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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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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李尚长无意中和宋,武两族持平,将维持出一种平衡。这样,起兵后的李,宋都不能单手把持权力,一定程度上的任免非要国王支持不可。若国王觉得樊英花可以胜任某某职务,李尚长自然不反对,那么宋涛反对也没有用。

在这样的奇妙关系里,樊英花才回头想到她这里的一颗棋子。

秦汾身边无人,即使他心中再恨狄阿鸟,无可奈何时也会想到这一颗棋。樊英花提前想到这一环,不能不算高明。

狄阿鸟却不知道。他甚至差点要问:我要许美人干什么?那个贼婆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狄阿鸟想了一下说,“可怎么保证?!万一我们以后翻脸,相互对着干怎么办?”

“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樊英花冷笑说。

“那我怎么约束你呢?”狄阿鸟反问。

“你可以在必要时娶我为妻,只要你不递休书,我一辈子都是你们狄家的人。怎么样?”樊英花说。

她若无其事,狄阿鸟却在心中打雷。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表面看来冷艳若桃花,想法却让人半点摸不到。她难道只想拿到权力,难道不怕——?想想也是,也是她占便宜,毕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狄阿鸟游动着眼睛,四下乱看着安慰自己。

樊英花已经不再理他,叫停马车,换车而出。

刚出了马车,她就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边扇来拂去,便再不掩饰,随口询问:“这家伙身上是什么味?!”

她很快从狄阿鸟身上的气味中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处山路稍微开阔,两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雾未散之时,绝对是一个理想的埋伏地。樊英花并没有看出什么。她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仅仅感觉到有点怪,可四出看了一看,却又没看到到底是什么不妥。正是她要登上后面的车再走的时候,几只锐箭先后射中身后的马车。

听得车中的婢女娇叫一声,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声“蓉儿”,便拔剑抢至车前。这时,狄阿鸟所乘的马车也被重弓射透,发出穿开蜡纸一样的声响。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来,看双手无物,只好毫无风度地往车下钻。

十余骑在侧后的坡地里飞掠而来,数十名图成彩面的强人也林立斜坡,呼啸而下。狄阿鸟爬出来,看车夫死了,连忙抽出他的刀,刺在前车马股。

马车猛地向前奔驰,他则回跑到樊英花身边。樊英花虽然痛失爱婢,但也知道不可停留,两人相互看了几眼,暂时放下恩仇,肯定携手共渡。后车的车夫尚没遇险,他一见狄阿鸟放走了前车,立刻一策马缰,大叫一声:“小姐快上!”

敌人伏击区本靠前,见马车突然不行才分出人手移动向后,先射了后车。樊英花知道前路必死无疑,不敢登车,但也不去理那个自己送死的车夫。狄阿鸟想卸匹马骑,见车已拦不住,只好殿车追在后面,等敌骑错车而来,出其不意地从骑丛中吊过一马。

如今两车先后驰过,将敌骑空间挤压很密,敌人只好单道走马。

狄阿鸟夺马虽速,仍被敌人划过一道,而前面却再不会遇到拦截。他只须顺马狂行。滚滚的人从前方斜冲过来,他加了一鞭,回头见两骑抽马急赶接近,奔追在侧后一点,等到已处在敌人的兵刃击打之下,突然掀马而起,劈杀一人后,跃上亡主之马,乘其势不歇,杀到樊英花前不远。

拦截樊英花的十多人不愿他横行无忌,一下冲到跟前,两人翻滚斫马腿。狄阿鸟怕他劈了马腿,拉马而起,战马就这样滞后一甩,直向樊英花冲去,惊得拦截之人纷纷避让。骑蹄一扫而过,狄阿鸟藏鞍抓刀,当时是什么也没有想,拉过樊英花上了马背,一起出逃,直到众贼殿后追了一阵,无功折回,才醒悟到自己当时该犹豫片刻,想一想该不该拉上樊英花一起走。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五节

逃命回村时,村里仅剩的人丁也做出了反应。

樊英花制止他们的追击,仅让他们在村口要处设以障碍,把守好门户,回过头来,再带狄阿鸟回到自己家中时,村中三姓的长者已接到通知,和自家孙子辈的一起赶到,想听听她是怎么打算的。

樊英花有着心事和伤感,但并不忙见他们,喊了女仆拿了伤药,为自己,为狄阿鸟裹伤。

狄阿鸟的背上被剌了一刀,因被捂上冬衣厚实,仅仅是挂了个口子。他看到门边有一名做针线的老妈子,已经向她求帮忙。老妇人抬头看他,连忙热心地寻了块布。她有经验地看狄阿鸟的伤口,“嘘唏”地心疼,问候的却是狄阿鸟的奶奶爷爷。

不一会,她站起身子,跟跟头头地取了些草灰。狄阿鸟要搀扶她,她也不让,神情是乐乐癫癫,一回来后,就往狄阿鸟手里塞块红薯,问着他的遭遇,用手挖了点雪清理伤口。就是她要给狄阿鸟涂上草木灰时,眉头紧蹙的樊英花大步寻来,一把打去了这些脏尘草末,怒色看住老人,说:“我家没有伤药吗?谁让你拿这些给他用?!”

老人还笑着吹气,慈祥的面庞一下僵了。

她慢慢收回树皮一样的双手,不声不响地弯腰捡东西,最后低头说:“我们做下人的,用这些就行了。”

狄阿鸟吃得一嘴都是红薯。他对樊英花的话格外地很不满意,连忙替老妇叫委屈说:“一样有效!”

樊英花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缓了一下,厉色说:“谁告诉你说他是下人?!”说完,她指抓了狄阿鸟的衣服,用力将他扯走。

狄阿鸟抗拒了两下,还是被拉到几名使女那儿。

这几名女子都是从别处采来的良家女,经过调教后才充入家婢之群的。她们的地位比本村繁忙时入侍的家臣家眷要低得多,不但相当的老实,还都带几分的胆怯相,个个都束手低头,更不敢对狄阿鸟的异味表示什么。

随着樊英花的一声令下,说:“服侍他洗干净了,送到我那里!”这些女子就尽心侍奉,围着不好意思、四处拒绝的狄阿鸟不断地乞求。片刻之后,脸皮厚实的狄阿鸟就被拔成一只洁亮的红脸鸽子,在澡缸中被柔手揉搓了一圈。

狄阿鸟去见樊英花已是午后。

院子西侧的棚子里聚了三四个人,是打算护送樊英花去郡里的。他们在棚子里喝酒吃肉,口齿不清的说话声冲出门口,嚷嚷得老远都听得见。

狄阿鸟闻到酒肉香,便不再尾随带他来的丫鬟,偏开几步,一掀帘子就进了去。

男人们觉得鼻尖有香风一过,先是眼前一亮,看清是谁后便皱起眉头。

狄阿鸟披着一件樊英花的狐披,上一半是褐色的毛皮,下一半是淡色的布披,一走来就笑眯眯地乱抱拳,像只撅尾巴虫一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反将他们闹得不自然。

“我想敬几位大哥一杯酒!”狄阿鸟把自己的馋意掩饰干净,越过一个大汉坐着的长板凳,挤挤坐在背在门口处,捞了酒樽写酒。

大汉皱皱鼻子,伸嘴就想打喷嚏,可却没打出来。

他捏捏狄阿鸟身上的衣服,问:“你偷了哪个女人的衣服?!”

狄阿鸟尴尬地看了几眼身上的衣服,也觉得自己的衣服太香,是被人闻出了女人味。他还不知道衣服是谁的,眨动几下眼皮,想了一下说:“什么偷的?!这是你们小姐特意给我做的!”

侧坐的男人流露出惊异神色,接着狠狠给了他一下,又怒气又期待地说:“小子胡说八道,还不是在没来我们这之前,从姘头那里偷出来的。快说!”

“一定过了夜的纪念!送的!”一个汉子说,接着凑着通红的脸庞,用两只手比划这女人的身材,托成两波状说,“我看了,这个分量够大!胸口都顶走了样。”

狄阿鸟被说红了脸,恨不得立刻脱掉。他捞起酒杯,喝酒掩饰,酒杯凑在嘴边,刚含了一口酒,就听樊英花在背后的门边问:“什么胸口顶走了样?”

狄阿鸟大喜,连忙回身咽酒。可他还没来得及让樊英花证明,就听到一个汉子说:“这小子穿了他粉头的衣服,连胸口都是鼓的,笑死人了。”

樊英花一下绷了脸旁,再一下就烧得通红,她不敢承认,掩饰说:“这明明是身男人的衣服嘛,你们几个吃饱撑的?干嘛揪了他的衣服不放。”

“小姐!你这就走眼了。哪有男人的肩膀这么窄,臀部反这么大的?这小子不过十七、八岁,嫖起女人顺手得很,还撒谎,说是你让人给他做的。我们都想教训教训他。”经验的红脸大汉是侃侃而谈。

“你吃多了?还是喝多了?!在这里嚼舌头。”樊英花咬着牙齿,强忍住掀桌子的怒火,给了狄阿鸟一脚,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走!”

狄阿鸟也坐不下去了,抱了酒樽喝了一气,提了块肉跟出去。樊英花回头一看,只见他“哼哼”地跟着,边走边啃吃的,便气腾腾地回身,还算客气地问:“你那个了不起的父亲没有教你怎么做一个贵族吗?!”

“还用教?!贵族是教出来的?”狄阿鸟含糊地回了一句。

一旁的丫鬟早就紧着眼睛看在一边,心中已经崩溃,她真难以想象若是没有小姐在一旁,这个人会不会坐在雪上啃,便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委婉一点地说:“小姐尊待公子,公子就不应该让她难堪。”

狄阿鸟理也不理,心想:她尊待我?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把我填到狗窝里了。好在我够魅力,又沉着又勇敢,善于养狗,狗才没咬我!

带着这样的心理,他谁也不屑理,大步地走到樊英花的前头,进了客厅。入厅之后,狄阿鸟看到案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便坐过去,懒洋洋地享用。

这是樊英花准备了饭菜来招待他的,也算是对他带自己出来的感激。狄阿鸟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赚的。

樊英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一想到郡中招亲之事,还是软下口气,坐下提醒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免得你的心肝宝贝儿受损。听到了没?”

“恩!”狄阿鸟打鼻子里都冒粗气,不过动作却收敛了许多。

“你今年多大了?”樊英花问。

“差不多十六岁!”狄阿鸟含糊地回答说。

樊英花惊讶地看看他,想了一下说:“记住,要是别人问你,你就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接着又问:“你的狄阿鸟是小名吧?有没有表字?!你的祖籍在哪?有没有订亲?!”

狄阿鸟“呃”了一下,抬头看她,见她桃面寒峭,心中却想:她要真要我娶她,我娶不娶?其实她也挺漂亮的,胸部几乎要爆出来一样。想到这里,他一下回神,暗恨自己不坚定,不但被这个又坏又恶毒的反贼诱惑,还险些忘记自己的报复策略。

看他沉默不语,樊英花又安排几句,对他多加收买后才作罢。

饭后,众人带了十多个少年,束装纵马,如风般走向往野牙。唐凯也在众人中,不声不响地拉到最后,和狄阿鸟并齐而行。他递过狄阿鸟的兵器,低声说:“我都担心死啦。人人都说小姐捉了你喂狗,阿凤都哭了。”

狄阿鸟心头一热,但还是忍不住想吹嘘:“狗怎么会吃我?它们一见到我就浑身发抖,到处乱跳,反把其它人咬死了。”

唐凯看狄阿鸟的眼神中充满了亮光,点头说:“我知道,咬死的那个人是个土匪头子。运他尸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呢?”

狄阿鸟感觉到又有什么东西递过来,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壶不错的酒,便问:“你怎么会有钱买酒?”

唐凯吐着嘶哑的鼻音,低声说:“哥,你帮我把我姐救出来吧。太爷说要把她送给秦汾。我母亲哭了一夜,还是依了我父亲。”狄阿鸟侧头看他,眼睛发红,鼻子下竟流出鼻涕,想想这酒也是因此得来,也觉得难过,便点点头问:“她现在呢?”

“正在家里打扮。明天一早要送往郡里。”唐凯低着头说,“唐风哥他们都不敢,幸好我碰到你!”说完,他用舌头“哒”了一声。前面一个为他们两个观风的少年随声停下,折到他们身边。

他比狄阿鸟大出一岁,和狄阿鸟差不多高,相貌英俊,嘴唇上已经滚出黑色。全副披挂后,此刻稳稳骑在一匹瘦马上,背着两只铜锏,虽然神气肃敬威严,但装束真不敢让人恭维,胸口皮革上搭了牛皮带,手上带了一双黑皮抓手,许多穿缀的片片都已经掉了。

“他是赵过哥。”唐凯给狄阿鸟介绍说,“和我姐最好。”

“你带了一双这样的护手,不碍事吗?”狄阿鸟熟捻地问。

“这是我祖上留下的。”赵过举了一下双手让狄阿鸟看,无比自豪地说,“我爷爷说,这是‘黑龙握’。带上它,单手一抓可举千斤,双手一拽,可裂虎豹!”

“那这个呢?”狄阿鸟指着他胸前的宽牛皮。

“这就抱怀扣,是我爷爷的。”赵过想了一下,看着唐凯寻认同,说,“是让人更帅的吧?!”

等他们走出山区时,日头已经偏斜照山,渐渐天晚。

殷晴的天色变得黯淡,银雪色猛地一沉,山色田野间全变成了冷落苍茫的心景。一行从平坦的田间闯过,掠行村落,在上过一偏雪坡时,竟见到一簇躲在坡下雪窝子里发抖的百姓。狄阿鸟三人的心头都还凝聚着几丝伤感,久久丢不下,没奈何地难受着,也就没尾随众人冲上去,远远地看。

樊英花让人过去问一名浑身围破布的瘸子,才知道在上午时候,有上千余的贼寇从前面经过,自北面的山区来,往不远的岩阳县里去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躲贼的。

樊英花问回到身边的大汉说:“问没问松树寨那边有什么动静?上千贼人,怕已占了县城!”

松树寨是郡里的几处屯兵地之一,屯在往北的山道上,包括十余处土关,三处屯田和两处军营,主事是校尉级别。

前一段时间,因山中贼众渐多,郡中想把他们并到郡里归郡令,郡尉管辖,却被登州兵马镇驳回。

近来,虽然他们和郡下各处的驻军一样,都在向登州几处要地调集,也是起事的一方吸收、监视的对象。

“应该没有!”家将回答说,“说是步骑并进,青鸦鸦地一片,若是松树寨有动静,一定能截击上。”

这很可能是沙通天会合了几处山贼。

想到这里,樊英花心中一阵焦虑和酸疼。她并不是因贼人的人数不安,而是怕自己的父亲和他们勾结,来对抗郡令一方的压力。

她在隐隐中知道,此事一定和早晨的袭击必然有关。

她并不想追击,只是不愿意去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迫切,想要自己的命,因为之前,自己回村子的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青色通常是绵甲的模样,是谁能大量提供给他们?!

樊英花在脑海里闪了几闪,最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立刻赶往郡上!”

唐凯是要背着大人干这件事,对樊英花非常留意,看他们切切私语就问:“他们在说什么?”

“打探敌情吧。”狄阿鸟说。

他也远远看着樊英花,说:“我们可以从半路上截回你姐,说不定让别人当成几个少年山贼。但截回后怎么办?你姐再也不能回村子了?”

唐凯看看赵过。赵过想了一下,拿不出好的安置法,无主意地说:“是啊。怎么办?”带着这样的愁绪,三个少年又跟着众人上路,到夜深,挨近了郡,还是想不妥安置的办法。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六节

野牙郡城又叫沙牙。当地虽是山城,开采业却很繁盛,在靖康是颇有名气的,设有多处采排矿产的司局,掌握黄金,白银和一些特产的开采,收缴,冶炼,曾有人记叙如下:“列巷九十五条,行作遍地。”

这里虽显偏僻,却是凤凰落脚之梧桐,尝有国王宠臣落于此地主,打理肥差,然一鸣,天下皆白,二鸣,山川摇晃,原因无它,地方官员得苦苦巴结,百姓们要小心翼翼地伺候,时日一久,梧桐籽落遍地,官风自然而然,成为整整一滩混水。

宋涛初任此地官员,也抱着一腔的热血,发誓扳倒以武家为首的豪强,发誓整治不法的商人,发誓造福一方,几任下来,誓言在荒郊上趴如死蛇,往昔风华豪士早已面目全非,凤凰化鸡,走入武家,弃妻就婿,想来也可笑。

从愤俗到堕落,宋涛并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只觉得朝廷腐败,他走在河边,下脚沾湿了鞋。人一旦有了这种的心理,就整日藏着一丝罪恶感,时而有些疯狂,想打破什么,自己来铺格局。所以形势一乱,他就闲不下心了,日日妄想,谁也不曾想。小巷里也能掉机会,只需一阵风,说来就来,先是李尚长向他靠近,接着秦汾的出现。

秦汾。国王。至尊。

他的紧张被不可遏止的亢奋代替,但也清醒地认识到,一旦起事,自己虽是地方官员,却没有武氏扎得深,不但握不住武氏一些家族,反会被武氏握住,起心扶植李尚长。但在秦汾入郡的那晚,他召见郡尉邢伦,邢伦不到,惊慌失措地找到李尚长。李尚长让他毋慌,随便指派了三五人。这几人去了郡尉那,格杀数十人,提回血淋淋的头颅。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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