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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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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的向练兵场走去。

    靠近练武场东面有一个很大的靶场,一队队士兵手持弓箭,屈膝弯身,待得一声令下,万只箭羽齐发。半空中万箭飞舞,如蝗虫过境,乌压压的对着前方的数万靶心飞了过去。

    站在校场上,看着一对对排列整齐的军队,心中感慨不已。那挺拔的身姿,如一个个直立的青松,那一张张年轻、热情的面庞,透射出无限的光芒。使得整个军队都显得斗志昂扬。

    傅遥也感染了他们的热情,身体里涌出无限的凌云壮志。如果能上战场,跟着这些儿郎一起笑傲沙场,应该也是一件淋漓畅快的事吧。

    不知何时杜平月已经站在她身后,露出一抹笑,“怎么?你也有男儿的情怀了?”

    傅遥轻叹,“可惜不是真男儿。”

    若她是个真男儿,一定也要到战场上驰骋一番,大败鞑靼,保家卫国。

    杜平月笑着递给她一碗凉茶,“行了,那不是你该做的事,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茶泡的又香又醇吧。”

    傅遥眨眨眼,“这不是有你吗?”她接过茶一饮而尽,她只管喝就好,至于泡,哪个男人愿做就做去吧。

    杜平月轻叹,看来想要让她做个正常的女人,这辈子是没戏了。

    ※

    玄德三年,秋初。

    隆亲王终于找到了鞑靼族的踪迹,军队做好了参战的准备。一队队,一排排,武装整齐的凌家军站在教武场上,静等着出征的号角吹响。

    军队开始出发了,一队队,一排排庄严威武的队伍从眼前行过,翩翩而舞的各色旗帜,随风猎猎而响,在空中荡出了完美的弧度。(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暖暖的关心
    军营设在京郊十里外的地方,驻扎着十万大军,其中八万是临时征召上来的,只有两万是跟随隆亲王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老兵。这八万人都没打过仗,真要到了战场上,一个个全都白给,死亡率是非常高的。

    这里不过临时的营帐,原来驻扎过京畿营、绿营和黄旗营,这三营加起来统共一万多人,哪里盛得下这么多人?大部分军士都没地方住,随便铺个草席在地上睡,好在天气暖和,宿在外面也不会冻人。

    一行人赶到时,大军已经准备停当,就等着皇上亲临了。

    那个护卫任务完成,把他们扔下就跑了,傅遥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可到了这里连个屁都不是。站了半天,连个理的人都没有,有过来过去的只把他们当空气。

    傅遥倒没什么,陈尧却站不住了,一个劲儿来回踱着步,时不时还冒几句骂词。

    站了快半个时辰,杜平月也吃不住劲儿,低哼道:“咱们到底是来参军的,还是来受罪的?隆亲王到底上哪儿了?”

    隆亲王还真经不起念叨,话音刚落,就见他带着许多兵丁走了过来,瞧见傅遥,倒是停下脚步,昂起他那高傲的脖子,“皇上稍后驾临,你与本王同去吧。”

    傅遥咧嘴,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叫一只狗?虽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半点不满,躬身施礼应道:“是。”对他比对皇上还恭敬。

    未来至少一年她都要交到他手里,这位爷可没皇上对她那么好。

    ※

    在燕郊外一里的地方,那里早已经搭好了一座高台,静静的等待着出征仪式的开始。一丈多高的高台之上插满了各色的旗帜,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代表隆亲王标识性的黑龙旗。那是一只长约五尺的四爪金龙。浑身的金灿灿的,跃然于一面黑布之上。随着猎猎风起,在半空中起舞,看起来竟像是金龙随时要飞出去,极具威势。

    一般说来,逊国有着独特的出征仪式,但很少有皇帝亲自当面给出征的将士祝福。可以想象一下。赟启出现到出征大军面前讲话,这与他的高贵形象一点也不相符。

    太祖皇帝在世时,倒是曾出现在军营多次。不过他也没直接对着三军将士大喊,而是向领军的将领说一些鼓舞的话,由将领转达,然后军士三呼“万岁”。以示皇恩浩荡。

    玄德三年,他曾钦点兵部尚书毛伯温南下安南平息番乱。毛伯温出征之时。太祖曾亲赐一诗:“那啥那啥那啥啥,那啥那啥那啥啥,那啥那啥那啥啥,那啥那啥那啥啥……”

    此诗蕴意深厚。可随便想象,真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诗。随后有名的诗人岑参即兴做了一首诗:“轮台城头夜吹角,轮台城北旄头落。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军屯在轮台北。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结果一些狗腿小人拍马屁,传来传去,就成了太祖爷做了此诗。

    傅遥猜测,那位太祖爷马上得天下,对于诗词的水平也就和她差不多吧。

    下了马,眼睛定定的看着那飘舞的旗帜,心中激动不已。这就是李赟晟出征时的将军旗啊,他驰骋沙场多年,战功彪炳,才有今日的荣耀,今日的骄傲。有这样的功绩,也难得他年少轻狂,把她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已是申时过久。大军申时三刻出发,现在只等皇上亲临了。申时之前,皇上要亲临校场,为隆亲王践行。若是别的将军,身为皇帝也不必非来,但对于这个弟弟,赟启却给足了面子。不仅会亲临仪式,还命人准备犒赏之物,为大军践行。

    眼看着时辰将至,校场大门前还没出现皇上的銮驾,所有人都站在大门前翘首以候。

    申时三刻,大军正式出发,可现在申时都快到了,皇上连人影都没见呢。误了出发时辰,这对军中人来讲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尤其是对这些要出去拼命的年轻人,更对吉时有莫名的崇信。

    吉时越离越近,满营的军士都显得有些垂丧,轻声议论之声此起彼。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句,“来了,皇上来了。”

    果然官道上来了一道依仗,先是数千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清出开阔大道,接着明黄华盖,宝扇羽幡的威武依仗缓缓行来。踮脚望去,呼啦啦,黄澄澄的一大片,金瓜、钺斧、朝天凳、璎舞、璎幡、璎照璎。整幅皇家依仗,排摆在城门前,彩幡飘飘扬扬,占据了所有的道路,根本看不到尽头。

    随着帝撵慢慢行来,街上众人纷纷跪拜,李赟晟也跪了下去,神情恭敬已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震天,震得人耳膜都嗡嗡的。

    赟启走下帝撵,亲手搀起李赟晟,“皇弟平身,你我是兄弟,无需多礼。”

    他们两人虽不是同母所生,却是同岁,生日相差不到一月,自小一起开蒙,一起读书识字,又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李赟晟的母妃梅妃娘娘也对赟启甚好,两人关系自也不同常人。

    李赟晟笑着站起来,“皇上亲自来送,臣受宠若惊。”

    “应当的。”

    皇上亲临,主持仪式的依然是李赟晟,他当众烧了祭表,叩拜天地,又拜了帝王,向数万将士誓师。

    他用文言文说了一堆,什么天地可表,天佑王朝,旗开得胜,傅遥在一旁听着,也就是听懂几个词。随后皇上给他敬了酒,他一饮而尽,站起来高声道:“大军出发——”

    顿时呼声更响,所有的将士开始向后转,然后向两侧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李赟晟一人一骑从大军中飞冲出来,似一只离弦之箭窜到最前,一股天地洪荒唯我独行的气势扑面而来,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坚毅和凛然。

    傅遥第一次见这等壮观场面,心也跟着激荡起来,又等一刻,随着大军移动,大地震荡起来,苍茫的原野上伴随着早上未散的晨雾,威沉的铁蹄声声越来越重的回响在人们耳边。随着铁蹄声渐近,高远的天地间瞬时变得肃杀起来,远近之处唯有那整齐的马蹄声声声震荡。

    那面黑色大旗绣着腾起的金色蛟龙,猎猎于风中呼卷着,随着李赟晟的身影越去越远。

    傅遥还站在原地,痴痴呆呆的看着那军队的背影,还是有人提醒,才意识到自己也要跟着走的。

    李赟晟带着的是前锋,她跟着的是中军,人数最众的一队。

    大军随后出发了,喧嚣声一片,车轮、马蹄声响起,带起尘土片片。傅遥坐在马上,身前身后的全是一队队士兵。她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忐忑,对前面的路有一种难言的迷茫。战场之上硝烟弥漫,以她学的那点微末本事,要想在军中立足是很难的。

    看着身周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心中的豪气忽的涌发而出,她是有名的傅痞/子,怎么能退缩呢?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信谁能把她怎么样了。

    她这个官是皇上新封的,临时没有准备盔甲,以她的品级,头盔甲叶,都必须是特制,费时颇长,秦副将便临时找了一套别的将军的衣服先给她换上,袖子、裤脚都大,穿上去只能勉强走路。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她这身军服穿在身上实在不怎么出彩,连带的别的士兵看凌子枫的眼神也跟着奇怪起来。或许这些人心中都在想,从哪里来的野猴子,居然冒充将军吧。

    傅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尽可能的忽视那些投过来的疑惑眼神。她虽然担了这个押粮官,却根本不需要她押粮,整天像个闲人似地。

    大队走出去一个时辰,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叫,“傅大人,您等等,等等。”

    傅遥回头一看,却是皇上身边的陈东。

    “陈大人,有什么事吗?”

    “皇上让我送件东西给大人。”

    那是一口不小的箱子,沉甸甸的,傅遥强撑着抱住箱子,等几个奉命而来的侍卫们走了,她才对身旁的杜怀努努嘴,示意他帮她搬进去。杜怀立刻意会,接过了她手里累赘。

    打开锦盒,里面的东西果然丰富的令人惊叹。最上面的是一套银盔银甲,锃明挂亮,头盔上簪着很大一朵红缨。其下是一套做工很是细致的深蓝色军服,拿在身上比了比,大小也刚刚好。

    在军服中夹着一封信,看信封的字体似是赟启的笔迹。打开一看,上面用浓墨写着一句话,“一切小心,万万保重。”

    看着这一句体贴的话语,她似乎从信中的字里行间,读出了他对她浓浓的关心。能为她想的这么周到,也算不容易了。

    傅遥轻叹一声,把信折好,放入怀中,又继续在箱子里翻起来。

    在箱子最底层放着一柄短剑,比她平时用得匕首长,又比普通长剑短。这样的长度,让她用来最合适。(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热烈的示爱
    苏小姐神色一暗,轻声道:“我已经想好了,以后跟着爹爹,这辈子不嫁人了。”

    傅遥知道她这是因为赟启的事受了打击,当初她会鼓起勇气向赟启示爱,就是因为自己境遇艰难,想尽快为自己寻一个可以依靠之人,若能完成婚事,也会断了吴友德的念想。可谁知却赟启拒绝了,这让她心灰意冷,对男人失望在所难免。只不过人家家里的事,嫁不嫁,她也不便多管。

    眼看已是过午,叫人送上茶点,让两人垫补点。

    苏大爷慌忙推辞,“咱们这就走了,多谢大人。”

    苏宝灵道:“刚才我和我爹已经商量了,把曹倩姑娘接到苏家,由济世堂诊治,所有药费我们苏家一文不收。”

    傅遥大喜,“那真是多谢苏小姐了。”

    苏宝灵微笑,“这原是我应该做的,曹浅大哥救过我几次,若不是他,我早被吴友德那混蛋给……”她说着哽咽了一声,是曹浅把她从吴家给救出来的,吴家逼婚不成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又道:“本来这事早该这么做的,不过曹大哥一心惦念着大人,非要找到大人,还说若找不到大人便不肯接受苏家的诊治,还请傅大人回去之后好好劝劝曹大哥。”

    傅遥自是欣然同意,她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把曹家兄妹两人从山里带出来,正不知如何安置呢,苏家提了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不仅曹倩姑娘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曹浅也能有个容身之处,她也不算愧对他们兄妹了。

    回到府里。府中上下人都已经听到消息,说苏小姐已经死了。自少不了人给她白眼,曹浅的眼珠子更是瞪得大大的,好险没吃了她。

    傅遥费了半天唇舌才解释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计谋,曹浅才松开抓紧她的手,“你早点说嘛。”

    傅遥苦笑,她都不知道何时他和苏小姐的感情这么好了。她随后说了苏家的意思。让他们到苏家去住。

    见他不语。轻声道:“曹大哥,你就去吧,你们兄妹能安好。我也才能放心啊。”

    曹浅脸色沉了半天,突然拽住她的手,“来,你跟我走。”

    两人到了后院。见四下无人,他才放开她的手。

    傅遥道:“曹大哥。你这要干什么?”

    “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等说完我……我就离开。”

    “曹大哥有话直说。”

    他犹豫了一下,颇有些扭捏,“你可知道从山里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既然已经看了你的身体,就该对你负责,你等着我。我把妹妹安置好了之后,就向你求亲。”

    傅遥咧嘴。她第一次听人这么直白的示爱,赟启虽也喜欢她,却从没对他说过一个爱字,还有杜平月,对自己若即若离,时而暧/昧,时而又爱答不理,让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都说女人喜欢含蓄,但这么热烈的示爱,也让人心中暗喜,尤其对她这种老姑娘,她虽不喜欢曹浅,但暗自里高兴一下还是可以的。

    曹浅见她喜不自禁的模样,以为她也喜欢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真诚道:“你要等我,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一时半会儿不能和我成亲,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我要陪你上战场。”

    傅遥“啊”一声,他这也太强烈了吧?虽然有他相助,定是一个不错的助力,但肯定不合适。若被杜平月知道,以他时阴时阳的小脾气,备不住得捅他一刀。

    曹浅自顾说着转身跑了,说要先把妹妹送到苏家去,跑了几步,又回头对她喊:“你一定要等着我。”

    看着他的背影,傅遥一脸呆滞,这也决定的太快了,连她插半句嘴的功夫都没有,这事就算完了?

    叹口气,低喃道:“这个曹浅……也真是的。”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真是什么?真是太可爱?还是真是太喜欢了?”

    傅遥一回头,就见杜平月抱着肩斜睨着她,目光里隐隐带着一丝不悦。

    傅遥忍不住一抚额,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和曹浅的话又被听去了多少?

    她尴尬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平月冷声道:“这个曹浅到底是什么人?他说看过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那么回事。”傅遥没来由的觉得脖子一阵发凉,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他拎着脖领子给抓了回来。

    她尴尬一笑,“杜师爷,我好歹还是大人,在自己府里,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要面子?你什么时候还要过面子了?”他笑得阴阴地,“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又跟他什么关系?”

    杜平月一旦脾气犯了,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就算他不会动手杀她,对别人可保不准的。傅遥无奈,只能把自己遇上曹浅的经历说了一遍。他们被人追杀,夜遇狼群,又身受重伤,其间危险万分,若是行差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艰难,免不了再添油加醋一点,把那座山说得甚是恐怖,还有那些高手,都是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这两天杜平月生她的气一直没搭理她,可乍一听到她经历的危险,顿时一颗心化成一滩水,他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好怕。”

    傅遥低声道:“是我的错,我要出去原是该告诉你的,还把陷到那样的危险当中,真的很对不起。”

    她难得这么真诚的跟他认错,杜平月也不好意思再骂她两句,轻叹道:“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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