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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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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依赖,好像完全忘了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似的。她好奇地打量着云烬,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我们这样逃走,父皇真的不会彻查吗?”
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云烬不耐烦地说:“你总会知道我是谁。至于为什么救你,纯粹是同情你而已。不过以后我可不会管这种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宁华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了懊恼,一种很无奈也很不情愿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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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残暴哲学
同情吗……
说到这个,碧音倒是想起了云烬的身世,似乎也不大好,生母身份低贱,他幼时在府中饱受欺凌,最后竟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推下了赤水河,传说最后漂到河流下游,是被一个隐士高人看中了一身好筋骨,最后才获救的。那之后的故事简直就像一个传奇,正当云府已经把云烬这个公子忘掉时,十五岁的云烬安然回府,凭着一身本事赢得父亲重视,不久便上了战场,十六岁时渐渐开始闯出些名声,十七岁时凯旋回朝,水面上那个场景应该就是他回朝的时候发生的。
所以说,是触景生情,因为小倾凰受到欺负而想到了自己,才按耐不住心中的恨意,直接做出了那种不考虑后果的事吧。
想来也是……世上哪来的无缘无故的好心。
小倾凰愣愣地看着云烬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曾经也被人欺负过。”意外地看到女孩子手臂上其他瘀伤的少年微微一怔,又挑了些药膏细心敷了上去,自言自语般地说,“那时候我在想,要是有人肯为我杀了那些人就好了,而我看到你的眼神,所以很轻易地就能明白你的恨。”
小倾凰低下头:“那,那个时候,有人为你杀掉那些人吗?”
“没有。”少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温柔,然后他慢慢地说,“所以那些人,我会亲自动手,一个一个地,全部杀光。”
然而看惯宫中龌龊的小倾凰并没有被那话中的残忍吓到,反而天真地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么,大哥哥,我要怎样才能成为你一样的人呢?我想为母后杀掉那些人,也想帮你杀掉那些惹你不高兴的人。”
少年的手又顿了顿。
良久。
“变得更强。走到这个人世间最高的位置上,那时,就没人能欺负你和你的母后了。”
……
沉默。
南宁华有点明白南宁皇为什么不把那件案子彻查到底了。
一方面,南宁皇早就容忍那帮女人很久,阴差阳错被云烬杀了也好,可以省得他亲自动手;另一方面,云烬的实力和手段确实很难得,是当时内忧外患的南宁最缺的人才。
说来也是嘛,谁会为了一堆废物失去一个人才……
只是听着云烬的意思,他早就对皇位存了争夺的心思?
“呐~大人你这样不厚道~”
水面忽然变得黯淡无光,画面定格在云烬认真给倾凰擦药那一刻,然后渐渐消失。
碧音一惊,手背一翻,不知何时握在掌心的匕首迅速向背后一刺,却刺了个空。
“小音,你这是要干什么嘛。”少女不满地嘟囔着,同时反应迅速地按住了碧音眨眼间换了方向的手,委屈地说,“我是小月啊,这才几天光景,你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好伤心啊~”
不知何时来到小院中的赫连月哀怨地撒着娇,本来就长得楚楚可怜,又特意挑了件白衣来穿,愣是让人看出一种坠世仙子的感觉,哪里还舍得伤她。
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样,碧音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收起匕首,凉凉地说:“少来这套,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大人的法术?知不知道我们才看了一半啊?真是的……乱来。”
“行了,”南宁华赶紧打圆场,“这两个人的往事估计到这也就断了,毕竟当年云烬也只在王城待了三日而已,现在可以确定倾凰和他之间的前因后果了,明日奔赴战场和云烬相处也有了分寸。碧音,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和小月商量,明天么,你就先留在城里吧。小月,”他起身向小院东边的书房走去,“跟我来一下。”
“好~”赫连月笑着应了声,回头眨着眼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碧音,“小音,不是我不让你看,实在是云烬手段太血腥,没猜错的话下一段应该是分尸……嗯,大晚上的,这样可不好。殿下和烬王的残暴,大概起源都在这里吧。好了好了,都快子时了,快回去吧,不用感谢我~”
“听你的话,其实早就用观影之术看过了吧。”走在前面的南宁华很是无语,“你的灵力真是随着胆子一起长啊。”
“还好还好,其实我就是试试这个法术~没想到蹦出那么血腥的一幕,害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呢。”
“你身份特殊,不要频频动用灵力……”
“哎呀知道啦~话说倾凰这几天还好吗?我刚回来就听卖糖葫芦的大娘说她主动要求上战场,真是吓死我了……还有你也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有多少,三皇子和六皇子那边的人自是不必多说,现在看来恐怕云烬也多少会怀点心思。再加上如今世道一点也不安稳……”
赫连月突然沉默了下来,南宁华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眯了眯眸子,并不打算询问。
其实世道早就乱了。
很快,他们停在了书房门边。
南宁华推开门,赫连月随手化了一点小火苗点上蜡烛,然后把腰间那块不起眼的玉佩摘下来,递给南宁华,面色凝重地说:“这是东阳的大祭司让我带来的,另外,他还说,最近十年可能都无法与你联系,希望你在国事上能尽量帮衬着东阳,毕竟妖魔界与我们两个国家相距最近,唇亡齿寒……”
“我知道他的意思。”南宁华接过玉佩,细细抚摸着那上面粗糙刻着的荼蘼花,轻轻叹了口气,将灵力注入其中,霎时间玉石华光流转,荼蘼花变得晶莹剔透,玉色渐渐化成血红,花瓣活了一般地舒展开来。
赫连月见状也不惊奇,只是神色暗了暗。
“小月,去收拾一下吧,明日以倾凰身边侍从的身份去一趟战场,小心注意云烬的举动。”
“好。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倾凰和云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总觉得要只是十年前那一次相遇,倾凰也不至于就这么喜欢云烬吧……”
“与其说喜欢,还不如说是信仰。”南宁华无奈地说,“小月,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赫连月撇撇嘴,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倾凰是我的朋友嘛……喜欢云烬那种人什么的,我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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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送别之宴
南宁倾凰曾问过南宁华,什么样的人才是强者。
南宁华说,强者就是能光明正大地保护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的人。
那时候刚刚及笄的少女讶异地挑眉,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答,问,那是不是身处高位,就可以算是强者了?
南宁华想起了她的父皇,按捺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懒懒地说,唔,也许。就看你能不能把那位子完全坐稳了。
他很擅长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偏偏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让人听着就想揪住他的衣服让他把话说请。但南宁倾凰并没有半点不悦的样子,因为她需要的是一个支持她大干一场的借口,至于这个借口到底合不合理,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于是南宁的皇长女在自己十五岁生辰那天,对还没成为国师的南宁华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那个位子拿来坐稳好了。
南宁华还记得,她这样说时,那种明艳的美就像凤凰浴|火一样震慑人心,却又带着一种淡淡的无奈。
真不愧是传说中朱雀后裔的南宁皇室啊。
南宁华在帝王为将士们举行的送别宴上再次感叹了一番。
南宁倾凰换了身简单的红色武装打扮,长发同样简单地只用发带束起,浑身没有多余的饰物。
这样的倾凰傲然与一身蓝衣的云烬站在一起,在气势上竟也不输他分毫。
凤凰一样的强大与美艳。
离宴并没有多么盛大,南宁皇授命云烬为主帅,又给了倾凰一个看起来徒有其职的参军。至于兵符,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因为大家都清楚,兵符自从云烬被封为烬王后,兵符一直都在他手里。
到底是子承父业,当年定国公去世时就把手里的权力都给了云烬,南宁皇虽有帝王之名,却也不敢和手持重兵的云家硬来。
王城的护城河天澜江边,身穿皇袍的南宁皇站在临时搭建的三尺高台之上,缓缓的扫视着那些士兵。
密密麻麻,一眼望去难以望到尽头。
一国之主的南宁皇神色晦暗不明,这些军队用来守护国家自是绰绰有余,但同样的,用来攻打王城,更是轻而易举。
“陛下。”
南宁皇看向身侧,早已将那坛烈酒准备好的南宁华笑盈盈地把酒递给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您还是少操这些闲心的好,要相信倾凰。你连自己苦心培育的女儿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是啊,还能相信谁?南宁皇心里苦笑,脸上的表情却保持着一贯的沉着冷漠。他接过那坛酒,然后高举酒坛,借助内力高声向整个军队喊道:“诸位将士!今日汝等为家国远征,孤与万千百姓无以为报,今特效仿古人,倾千樽美酒于天澜江中,愿与诸位同饮!”言罢,他举起那从江中取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台下,云烬、倾凰、还有其他副将纷纷举杯将所谓酒水饮尽,然后是数万士兵,最后连前来送别的百姓也受了感染,一同去饮天澜江水,万人同饮的决然使风也变得有些凄壮,场面十分悲恸。
南宁华同样随着众人饮下江水,却并不赞同地忧虑着,小声询问南宁皇,说:“你这样真的不会玩过了吗?这么悲壮的气氛只会让大家更舍不得离开吧?而且,你也不怕江水中被人下了药吗……”
南宁皇表情依旧悲怆,嘴里却冷冷地骂着:“大战将即,你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好吧好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回,这句怎么样?”
“诅咒吗?”
“……唔。那祝云烬百战百胜,然后回来顺便把你架空掉得了。”
“……”
倾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淡淡的扫过台上。
南宁华避开她询问的眼神,低声提醒道:“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该离开了,陛下。”
南宁皇深吸一口气,复杂地看了台下许久。
多么引人泪下的场面啊,万人高呼报国之志,万人同饮母亲河水,互相许下承诺来年一起荣归故里,可心里却都清楚,这场白骨堆积的战争里,能回来的人,都是把荣耀建立在战友尸骨上的。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南宁皇摆摆手,示意南宁华把剩下的仪式尽快举行完。
南宁华笑了笑,示意赫连月开始准备祭祀之舞。
南宁的国土大半是人族从妖魔手里硬抢来的,故而十分兴盛祭祀法术,每次出征前必会祭祀,赫连月很小时就以一曲《陌上桑》舞动全国,百花齐放,故而必须出场。
盛装少女笑着款款步入她的舞台,衣袖轻扬,白衣翩翩,再加上她暗中使用灵力制造出的一点幻像,倒也真的像是神女降临,看得人心神恍惚,不由自主地虔诚跪拜——当然,如果云烬不忽然来上那么一句的话——
那个一向喜欢冷眼看着别人的热闹的家伙居然忽然抬手制止了那些乐师,莫名其妙的问了这样一句话:“南宁一向尊朱雀为祖先,负责祭祀之舞的女子应该换成朱红色衣着才更好些吧,国师?”
“……”人家穿什么颜色衣服碍着你什么事了?
南宁华心里几欲抓狂,默默地看向在场唯一一个穿着朱红色衣裳的南宁倾凰,见她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云烬一眼便再无表示后,他只能自己找回场子,面不改色胡编乱造:“朱雀虽属火,然战争用到兵器较多,兵器属金,因为白为金德,所以舞者应身着纯白,以期望将士们刀剑更加锋利,斗志更加昂扬。”顿了顿,用眼神暗示赫连月千万别爆发,然后斟酌着说,“不过确实是在下疏忽了,朱红为国色,以后的祭祀中,我会注意的。”
…………
…………
行军途中,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中,一脸委屈的白衣少女绞着衣角泪眼汪汪地扒着车窗向外面马背上的红衣少女诉苦:“呜呜~~倾凰你看你家云烬……太可恶了!人家喜欢白色哪里碍着他了?居然那么说我!太过分了呜呜~~”
红衣少女唇角微翘,却又听见前面那辆马车中飘出国师大人揶揄的调笑:“别不懂事了,小月。云烬这是想看倾凰献舞呢,可惜当时某人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白衣少女愣了半天,悲愤地捂住小心脏。
“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故意恩恩爱爱了好不好!我还没找到心上人,你们就这么炫耀,还拿我当炮灰,丧不丧心病狂了!”
红衣少女大笑,扬鞭骑得快了些:“那就快找个情哥哥啊!我在这等着你炫耀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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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谁说战场一定是拆散情侣的圣地了
战场本来就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倾凰看上的又是许多少女梦中情|人,就算有人竭力压着舆论,她也难免受到许多排挤。
夜晚扎营后,主帅的军帐中。
“虽然只是挂这一个参军的名……”
南宁倾凰把一沓纸放在正在翻阅地图的云烬面前,很有耐心地笑着,说:“但起码我的身份也是参军,我的意见你好歹也是的看看吧?这些东西都堆了几天了,你也不怕发霉?”
那沓纸上写着的字并不多,但字迹整洁有力,内容也清晰简洁,云烬大致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建议并非敷衍,而是句句针对关键的良言。但是……
他把视线又移回到地图上,语气平淡:“你父皇只是让你来监视我的,那你又何必费这些心思?舒舒服服的歇着不好吗?还是说……”他顿住,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俯身将双臂撑在桌案上的南宁倾凰,随手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声音刻意放低沉了些,把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你想染指我的军队?”
“……”你这么说真的很浪费气氛。倾凰无语地看了他半天,一把夺回自己的头发,然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本殿觉得,你本人对我的吸引力比你的军队要大多了。”
说完后她又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扔在云烬面前,然后潇洒地离开了。
云烬不以为然地拿起她留下的那些建议看了几眼,神色一变,终于认真了起来,反复读了读,这才开始重视这个自己从不关注的皇女。
本来,在皇位的争夺中不应该会有女人的份,更别说一个原本就该安分守己的被自己父兄当作棋子联姻的公主。所以在这场权势之争中,他从未关心过几位皇女的动作,就算南宁倾凰拥有皇城暗军又如何,到底是女人,这暗军说不定是哪个皇子暂时寄存在她手里的势力;就算拥有民心又如何,作为女人,不过是给将来出嫁时添了几分贤德之名;拥有朝中大臣支持又怎样,说到底她也只是在给自己找个可依附的……夫家?
见鬼!
“你太小看殿下了,云烬。”
云烬仍然盯着手中的纸张,皱着眉。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南宁华依旧是穿着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衣衫,手里握着那把折扇,半点国师风范都没有,自顾自地说:“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殿下这般的奇才毕竟是前无古人。相传南宁的开国皇帝就是朱雀化形的女子,只是她却甘愿把位子让给自己在人界的丈夫,最后她的夫君却用心不一,悔恨之下,她便与爱人同归于尽……”
“你来是专门给我讲故事的吗?灵族的后人。”
“……当然不。”南宁华惊讶地说,“没想到你倒把我调查得很详细,虽然还是没说对我的身份,不过也很令人吃惊了。”
“我以为你是三皇子或六皇子所属。”云烬讥讽一笑,“当年那个小皇女,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吓啊。”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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