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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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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吴佩孚便来电报给我,叫我替他在河南筹措八十万元的款子,并且以后要每月经常划拨二十万元。对于这个强横的命令,我连思索也没有,马上复电说我无此搜刮压榨的本领,不能遵办。你如一定要钱,那就请你来当河南督军好了。他接我这电,更把我恨入骨髓。那时他打退了张作霖,自以为再无内顾之忧,便专心致力要对付几个不肯随便附和他的人;胡笠僧、孙岳和我都变成了他心中之刺,眼中之钉,每时刻都在想方设法要把我们弄掉。
我原先是希望吴佩孚往好道上走的,曾经很诚恳地对他上了二十条条陈,详抒我对于省刑薄税爱民爱国的意见与办法。但他觉得没有恭维他奉承他,不但不被接纳,反而引起他的很大反感。那时他在得志之余,真是骄横恣肆,妄自尊大,什么人也没看在他的眼里。对上把长官看做傀儡,对下把朋友部属都当做奴才,人民士兵则一律视如草芥。那时的朋友中,王承斌可算得第一流人物,孙岳是极可倚重的俊杰,但他都不能容纳。他所能接受的,一是谄媚巴结,二则挑拨离间,因此张福来、萧耀南之流,倒成了他亲信之人。对国家大事其迂执与悖谬,尤到了使人难以相信的程度。有一天,我到洛阳和他晤谈,我说对日的外交应该确立方针,严切注意,日本国内的情形应该努力设法详加调查。他却说日本的事不必看重,因为日本人是中国的移民,听他们说话,就是吴音,和我们江苏口音一样。他自己是吴太伯之后,日本皇帝和他是同辈,若有交涉,他只要发一电报去,以此段历史说之,无事不可成。也许人们会以为他是说笑话,后来九·一八事起,他真有这样一封信发到日本,可以证明他那时绝不是说着玩的。我又说我们此时当倾注全力建立国防,而创办空军,培育航空人才尤为切要。他却说我国自古就放风筝,这种风筝即足以制御飞机而有余,敌人若以飞机作战,我们只要放上风筝就可以把他们挂下来。最后我又谈及河南的旱灾,以为此事可忧,当设法防救。他马上把桌子上的签筒拿过来,从里面挑出六个制钱,嘴里还唧哝了一会儿,一连下了六七卦,和我说,不要着急,明天午后二时定要下雨。我觉得好笑,问他哪方面下雨,他说在西北方。我那时住在他的巡阅副使署里,到了第二天午后三时,天上仍是蔚蓝的晴空,不见一块云,一丝雨意。我去问他何以不下雨。他说已经下了,还正在下着。我问在哪里?他答道:在莫斯科!我的意思是要请他设法开渠筑坝,而他却来这一套,真是活见鬼!
第二十九章督豫(6)
我拒绝洛吴筹款的要求以后,不久,有一天熊秉琦到开封来见我。我和他谈了半天,究竟不明白他的来意。最后我忍不住了,直截地问他,才知道他是奉了洛吴之命,和我传达让开河南的意思。我告诉他说,我不是为做官而来,只要中央有命令,我随时都可走开。
中央调我为陆军检阅使的命令,果然在洛吴示意保系阁员高恩洪向黎元洪总统提议与威逼之下,这年(民国十一年)十月三十一日颁布下来了。我接到命令,三天之内便把部队全部调完,转赴新任去了。
第三十章穷困的陆军检阅使
陆军检阅使署设在北京南苑航空署旧址。命令发表之后,我即率领部队开驻南苑。我们从河南开拔时,吴佩孚本答允每月仍由河南拨助二十万元为我们的饷项,但这显然是一句哄骗的话。在他,是惟恐我们的队伍不溃散,纵有的款,亦必克扣不发,哪会更有为我们在别处筹饷的道理?我一离开豫督之任,他那不值一文的诺言,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时的北京政府完全仰承曹、吴鼻息,吴佩孚此次将我调职,其用意即要置我们于绝境,使我们即不饿死,亦必瓦解。因此财政部亦不敢捋其虎须,为我们筹发饷项。我们全体官兵多年在饥困之中挣扎,幸赖上下一心,艰苦奋斗,得以自存。在河南两月,稍得喘出一口气,至此又重新陷入粮匮饷乏的境地。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那时的国务总理陆军部长为张敬舆先生,辛亥年间他为二十镇统制,我在他部下为八十标第三营营长,曾同酝酿革命,###复辟之役,他又为我赞划甚多。这些前面都已说过。因此他对我有极好的印象。此时看我处于如此困境,就尽力为我帮忙。首先把我的部队改编为一师三个混成旅:第七混成旅,旅长张之江;第八混成旅,旅长李鸣钟;第二十五混成旅,旅长宋哲元。十一师包括二个旅:一以鹿钟麟为旅长,一以刘郁芬为旅长。部队有了名义,饷项就不难设法。经我多方奔走呼吁,始得由崇文门税关和京绥铁路局两处每月合拨十五万元。数目虽然不敷分配,并且要到十二年下期方开始拨付,但洛吴的阴谋诡计也毕竟没有成功。
关于饷项方面的事,后来派薛子良、邓鉴三及杨慕时三人分任督办与总办,整理得弊绝风清,税收增加甚多,真是点滴归公。自有崇文门监督之设,当以此时办得最清明。在我们部队的饷项还无着落,正在百般筹措的时候,张敬舆先生尤热心为我们设法。他常常向黎总统替我们说话,黎总统以我们在浦口、在武穴擅自停兵不受命令为词,表示对我不放心。张对他极力解释,并劝他去看我们部队,希望能从我们队伍整齐与精锐上引起他的些许同情,而予我们相当帮忙。但黎总统是个圆滑的角色,他怎肯平白为我们出力?那天张先生同荫午楼先生陪同着黎总统看完了队伍以后,黎总统集合全体官兵讲话,大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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