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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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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因后怕而恼火,尚可惜着自己的酒,弯腰拾起一个小酒桶,没好气地说:“里面好一阵日子没换空气,出去再说。”
狄阿鸟见她满头出汗,腿脚打颤,衣服更是暴露,口气弱了几分:“这里这么凉快,你还热?做贼的就是心虚,心虚出汗,出汗感到热。”
女子冷哼一口气,起身弄灭另一个火把说,“空气这么闷,我又以为见到什么鬼怪了呢!”狄阿鸟又想到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回到外面,女子得知父亲没有回来,立刻变得凶恶,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狄阿鸟反倒觉得酒坊很快就是自己的,是他们的不对,说:“你家墙上乱插东西,都扎到我的手了。我进来就是要看看你们,提防你们转移陈酿。”
女子气愤地说:“活该扎你,我什么时候要连陈酿一起卖?”狄阿鸟愣了一下,转身去拿女子手中的酒桶,大嚎:“那你怎么不说明?”女子以为是什么坏心,死死拉住木桶。狄阿鸟出乎意料地放了手,只用指头蘸一下酒液,放在嘴巴里允,尝过之后,立刻改为微笑,上去就想去挎人家的胳膊。女子甩掉他,说:“看契约,我们讲老酿的事情了吗?”
狄阿鸟假装苦闷,跺脚,拉着僵硬的笑脸得寸进尺:“看,我都受骗了,至少要送七八十来缸陈酒。”女子冷冷哼一声,看狄阿鸟直盯自己比上午更暴露的胸脯,慌忙往一边走,说,“你想偷东西的帐我就不算了。我去换衣裳,等一会我们谈房租,要是价格高了,我就送你点陈酿。”
狄阿鸟听出不好:“房子是谁家的?”
女子得意地狂笑两下,一抬头,说:“我家都这么多代在这酿酒了,连藏窖都建得这么大,你说房子是谁的?我们本来打算连地一块卖掉回家,偏偏有人愿意雇我们留下。”
狄阿鸟欲哭无泪,立刻联想到帐本也是作假的,头脑发晕,牙齿格格地响,连忙问:“太过分了,帐本肯定也是假的。”
女子冷喝,转头停住:“怎么?想反悔?契约在手,我堂舅就是京兆府的官吏,我们见官也好。”狄阿鸟低头跟随,差点没撞到她怀里,听她这么一说,紧紧跟随,好像生怕她跑掉一样,口不择言:“那好,我和你一起换衣裳,边换边谈房租!”
女子佼好的面孔浮上一丝凶煞,说:“色鬼!好好站着,敢乱进去,我打断你的狗腿。这里的流氓都见了我就跑,看看那儿,问问二牛!”
狄阿鸟转头看向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几对石锁,个头不小地躺着。
狄阿鸟回过头,自此女身后瞄上几眼,出去为二牛、狄阿雪开门,到了门边却不会下门板,左扛右搬,喊着二牛,好大一会儿才将门板搬开一块。
二牛缩着肚子钻进来,狄阿雪也跟进来。
二牛看到低头弯腰,沮丧万分的狄阿鸟,连忙问:“怎么了?!”狄阿鸟吸吸鼻子,叫了声:“二牛哥!原来东家也是他们家。”二牛没意识到严重性:“不更好?”狄阿鸟说:“院子也特别大。”
“不大咋能现杀呢?”二牛看到桌上有水,提着冷茶壶往嘴里倒。
“价钱也高!”狄阿鸟说。
狄阿雪却说:“那要看谁经营?!”
这么一说,狄阿鸟立刻唏声。
他前天向狄阿雪讨要零花钱,保证说:“那要看谁经营吗?!把你的钱给我,一就能生二……”接着他通过阿雪想到阿妈,觉得自己软了气,连阿妈都要缩手,连忙说:“没错。”他听到脚步声已经从院子里,立刻停住不说,看住门口。
女子从门口中进来,身上穿着高领宽袍,袍宽披曼妙,增添了少许气质,让人有点认不住。她的口气也不比中午,来到说:“二牛,你要开铺子,我当然会便宜。”
二牛憨憨地一笑,点点头说:“云儿姐,你说多少吧。”
“这样!”狄阿鸟看女子要张口,立刻先提住一个圆墩给她坐,问:“渴不渴,让我阿妹买点水果去?!
他自然是在讨好人,洞之以情,但是很失败,这儿不是他家,凡是女子看一看聪慧美丽的阿雪,递出一点儿零钱,说:“买个西瓜回来。”
狄阿鸟连忙跳起来拦住,一推狄阿雪,使了个眼色。
他眼色百变,狄阿雪倒不知道真实,问:“阿哥说买什么?”狄阿鸟立刻掏把钱给她,说,“买吧,只要阿姐爱吃,就管起的。”狄阿雪接到就走。
狄阿鸟将起价钱来,说,“阿姐和阿伯住的钱我包,和新酒坊在一块,酿酒也方便。铺子呢,不算院子,和别人家的门面价格对照,就是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鞋匠店,好不好?”
那个鞋店小到摆了糅制皮革的器具,只有鞋匠坐下来的空。女子惊讶狄阿鸟的脸皮厚度,立刻唇枪舌箭地反驳。
二个人你来我往地说价格,当二牛不存在。
狄阿鸟是抱着四个原则,暂不吐价,叫没钱,不让此女生气,多多恭维……少女已经早一步把价格仍下来,说:“四个。”狄阿鸟则说:“房子还要修,一修三、四个月的时间,地,墙,桌椅,板凳。”他话题一转:“阿姐搬家包我身上,我家就有马车。”
少女微微一笑,宽大说:“好吧,给两个月时间。房子确实要整,墙去掉,扩一扩,我不给你们整。还有,押金,租赁金按年付。”二牛被说得口渴,提着凉壶灌水。少女阻止不及,说:“这个壶,我买的六个币,用了两个月,转卖掉收三个。”
二牛立刻呛水,看住凉壶咳嗽几下问:“壶也要买?”
狄阿鸟摸不到头脑,无意在枝末上抠小节,点头说,“你其它的用具,我们就不要。”
少女没兴趣给两个粗鬼摆道理的,正要算账,狄阿雪提着大筐进来,说:“阿姐,还有两筐,我再去提。”
她说了一句就跑。
少女看看筐子里有两个西瓜,一些苹果,一些柚子,不禁走神。
这时毕竟不是苹果和柚子的季节,价格除了奇地贵,她哪料到人家给自己买来?!她也不知道狄阿雪哪来力气,也不知道她还买些,虽然没有吭声,心中却是大软。不一会儿,狄阿雪提了另外两个大筐,把市场上各种瓜果都带回一些。
少女只觉得感动。她听到二牛责怪狄阿雪,奇怪狄阿鸟不闻不问,见他有一次盯住自己的胸脯,眼睛,含情脉脉,立刻想到别的上面,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狄阿鸟却笑吟吟地说:“啊,啊!阿姐,吃吧。”他提一个钱袋,说:“十三个金币的转让,铺子先付掉今年的,算十五,押金付一个,两个吧。一共三十个。”
年租金竟然是到今年到底的租金,还有些虚头,而押金刚够半月的月租。少女心里有事,老老实实地说:“我家也缺钱用。押金——铺子的钱就算了,五个吧?!狄阿鸟心中狂喜,提出钱袋,一个、一个地付账。”
少女也立刻写收据。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七节
狄阿鸟捧着一纸收据,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不禁咯咯怪笑。
他将自己的委曲求全,对骗子的顾虑消除,再一次盯住几筐水果,恢复些吝啬鬼式的报复心思,问:“阿姐,你最爱吃哪一种水果?”
少女笑了一笑,说:“你把西瓜拿出来,大伙一块儿吃。”
狄阿鸟求之不得,说:“原来阿姐只爱吃西瓜。”
少女点了点头,对二牛笑一笑,接着回身,准备拿刀切瓜一块吃。狄阿鸟已经出手如飞,从嵌着水果的筐中抠出西瓜摆到地上,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一分二,二分四……他切完递二牛,递阿雪,抱住一大块洗刷两腮。
少女被这般鲸吞震惊,二牛吃法也显粗犷,却也失神,问:“阿鸟。你家那儿没有西瓜,在家吃也不见……”
狄阿鸟含糊地回应:“在家有我阿爸。”
少女想是他阿爸严厉,看他这般吃赏他巴掌,一边笑着看,一边慢慢咬。
狄阿鸟很快切第二个瓜,吃得一样凶猛,一阵,只是一阵。他就不得不寻张凳子,抱着肚子任嘴巴的汁液往身上流。他看着议论肉铺生意的二牛和那少女,招呼说:“等我一下。”继而,起身往外走。狄阿雪也连忙跟了出去。
少女笑了笑,给二牛解释说:“我叔叔病了,需要点钱,才不得已——”
二牛什么都相信,连连点头。少女乐呵呵地收拾东西,再询问些生意上的事情,说:“主意真好,要是红火起来,说不定需雇十来人。”
二牛还是点头,说:“怕雇以后付不起钱。”
少女鼓励说:“这样的肉铺全长月也没几家。那些王公大臣,贵族,酒楼,吃起来麻烦着呢,只要让他们知道,肯定能发财。看你傻样,还有这种眼力,搭伙搭得也好,那小子家里该是有些钱,一开始生意不来,置东西,雇人,得要找个人付着开支,撑着。”
二牛抓头一笑,往外一指:“他想的。”
少女的印象更好。
她正想说些什么,狄阿鸟拿着绳儿打外回来,彬彬有礼:“阿姐喜欢吃的已经吃了,剩下的我带走。”狄阿鸟很有礼貌得说。少女按说应该客气几句,让狄阿鸟把买来的东西带走,听狄阿鸟自己说,一下儿觉得不对,猛地转头看着。
二牛红着脸说:“这是要干什么?”
狄阿鸟笑道:“这些是供阿姐挑选的。出去后,我还要寻把称走大街呢。”他边说边往外拖筐,还让狄阿雪去缆。
二牛朝他看去,尴尬得要死。
狄阿鸟不管他的窘像,拣了柔软好听的声音说:“阿姐。你不喜欢的。我们带走。啊?!”少女气得脸色发青,却无奈他何,还不得不挤出些笑容点头。
她恨不得将面前的奸猾小鬼咬几口,以求泄愤,却还是将笑容挤到牛奶的程度,细声细气地说:“回家好好吃,啊?”
狄阿鸟更正说:“出去卖!”他补充说:“明天上午,我来为阿姐搬家。本来想今天晚上的,可得阿姐为找地方住,阿姐喜欢野外吧?我找个有山泉,好酿酒的宝地。”他好像听到少女牙齿和牙齿撞击发出的咯咯响,在少女的“哪就快去吧”中,慢悠悠走出去。
狄阿鸟载着两筐水果追上有些赌气的二牛:“二牛哥,给我借我个秤。”二牛也没有大道理,只是说:“哪能这样?!以后不要再这样,人家笑话!”狄阿鸟却振振有词地说:“她人不好,骗我们在先。”
几个回合下来,大牛说不过,为他借了把小秤,说:“房子还没找,明天不能让人家搬家?”狄阿鸟应付两句,让他和阿雪回家说一声,赶着马往城门那边跑,急急出城。
二牛叫不住他,当他是到哪条街叫卖,带了飞雪先回家。
阿雪到家时,张国焘过访。
狄南堂弄了两壶酒,在院子里摊了张桌子,见二牛回来,招呼他坐。
风月给二牛写了一盅子酒,问:“那小子呢?”
二牛就给他们讲了今天的事,最后说:“他大概去卖水果了。”旁边三个人发笑。张国焘的笑却不掩心事。狄南堂怕他耿直,觉得自己让阿鸟做生意,坏了朝廷的制度,主动解释说:“觉得我纵容他做生意,坏了朝廷的规矩?”
张国焘勉强点头。
狄南堂笑道:“我自小就不大管他,本来只想让他给二牛帮帮忙,他自己却定要合伙,要是他真愿意做些小生意,我们早早把媳妇给他要进来,分家。”
张国焘有点儿吞吞吐吐。
狄南堂怕他不愿意和二牛这样的市井小贩在一起吃酒,说起二牛的人品,把二牛的脸夸成了红花。
张国焘想了片刻,还是把藏着的话说出口:“狄兄,户部无兄长的籍。吏部也无完整的卷宗,新任策丞亲自给您寻了个养马的差使。”
风月看看幽幽叹气的狄南堂,不快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国焘说:“我不是一直没有接任吗?拜访过丈人之后,方知卷宗被内人的堂姑压下。我借堂姑之便查问,方知狄兄的事,倒有点不敢向兄长提起。”
风月冲着张国焘讽刺地笑笑,说:“想必朝廷有朝廷的打算,将来别后悔就成。”
狄南堂记得自己送信到田先生的旧交府上,提过自己以前是牧马的,想也和这事有关,只是客气地劝酒,若无其事道:“大家别拿这事败兴。这养马的嗜好是病,你沾上就喜欢上,我儿子也是,天天说将来要养马。马儿和人是一样的,好马不养好变劣马,劣马自幼调教,也能成好马,牧人的乐趣就是在于放马野甸,恤马如人,识马于群。”
张国焘被刺了一下,说:“我与狄兄相交不长,却深知兄之为人。我那泰山不日将有高就,放心,我不让兄长受半点委屈半分。”
狄南堂笑了笑,起身拿了一书出来,交给张国焘说:“此乃为兄所陈军弊,若有机会,贤弟不妨帮我转交朝廷。”
张国焘打开看几眼,一手拍在案子上,说:“好!我也感觉到其中的分量。兄长放心就是。”
这时阿鸟还没有回来,风月担心起来。
他在家时,看着狄阿鸟摸野甸,觅狼食,也没有担心过,这会儿觉得这儿人生地不熟,忍不住说:“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看阿雪捧个碗。坐在龙蓝采身边吃饭,慌忙喊她:“你哥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卖不完,今天就不回来了?”
花流霜再送两盘怪菜,给阿雪说:“吃了饭到阿妈这,讲你阿哥怎么回事——”狄南堂笑道:“我看他出城了。他想占人家的便宜,明天一早赶人家动身,晚上要给人找去处。”
张国焘觉着狄阿雪聪颖可人,此刻将一双明亮如月的大眼睛藏在碗后一眨一眨,心中一动,惟笑道:“我大儿十岁,在不如结个亲?”
张国焘微笑着看住狄南堂说,他心中明白,要是有了亲,那狄南堂自然不再是无路可进,怎么说也是和岳丈家挂上了。
“不!”狄阿雪一口否认,站起来就跑。
“她自小有病,我也不敢为她做主,生怕让她犯病。”狄南堂有些不擅长地推辞说,“孩子在一块玩玩,将来熟悉过再答应也好。”
张国焘想狄南堂不会骗他,再看向跑开的阿雪,夸奖阿雪的乖巧。
※※※
狄阿鸟果然是出了城,找酒坊居所的,第二天才回来,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昨天他带筐出城,寻找山野宝地,路遇些无家可归的落单流民,当即记得自己开酒坊,开肉铺,用水果把招引,收了二十来个,一块回来。
他们中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孩子,个个浑身污垢,张皇地跟着狄阿鸟,一到大院就游视四周。
二牛媳妇杨小玲第一个看到,吓了一跳,提了扫把边给狄阿鸟说话。
狄阿鸟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解释说:“阿嫂,我请回来干活的,每天只要一点吃的,很划算的。”
一个进来蹲到角落里的老妇慌忙起来:“我们都是老实人,种地的。”
一个农家红脸妇女也慌忙有眼色地接扫把:“姑奶要扫地吧?”
一个男人看院子里有柴,不声不响地拿起旁边竖着榔头,占到跟前吐口吐沫把住。
“你怎么尽找这些人来?”二牛家媳妇忍不住气呼呼地问,“我们怎么养?”
茅房里顿时传出二牛询问的声音:“怎么了?”
龙蓝采出来看看,问了一下,却不当回事,只是乐和地冲屋子喊了一声。
黑放那里流民多的时候,男人就会把看起来老实的人领回家做百姓,所以,她觉得平常,只是说些要忠于主人,不然会怎样的话。
但她一声喊叫却把两家人都招出来了,包括狄阿雪搀扶下的瞎眼张氏。
老太太也一摸黑地朝着狄阿鸟嚷:“阿鸟,可不成,咱家养不起。”
花流霜哂笑一下,无奈地说:“他是给咱家找来的不花钱的劳工,二牛呢?问问二牛看。”
众人的目光给这些流民异常大的压力,一个孩子突然吓哭了。
“哭啥?”狄阿鸟表示这小孩不可理喻,“你是男孩子!”
二牛在茅房伸了下头,只喊着等等就出来。
那带孩子的污垢妇女哄不下儿子,不得已打了一巴掌,接着摸出一个橘子给孩子,然后怯生生地看向狄阿鸟。
飞雪似乎认得她手中的果子,忍不住看向狄阿鸟的“苯苯”,果然,它身上的两个筐子都已经被扔掉了。
二牛终于提着裤子从茅坑里出来,阿鸟算是在两家人的逼视下捞到根稻草,慌忙上去给大牛盘算生意,掰着手指头算怎么省钱。二牛没这样想过,只是看了看自己媳妇,见她在摇头,不禁犹豫地看了看这一群人。
这些人看起来太可怜了,污垢黄瘦,天不热就开始冒汗,鼻尖污中闪亮,眼中乞讨的光芒流露无疑。铺子虽然要人,二牛虽然心软,但对这些人实在放不下心,他不敢心软,底气不足地笑笑,他这会有点相信,觉得自己不该和狄阿鸟搭伙,狄阿鸟真向他阿妈说的那样,喜欢瞎胡搞。
他觉得管狄阿鸟的是狄阿鸟阿妈,转身询问:“婶娘,你觉得呢?狄叔呢?”
花流霜表面上能管狄阿鸟,其实知道狄阿鸟尽给自己打游击,再说,自己骂阿鸟个狗血淋头,二牛他们家更觉得阿鸟是在胡闹,就微笑着说:“我们那,带回来的人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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