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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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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子不再理她,陡然回头,扔下一句:“伺候好少爷,将来有你们的富贵荣华。”
樊嫂不太高兴,等她走后才说:“俺家贪图你们什么荣华富贵吗?真是——”
片刻之后,承大夫也踮着脚,一路地走过,也寻了樊嫂,问:“你们这里,谁家有标致点的丫头?我出钱,让他们伺候少爷几天。最好还是——”
最后几句,他的声音放得极小。
樊嫂的脸一下红了,看他竟然往樊凤脸上看,不满意地摇一摇头,忍不住骂道:“滚!”接着说:“我们这都是良家人,没有卖女儿的。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心底却这般地肮脏!”承大夫厚着老脸被斥退了。但他一走,狄阿鸟和樊凤都感兴趣地偷问:“他说什么?”
“要我们给他找黄花闺女!”樊嫂把正和着的面丢了几滚,黑着脸说,“要不是小姐让住下,我非赶走他们不可!”
狄阿鸟也为同伴的这种行径,脸上发热发燥,樊凤却还懵懂,紧紧刨问:“他找黄花闺女干什么?伺候他还要黄花闺女?”
狄阿鸟连忙为秦汾说好话,一个劲地说:“是那老头的主意,他巴结人!”
正说着,在“旺财”又摇尾巴又叫中,唐凯领了足足五六个同龄人过来,还都抱着吃的东西,大声叫着“婶子”,“嫂子”。
“你们小哥儿几个去堂屋坐!”樊嫂高兴地说。
男孩子喜欢和同龄人聚堆。
她家却缺少男孩,除了几个来找樊凤的少女,很少有男孩子过来一起玩。
今天见了热闹,樊嫂比谁都高兴,连忙去堂屋上下收拾,并要赶走坐着的樊缺。樊缺揉着光头出来,见大小少年各拿酒食,挤回去说:“怎么能少了我?阿鸟!唐凯,你们说少得少不得我?”
他们在屋里坐着,对着盆核桃围成一堆。
樊缺先看住这一盆核桃,和他们约定:“咱们先说好,吃这个用手握开,不能用别的东西砸。”说完,他捞住一个,在手里一握,听到“咯叭”一声,便往嘴巴里放。
少年们争胜心切,也纷纷用手握。
有人就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叫,有侥幸握开的人大为欢喜,吃着叫着。小许子出来看看,对着门口恶声恶气地说:“不要吵,听到了没有?”
她看到屋子里的吃的,心里格外地不高兴,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走。樊缺却是个“孩子王”,笑了两声,大叫道:“不要管他,继续捏咱们的。”
他这么一说,少年们觉得不叫两声对不起黄天后土,都故意大吵大闹。
狄阿鸟握核桃也握得轻松,而一干伙伴,只有两三个才能费力捏开,都钦佩他的握力,不一会就喝起彩,鼓动他和樊缺比。
秦汾处在隔壁,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卧在灯火边摸小许子的身体,脸上尽显出种种根深仇大的表情。陡然,他听得隔壁屋子里的人大声叫“抓破它”,也猛地一抓。小许子立刻尖叫一声,疼痛咧嘴。
※※※
外面,天色渐渐黑下来,空中阴沉不定,竟然下起大雪,荡得冷嗖嗖的。
屋子却暖熏熏的,光是人声鼎沸就够让人热乎的。樊嫂送些调就的咸菜,刚一进门就被尽情地吃玩叫囔的少年人感染。
她放下食物后,慈蔼一笑,叮嘱唐凯几个说:“你们可别今天好,明天就闹架,永远互相救助,那才是真伙伴!”
樊缺跟少年们一起点过头,见嫂子要出去,连忙叫住,问:“我哥还没回来?”
“没有。”樊嫂知道他想出去接一接,摆手作罢,说,“许多人在一起,顶多因路不好,晚回来一会,还能有什么事?”
她随手带上门出去,吃得七七八八的一伙人都觉得应该一块去看看,很快吃完饭菜,挤到院子要走,喳喳打闹,混浊乱嚷。
他们有的喊樊嫂要马灯,有的欺负“旺财”,有的故意去敲秦汾住的屋子。
看着拳头在门上擂了又擂,樊嫂制止也来不及。被激怒了的秦汾早就憋了一股待发的劲,攘了小许子,提剑开门,用自小锻炼出来的眼神狠狠一扫。
院子虽不甚亮,但一院子的少年都能感觉到他带来的压迫感。他们很是好奇,干脆故意挑逗,挑衅,瞪过秦汾看一遍不够,伸了灯笼耀他面孔。狄阿鸟吓了一跳,冲到跟前,两下摆手,先劝秦汾说:“没事,没事。少爷快回去,他们闹着玩玩,都是好人!”接着又挡在秦汾前,向少年们说好话。
秦汾哪里见过这么多具有侵犯性的眼神,内心早灭了火气,感到一阵的慌乱。电光石火后,他拉了狄阿鸟,踢了一脚发泄,下台阶说:“你这混账东西,找死不是?!让我知道你不守规矩,一剑劈烂你!”
“你厉害什么?!真是一个作福作威的公子哥!”唐凯替狄阿鸟抱不平,挺着身子往近处走,蔑视地冲秦汾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又暴躁又骄傲,像一只头上长角的公山羊。咩。咩”
“唐凯。你怎么能这么说?”狄阿鸟边说,边抱住他往门外推。
唐凯是替狄阿鸟出头的,听这么一说,虽知他不得不站在主人的立场,却也不太高兴,便板了面孔嚷:“这不关你的事!”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闹起来。樊婶阻止了几下,挡不住他们乱哄哄的攻击,只好赶他们走。小许子也拉了秦汾回去,留下狄阿鸟跟他们乱争执。正闹着,柴门外响起敲门声。少年们开门要走,见到一个长袖老人进来,赫然是他们的“太爷”,吓了一大跳。
狄阿鸟借着马灯使劲儿看,见他面皮红润泛光,没半点皱纹,灰花的胡须直垂至胸,跃迈走路时宽衣飘飘,大为叹服。
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第一个是承大夫,第二个是提着马灯的老村长,第三个却是一个脸板如铁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人在过道里收起朴桐色的油伞,进了院子又连忙为太爷打上。
他前面的村长有六十来岁,体型高大,络腮大胡子白黑相间。他看太爷动了一动手,立刻毫无表情地回头赶人说:“都回家去!”
少年安静无比,连申辩都不敢发。
那太爷仍不放过,威严一怒,说:“你们胆子可着肚子长?不知道里面是谁吗?”说完,他便扭头,谦和地给承大夫稽首,请他先行。
狄阿鸟愣了一下,还没能回神,一出来,就见外面的树上结着马灯,沿路肃立着两排大汉,因为一动不动,几乎被雪埋了进去,陡然想到紧要处,心中一紧,心想:难道承老贼见迟迟不能归家,出卖了国王?不然,地位凌然的太爷怎么会给他行礼?还在下雪的晚上,结伴而来。怎么办好?!他想也不想,立刻拉过唐凯绕着远路向院子侧跑,来到一侧,爬在墙上看。
唐凯为自己帮狄阿鸟,而他不领情生气,便挣脱拉扯,要他说说刚才的事,但看他硬是攀了墙看,也随他攀上去。
院子里。村长和承大夫已经“踢沓踢沓”上前,率樊缺等人跪在秦汾门口外的雪地上,口中叫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凯呼吸一下粗了,很快回过身,在嘴巴上放了个手指,给跟来的其它少年做了个“嘘”声的比划。他闪着晶亮不安的眼芒看看狄阿鸟,既吃惊又糊涂。狄阿鸟递了个眼神,再看院子看,只见大伙接连下跪,唯有太爷站在雪地上,乞罪道:“老夫有腿疾,还请陛下恕罪!”片刻后,小许子出来传话,让大伙免礼,要太爷和村正进去,那两扇门板自此合上。
狄阿鸟恨不得立刻把承大夫掂出来问。
马灯耀出亮橙的光泽,雪在光下斜飞穿舞。他忍住心思,盯着走神,好一会才放弃去看那合结实的门片子,跳下来,蹲在墙边。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声音,却没有看到发生的事,纷纷询问。
“是——”唐凯也返身下来,看住狄阿鸟,眼睛中全是疑问。
“是的。他是国王!”狄阿鸟低着头说。
少年们呆若木鸡,不知道做点什么好,最后,很一致地把视线投落到狄阿鸟脸上。
他们想法单纯,都怕掉脑袋,个个埋怨狄阿鸟,怪狄阿鸟不早说。雪下得很紧,糊得人脸都是,人的话一说出口就变音,这里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唐凯便点点头,拉着狄阿鸟,给后面的人打着手势,到山后的坡上,找了个地方和大伙窝着相互看。
“我还以为国王怎么厉害,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大小。我还是说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又暴躁又骄傲,就像一只头上长角的公山羊。”唐凯成见很深,冷哼着说。
狄阿鸟比划了个要杀头的动作,给大伙说:“国王是天子,我们是臣民。要是我们人人都这么认为,都不听他的命令,就乱了。说不定要打仗,要死好多人的!”
唐凯皱了皱眉头,最后同意说:“这也是。不过,打仗怕什么?!”
狄阿鸟拉着他左右看,怎么觉得这小子说这话得时候有点像自己弟弟。
唐凯被他看得不自然,抓了抓头,四处问人“将来做什么”。赵匡和几个少年都几乎异口同声地附和,全打肿脸充胖子地说:“我们当然不怕打仗!将来就是去打仗。”雪越下越紧,少年们纷纷回去了,只有狄阿鸟和唐凯还窝在穴子里,舍不得分手。
但少年们一走,地方一敞,两人顿觉冷意。
唐凯边活动边问狄阿鸟:“你想家吗?”
“想!”狄阿鸟说。
唐凯提了盏灯,带着他走,来到村头,指着一个石头包上的大树,哈着手说:“站上面望望吧!”
狄阿鸟和他一起爬上去,骑着往远处看。
远处漆黑一团,只有一团一团的雪打得眼睛怕怕的,狄阿鸟用手挡住侧面的风雪,看呀看,似乎什么都看到了,也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山间中有一队移动的火光,渐渐在他的眼底孵化成一堆的事物。
这些事物在模糊中渐渐清晰,竟然真如回了家一样。好一会。唐凯迫切地问他:“看见了吗?”
狄阿鸟已经泪花点点,几乎要跳树而走,被他的一喊喊回来,点头说:“看见了!”
唐凯欢呼一声,说:“你是有神力的。他们都看不到的!”
狄阿鸟边往下树边说:“可我家多了条狗,怎么都像‘旺财’,而我小妹还那么小,不但长了一身痱子,仍然只会哭不会笑。”
唐凯呵呵笑了一阵,这才给狄阿鸟说:“反正看到了,到我家睡吧。”
“可我还——”狄阿鸟犹豫了一下,把要看“笨笨”的打算告诉他。
正说着,有大片的火光来到村口外。两人偎回村子,在一堵墙后瞪大眼睛看,只见到一辆一辆的沉重大车经过村口的坡子回村,上下都很吃力,看来早先在山间看到的火光就是它们。
“这是太爷的寿礼。”唐凯说。
他们不再看过车,沿着一排屋根,溜路翻坡,直奔太爷家。
太爷家在村后,后院圈到背后的乱山石里,盖着空屋和牲畜圈,“笨笨”就养在那儿。狄阿鸟想一想,觉得那些车辆可能要放到后院去,不由打退堂鼓,见唐凯一直热心地带路,只好带着良好的愿望,慢慢摸去。
※※※
两人越过几个石坡,唐凯还摔了一跤,终于到了太爷家的院墙边。他们听着村子里的狗叫,再摸着墙根走,一直走到最西的地方才翻墙而入。
这儿是牲口栏。狄阿鸟低声一叫,就听到一处有马嘶,便连忙带着唐凯过去。唐凯一面抬头望着亮处看,一边低声问狄阿鸟:“你只一叫,它就答应?”
“那当然!”狄阿鸟自豪地说。
“笨笨”一头拱到他怀里。狄阿鸟一摸它缰绳,摸到断掉的半截,连忙搂着它的头教训:“你怎么这样?牙齿厉害吗?!你主人知道了,会给你鞭子的。”
“它大概是太冷了吧!”唐凯牙齿打着颤,以己思人,为可怜的小马开脱。
“不是!”狄阿鸟回头给他说,“它的牙齿真厉害得很。”
正说着,唐凯按下了他,指住一处给他看。原来是两个人从亮处提着马灯走来。两人看来看去,看无处可以躲避,只好钻在马槽下面。脚步声踩得“咯吱”响,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哎呀”了一声,说:“小姐,这匹马又咬断了缰绳。前天,它跑到酒窖边喝了半桶酒,在空地上又叫又跳,踢了张桧一脚,把他踢得差点吐血。”
“把缰绳放短。”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越是不逊的马儿,越是神骏。要是再像那日一样给它鞭子,我剥你们的皮!”
男人诚惶诚恐地赔笑,低声说:“可它不经驯,又怎么能骑得?”
“担心什么?过几日,我把它的主人要来当马童,不就好了吗?”女人说。
狄阿鸟听得出来,这声音正是那叫樊英花的女人。
他万万想不到,她想让自己当为她当马童,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连忙扶扶唐凯的胳膊,再往马圈里躲躲,这时,那女人又说:“怪了,这儿竟多了四排脚印!”
“完了!”狄阿鸟这才想到,今天下了雪,雪地上留下了脚印。
他担心也晚了,果然,马灯的亮光已经照过来。狄阿鸟一惊,为了掩护唐凯,便立刻拱身而出,在雪地里狂跑。
樊英花的眼底落入一个身影,看得不太清楚,便冷冷一笑,喝了一声“站住”。这声音如一声春雷在舌底绽开!
狄阿鸟正跑得飞快,经此一震,立马给点了穴道一样,整个身形猝定在原地,然后“扑通”摔了一跤。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节
樊英花觉得自己镇住对方,一步一步走去,用脚掌来拨的面孔。
狄阿鸟心道:“唐凯要在这时弄灭那盏该死的灯,她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他伏地装死了好一阵,直到樊英花踢几踢,弯腰掂自己的头,也没见灯灭,只好赔着笑抬头,此时不由因脸被埋在雪里冻得生疼,龇牙咧嘴道:“风雪太大,不小心被吹了过来!”
樊英花穿了一身臃肿的翻领毛大衣,身上是金钱豹一样地斑纹。
她负手卓立,半抬着下巴,看这跳梁小丑用不可信的话掩饰,洋洋得意地说:“是你!怪不得马匹老拴不牢,原来是你在搞鬼!你说你被风雪吹来这里?那就再让风雪把你吹走吧。”
狄阿鸟爬回身子告饶,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搂了她的腿,心想:我得提醒唐凯,让他弄灭那盏灯!想到这里,他藏在樊英花两腿间回看,见马夫提了灯仍然站在槽口那里,便大声说:“你小心啦,灯一灭,我就可以逃跑!”
“呵,你还能逃跑?!你……你这臭贼!快放手!”樊英花提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擂了两拳,使劲踢攘。
她再怎么说,也是女人,羞于被个半大小子搂着腿,可不管怎么打,怎么甩,对方都跟粘在腿上的松脂一样。她并未来得及多想,一心想着怎么让这该死的“黏黏虫”放手,而狄阿鸟则左顾右盼,只盼灯早点灭,不慌不忙地惨叫些“做牛做马,饶过小血一盆”,“巾帼英雄,天下太平”肉麻话。
樊英花听在耳边,找到几丝感觉,正细细地品味,和对方看对眼睛。
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狡猾,她突然感觉到不妥,可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一轻,被狄阿鸟抱了一条腿摔倒。
狄阿鸟实在挨不住她的拳头了,一将她掀翻在地,便冲着马夫高喊:“打烂灯笼。”
马夫伸着灯笼看,对变数估计不足。
他并没有猝然支援,反看着手里的灯笼,奇怪对方为何叫自己打烂它,再一抬头,看到狄阿鸟和樊英花扭成一堆,在雪地里翻滚,连忙在马棚上别灯笼,急急过去支援。唐凯早趴在马夫身后咬牙待决,一见狄阿鸟两个像泼皮一样在地上别胳膊撬腿,打得“砰砰”响,而壮实的马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跟前赶,再也不顾后果,猛地起身,一脚踢下悬挂的马灯,在脚下猛踩。
天地猛地一黑,闷声的打斗渐渐响亮,演变成娇喝和怒吼,接下来,只剩下马夫的叫饶道歉。十余辆推车带着火光“辘辘”赶来,雪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马夫,和站着的樊英花。樊英花如花似玉的脸孔已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她摸了摸自己青眼圈,感觉又是一疼,气极生悲地站着,一个劲冲着脚下的马夫下脚。
“小姐。那么黑,我哪知道冒犯了您呢?!”马夫可怜巴巴地跪着,也一样在揉头脸的青紫,解释说,“我总共只打了两拳。根本不可能全打中您。您的伤都是那小子打的。”
压车的汉子们将车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线,愣愣地看着前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樊英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不自觉捂了发红的面庞,停手站着,狠狠地给众人说:“去,找!找到那小子,我要拔他的皮。”这些好汉看脚印直通墙头,只当对方已经逃脱,问清是谁后,便丢下四五位外来的客人,跟着樊全回头进村子去找。
一个戴着大斗笠的倜傥男子看着他们离去,一握腰刃,向樊英花磕头,说:“属下麦范石,参见小姐!”
樊英花摸着面庞点头,走到车前。一个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剑斩断缆绳,掀开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双手捧上让她看。樊英花试了几下,称赞不已,却绝口不提要它们何用。
一人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铿锵道:“拓跋氏占据陈州,师阔虎起于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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