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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四:巫师与玻璃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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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是不是和我的苏珊在一起。”现在轮到她紧紧攥着他的手了,但乔纳斯并不在乎。实际上他几乎没有感觉到。他还是微笑着,希望没有把内心的震惊表现出来。“我怀疑他和她是在一起的……像男人和女人那样在一起。哦,这真可怕!”
她默默地哭泣着,还不时抬起头四下张望一下,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乔纳斯以前见过森林狼和野狗在吃它们发臭的晚餐时就是这样四处张望的。他要尽量让她摆脱这种情绪——他需要她冷静;她的语无伦次对他没有用处——等他看到她快哭完时,就递上一杯茶。“喝吧。”
“嗯。谢谢你。”茶还很烫,冒着热气,但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她那老嗓子一定是铺了石板的,乔纳斯想。她放下茶杯,当他往里续茶水时,她掏出镶褶边的帕努罗手巾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样子几乎是恶狠狠的。
“我不喜欢他,”她说。“不喜欢他,也不相信他,他们三个人我都不喜欢,不喜欢他们那种内世界的花哨鞠躬方式、傲慢的眼神和奇怪的说话方式,但尤其讨厌他。要是他们俩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我怀疑已经发生了),惩罚会落在她身上,不是么?毕竟自制总被认为是女人的责任。”
他俯过身去,用同情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科蒂利亚,把一切都告诉我。”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4
这个玻璃球的一切都让蕤喜欢,但她最喜欢的还要数玻璃球能让她看见人们最丑恶的一面。在这片粉色的光芒中,她从没见过有一个孩子安慰另一个摔倒的孩子,或是一个疲惫的丈夫把头枕在妻子的腿上,或是老人们在黄昏时分安详地喝着茶;玻璃球和她一样,对这样的场面毫无兴趣。
相反,她看见了血亲相奸、母亲打孩子、丈夫打妻子。她还看见了一帮男孩在城西边(要是知道那些连路都走不好的八岁孩子自称大灵柩猎手,蕤肯定是要笑出声来的)拿肉骨头把流浪狗引过来,然后恶作剧地割下狗尾巴。她看见了抢劫,还有至少一次谋杀:仅仅是因为小小的口角,一个流浪汉就拿干草叉刺死了自己的同伴。那发生在第一个下毛毛细雨的晚上。尸体在伟大之路边上的沟渠里腐烂着,上面盖了一层茅草。尸体可能会在秋天的风暴来临之前被人发现;也可能不会被发现。
她还看见了科蒂利亚·德尔伽朵和冷血枪手乔纳斯,他们在翡翠之心,一起坐在户外的椅子上,谈论着什么……当然,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是么?但她能看到那个老处女的眼神。显然,她是被他迷住了,脸都红透了。被这个杀手兼失败的枪侠弄得神魂颠倒。这很有趣,蕤认为可以时不时关注一下他们的举动。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在显示过科蒂利亚和乔纳斯之后,玻璃球里再次出现了迷雾。蕤把玻璃球放回到那个锁上画着一只眼睛的盒子。看见科蒂利亚,巫婆不禁想起自己还没处理科蒂利亚那淫荡的侄女呢。那件事竟然拖到现在,可真是有点荒唐,但也可以理解——想出怎么修理那年轻女孩之后,蕤的心绪就又平和下来,也就能再次看到球里的影象了。蕤看得入了迷,所以暂时忘记了苏珊·德尔伽朵还活着这个事实。这时,她想起了她的计划。把猫放到鸽子群里去。说到猫——
“姆斯提!呜—呼,姆斯提,你在哪儿?”
猫从柴火堆里钻出来,双眼在肮脏阴暗的小屋里闪着光(当天气再次转好时,蕤才会打开百叶窗),分叉的尾巴不停地摇晃着。它跳到了她的腿上。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她说,一边弯下腰去舔这只猫。姆斯提身上那让她着迷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嘴巴和喉咙。
姆斯提叫着,躬起背靠近她的嘴唇。对于一只长着六条腿的猫来说。生活已经相当不错了。
5
乔纳斯尽快摆脱了科蒂利亚——尽管没有他希望的那么快,因为他要把这个女人哄开心。也许下次还用得到她呢。最后,他亲了一下她的嘴角(她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他都担心她的脑子会爆炸),然后告诉她自己会好好调查一下让她这么担心的事。
“但要谨慎!”她有点警觉地说。
会的,他会谨慎的,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说;谨慎是他中间的名字。他知道科蒂利亚是不会——也不能——平静下来的,除非她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但他猜想这件事最后很可能只是捕风捉影。十几岁的孩子总喜欢把事情搞得充满戏剧性,不是么?要是那女孩发现自己的姑妈害怕某一样东西,她可能会让姑妈更担心,而不是减轻这种恐惧感。
科蒂利亚在白色尖桩篱笆前站住,这排篱笆把她的花园和街道隔开,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放松感。乔纳斯觉得她看上去就好像一头背部刚被刷子刷得很舒坦的驴子。
“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但这还是有可能的,对不对?”
“很有可能,”乔纳斯说,“但我会仔细检查一下的。最好还是保险一点,免得到时候后悔。”他再次亲吻了她的嘴角。“我不会对滨海区的那帮家伙透露一个字。连暗示也不会给。”
“谢谢你,艾尔德来得!谢谢你!”她抱了抱他,就匆匆忙忙跑进去了。刚刚,她那小乳房紧贴在他的衬衫前面,像两块小石头一样。“也许今晚我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她倒是可以睡着了,可乔纳斯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睡着。
他低着头向胡奇的马厩走去,双手放在背后,他的马就放在那里。这时,一群男孩子飞跑着蹿到马路另一边;其中两个孩子手中挥舞着鲜血淋漓的狗尾巴。
“大灵柩猎手!我们和你一样都是大灵柩猎手!”一个孩子在街对面冲他喊道。
乔纳斯拔出枪对准他们——动作快如闪电,孩子们吓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们总算明白了灵柩猎手的真面目:他眼睛里冒着怒火,嘴唇向后咧开,露出了牙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头人形的白毛狼。
“过来啊,你们这帮小混蛋!”他咆哮着。“你们有种就过来啊,我一枪把你们送到西天,让你们的老爸好好开心一下!”
一开始,他们还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就喊叫着一溜烟跑开了。有个孩子落下了他的战利品;狗尾巴掉在路边人行道上,像一把面目可怖的扇子。看到那一幕,乔纳斯做了个鬼脸。收起了枪,又把手放回了背后,继续往前走,那样子就像个在冥想诸神本质的牧师。那么看在诸神的分上,他在做什么呢,竟对那群小淘气大耍杀威棒?只是太烦躁了,他想。也很焦虑。
没错,他是很焦虑。一想到那个乳房没发育好的老女人所怀疑的东西,他就觉得更加不安。才不是为了托林呢——就算迪尔伯恩收割节那天中午在市广场睡那个女孩,乔纳斯也不在乎——他不安是因为这就意味着迪尔伯恩可能在别的事情上也骗了他。
他曾经有一次钻了你的空子,你保证这不会再发生。可如果他真的一直在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的话,那种事就会再次发生。不是么?是啊,人们就是那样说的。要是那个孩子有胆量和市长挑中的小情人上床。而且还能狡猾得不被人发现,那么乔纳斯对这三个来自内世界的孩子将会有什么新的看法呢?他一向都认为这三个孩子就是用上双手和蜡烛都找不到自己的屁股。
那时是低估他们了,所以他们反倒让我们看上去像傻瓜,克莱以前是这么说的。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是不是已经又发生过一次了呢?迪尔伯恩和他的朋友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发现了多少?又告诉了谁呢?要是迪尔伯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睡了市长的小情人……在乔纳斯眼皮底下做了那样的事情……瞒住了所有的人……
“你好,乔纳斯先生,”布赖恩·胡奇说。他咧开嘴笑着,深深鞠躬,宽边帽子快要碰到他那宽厚的铁匠胸膛,只差没有跪在地上给他叩头了。“你愿意尝尝新鲜的格拉夫么?刚刚榨好的,还有——”
“我只想把马牵走,”乔纳斯不耐烦地说。“别废话,快点把它牵过来。”
“哦,这就去,乐意遵命,先生。”他马上跑去办这件事了,一边还回头紧张地咧着嘴笑了一下,似乎想确保自己的后脑勺不会吃一颗子弹。
十分钟之后,乔纳斯沿着伟大之路往西赶去。他心中有一种不可理喻但却十分强烈的欲望,他想要让马狂奔,好把所有愚蠢的想法甩到脑后:头发花白的老色鬼托林,情窦初开的罗兰和苏珊,手快脑慢的罗伊和克莱,野心勃勃的莱默,还有科蒂利亚·德尔伽朵,那女人肯定在勾画令人作呕的二人世界了:在长满草和树的林间空地,他在吟诗,而她则在为他编花冠。
以前,当知觉在耳边低语时,他曾经靠策马飞奔逃开了许多事情;许许多多事情。但现在,这个办法已经不管用了。他已经发誓要报复那些孩子,虽然已经对很多人食了言,可他绝对不能对自己食言。
当然,还要考虑约翰·法僧。乔纳斯以前从没和“好人”法僧说过话(他也不想;传言法僧是个喜怒无常、十分危险的疯子),但他和乔治·拉迪格之间有交往,现在乔治很可能带着法僧的人马在任何一刻出现。雇佣大灵柩猎手的人是拉迪格,已经预先支付了很多钱(乔纳斯还没和雷诺兹以及德佩普分享这笔钱呢),还许诺更多的战利品,前提是在沙维德山脉及周边地区的联盟主力部队能被消灭。
拉迪格还算得上一个人物,但若跟他幕后的人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如果送去马匹、牛、整车的蔬菜、食物、油和玻璃球——特别是巫师的玻璃球——一切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没做到,那他们很可能会在半夜被法僧或他的手下打烂脑袋。这是可能的,乔纳斯心里清楚。虽然无疑这种死法总有一天会发生。但当他的脑袋和身体分家时,一定不能是迪尔伯恩或是他的朋友们干的,不管他们是秉承了谁的血脉。
可若是他和托林将在秋天享用的美食有染……要是他能守住这个秘密,那他会不会还有别的秘密?说不定他是在和你玩城堡游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玩不长的。当年轻的迪尔伯恩先生刚把头探出营地时,乔纳斯就会把他的鼻子打下来。
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先从哪儿开始。先去老K酒吧,去看看很久前就说要去查看的宿舍?可以这样做;他们三个人现在肯定在鲛坡上清点领地的马匹。可他不会为了马匹就冒丢脑袋的危险。不,对“好人”法僧来说,马匹只是一个小小的诱惑罢了。
乔纳斯去了西特果。
6
他首先检查了油罐车。一切正常——整齐地排列在那里,新装了轮子,随时都能出发,而且很好地躲在新的遮蔽物后面。有些松枝已经发黄了,但最近下的雨让大多数的松枝都保持新鲜。乔纳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接着沿着轨道往斜坡上爬,越往上越费力,停下休息了很多次;等他到了斜坡和油田之间那扇生锈的大门跟前时,他的那条坏腿痛得几乎难以忍受。他研究了一下那扇门,看到最高的横栏上沾了些污迹,不禁皱了皱眉头。脏一点也许并不代表什么,但乔纳斯觉得肯定有人翻越了大门,而不是冒险把门打开,因为这样可能会让整个门面从铰链上落下来。
他又花了一个小时在井架周围转了一圈以寻找足迹,特别注意那些仍在工作的井架。他发现了很多足迹,但却根本不可能清楚地(尤其是在下了一周的雨之后)辨识;说不定是那帮内世界来的臭小子来过;也说不定是阿瑟·艾尔德和他手下的骑士呢。这种不明朗的状况让乔纳斯的脾气糟透了,因为不明朗(除非只是在棋盘上)总会让人心情烦躁。
他开始按原路返回,想要下斜坡回到马旁边,然后骑回城里。他的腿疼得厉害,他很想喝点够劲的酒镇痛。这样,老K酒吧的勘查要再等一天了。
快到门口时,他看见了西特果和伟大之路的连接处有一些马蹄印,他叹了一口气。那段小路没什么好看的,但既然已经来了,他觉得还是应该都看看。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他妈的想喝上一杯。
但罗兰不是惟一一个发现从小所受的训练能战胜内心愿望的人。乔纳斯又叹了口气,揉揉腿,朝已经长了草的马蹄印走去。他总觉得会发现点什么。
马蹄印就在离老路和伟大之路交接处十几步不到的荒草丛生的壕沟里。起先他在草丛里看到了一个光滑洁白的东西,还以为是块石头。但接着,他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圆东西,那只可能是眼窝。所以,那不是石头,是一个骷髅。
乔纳斯嘟哝着跪下来,把它从草里扒拉出来,仍在工作的井架还在他耳后发出隆隆的响声。乌鸦的骷髅。他以前见过这个的。天,他怀疑城里大多数人都见过。这东西属于爱卖弄的阿瑟·希斯……他和所有其他爱卖弄的人一样,也需要些自己的小道具。
“他称之为哨兵,”乔纳斯小声说。“有时候把它放到马鞍前桥,不是么?有时候又把它当成挂件吊在胸前。”没错。那晚在旅者之家,这小子一直把它挂在身上,那时——
乔纳斯把鸟头翻过来。听见里面有东西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就好像在说出最后一个孤独的想法。乔纳斯把它一歪,摇了摇,一段金链条掉在他摊开的手掌上。肯定是链条断了,所以鸟头掉到壕沟里面,而希斯根本没有费神把它找回来。他很可能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发现。男孩子总很粗枝大叶。有时你都不相信他们会长大成为真正的男人。
跪下仔细察看鸟头时,乔纳斯的脸还是显得很平静,但其实他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愤怒。他们已经来过这儿了——如果昨天有人这样告诉他,他还肯定会嗤之以鼻,认为是一派胡言。既然来过了,他就不得不假设他们已经看到油罐车了,不管车是不是盖上了伪装。而要不是偶然发现这个鸟头,他根本就不会确切地知道这件事。
“当我把他们搞定的时候,他们的眼窝会和你的眼窝一样空洞,乌鸦先生。我会亲手把它们掏干净。”
他刚要把鸟头扔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他一手拿着鸟头,往他拴马的地方走去。
7
克拉尔·托林沿着高街向旅者之家走去,她脑袋发沉,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那颗心脏也快没了生气。虽然起床才短短一个小时,可宿醉的感觉太难受,简直就像是难受了一天。最近她喝得太厉害了,这点她也知道——几乎每天晚上都喝——但她很小心,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决不超过两杯(而且都是低度数)。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觉得有谁怀疑过她。只要没有人起疑心,她觉得自己还可以这样继续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帮她忍受自己那愚蠢的哥哥呢?还有这个愚蠢的小城?当然了,还有这样一个事实——马夫协会所有的农场主和至少半数的大地主都是叛徒?“去他妈的联盟,”她自言自语道。“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可她手头究竟有没有一只鸟呢?他们中的任何人有吗?法僧会不会恪守自己的诺言——由一个叫拉迪格的人做出的承诺,然后由他们自己这边那独一无二的津巴·莱默继续对承诺负责?克拉尔有自己的疑虑:专制之人总能很轻巧地忘掉自己的承诺,手里的鸟儿也总有烦人的办法,啄你的手指,在你的手上大小便,然后拍拍翅膀就飞走了。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把床铺好了。另外,不管要向谁下跪,或是向谁交税,人们总是要喝酒、赌博、睡女人的。
但是,当那老不死的良心开始嘟囔时,还需要喝点酒让它闭嘴。
她在柯拉文殡仪馆外停下来,朝街北边看过去,一群男孩子踩在梯子上,兴高采烈地把纸灯笼挂在高高的柱子和屋檐上。这些五颜六色的灯将在收割节晚上点燃,届时罕布雷的主要街道将会铺满杂色斑驳的柔和灯光。
克拉尔还能记起小时候的情形,爸爸牵着她的手,她则好奇地看着彩色的纸灯笼,听着爆竹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从翡翠之心传来的舞蹈音乐……爸爸的另一边站着哥哥托林。在她的记忆中,哈特很自豪地穿着自己生平第一条长裤。
她心里不禁一阵感伤,这种记忆开始是甜蜜的,后来又变成了苦涩。从前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拥有一个酒吧和一个妓院(更不用提鲛坡周边的大块地产了)的黄脸婆了,近期惟一的性伴侣是亲哥哥的大臣,最近的主要目标竟是要尽快处理那条咬了她的狗。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变成,自己最不想变成的那种女人。
“我到底错在哪里?”她问自己,然后笑了。“哦,亲爱的耶稣,这个迷途的小孩哪一步走错了呢?请给我明示。”她的腔调听上去很像前年来过的那个女牧师——匹茨顿,希尔薇娅·匹茨顿——她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还算自然。她继续朝着旅者之家的方向走去,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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