时不在官邸,而且,目前大家都知道。他也不在蓟犁)不大可能对他们实施任何形式的袭击——不在这个地方——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因此,只有罗兰的父亲在他们准备起程东行去眉脊泗和外弧时和他们讲了话。
“还有一件事。”他们在调马肚带的时候,他说。“我拿不准你们是否会看到和我们利益相关的东西——不是在眉脊泗——我要你们留心彩虹中的一个。巫师的彩虹。”他轻声一笑,又加了一句:“葡萄柚般的颜色。我是指粉红色的那个。”
“巫师的彩虹只不过是个童话故事,”库斯伯特说,回了斯蒂文一个笑脸。随即——可能因为斯蒂文·德鄯眼睛里的东西——库斯伯特的笑容褪尽。“难道不是吗?”
“不是所有古老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但我认为梅勒林的彩虹确有其事。”斯蒂文回答道。“据说里面曾经共有十三个玻璃球——其中,十二个代表十二个光束守卫者,另一个代表光束的中心。”
“一个代表了塔,”罗兰压低了声音说,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代表黑暗塔。”
“对。当我还是孩子时。那个球被称为黑十三。有时候,我们围坐在火堆边。讲黑球的故事,把自己吓得半死……除非父亲来把我们抓回去。我父亲告诉我谈论十三可不是件明智的事,因为它听到自己名字被召唤,就会过来把你掳走。但黑十三对你们三人没什么影响……至少目前不会。危险的是粉红色。梅勒林的葡萄柚。”
三个男孩没法说清他讲这席话时有多认真……或是否认真。
“如果巫师彩虹里的其他玻璃球确实存在的话,现在大部分也都碎了。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即使是魔法玻璃也有碎的时候。然而,彩虹里至少还有三四道弧还在我们这个悲哀的世界里流转。蓝色,几乎是确定无疑的。一个沙漠中的缓型突变异种部落——他们自称为饕餮者——在不到五十年前见过蓝色玻璃球,尽管后来不久它就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绿色和橘色据说分别在剌德和迪斯。可能还有粉红色。”
“那些东西能做什么?”罗兰问。“它们有什么用处?”
“用来看东西。据说巫师彩虹中有些颜色的球可以预示未来,另外一些可以看到其他世界——魔鬼生活的世界,还有中古先人离开我们的世界后去的地方。它们也可以指示出世界之间的神秘之门的方位。还有一些颜色据说可以在我们自己的世界中透视,能够看到人们最想保密的东西。它们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好的东西;而是邪恶。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构的传说,谁也不能确定。”
他看着他们,微笑渐渐褪去。
“但我们知道一件事:据说约翰·法僧有个宝贝,晚上会在他帐篷里发出光亮……有时在战前,有时在部队和骑兵大规模行动前,有时在重点决策宣布前。它发出的光就是粉红色的。”
“可能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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