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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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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老曾的说法,正史上都没有关于明妃刘楠的记载,朱祐杬记载在册的王妃有两位,一位是兴王正妃蒋氏,也就是明孝宗的生母,另一位则是兴王淑妃王氏,跟刘楠都没关系。老曾还查过朱祐杬的公主,正史记载他一生生了四位公主,四位公主都是正妃和淑妃所生,而且都成年了,并无幼年夭折的公主。
    我说:“这就怪了,明妃刘楠这么漂亮,应该是朱祐杬非常宠幸的一位妃子,朱祐杬怎会不在正史上为她记一笔呢?”
    老曾说:“这种不能记在正史上的妃子,历代王朝都有先例。比如出身不好,不是明媒正娶的,或者受过惩罚的,都被史官一笔勾掉了,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我很遗憾,史书上都查不到,难道明妃玉尸之谜,就要这样一直悬而不解么,我还有很多疑问留在明妃古墓中,玉尸之谜不解,整件事就无法推进下去。
    老曾说:“关于明妃刘楠的事迹,正史不提,野史上却有记载。我查阅档案的时候,在一位明人笔记中看到有关明妃的记载,说明妃善用妖邪之术,兴王十分宠幸她,兴王对明妃刘楠的宠幸已经到了无法节制的地步。正妃蒋氏以刘楠蛊惑兴王为由,处处刁娜刘楠。笔记中提到刘楠的次数不多,不过这条线索也能解释为何刘楠不葬在兴王封地钟祥,却葬在咱们济城了。刘楠英年早逝,说不定也跟正妃蒋氏不容刘楠有关。”
    我们正商量着,老曾电脑上突然响起来邮件的声音,老曾丢下饭碗去收邮件,我继续享受着老曾做的美味。老曾跑过去几分钟就叫我一起过来,我只好放下碗筷过去,见老曾正在查看一封长邮件。
    我粗略扫了几遍,原来是一位历史学教授给老曾发回的邮件,那教授就是研究明史的专家,据他邮件上说,兴王的确有一位叫刘楠的妃子。这位叫刘楠的妃子来历不明,却被兴王朱祐杬一眼看中,封为侧妃。刘楠自称是明王朝开过元勋刘伯温的后人,善阴阳数术,尤通奇门遁甲之术,能随风遁形,来去无踪。
    刘楠的受宠遭到正妃蒋氏妒恨,蒋氏处处算计刘楠,却被刘楠偷偷化解,迫于正妃压力,兴王府上上下下处处为难刘楠,刘楠都能以自己的阴阳数术轻松化解。后来,在兴王宠幸下,刘楠很快怀了身孕,六月不到就诞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福如,封为永福公主。说也奇怪,兴王身体一向很好,自打刘楠怀孕后,兴王就卧病在床,等小公主满月的时候,兴王朱祐杬的病变得更重。
    王妃蒋氏借兴王病重之时将刘楠下了大狱,彼时兴王玉蒋氏的儿子朱厚熜已经登基称帝,为明世宗,蒋氏虽没有名分上的皇太后,却是实际上的太后,权倾天下。刘楠下狱不到一个月,蒋氏又染上风寒,病了不到三天,就撒手人寰去了。
    刘楠的可怕传说传到明世宗耳朵里,为了替母报仇,他找了许多风水师、道士、和尚商议对策。有精通茅山道术的道士说,这刘楠乃是成了精的妖邪作祟,要制住她,一定不能操之过急,需要等到7年之后,建下一座通阴奇墓,在月圆之时为刘楠和永福公主朱福如下葬,下葬地址还有诸多讲究。设局之后,一来可以制住刘楠的妖邪之气;二来这该处墓局风水独特,乃是万山之祖滋养出来的帝王局,再加上刘楠上千年炼化出来的妖邪之气反哺风水局,便能保大明江山数百年屹立不倒。
    刘楠死后没过多久,一直卧病在床的兴王也一命呜呼了,明世宗根据风水师和道士的建议,在兴王封底建造庞大的明显陵,在风水格局上,显陵与明妃陵南北相望,是北斗七星天枢和开阳所指的位置。
    教授在邮件末尾说:“阴阳数术一直贯穿中国历史,有时候甚至在历史变化中起到难以磨灭的作用,我们不得不承认它的功绩。”
    
    第98章 大公子的目的(为冄福如加更)
    
    看完邮件,我和老曾都呆坐在餐桌前,脑中全是邮件上令人震撼的内容,明妃刘楠的身世惊人如此坎坷。s。 好看在线》 以我对阴阳数术的了解,刘楠精研奇门遁术到了这种程度,不可能是邮件中所谓的千年妖精。奇门遁甲是人的术,而非妖的术,就算某些成了精的东西得到了奇门遁术,它们毕竟不是人,没有人的智慧和逻辑能力,根本不可能领悟出奇门遁甲阵的精髓。
    我反倒相信刘楠自称刘伯温后人的说法,因为据我所知,中国古代研究奇门遁术集大成者也就只有黄帝、姜太公、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奇人。刘楠自称大明朝刘伯温的后人,总比茅山道士所谓的她是千年妖精更实际一点,只有人才能修炼人术。
    老曾说:“明妃玉尸棺材里童尸的真实身份现在是清楚了,可依旧很难找到是谁盗窃了童尸永福公主。对方既然有本事穿过奇门遁阵,无声无息的盗走公主尸体,为什么会留下明妃遁迹和明妃刘楠的尸体在古墓中,这些都非常不合乎清理。”
    我仔细想了一下,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永福公主朱福如的尸体比奇门遁迹和刘楠的尸体具有更大的价值。同时,盗墓贼又不喜欢明妃之墓被盗的消息过早的放出去,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老曾对我的意见大为赞同,我想:“真有这种本事的人肯屈尊来盗窃童尸,想必这童尸一定有巨大的作用。他不要明妃遁迹所载的奇门遁甲秘术,就是为了隐藏已经盗取童尸的秘密,想来显然是要夺这童尸的人不在少数,这么说起来童尸的价值,就越发贵重了。我真想弄明白,这几百年前的童尸,就算她是位公主,她的重要价值到底体现在什么方面。”
    这个答案在目前看来,显然是无解的。
    老曾说:“他上午已经通知了文物局,江边秃头山上有明朝大墓,希望文物局能联络相关考古专家发起保护性发掘,真正揭开明妃玉尸的真面目。有些东西,以咱们的眼光和资源,根本就难窥探到它神秘的九牛一毛,这些事还是需要他们来做。”
    对老曾通知官方的做法,我没有异议,反正玉尸落在官方手里总比落在赵家人手里强。
    我们吃了午饭,老曾又给我泡了满满一壶好茶,我们边喝茶老曾边给我复习功课,本来老曾想我下午就去替他爷爷选墓地的,但今日时辰不宜寻龙点穴,我们只好推到明天再办这件事。
    功课复习到下午6点左右的时候,我也累的够呛。老曾这个人太博学了,这一下午的时间,他又把高中基本课程的核心知识点给我过了一遍,老曾课讲的好,几句话就能说明一个问题,所以我也学的很快,只是一下子给我灌输这么多东西,我有点难消化,想问题想的脑子疼。
    老曾见我太过疲倦,就合上书,说:“下午就先到这里吧,我去买菜,你自己玩玩电脑,等吃了晚饭咱们继续复习。”
    我点头答应了,这时老曾家的门铃就响了,老曾去开门,就闯进来一个头顶花布头巾,穿着白色t恤,身材微胖的男人。我当时就愣住了,心想这到底是男是女呀,这幅打扮少数民族都不收吧?
    老曾也愣了,拖住冲进来的花头巾说:“哎,你是谁啊,你找谁,怎么莫名其妙乱闯人家家里呢?”
    花头巾揭开头巾,我跟老曾都愣住了,那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丑陋到连我这种长相平凡的人都有种想吐的欲望,花头巾的脸上竟然长满了深浅不一的尸斑。从额头、鼻梁、嘴巴、到脖子,到处都是形状颜色不一的斑纹,我费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这花头巾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师老胡。
    老曾也认出来他了,关了防盗门把他拉沙发上坐下,说:“老胡,你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了?”
    老胡眼泪顿时就出来了,指着我说:“你别问我,我已经没勇气说出来了,你问他,他全都知道。”
    老曾迷茫的望着我,于是我就把老胡家与赵家的渊源,和他是死人配阴婚复活的结果,如今又遭遇尸化回去的命运一五一十的跟老曾说了。老曾听的又是惊讶又是同情,而老胡早已流了一身的眼泪鼻涕。
    老胡说:“老曾啊,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真没地方去了,我想在你这儿躲一阵儿,你看行吗?”
    老曾是个好人,再加上他跟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对这些东西已经没那么怕了,连声说好:“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外人,都是自己熟人,也不愁睡的地方,你就先住我家吧。等小大师想出解救你的办法,我们再一起帮你。”
    老胡感动的连向我们磕了几个响头,我真受不了老胡这一套。求你的时候他是孙子,你在他手心儿的时候,他就是阎王爷,什么事儿不要脸他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我们同学都讨厌他。
    可话说回来,老胡只是有点人品差,但罪不至死。他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已遭遇到了世界上大多数痛苦,该受的惩罚都受过了,我也没有权力来嘲笑他。毕竟后来老胡帮了我不少忙,我却没有实质性的给他提供任何帮助,想起来我就有些惭愧。
    看到老胡,我就想起赵家大公子也是配了阴婚的,我们在明妃古墓里见过赵司令、他孙子和曾孙子,就是没见到他大儿子,这可真怪了。难道说他大儿子也没逃脱尸化回去的宿命,已经尸骨无存,化成一捧黄土了?
    我窝在沙发里凝神苦思,老胡拉着老曾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这些天来他的凄惨遭遇。随着尸斑一块块的增多,他先跟妻子离了婚,又向学校请了长期病假,整天一个人窝在家里。
    可窝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他们住的是学校临时安置的教职工宿舍,附近住的都是邻居熟人,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胡再窝家里,也总要出门买菜做饭吧。不管他怎么小心翼翼,有几次都差点被同事看出破绽,老胡再不敢住学校了,只好来找他朋友里,唯一觉得仗义的老曾。
    老曾安慰了老胡一会儿,就提着菜篮子出门买菜去了。
    老胡跟我相对而坐,外面夕阳的光芒照射进来,衬托的老胡满脸的尸斑格外明显,老胡的表情绝望又狰狞,见我不敢看他的脸,他识趣的拿花头巾又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我急忙解释说:“胡老师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天气这么热,咱们在家里不搞这一套啊”
    老胡叹气说:“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给恶心吐了,你说我现在有多丑。”
    我俩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我给老胡倒了杯茶,老胡一口喝干,说:“晓天,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可一定得替我保密呀,千万别说出去。”
    我点了点头,盯着老胡浑浊的眼睛等他的下文,老胡喃喃说:“其实,几天前赵家大公子找过我,跟我谈了很久”
    我心里一颤,正琢磨着赵家大公子呢,就又有大公子的消息。我在明妃古墓里没见到大公子,以为这人已经尸化死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从时间上来推算,他跟我爷爷是一辈的人,怕是已经有七八十岁的高龄了。
    我又想到赵司令的孙子赵一平的爹,暗想赵家大公子配冥婚的时候,他还没有子嗣,别说赵一平是大公子的后代,那就太惊悚了,尸体还能生孩子,这可要改写整个医学理论体系了。
    我问老胡说:“大公子找你做什么?”
    老胡吐了口涂抹,说:“我以前从没见过赵家大公子,这次还是第一次见他,按理说他已经是花甲老头儿了,没想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岁的偏偏公子,人一点儿都没老。我还特意观察过他身上有没有尸斑,不但没尸斑,他浑身细皮嫩肉跟女人似的,没有一丝瑕疵。大公子说,只要我跟了他,他就能让我像他一样,不止不会尸化回去,还能不再变老。”
    我心里狐疑,反问老胡说:“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答应他,我要是你我就毫不犹豫。”我心想,以老胡这种唯利是图的性格,有这么好的事,他跪下给人磕头都愿意,也不会现在还带着一身尸斑可怜兮兮的流落在老曾家了。
    老胡咬咬牙,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说:“他他给我的条件是,让我削掉自己的脸,再给我戴上一只非常奇怪的青铜龟面具。那面具邪性的很,我拿在手上就冻的浑身发抖,更别说戴上了,要真戴上还不把我给冻死了。”
    我听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青铜龟面的故事,老曾跟我说过,自他在省城的邻居大有一家三口死在江面上后,这青铜龟面就彻底失踪了,这么离奇的东西怎么又出现在了赵家大公子手里呢?
    他找老胡做青铜龟面的下一个拥有者,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看了一眼老胡,夕阳已经沉下山去,客厅里此刻变得无比的阴暗,我看着老胡的眼睛,他的目光恐惧而呆滞。
    
    第99章 灯下女人
    
    我问老胡:“你没答应赵家大公子的要求,他就这么走了?”
    老胡说:“他走的时候很生气,警告我说只给我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 很快我就会浑身尸斑,魂魄一点点飘散掉,体内的生气也会跟着散去,甚至走在路上都很有可能立刻死去,变成一具臭尸。”
    大公子说的没错,尸化的最后结局就是这样凄惨死去。看到老胡现在这副样子,我真替他惋惜,早知道是这样,他何必要花这几十年的时间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种日子才熬过去,又遭到逆向尸化回去。由一个活生生的人,重新变成一具又臭又硬的尸体,死状比几十年前可惨多了。
    这就是天道,就算有些阴阳数术高人仗着自己一身贯穿阴阳的本领逆天而行,试图扭转天地之间的规律,最终还是要被规律给治倒,沦为天谴的牺牲品。老胡就是这种邪术的牺牲品典型。
    老胡说:“我姓胡的是贪生怕死,可我受不了赵家人削掉我的脸,给我换上另外一张冰冷的脸孔,那样我会生不如死。这些日子我也算想清楚了,生死有定数,就算你强要逆天而为,终究会落得个自食恶果的下场。我爹当年就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才不远千里把我的尸体带到济城,用邪术将我还阳,我是活了过来,可这几十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受这种折磨了。”
    听了老胡的这番话,再看他窝沙发里生不如死的样子,我明天他真的醒悟过来了,有些东西就是有定数的,万不可逆天而为。 '棉花糖'
    老曾买菜回来给我们做了一顿特别美味的晚餐,我们三人都食不知味,好好的东西吃在嘴里都是麻木的。晚上三人聊了一会儿天,我就觉得很困,回房间睡觉去了,老曾还和老胡有一句没一局的聊着。
    老曾在厨房的时候,我偷偷的溜进去告诉他老胡遇到大公子的事,特别提到那只青铜龟面,这东西并没有失踪,他已经流落到了赵家大公子手里。 我不明白大公子要给老胡戴上那种面具做什么,还要残忍的割掉自己的脸,我想,难道大公子在修炼一种特殊的邪术,非要用青铜鬼面罩在尸化人身上?
    老曾很同情老胡的遭遇,让我别没事再揭他的伤疤,大家就当没这件事,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他也没多少时日了,让他走的时候心里舒服一点。
    我躺回床上,担心那黑影又要半夜来吓唬我,便翻出李半仙儿送我的半卷残书,找出各种驱邪避鬼的办法,做了许多道防火墙。完成这些工作后,我心想着半卷奇书是李半仙儿一生所学的精髓,我用了里面那么多道驱鬼奇法,难道还治不了你这邪物?
    布置好这些之后,我枕着罗盘睡去,门外依稀是老曾老胡两人低语的声音,我内心觉得异常安全,就在他们低沉细微的话语中,我很快进入梦乡,发出了鼾声。
    就这么睡了很久,我做了无数个噩梦,被噩梦吓醒的时候,我抬眼朝房门外望去,发现外面的灯已经灭了,现在想必已经是后半夜,老胡和老曾都睡觉去了。
    我换了个姿势准备接着睡,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个影子,只不过这回不是黑影,而是白的。我以为是昨晚那黑影,心里火大,冲那影子吼道:“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又不认识你,更没去过寒风寺,你整天缠着我干嘛,有意思吗?”
    那白影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这傻小子,真是越来越傻了,连师父都认不出来,真是孽徒。”
    我听白影说话,才知道原来是我师父李半仙儿来了,这货整天神神秘秘的,这大半夜的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李半仙儿一身白袍,风流倜傥的走过来坐我床边上,说:“你这傻小子,最近可干了不少大事儿,我都听说了。你是看着怂,真做起事来就长了一颗老虎胆,什么事情不问青红皂白都敢干。”
    我心想,李半仙儿只是叫半仙儿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只鬼,他又没跟着我,哪里能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分明是在吹牛。
    我就反问李半仙儿,他都知道我干了什么?
    李半仙儿假装生气说:“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想套你师父,没门儿。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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