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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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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怪异起来,我知道他肯定不只是个普通老师,他背后肯定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见我出来了,张蕾蕾的那辆奥迪Q3响了两声喇叭,我急忙上了车,张蕾蕾正一脸气愤的瞪着我。
    我对张蕾蕾报以善意的微笑,张蕾蕾冷哼了一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老弄堂的么,那里面太可怕了,我想想都背后发麻,你还敢去。”
    我对张蕾蕾说:“你要知道,我是一个风水先生,虽说现在还比较差劲,可我们杨家有祖训的,除魔卫道保障平民百姓不受邪物侵扰,是我的责任。”
    张蕾蕾眼眶里的泪水顿时就出来了,她说:“还除魔卫道,你想想这段时间你自己牺牲了多少,你爸爸现在还躺医院里呢,那些鬼魂、僵尸、猫人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没人性的,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你知道么?”
    我叹了口气,知道张蕾蕾是在关心我,我不应该让她难过,便伸手抱了抱她,张蕾蕾依偎在我怀里,含着泪说:“答应我,以后再也别去老弄堂了,好么?我不反对你做风水师,也不反对你舍己救人,可是太危险的情况,你也要替自己考虑呀。”
    张蕾蕾雨带梨花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再坚持下去惹她伤心,便只好答应了她,张蕾蕾这才破涕为笑。
    我问张蕾蕾,她爸爸情况怎样了,张蕾蕾哭的更凶了,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们明白,原来她爸爸到现在还没任何消息。她家里人也稳不住了,半夜经常能听到她妈妈在卧室里打电话,一打就是一整个晚上,家里来往的亲戚各个脸色严峻,显然是出了大事情。
    现在棘手的问题就是张蕾蕾家的人大概知道情况,就只瞒着张蕾蕾不告诉她情况,就算我有心想帮忙,什么消息都没有,也难有用武之地。
    我告诉张蕾蕾昨晚问李半仙儿她家风水局的情况,这种风水局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养阴气重的东西,如果这风水局是之前房主布置的,整件事就跟你们家没关系。如果是你们家布置的,就说明你们家里可能养了某种奇怪的东西。
    张蕾蕾吓的瞠目结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在没有真正证据之前,这一切都只能是猜测,可张蕾蕾爸爸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为了得到更多线索,我想出了一个大胆想法,我问张蕾蕾,我能不能去她们家看看。布风水局的,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对我的推断起到巨大的辅助作用,从而让我得到更接近于真实的判断。
    张蕾蕾很爽的答应了,她妈妈今天不在家,不知道忙什么事情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刚好要人陪。
    张蕾蕾开车回家,我们经过名雅花园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我和爷爷曾经坐过的花坛,我们走过的地方,我心里一阵发酸。原来爷爷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作为风水大师杨二先生的亲孙子,我跟爷爷一直疏远,在他去世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我跟他最亲近的时候,虽然时间很短,却足以让我在心里铭记他。
    到了张蕾蕾家,我们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填饱了肚子,张蕾蕾就带我去她爸妈睡的那间房间,里面有一间她从没进去过的封闭的房间,像间暗室,非常神秘。
    我们进了房间,我明显的闻到她爸妈卧室里有股味儿,见我不停皱鼻子,张蕾蕾指了指飘窗上的熏香炉说:“是这个发出的味道,我爸爸去外地旅游带回来的一种古木沉香,味道很特别。”
    我点了点头,没再注意味道。张蕾蕾径直走到她爸妈睡觉的豪华大床前,她蹲下在床底下摆弄了半天,那张硕大的床突然自己移到一边,大床靠背后面露出一张高不过一米的门出来。这门和墙壁贴的是一模一样的墙纸,要不是门和墙壁中间留有很小的缝隙,我真的就以为两者是一体的。
    张蕾蕾把墙纸揭开一小块,里面露出一个钥匙孔,张蕾蕾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插进去,啪嗒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门里面的东西吓了我老大一跳,张蕾蕾看到里面的情境,顿时也懵了,半天嘴巴都合不上。
    我看到房间里贴满了黄纸符,在房间尽头处摆了一座灵堂,灵堂上摆着蜡烛和死者遗照,这遗照我再熟悉不过,她竟然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张蕾蕾,我挚爱的女友。
    我心里猛的一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们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姑娘,我们三年的同学,竟然是个死人?
    泪水无声的从张蕾蕾脸上滚落下来,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坍塌掉了……
    
    第67章 张蕾蕾的身世之谜
    
    我们先后钻进门内,我眼睁睁的看着张蕾蕾一步一步异常艰难的走近灵堂,灵堂前的蜡烛才烧了一半,地上的化纸盆里剩下半盆灰烬,房间四壁上贴的黄纸符无风自舞,萧萧瑟瑟的声音让人心酸。
    我终于明白张家别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风水局了,李半仙儿说的没错,这不是害人的局,而是养阴物的局,他们养的阴物就是张蕾蕾。张家买下那栋别墅不是为了自住,而是为了布下那幕风水局让它不受打扰,再在张家自己住的房子里设了个与之遥相呼应的阴阳局,以此默默作用在张蕾蕾身上,使得风水阴阳之气在她身上产生某种变化,以此滋养张蕾蕾发育成长。
    我也明白了当日为老胡亲爹送葬,为什么七星连煞的恶鬼会找死我和张蕾蕾。我天生天雷地火奇命,按李半仙儿的说法,我没有入风水道之前气性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张蕾蕾本身就有问题,所以一样找了恶鬼的道儿,被栓上索命红绳。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张蕾蕾有魂魄也有肉身,按理来说她就该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开天眼看她也只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是鬼,这些风水阴阳局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的脑袋疼依旧想不明白。
    张蕾蕾坐在灵堂前面看着自己的黑白遗照发呆,我看着正发呆的张蕾蕾发呆,这个时候,张蕾蕾内心的震撼和痛苦可想而知。而身为她的恋人,还是一位风水师,我对张蕾蕾正在遭受的痛苦素手无策,我甚至不明天她究竟怎么了。
    张蕾蕾在灵堂前发了很久的呆,才拨电话给她妈妈,我听张蕾蕾对她妈说:“我打开了你们卧室的密室,看到了所有我应该看到的东西,妈,看在咱们十几年母女情分上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人?”
    我不知道张妈妈对张蕾蕾说了什么,那边很快断线了,张蕾蕾激动的将手机摔在地上,价值不菲的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电池飞出了密室。
    我很担心张妈妈告诉蕾蕾的结果张蕾蕾承受不住,就追问了两句,张蕾蕾一反过去的温文尔雅,冲我大吼道:“出去——你给我出去——杨晓天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我求你别打扰我——你走吧——”
    我还想留下来陪张蕾蕾,可是看到她绝望的眼神,终于硬下心肠,扭头走出了暗示、走出了卧室、也走出了张蕾蕾豪华气派的家。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异常复杂,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我穷尽自己所学的阴阳风水数术,甚至一个人在路灯下翻阅了半天那半卷残书,对张蕾蕾身上发生的这种事情,依旧没有找到先例和说法。
    阴阳数术太博大精深了,以我的皮毛所学在这汪洋大海一样的玄学世界里,简直不值一提,随便一件事情就能难倒我。让我茫然不知所措,也让我更加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特别是事情发生在对我最重要的人身上,我就越发慌张急乱,迷茫的像个瞎子。
    我甚至一度怀疑,张蕾蕾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我违背天道破了二龙村的大阴龙,老天在报应我,这又是天谴。
    回到医院,我妈的精神很明显比以前好多了,我爸的病情恢复的很快,就这么一天工夫,他已经能进食了。我妈愉快的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各种好吃的,要不是医生明确规定不能饮酒,我妈肯定会把我爸最爱的白云边陈酿给买回来。
    我对我妈唠唠叨叨跟我说的我爸各项恢复数据表现冷淡,只是隔着ICU的玻璃看了他一眼,我爸冲我尴尬的一笑,我没理他。那晚在小学校发生的事情,早已让我对他心生厌恶,这种感觉就像吃了某种发霉的东西,以后再面对这种东西心里全是他发霉时的样子。
    我妈说明天我爸就可以处ICU转到普通病房了,我答应了一声,就去病房睡觉了。进门的时候又看到那位叫小雯的护士查房,她冲我打了个招呼,我对她报以无奈的微笑,便回病床上睡觉了。
    睡到十二点多,我一咕噜爬起来,又故技重施的施展残卷中记载的招魂术召唤李半仙儿。
    我坐在医院走道的休息椅上等李半仙儿,这边病房还没启用,半条楼道的灯都没开,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李半仙儿挟滚滚浓雾而来,他急匆匆的从云雾里跑出来很生气的说:“哎我说傻小子,你又怎么了,这么三天两头的招魂我,下面会有意见的,也折我的阴寿。”
    我没理会李半仙儿的抱怨,把他拉我身边坐下,缓缓说出了发生在张蕾蕾身上的怪事。
    李半仙儿听完之后也吓了一跳,说天底下还有这种事,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整她吧,有魂魄又肉身,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呀,难道还会是鬼不成?
    我反问说:“你亲爹妈会没事在自己房间给你设个灵堂吗,还在别墅里设那种养阴物的风水局,这不明摆着有问题么?”
    李半仙儿想想也是,他挠着脑袋让我把张蕾蕾的生辰八字给她报一遍,李半仙儿精于麻衣相术,说不定可以在这方面有所斩获。
    我对张蕾蕾的基本情况再熟悉不过,立刻报了出来,李半仙儿掐指一算,脸色突然惨变,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呢。
    我奇道:“怎么了?”
    李半仙儿沉默了半天,才说:“这个生辰八字很有问题,具体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也跟你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生辰八字其实空的,也就是说张蕾蕾的生辰是一片空白。”
    我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
    李半仙儿瞪了我一眼,怒道:“我李半仙儿算命从无纰漏,你这小子胆敢说我算错那小娃娃的八字。我告诉你,这个生辰八字是我生平仅见,不仅如此,我据八字推算,这丫头的过去都是一片空白。”
    “那——她是不是鬼?”
    李半仙儿摇了摇头,说:“人有人律鬼有鬼律,这小娃娃的生辰八字不符合任何一种规律,简直奇怪透了。”
    “那——会不会是假的,我得到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李半仙儿斩金截铁的告诉我,这就是张蕾蕾的生辰八字,不可能出错。我心说这可就奇了,张蕾蕾非人非鬼,又会是什么东西,连李半仙儿都查不出她的来历,这可真奇了怪了,我心里一阵发寒。
    李半仙儿告诉我这件事非常棘手,背后肯定有大事情要发生,让我千万别瞎插手,更别再做出类似炸大阴龙这样有违天道的蠢事,他会去帮我背地里查张蕾蕾的背景,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候消息,而且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我按耐住心里的焦虑,把李半仙儿的告诫一一记在心里,李半仙儿走进云雾中,很快雾气散去,李半仙儿也就飞散不见了。
    走回病房的时候,我瞟了一眼ICU,突然看到我爸从床上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走过去,我爸回头看到我,冲我点了点头,我也木讷的对他招招手。
    我爸说:“你还恨我吧?”
    我没回他的话,只是直直的望着他。我爸笑着摇了摇头,说:“傻小子,现在的你就跟过去的我一样,什么事都没经历过,什么苦都没遭受过,空凭着一腔热血做事,总以为自己能拯救苍生除魔卫道,事实上你会发现,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怒道:“就算我没用,也不需要你来警告我,我凭良心做事,做来不做亏心事,也不会对不起谁,可不像你。”
    我爸叹了口气,他也不生气,只是一脸爱怜的望着我,眼里全是痛惜和绝望。
    我可不领他这套,扭头想往回走,就听我爸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孩子,听爸爸一句劝,千万别插手这件事。张蕾蕾的身世之谜,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碰的你懂吗,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惊奇道:“你知道张蕾蕾的来历?”
    
    第68章 老胡家的往事
    
    我爸用近乎哀求的声音求我说:“晓天你听爸爸一句劝,别问那么多,也别管那么多,咱们一家三口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冷笑一声,没再理会我爸,一个人回了病房。这个晚上,我彻夜难眠,几乎是睁着眼睛躺到天亮,心里全是有关张蕾蕾的疑问,我一直在问自己,张蕾蕾到底是什么?可是,没人能给我答案。
    关于神瞎子陈婆的五日之约还有两天就要到了,张蕾蕾的事还没有任何眉目,我的心揪成一团,现在状况不断越来越乱,而且一点线索都没了。
    我妈一大早起床给我买了早餐,又给我塞了点钱,叮嘱我快高考了,一定要吃好点把营养跟上,别苦坏了自己,我听了倍觉心酸。
    我出门的时候给张蕾蕾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我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担心张蕾蕾的安危,便打了个的士去张家看看,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我急的真想报警了。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110的时候,收到了张蕾蕾发来的短信,她说暂时不想见人,让我先回去吧,等她心态平静下来,自然会去找我。
    我明白张蕾蕾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得知了这一真相,也会很难接受的,便只好下楼回了学校。
    上午是一上午自习课,老师吩咐大家看自己过去做过的试卷,我的试卷早扔垃圾篓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了一整个上午后,我便感觉精神抖索,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下课铃响了之后,同学们便三三两两的下楼吃饭去了,这时,我看到老胡猥琐的脑袋从后门伸进来,他冲我招招手,我只好无奈的站起来跟他出去。
    老胡这回没带我去办公室,而是领着我去到学校一片非常偏僻的小树林里,我们坐在花坛上,老胡给自己点了根香烟,又给我递了一根过来。我受宠若惊的给退回去了,告诉老胡说:“胡老师我不抽烟——”
    老胡默默的收回去,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满含心事。我见他眼里都是血丝,想来他昨晚也是没睡好觉的,不知道他在愁什么。
    老胡说:“杨晓天同学,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来历你很清楚了,通过这段时间我对你的了解,我猜你可能也非普通人,可能是个精通风水阴阳数术的大师,对吗?”
    老胡直直的盯着我看,似乎想一眼将我彻底看透,洞穿我的所有秘密,让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只能承认我会一些风水阴阳的小伎俩,但以我的本事绝对算不上风水师,更难称的上是大师。
    老胡摆摆手,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谦虚了,咱们也做了快三年师生了,虽说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可毕竟这层关系在这里,谁也否认不了的。我知道你是风水高人,老师现在有难,想你帮我一帮。”
    我心说“呸”啊,你这老王八蛋也好意思提师生感情,我做了你三年学生,你变着法儿虐待欺负我,变相的侮辱整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虽说我天性善良老实,对人没有坏心眼儿,可我也不是傻子,你要我帮忙直接说就行了,犯得上在这儿耍苦肉计么,真当我傻逼呢?
    老胡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一副急需我拯救的样子。看老胡这样子我心里真爽啊,当年他侮辱我的一幕幕我可全记得清清楚楚呢,老胡求我的样子巨猥琐,就像等主人施舍骨头的小狗,太贱了。
    我也不好为难他,就说:“胡老师你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帮你,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在风水阴阳术方面我真只是个菜鸟,可能帮不了太大的忙。”
    老胡点了点头,一口气把烟抽完,将烟蒂狠狠嗯灭在花坛上,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跟我说了一段离奇的往事。
    故事要从他爹的时代说起,那时候还是抗战时期,老胡的爹胡一扬十二岁就从了军,最先跟着张作霖的部队纵横东三省,后来张学良改旗易帜投了国军,胡一扬也跟着国民党改编,成了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位营长。
    胡家和赵家能扯上关系,就是老胡他爹胡一扬在部队里认识了赵家大公子,两人并肩作战多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一起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互相多次救过对方的命,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也许别人对赵大公子枪杀特派员的怪异行为感到奇怪,胡一扬却一点都不奇怪,事实上在这之前,胡一扬就知道赵大公子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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