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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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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金属摩擦声,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拉锁响,一个披了个棉山包一样的男人随即进来,跟狄阿鸟说:“穿点衣服再走,别冻上了!”
狄阿鸟心生好感,但大事为重,还是暗叫着抱歉,心说:扭个头,让我打晕你吧,我一定拿点分寸,不会打太狠。
他边打着鬼主意,边往外走,走了二十多步,才在这里的雪地里站住,便站到树边又解裤子。他边解裤子边怕对方的帽子太厚,自己打不昏对方,问:“叔!你呆在外面冷不冷?”
“还好!要不是你得罪小姐,我怎么受这罪?”男人低声说,“看来小姐只是想出出气,你可别耍混蛋!”
“嗯!”狄阿鸟点点头,继续解裤子,毛躁地说,“不好了,腰带系死掉了!帮我一把吧。”
“你这小子真是。”男人边说边向前移动,“我怎么帮你?”
他边说边拿下帽子,借着雪光看狄阿鸟的腰间。
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狄阿鸟猛地会身,一拳打在对方的头上。但他意外地是,对方竟然没有倒,而是怒喝了一声,丢了帽子,用大手按狄阿鸟。
狄阿鸟欺负他穿披过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又对这他的头打,这才将他打昏。冷风一吹,狄阿鸟感觉一阵彻骨的冷意。
他以己思人,便拖着那汉子回屋,换了服,稍后回来,一边站到一棵树下撒尿,一边判断秦汾住在哪。他发抖不已,脑子也不灵光,抱了几抱胸口,才现出几分清醒,觉得东面是尊位,太爷一定会把国王安顿在东面,这就沿雪地里的阴影一阵走。
四处灯火早已全息,一色的房舍让人迷糊,他半点也不摸不准秦汾所在,便在盲目中停下来,坐到一处廊下。
突然,有敲更人和巡走的男人移动过来的声响,还隐隐伴随以狗的“呜呜”声,狄阿鸟连忙躲在一处廊柱内侧,暗中叫苦。
他突然条件反射一样发癫,跳到最近的屋门边又敲又推,口里大叫:“快!快起来,看押的凶犯跑了!”
他很快再换一间屋子,接连敲击,说同样的话,最后,碰到跑过来的巡丁,吆喝道:“西面的凶犯跑了,快追!”
一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拉条难以约束的大狗,急切大嚷:“哪?!带我去看看。”
狄阿鸟向西一指,胡乱一报,又说:“这是小姐让看押的,我得赶快去小姐那!谁给我一起去!”
敲更得老头不知他不认识路,自告奋勇地走到前头,一路小跑。
狄阿鸟突然又动念头,赶上去拉住他梆子,说:“这家伙厉害,是个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家伙,可别钻到房子里害人。”
解释到这,他已经敲在梆子上,伴着“咣”一声,大喊:“赶快起床,小心悍贼!”
沿途屋子渐亮,狄阿鸟一回头,跟打更的老头说:“他说不定要去找伙伴,阿——大爷,知不知道新住来的两个少年?!”
“我咋知道那几个半大小子住在哪?”老头跑得直呼歇,还跟从大喊“小心悍贼”。
他一搭话就泻了气,便停下喘气。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二节
狄阿鸟用胳膊搭着更夫的肩膀,再不怕老头不老实回答自己的提问。他侧耳听听四处越来越嘈杂的人声,晃过几个西赶的人,又问:“太爷昨天接回家的,你也不知道住哪吗?”老头毫无防备,边走边说:“我怎么知道?!还是赶快通知小姐!”说完,再一次小跑赶路。狄阿鸟忍不住紧收了一下胳膊,勒得老头直翻白眼。老头再一看狄阿鸟,相貌生疏,凶相毕露,猛地一惊,一沉腰肢,搭到狄阿鸟的胯下一挣,没挣脱,慌忙道:“你想干什么?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你威胁不能?!”
狄阿鸟反复问了几句,问不出结果,正要把他打昏过去,注意到迎头的方向来了五六个人,一人插着腰刀在前,两人扛着棍子在后,中间簇拥了两人,一个是樊英花,一个是没见过的高大男人,搂着老头回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便丢下这个欺负了一阵的俘虏,脚底抹油,撒腿而逃。
最前面拿刀子的男人追了两下又回来站住,和樊英花几个,遥遥站在被扔下的更夫老头旁边。当中的男人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猛地上前,扯住老更夫的衣裳,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跑掉的是谁?!”
老更夫连忙摇头,说:“我没在意,回神才发现,那不是咱家的人!”
汉子怒目一瞪,吼道:“你怎么不知道?!村里还有你不认识的?!”
樊英花拔掉男人的手,不快地说:“哥,你真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这些天在外面怎么替父亲做事,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说完,她便问更夫:“他挟持了你?”
“是!小姐!”更夫对暴躁的汉子倒不怎么怕,对樊英花却不敢怠慢,连忙拣了她的问题回答。
“他挟持你干什么?还有,西边怎么回事?”樊英花问。老更夫半句不漏,一一尽力答来。
“我知道是谁了!这该死的小子!”樊英花跺了下脚,吐了“走”字,转身就走。
“不管她,去西边!”大汉吼道。
他是樊英花的哥哥李玉,好坏也是家中嫡子,怎能不对妹妹的熟视无睹发怒。但不管他再怎么怒,男人们并不听他的,也仅是歉意地点头几下,就连忙跟上樊英花。
大汉被晾了一下。
他在众人抛下自己走后有些怅然,西走两步后又想向东,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恨恨地说:“这个凶狠霸道的女人,不嫁你出去,家无宁日!”
※※※
这一阵子,狄阿鸟连躲带逃,已经接近东面的宅子。
宅地到了这里上到一处平缓的三角坡,山坡呈现斜形,延到西北便是庄后山峰,而往南,则可望到打石场和一座半废的门楼。
为了防泥水,其上种了多种小叶灌木和树木,并开出沟道。
一接近这复杂的地形,狄阿鸟就像足一只瘸腿的入山老狼,他在干灌木棵下下脚,时而纵身一跃,时而因雪下的石头摔倒。
风涛卷松,发出巨大的哗啦声,掩盖住他又轻又快的步子响。
行了好一阵,最终看坡上几座翘翘的木楼半身幽暗地矗立着,他再不敢轻易上前,躲在一座石头下就地休息一阵。
背后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鸡叫,狗吠和梆子响混着风吼,遥遥可以听到几处喊声,都是“见面报名”之类的通告。狄阿鸟探了几下头,从紧闭的嘴角流露出微笑,心想:自己只胡搅了几下,就乱成这样,看来他们是太怕谋反的罪证暴露了。
突然,这里也有了脚步声和火光,是五六个人把了路口,四处打着灯耀。扫过雪的路面冻住了,并不能留下清晰的脚印,要找也只能探一探路边。
狄阿鸟根本不是从这一片进雪地的,路边也没留脚印,他的藏身之地和路之间隔了条石沟,所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安全,只等几个人们敷衍几下就离开。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走过,这才暗暗后悔,恨自己因犹豫不决被人堵在这一片。天气除了奇地冷,石头暗处虽然避了风,照样手麻脚疼。他缩成一团,伸出头,看两个人跨过了沟,提着灯笼,来到近处看雪地,不自觉地往腰间摸去,摸了一下便苦笑,才记得刀子早被取下了。
但那两个人并没有深入太多,最终还是不耐烦地离开。
狄阿鸟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连忙舒展了一下身子,哈手跺脚。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被风吹来,有人在远处喊道:“狄阿鸟!”他分辨出这是小许子的声音,几乎当成耳误。可声音渐渐清晰,再不可能听错。
他怎么会找我?难道是乘乱逃出来了,要我带她和陛下走?
狄阿鸟又惊又急,怕不答应会让秦汾擦身而过,答应让人发现,不由暗骂小许子这个傻瓜不是一般的笨!
声音越来越近了,没有火光,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进入眼底。
狄阿鸟想想自己的目的,几乎要冲出去,大声喊:“我在这里!”但出于理智,他还是憋着要出口的话,在风涛的掩盖中慢慢地接近,停留在一棵松树下。小许子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喊叫,见无人答应,便给身边的人说:“他早跑啦。又冷又困,谁会躲在这里一动不动?!你非要捉到他干什么?他就是逃跑也非冻死饿死,还不怕他自己回来?”
随即,旁边现出樊英花的声音:“饿死哪有亲手杀死的好?!”
狄阿鸟听得清楚,整个被打入冰窖一样,浑身麻木,血流不畅,他心中酸痛地想: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你们却一受胁迫就要和别人勾结,反希望我做阶下囚。想到这里,他腾起一阵怨恨,立刻就想独自逃脱,但悄声摸挪几步,还是停住。
“还是饶了他吧。他侍驾至今,还是有点功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又记起他的好了!”过了好一阵子,小许子才幽幽地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狄阿鸟心想。
他被人肯定了一下,心中的怨恨立刻荡然无存,不知不觉,连眼泪都要钻出眼眶。樊英花也没有再吭声。狄阿鸟收回怪怪的心思,不声不响地挪到沟里,埋在路边看。
路上有四个人影,而樊英花和小许子就在近处,腿都可见。他从雪里摸出一块石头,抛到对面去,响了一声。
“谁?”樊英花和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是他们的踏雪声和小许子的劝降声。
狄阿鸟候机而出,拉过滞在后面的小许子,“嘘”了一声。
跑不多远的樊英花立刻发现了他,折回身子,冲他喊:“我看你往哪跑!这次抓住你,非打断你的逃跑腿。”
狄阿鸟跑了几步,干脆不理小许子尖叫,扛了她沿坡子走向西北。
樊英花紧追不舍,在后面大声威胁。
这里有树木和灌木掩护,樊英花眼睁睁地看他的身影晃了几下,就看不太清了,只好停住。但她又不甘心任这个把她家闹成一团糟的小子逃脱,等上后面,打着马灯,沿着脚印追踪。
辨认着追慢,这会功夫,狄阿鸟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狄阿鸟已经卷了小许子到后面的山上。
他找到自己和唐凯藏羊的地方,拔了雪,找出自己埋在这里的小刀,别到靴里,并摸到包裹严实的马灯,刚刚点亮,就看见到装着干粮的竹筒,一想,想到唐凯,知道他白天来过,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小许子自被他抢上山后就坐在一块背风的石头下,脸色难看到极点,“嘤咛”哽咽,惹得狄阿鸟毛毛的。
狄阿鸟看着干粮,觉得有些饿时,注意到她,为没考虑过救她而内疚,便提着灯,带着干粮过去,蹲在她身边说:“吃点东西吧。”
“你要干什么?!”小许子一抹眼泪,猛地盯住狄阿鸟,坚定地说,“不管你对我多好,我也不会谢谢你!”
狄阿鸟一愣,抓了块干粮咬,给她抢白说:“我又没让你谢我。快画一画把你们住哪,我赶过去救出陛下,一起逃路,”
“让陛下跟你到哪去?!形势又变了,谁都不可信。樊尚长老爷说了,他愿以贡献出几个山场,土地,拿出许多金银,粮食做军费,号召山下几县的官长,豪杰,晓以大义。供陛下龙潜此地,招募勇士。”小许子说,“你让陛下去哪?!陛下又能去哪?!”
“这是小孩子一样的想法,你们怎想得出来?!”狄阿鸟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既然谁都不可信,你们为什么要信他?他樊尚长老爷子为什么啥都舍得?!那也是别有所图!你们拉了几杆子人,被人胁迫做了土匪,还能杀回长月不成?!”
“陛下有陛下的打算,还用你教?!”小许子小心翼翼地捏了块干粮,带着讽刺说,“你得罪了樊小姐,陛下有求于他们,也难以包庇你。走了也好!”
“你把你们住在哪告诉我,我去见陛下。”狄阿鸟依然请求说。
小许子不说。狄阿鸟只得反复请求。可言辞刚一厉害,小许子就变了面色。她狞色直看狄阿鸟,大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狄阿鸟想不到她处在此时玩个性,顿时头大,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小许子没有吭声,扭过头嚼干粮,好一会才凄楚地说:“你别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陛下更不会听你的。”
她又说了一大串的话,后面开始吐字不清。
狄阿鸟想抡起拳头威胁,可看她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胡言乱语,再也硬不起心肠。他用脚驱平一片地方,放下马灯,什么也不想,坐在地下,只管吃干粮。小许子早已经冻得发抖,也堆在石头底下,除了偶尔抬头看狄阿鸟几眼外,就是缩成更小的一团。
过了一会,狄阿鸟吃完东西,把手伸在小许子面前。小许子抬头看看他,眼中闪过一阵迷茫,可还是伸出自己的纤掌,任他把自己拉起来。她站得很僵硬,也不跺一跺生疼的脚,只是低头喃语,说:“要是你非要带我走,我也没办法。”
狄阿鸟心里怪怪的,提着灯笼,扯着她往回走。
小许子东一脚,西一脚地走着,直到天肚已经吐色,也没走出多远,她清醒了许多,连忙问狄阿鸟:“你怎么又往村子里走?!”
“你不是要回去嘛?!”狄阿鸟没好气地说。
他看雪地已笼上淡淡烟雾和青纱,灯笼已经无用,便丢了小许子,吹熄灯笼。等他再回头,打算扛了小许子走快一些时,小许子在雪地里原地不动晃了三四个圈,一头趴了下去。
狄阿鸟用手指戳了两下,不见她动,就把她翻过身子,这才知道她昏了过去,不由得手忙脚乱,喊名字掐人中,许久不见醒来,摸一摸她的头,烫得跟烙铁一样,只能猜想是冻的。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三节
狄阿鸟把灯笼别到腰上,扛了小许子往山下走,走到山脚下,遇到追自己的人。狄阿鸟是翻墙而走的,狗不能上墙,只好绕过去,绕过之后,逢上狄阿鸟故意呈曲线走,搜索缓慢极了。
旷野风大,气味不能久留,猎狗追寻能力大大下降,一逢上这样的螺旋圈,便绕行不前,给猎人断线的感觉。
猎人就会拉回猎狗,从别处再找。
此时天明,脚印清晰起来,人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心底把狄阿鸟骂了个底朝天,此时一看到狄阿鸟自己冒出来,立刻火气十足地把他包围,就连那些大狗们也龇着牙齿,跃跃待扑之。狄阿鸟什么话也不说,跟着他们往回走,一见樊英花,放下小许子,举着两天就冻成熊掌一样的手投降。十几条大汉不等樊英花吩咐什么,就地已将他摁成狗吃屎样。
樊英花抓了一夜的人,更被怒火驱动,上前给了狄阿鸟几脚,便让人拔了他的衣服,缚住往村子里抬。
走了一阵,直到村口不远,樊英花便走在他身边,在他耳边吼问:“还跑不跑?”
这样的天气里,饶是狄阿鸟身体强壮,再耐寒,也牙齿相击,嘴唇青紫,连话都哆嗦不清。他说了半天也没吐出像样而连贯的话。
樊英花停住脚步,再次扫过了他几眼,给几个抬着狄阿鸟的凶恶汉子说:“养不熟的贼小子,填到雪地里闷死算了!”
汉子们多是朴实人,见狄阿鸟年岁尚小,相貌不赖,都动了些恻隐之心,迟迟不动手。一个黑脸大汉替已说不好话的狄阿鸟求饶:“小姐,这贼小子能躲一夜,连猎狗都能瞒得住,也算有点本事。我看,就用鞭子让他长点记性,算啦。”
“他。确实满机灵的。可我给过他机会。”樊英花目蕴怒色,眉含秋霜,叹道,“我要是再放他。他更不会对我敬畏,只觉得是闹着玩。既然不肯降服,再有本事,与我们何干?!”
她说这话时眼光森森,周围的男人无不低头避视,心想:她要是男儿,定然是了不起的英雄。
他们再不敢替狄阿鸟求饶,纷纷说:“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带,回去拿了家伙再埋。”
“那好吧!那就不埋了,弄回去喂狗也好!”樊英花说。
狄阿鸟听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打了个转,依然带着侥幸,抖着牙关喊:“养——肥。养肥——喂——狗好!”
众人抬回狄阿鸟,塞他进柴房,给他吃了顿饭,早饭后塞进一处狗窝。
众人当他不多时就会被群狗咬死,都有些不忍心看。唯有樊英花却兴致勃勃,让人取了座椅和大伞,观看这精彩一戏。
圈内的狄阿鸟几乎能够体会到她狠毒的用心,看前面,恶狗汹汹涌来,狞牙挂于唇外,“嗷呜”一片,眼睛俱吐饥饿的兽光,面目可憎,尽管有些心理防备,无端端生出一股尿意,连忙猛嚎恐吓,甩动手里的绳子,转了好几个圈,是真恨天地无门。
樊英花站在高处望,见十数只烈狗朝抖成一团的狄阿鸟奔纵狂吠,不禁捶椅大呼,当其必死无疑,却想不到狄阿鸟哭腔的悲嚎起到点作用,竟然构成短暂的对峙,更觉得有看头,便注目微笑,给狗圈边的人打了手势,换来一声响鞭。
鞭子一响,众狗便一聚便上。
樊英花并没有预计的那样轻松,反多处几分狐悲之心。
她摸摸自己的面孔,哂然暗想:不是我的心胸不够广阔,而是你不识时务,不知道服从我。
但她这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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