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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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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的不是一个,有的大臣坐不住了,站起来要出殿门,被守门的侍卫拦住,说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入大殿。

    这些人当了这么多年官,还从没遇上这种情况,别的还能忍,喝了这么多水,总要放出点来的,拦着连厕所都去不了,简直是憋煞人也。

    看着那些左立不安的人,傅遥很是好笑,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一口水没喝。渴是渴点,却不用这么纠结了。

    诚亲王是最难受的一个,他长得又胖,脾气又急,憋的实在难受,不停地抱着肚子大喘气。傅遥给他出个主意,“王爷。你跳一跳。跳一跳就不难受了。”

    诚亲王也实诚,当真跳了几下,这一跳裤子底下都见湿了。一泡尿撒了半截又缩回去。憋的脸都红了。满殿的大臣想笑又不敢笑,也如他一般憋成了大红脸。

    就在众人憋的夹紧双腿,饿得前心贴后心,恨不能咬桌子的时候。忽然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刘福成和一个小太监扶着皇上出来,赟启看着精神还好。只是微微咳嗽几声,显示着他确实病了。

    殿中众臣慌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

    赟启摆摆手,“诸位爱卿一定是饿了。这就上菜吧。”

    随着他的声音,两队宫女翩翩而入,捧着精美的器具进来。把一盘盘饭菜呈上了桌。

    在宫里吃的饭菜很少有热的时候,从御膳房端出来要走很远路。再热腾腾的也已经凉了一半,再加上一大堆繁琐的宫廷礼仪,等吃到嘴里早就凉了大半了。

    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是大宴的格调,对于一群饿上一天的人,居然还能顾全礼仪吃一口菜谢一次恩,喝一口酒谢一恩。他们头磕了不少,饭却吃的不多。

    而这就显出躲在柱子后面的好处了,躲在柱子后面就算偷着吃也没人看得见,别人叩头她吃,别人再叩头她还吃,最后一桌子菜倒下去了七七八八,有大半都下了她的肚子。旁边跟他同桌的也是个三品,看她这么不顾礼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心想跟她一样,又没那胆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本属于自己的那一半也给吞了。

    一顿饭吃了个心满意足,傅遥打了个饱嗝,对那瘦高兄道:“年兄,请啊。”

    那兄台苦苦一笑,他本以为守着皇上身边的红人还能拉拉关系,看来关系没拉成,还得饿个肚子。

    傅遥转头看见惠郡王筷子都没动,不由笑道:“王爷怎么一点不吃?”

    惠郡王表情淡淡,“本王没胃口,倒是你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情?”

    她轻轻一笑,“那我该在如何?哭鼻子吗?王爷您怎么就觉得我会心情不好了?”

    惠郡王低哼一声,没再说话,今天的他总感觉怪怪的,似是浑身不适,一顿饭也吃得这么没滋没味的。

    她心中一动,他会这样,难道已经知道今天要出事吗?具体那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她并不知情,唯一知道的是子时之前会动手,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她登场了?

    在席间赟启一直谈笑风生,只讲天下美景,风花雪月,对于江山社稷的国事却一句都没提。殿中舞娘们翩翩起舞,迤俪的歌声和舞姿让许多大臣得意忘形。

    赟启只是含笑着看着,脸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一场宴席足开了几个时辰,到了傍晚时分才结束了,一见皇上走了,许多大臣着急毛慌的往外跑,他们去什么地方看表情就知道。

    憋的时间太长,有些人裤子前面一片濡湿,傅遥也跟在后面,饭吃多,水喝多,总要找地方放一放。一堆人挤在茅厕外踮着脚尖,你拥我,我推你,焦急等待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笑。

    傅遥笑咪咪的看着这一帮“急人”,正幸灾乐祸的时候,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低声道:“傅大人还有心看热闹吗?”

    傅遥不用回头就听出是那个酸了吧唧,说话凶巴巴,假扮宫女的丫头。

    她微微一笑,“你们这是已经准备好了?”

    “香汤沐浴已备妥,就请大人起身吧。”她勾着她的前襟,傅遥只能在后面跟着。

    伺候皇上自然要身体干干净净的,宫里规矩,皇上宠幸嫔妃之前都要先在玉清池里沐浴,然后由黄门包裹好了抬进皇上寝宫。不过她不是嫔妃,也不需要太麻烦,只需要把身上弄的干净就行了。

    那宫女自称叫绿娥,带着她转来转去,她们走到一座清池,这里正是供嫔妃沐浴的玉清池,此时有几个宫女在等候。

    一个宫女拿了一篮子花瓣放进水里,接着又倒了一大盆牛奶进去。鲜花香气混合奶味儿有一种奇特的浓香,让人闻得很是舒服。

    绿娥一抬手,“大人,请吧。”

    傅遥站在池边,“你们能不能转过身去。”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人看着,她总觉洗不下去。

    绿娥轻哼一声,吩咐宫女转头,那嘴撇的跟烂柿子似地约是也懒得看她吧。

    衣服慢慢褪下来,露出包藏在衣裙下的**身体,相对于身上的官服,谁也想不到她的**如此让人惊艳。

    她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臀部和胸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挺翘的乳/房,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

    缓缓踩入水中,接触到热水,不由满足的赞叹一声,这个池子好大,完全可以游个泳了。她宛如一条欢畅的鱼儿一般游动,放了许多香料的池水舒服的让人叹息。

    那宫女在一旁站着,不时提醒她快一点,害得她泡的很不尽兴。

    洗了澡,有宫女为她身上涂抹了一层香油,闻的她自己都觉醉了。身上穿了件紫红色薄纱,一层包裹着一层,每一层都是透明的。头上挽了一个日月髻,脸上更是一层层涂了不知多少东西,时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做女人是这么麻烦的。以前扮女人化的那妆跟这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装扮好,绿娥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喝了它?”

    “这是什么?”

    “春//药。”

    傅遥抽抽嘴角,“我会努力……嗯,做的,这个就不要了吧?”

    “以防你耍花招,快喝了它。”

    傅遥暗恨,这丫头鬼主意真多,还怕她和皇上不真做吗?她接过来喝了几口,好在她没强逼着她喝光了。

    都准备好了,换上一身女装,被那宫女引着往前走。一路之上傅遥都低着头,她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显得很神秘,宫里人多自保,有看见的也不会多问一句。听那宫女和旁人打招呼,她才知道这宫女似乎品阶还不低。

    这会儿宫门怕是已经下钥了,这个时辰能安插人去侍奉皇上,隐身在宫里这个人脸面可够大的。

    皇上今晚宿在烟雨阁,这个地方是当年先皇为赟启的母妃所建,闲置多年有些荒废了。后来他登基之后,派人重修了烟雨阁,不久前才完工,柱子上的漆都是新的。

    两人到了跟前,廊下正站着一个人,瞧见他们过来,忙迎上来,“我的姑奶奶,你们可来了,再耽搁下去时辰可就过了。”

    傅遥抬头一看,微微怔了怔,这人她认识,正是刘福成的几个徒弟之一,叫小蔡子的。他常跟着刘福成,是他最亲信的人,难道这件事刘福成也参在其中吗?

    若真是他在宫里搞鬼,弄个把人送给皇上,并不是难事。只是他侍奉皇上多年,在宫中位高权重,乃是独一无二的身份,居然参在这样的事里,未免让人不解。

    绿娥道:“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傅遥推开门,她听赟启说起过烟雨阁,说这里如何,如何,还说有一天要带她在这里住几天,没想到今日她倒不请自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太后寿诞奉好礼
    进来的正是当今皇上赟启,他今天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袍服,头发高挽,戴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金冠,一身的帝王之气。

    “拜见皇上。”殿里人跪下磕头。

    赟启对她轻柔一笑,“倒是唱的好歌,也难为你了,这么复杂的词也能记得住。”

    傅遥轻笑,“臣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的。”

    他走向太后,躬身一礼,“儿皇给太后请安。”

    太后含笑道:“难为皇上还记着哀家的生日,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没白活。”

    “太后说笑了。”

    “皇上今日得空吗?不如陪哀家看戏吧,南方来的戏班子,唱的可是真好。”

    “儿皇自然求之不得。”

    “诸位朝臣偕同女眷也一起去吧。”

    “遵懿旨。”

    太后说着已经站起来,牵着皇上的手一同起驾,他们母子俩难得亲近一回,倒让许多人猜测太后和皇上已是同一条心。

    后宫宫殿华丽高耸,太后金殿位于南北方,西北方向是皇后的寝宫,踏过清池小桥往戏台而去,一路上都是红布覆盖,纷扬着喜气。

    傅遥跟在后面缓慢步行,她有心事,闷着头也不看路,差点踏进清池之中,还是付云峰瞧见,从后面拽了她一把,才免去了她变成落汤鸡的下场。

    付云峰皱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精神恍惚的?”

    “没事,没事。”傅遥拍拍胸口,在步步为营的皇宫过是不能失神的。

    前些时日宫里的工匠就开始搭戏台子,这戏台与平常不同,高一丈见方。宽足有二十几丈,比别的地方的戏台要高得多,也大得多。

    远远的瞧见,太后不由笑起来,“这么高的戏台还真不多见,这是谁预备的?”

    “是儿臣。”惠郡王从人群后走出来,对太后叩拜大礼。

    太后抿嘴一笑。“哟。是惠郡王啊,你躲到人旮旯里都看不见了。”

    “儿臣怕冲撞了太后,不敢贸然。”

    “胡说八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冲撞不冲撞的。”

    “是儿臣不对,原该早跟老祖宗说笑的。”

    “这才对了。”太后笑着一指,“你来说说。这台子怎么搭这么高?”

    “这里视野空旷,距离远。搭的太低怕太后看得不舒服,高一点清楚一些。”

    “倒也是,果然看得清楚了。”

    太后本就与惠郡王沾亲,自也热络些。两人说着话便也落了座。

    皇上坐在太后左侧,惠郡王坐右侧,倒把皇后挤到了一边。老太太一只手牵着一个儿子,看似母慈子孝。却让人不免有些揣测,太后此举是何意,惠郡王何时能和皇上平起平坐了?

    赟启好似没看见一般,嘴角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倒是皇后颇不满意,想巴结着和太后说句话,也够不着。她原本掌权之时对太后很不礼貌,现在娘家倒了,在宫中失了势,也难怪谁都不爱搭理她了。

    这会儿戏也开锣了,唱的是大闹天空,太后平日喜欢清静,可看戏还是愿看热闹的,尤其是今天寿辰,普天同庆,连点了几出戏都是热闹的。惠郡王还亲自上台唱了几句,来了一个彩衣娱亲,太后看得甚是高兴,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声。连赞惠郡王好个用心,好个孝顺。

    赟启忽然站起来,“太后,朕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就不陪太后看戏了,一会儿开了宴,再陪太后用膳。”

    太后摆摆手,“知道皇上忙,就先走吧。”

    “是,儿皇告退。”赟启施了礼,匆匆退去。走过傅遥身边时轻轻咳嗽一声。

    傅遥知道这是让她跟着,便从人群里悄悄退出来,跟着皇上去了。

    赟启走到僻静之处停下脚步,看她还在远处站着,对她招了招手。

    傅遥走过去,“皇上叫臣下做什么?”

    赟启问道:“你的病好了吗?朕这些日子一直不敢出宫,都没去看过你,只是听宦官回来报,你伤的挺重的。”

    “还好吧。”

    “那一日你怎么突然跑了?”他低声问着,神情中有一丝焦躁。

    “你担心我吗?”

    “我当然担心,这次回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眼神太敏锐,让人无所适从,傅遥忽然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呐呐道:“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了。”

    她转就走,被赟启一把抓住,“你要去哪儿?”

    “头晕。”她低头靠在他身上,赟启只觉手心里被塞了一样东西,他心中一动,关切道:“你不舒服,就跟朕去歇歇吧。”

    “不必了,臣这是宿疾,一会儿就好,臣告退。”她匆匆离开,跑得比上一次还快。

    赟启望着她的背影,不由扬了扬嘴角,他倒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宿疾呢。握了握手中的东西,看来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人的预料了,居然把傅遥都牵进来了,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

    他转身要走,忽然旁边的灌木丛有一声轻响,他低喝一声,“是谁?”

    一个小宦官从灌木中爬出来,磕头如捣蒜,“是奴才,奴才小贵子。”

    赟启皱皱眉,“你在那儿干什么?”

    “奴才,奴才在清扫杂草和落叶,奴才不是有意打扰皇上的,请皇上恕罪。”他手里拿着一把扫帚,以示自己所言不虚。

    “你都听到什么?”

    “奴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下去吧。”

    “是,是。”

    见他爬着走了,赟启眼神一冷,自己走到哪儿都有眼睛盯着,这皇帝做的还真是闷气。他们想盯是吧,他就叫他们盯个够,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傅遥匆匆跑走,刚转过一片灌木丛,忽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跳出来。

    她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跳到她身前,是个人都该吓一跳的,傅遥象征性的张了张嘴,“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女子抿嘴冷笑,“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咱们的正事,今夜子时之前必须事成。”

    “外臣是不能留在宫内的。”

    “那你尽快完成,现在就回去,皇上想必会很乐意看见你。”她说话时语气相当强硬。

    傅遥撇撇嘴,“你一个小丫头,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那女子脸色顿变,她哈哈一笑,转身走了,一个乳臭味干的毛丫头居然敢命令起她来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该做什么她心里有数,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的。

    这会儿戏台上还在呜呜丫丫的唱着,太后余兴未减,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戏,眼看着过午了,也没提摆驾的事。她是高兴了,只可怜了他们这些跟着的大臣们,一个个站的脚后跟都疼。

    傅遥站回原处,付云峰看见她,低声问:“你去哪儿?”

    她也小声道:“嫌闷气,四处走走。”

    付云峰没再说什么,这人胆大一向是出了名的,太后面前也敢随处乱走。

    太后的戏瘾一个时辰后还浓浓的,还是在皇后的提醒下才想起后面几十号人没吃饭呢。

    她道:“行了,今天就唱到这儿吧,我也乏了,皇后,你带着嫔妃、公主、郡主的去用膳吧。

    “尊母后懿旨。”

    太后又道:“普公公,你去看看皇上那边怎么样。”

    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太监应声去了,他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从一入宫就跟着太后了。

    太后也是乏了,自回安宁宫休息,宫中的宴会她一向不参加的。

    皇后也带着女眷们去用膳,今日皇宫大宴,许多处都开了宴席。

    等她们走后,宗亲、大臣们也随着下去,到吉祥殿,那里是专门宴会公卿的地方。

    傅遥任过一任总督,这殿门也迈过不止一次了,在宫里的吃饭没什么好处,不能随便说话,不能四处乱看,更不能打嗝放屁吧唧,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备不住别人会说什么你感兴趣的话,还得警惕皇上突然想起你,问一些让你不知所错的话。一顿饭吃得满心的憋屈。

    先皇在世时她就闹过一次笑话,有一次她太专注啃着一只螃蟹,先皇突然问了句,“傅爱卿,你怎么看这个?”

    她嗦嗦手指头,“螃蟹很好吃,就是水分大了,再加点葱花、姜子会更好。”

    当时满殿皆是笑声,后来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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