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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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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商量。
狄阿鸟开始了近一步的利诱,告诉说:“几位夫人,实话不瞒你们,这些丝绸是使团里的人夹带过来的,现在他们就要走了,委托我处理,价格低得要死,甚至都折了本,你们要是卖去,赚几百两没有一点问题,您看,是不是给千户大人商量一下,给包下来?”他伸出指头,前后翻翻,压低声音,神秘地告诉说:“用马换更划算,因为这马,到了中原翻倍,外头有几小车绸子,都是成匹成匹的,给十匹马就抵了。”
为首的半老徐娘说:“十匹马?不是小数。”
狄阿鸟咂了下唇,小声说:“看夫人说的,您买绸子,一匹多少钱?几百匹绸缎呢,转手赚十匹马,二十匹马没问题。”他又经验地介绍:“物以稀为贵,现在湟西都丢了,以后中原的东西更过不来,丝绸还得涨。”
为了增加对方的危机感,他说:“王城过来的兵都在给我换,你要是觉得贵了,就算了,我去找他们。”
为首的女人一把拉住他,说:“你等等,我跟爷打声招呼。”
狄阿鸟说:“您尽管打招呼。我出去说一声,先让人把丝绸推进来,放到您面前,让您看值不值。”他这么说,倒厚道,几个女人欢欢喜喜,催促说:“快去,快去,别我们应了,绸缎不够数。”
狄阿鸟这就往外走,看看那座小楼,分明是景教带来的那种楼房,挺高的,下头栽了一棵圆圆头冠的柏树。狄阿鸟皱了皱眼,看到了几个士兵迎面过来,押了顶坐自己的弟兄过来,心中一紧,本该绕了个远远的,却在刹那间判断,龙妙妙确实在这座楼上,忽然猛一转身,朝麻川甲看去,决定就在这个地点劫,不但劫龙妙妙,也劫那个忠心耿耿坐牢等死的弟兄,跑出院子到了路对面,照样没有问题。
回顾各个环节,都不容易出意外。
他习惯性地竖起大拇指,叱喝麻川甲一声:“你愣在那偷懒呀,走呀。”
等麻川甲跟上来,他立刻聚精会神地筹划:自己带着人推了丝绸进来,最后一车装兵器,只要能促使楼上的人往下跑,龙妙妙与自己的那位弟兄下来,自己就可以仗剑而上,威胁龙琉姝与吴隆起,吸引武士去救。
院子里凶险不大,得提防人射箭,进来的人得有弓箭手,以射止射。
弓箭手?
千户府外头必须有人接应,以免千户府的门闭了,至关重要,交给猛将陆川。
他带着麻川甲一出来,立刻拾掇两匹丝绸往麻川甲身上塞,大声要求说:“快走,去行头家里,快。”
麻川甲不敢迟疑,夹着丝绸就往路对面跑去。狄阿鸟给陆川一交耳,要求说:“哨声一起,立刻带一个弟兄夺住门,切不可丢。”陆川虎须一动,往几个门神一瞧,硬生生把脸蛋压往嘴角。紧接着,他又低声要求其余人:“到了里面,自己人一下来,你们就把他们裹在中间往外冲,口里叫嚷:有刺客,保护殿下。”
这么安排之后,狄阿鸟开始往里挥手,指挥众人说:“快,快,把丝绸给我推进去,夫人们等着要。”
他一马当先,越到前头,本来想继续走,记得兵器在最后一辆车上,只好再跳下来,一个一个帮着往上推。
过了门,大伙不免焦躁晃神,走得很靠,不停喘气。
狄阿鸟也一样,他甚至觉得,其实这旁边的人们都看出来了,都看出来不妥了,只是没有问。
后院晃晃就到了跟前。
几个等候的妇人头特别大,似乎在狰狞地笑着,狄阿鸟给人一指,让他们推过去,因为靠近这些女人,一可以当成人质要挟,二可以让那些武士第一时间投鼠忌器,到了跟前,到了跟前。
噢,该干嘛呢?
让她们看丝绸。
一个战士实在憋不住,失控了,抱着一匹丝绸咆哮:“看吧,看吧,都是好货。”
这并没有吓到谁。
可是照这样下去,会达不到目的就露馅。
狄阿鸟站在最后一车,尽量镇定地笑笑,吆喝说:“来,都过来,好货都在这最后一车呢,搬出来让几位夫人看看。”
几名弟兄迅速到了跟前,狄阿鸟提醒说:“不要慌,按次序。”
第一个抓了一把弯刀出来,衣裳一撕,露出一身简短的夏甲,第二个抓了把宝剑,开始咆哮,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狄阿鸟本来就带了把弯刀,又一抽,抓住一只弓,旋即将箭筒背到背上。
随着身边女眷的一声惊叫,武士猝然反应,其中一个大喊:“刺客。”
另有两个包抄过来,楼上也忽然冒出一个,抖出一张弓。狄阿鸟就知道高处和墙边,很可能会冒出弓手,抬手从后面抓出两只长箭,嗖一声,就把上头那个还在挂弦的箭手射了下来,而自己快速后退,移动,避免武士扑向自己,同时观察自己的两边,看看还会不会再冒出弓手。
他想过了,没比自己喊一声更能让卫士惊慌的,而自己一喊,龙妙妙和自己的那位弟兄和龙琉姝、吴隆起的反应不同,肯定会往下跑。
他就在这种还不算拉开战斗的对峙中吹了个口哨放松,大喊一声:“东夏王在此,龙妙妙你个王八蛋,快点下来。”
东夏王押进去,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奸细。龙琉姝与吴隆起在上头看龙妙妙的笑话,龙妙妙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觉狄阿鸟果然别有所图,正是揪心,下头的喊声雷一样在她耳朵边响了响。
她那么一愣,先是瞅上龙琉姝,旋即瞅上吴隆起。
倒是他们面前的假东夏王大喊一声,往龙妙妙身边跃去,一把拽上,连声说:“我们大王来救我们了,快走。”
他们是要说私下交谈,卫士在外面,刚刚往里冲。龙妙妙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脚。卫士不敢冲她下杀手,虽然武艺高强,还是让过了,龙妙妙就踏了一双黑亮的马靴,往走廊跑,不过狄阿鸟的替身却没有这么幸运,被两个卫士夹逼着,又要掩护龙妙妙往下跑,肩胛被画了一刀。
两个卫士心有默契,都不想那么快杀死他,因为杀死他之后,死追小公主,是杀是放还没想好。
万一小公主捞了利器,两个人打不能打,只有白受伤的份儿。他们也就慢而斯文地在这个殿后者身上出气。假东夏王吃一脚滚进走廊,知道自己在这两名卫士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走廊上又出现几名卫士,自己只有被杀的份儿,心里一急,干脆硬生生从走廊上的窗户上往下跳。
这虽然只是第二层。
可这种景教式洋房第一层特别高,他又是钻窗而下,一头扎了下去,就是一命呜呼。狄阿鸟心房被碰触一下,眼看龙妙妙正好跑到楼门口,傻愣愣地站着,看着上面落下来的人,咬牙切齿地喊道:“快走。”
狄阿鸟一箭将她身边的武士射死,快步上前,跟人乱晃弓,把龙妙妙接应出来,东夏兵立刻把她裹往中间,往外撤退。狄阿鸟发觉四周没冒弓手,大多数武士处于失机状态,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开。”然后找了个扑上来的,一箭射倒,射倒了,他才一声冷汗,上头的一个圆拱形的窗户上露了一张脸,如果那要是竖一只弓,只怕自己刚刚空了弦,要慢拍,这就往肩膀后一探,再拉几根白羽,嗖一间,钉到窗户的圆拱上,警告上面的人不要胡乱露头。他回头看去,看到龙妙妙他们一路杀翻迎上来阻挠的武士,直奔前院,干脆又一箭射倒个人,吓得楼前的人绕楼避让,自己则趁机上楼,口中大叫:“龙琉姝,敢与我决一死战否?”这么喊着,他自己都觉得假。
不过,要的就是一种效果。
果然,后院里头的声音可以听得到。
有人放弃追赶龙妙妙,不断用尽全力,大吼大喊:“他上楼了,他钻进楼里了,王储殿下和丞相大人都在上面,赶紧保护。”
狄阿鸟刚上到二楼,就被人劈了一刀,紧急中举弓一格,被砍成两截,只好一提头,往人怀里一撞,顺势一个野马分鬃,把对方顶上走廊上,自己滴溜溜一个回旋,跳开一步,面对两个刀手,大叫一声:“龙琉姝,敢与我决一死战否?”
龙琉姝肠子都气炸了。狄阿鸟不要命了,救走龙妙妙,跑来与她决一死战,气她呢,挑衅她呢。她两眼几眨,把尖尖的鼻子提上来,提上一把精致的银鞘弯刀往外走。吴隆起一把拉住她,告诉说:“东夏王久经战阵,你千万不要受他激将。”龙琉姝一把将他摔倒,说:“我就受他激将。”她一出去,就咬着牙说:“决一死战是吗?”
狄阿鸟就是要吸引她出来,往上追自己,使得卫士们一股脑往楼上涌,使得龙妙妙他们出府顺利。
他就一拔刀,大叫:“别以为我说着玩。”这么喊完,他就往第三层爬,龙琉姝的两个卫士立刻往上追,龙琉姝也呼呼喘气着往上爬,爬到三楼,狄阿鸟又上四楼。这座小楼,总共也只有四层楼,最上面是上不去的,狄阿鸟就站到第四层,趴过窗户看看,注意到两个卫士上来,就说:“我就好好与你们比试、比试。”他扔掉背着的箭筒,咬上弯刀,解开自己身上的皮甲,和上衣一起脱下来。
龙琉姝也上来,就在对面站着。
看到她,狄阿鸟就觉得她风光的背后是可怜。
她唯一的妹妹,都被自己营救出去了,她已经是彻底的孤家寡人。龙琉姝一上来就问:“狄阿鸟,你要决一死战是吧?为了龙阿妙,你给我决一死战是吧。”
狄阿鸟摇了摇头,忽然一蹿,上了窗台。
龙琉姝和她的两个卫士都大吃一惊,争相趴在别的窗户上看,只见他一纵,流星般撞向那只柏树,眼看就要落上面了,他将自己的皮甲和上衣猛地一掷,好像挂脚上了一样,双脚撑开,铺在柏树上,柏树枝子咔嗤嗤响,叶子落了一地,还似乎一弯腰,往上弹了一弹,狄阿鸟就栽树下去了,在底下打了个滚,往前院蹿去。
第三部 第二卷 七十七节
往事纷沓而来。这个胆小鬼,就这样从数丈的楼上跳下去,为了带走龙妙妙,硬是闯进龙潭,为了掩护龙妙妙走,不怕摔死。龙琉姝心里一酸,忍不住下道狠心:“给我追,不要放走一个,格杀无论。”卫士心里一寒,脱口问她:“小公主呢?”她咽了一口吐沫,冷冷地说:“一样。把他们都杀了,这世界就清静了。”她闭上眼睛,举起一只白玉般的柔荑,像要抓住什么,又像要打发什么走,声音扣了丝丝颤抖,最后,顷刻间就是一句咆哮:“他为什么不摔死?”
卫士不断往上冒,整整塞了一楼筒子。龙琉姝都能看到前院大门的厮杀,开到一群人等到狄阿鸟,开始争先恐后往路对面的民巷飞奔,一扭脸,怒不可遏地咆哮:“一群鳖犊子。”街上哨声响一片,满楼的卫士泄了下去,卫戍将领和当地千户亲自点兵,派一名得力的猎人,带人往对面山坡上追去。
吴隆起趁机上到四楼,气喘吁吁地到了龙琉姝身边,大声说:“赶快派人到河边拦截他们,为了躲避追捕,他们一定马不停蹄,直接过河。”
龙琉姝不耐烦地说:“河岸太长。”
她飞快地断定说:“他往对面跑那么快,肯定不是真从哪里出镇,会从哪出镇的,东边,西边?西边靠着河,他知道我一定会封死,肯定想从东边出镇,给我点一支人马,立刻往东堵截。”
吴隆起一下懵了。
南辕北辙。
这是经典的南辕北辙。狄阿鸟要跑,肯定得过河,不管他是不是往南跑,他肯定折往西去,龙琉姝却跑到东边拦截他,这经典得有点离谱。
因为太离谱,在她不给你讲什么根据,你告诉她,你这么反应没根据么?
他叹了一口气。
忽然,有人上来告诉说:“靖康使臣刚刚派人过来,说他们下午离开……因为刚才一阵乱,小的才顾得回报。”
龙琉姝说:“我明白了,他们是想混入使团逃走。”
她再次下令说:“立刻领一支人马,把使团包围起来,仔细搜查。”
吴隆起又一晕,胆战心惊地问:“为什么?”龙琉姝说:“他们走的时候没骑马,有混进使团的可能。”
消息飞快传下去,卫戍将领和千户却在犯愁。
这个时候,第一时间点个二百人马就算不错了,往南追,往东堵截,再去包围人家的使团,人呢?上哪弄大量的人呀。
他们为没人发愁的时候,狄阿鸟折回去控制住行头一家,人却绰绰有余,他们唯一面临的选择,就是怎么逃出镇子。要是按照原计划,在原地点抢过龙妙妙,从龙妙妙被劫,到有人通报龙琉姝,龙琉姝面临了两种猜测,一是龙妙妙自己死党把她劫去,二是东夏把她劫去,这两种猜测,可以促使龙琉姝摸不准他们往哪个方向逃,起码也起到一个混淆作用。就是龙琉姝判断正确,也要包括一个出事,禀报,反应,传令的一个过程,飞奔至行头家,一跃进行市,上马就走,往土楼不足百步,而这个距离,龙琉姝也得派人走,所以,要是往东走,是谁也拦不住。
可从千户府劫的人,闯土楼下镇门,时间可就不那么够用了。狄阿鸟在麻川甲接应下,第一时间控制行头家老小,吆喝上绸缎的贵重,给邻居一个假象,再封闭大门,暂且藏身,不作任何动作。
这个时候,也许任何人都不相信,他在考虑往东跑。
如果刚刚追兵不一口气上山,他没有喘息的机会,他是立刻带着人,往东跑的。
从这点来说,他认为龙琉姝在想法上克制着他没错。
狄阿鸟五岁就与她认识了,一块爬敖包,一块儿捉迷藏,一块打闹,其间不知经过了多少斗智斗勇的相处,心理奇怪的龙琉姝对他观察尤其多,一旦在直观上扑捉他的反应,一扑一个准。
放在没有离开高显,没有闯荡的经历,狄阿鸟想法相对单纯,只怕也南辕北辙,不加考虑地被动往东去。
但现在,往东去只是一种选择。
就在劫龙妙妙之前,他就观察过,往东走虽然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但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现在,他也得考虑龙琉姝的习性。
刚一回来,龙琉姝近几年的变化大,他还真有点摸不住。
按照龙妙妙的说法,她姐姐现在很师婆,神神叨叨的,对这样一个人,从思路上来说,就会变得太天马行空。
根据狄阿鸟对龙琉姝的了解,龙琉姝小时候就很固执,直观能力很强,感性十足,接受过萨满教育,近几年因为身份的变化,对谁都不信任,有点回归萨满教,去抓那股神秘的力量。她虽然表面上她没进行过明显的占卜,冥想,看幻想行为,但实际上却有可能,而按她的话说,她一直都是往深层思考。
所以他摊开自己画的草图,与众部下商议,龙妙妙再三琢磨,建议往东走,他只问一句:“大猫,阿姐她现在还占卜吗?”
龙妙妙摇了摇头。
她的额头上都是汗,亮晶晶的,万万想不到情况如此危急,狄阿鸟怎么还有心问这种小事。
狄阿鸟说:“她可能偷偷占。”
他不慌不忙,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地说:“现在是下午。”陆川今天大显神威,格杀十余人,满身淤血,急着想走,一味看着狄阿鸟。狄阿鸟一转脸,看他这个神情,就像骂他,不过其余人大抵都是这幅焦急相,他也就不好骂人,只是给陆川一指手,要求说:“去井口边洗洗,换身衣裳。”
龙妙妙干脆坐下,把手合十,埋进两腿中间,回忆一样,喃喃地说:“她是想羞辱我的,让我看看,我被你骗了,你根本不在乎我,也只能这样,她才从中得到满足,让人知道,她觉得别扭的,就不存在。可结果,你却冒死闯了进去,带上我走……。现在,她已经不许任何人违扼她的意志,如果她嘲笑一个人,没有嘲笑上,就会认为别人嘲笑了她,和她有仇。她会狠下心对待你和我的,你到底要怎么选择呀,既然要走,一定得走掉,不然的话,我也罢了,毕竟阿叔还能保护我,她一定会把最折磨人的手段加在你身上,在这一点上,她是一个女人,不会考虑得失。”
狄阿鸟安慰说:“你放心,我有安排,我们会走掉的。”
龙妙妙说:“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向东走,她不会在东边拦截的,她就是个……她哪会考虑,哪会判断?阿鸟,她遇到什么事儿,都会靠做梦去想怎么办。”
这是典型的萨满手段。
狄阿鸟望了龙妙妙一眼,倒想问她,她不会考虑,不会判断,怎么就把你诬陷上了。看看龙妙妙的样子,别人都急得烟熏火燎,围绕着桌子打转,她就那样喃喃失神,脑门上亮着汗,失魂落魄地坐下来……他决定撇弃自己对待龙妙妙的习惯,不去打击她了,就自信地笑了笑,淡淡地说:“她不好好读书,要干大事,就不是智慧,而是狡猾,我看这巫术就是她真正的依靠,现在既然咱们脱身出来,干脆反过来看她的卦底。”
龙妙妙意外地问:“看她的卦底?”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我们的马在哪儿?”
龙妙妙已经知道了,勉强笑笑,说:“行市。”狄阿鸟又说:“我放了一个人看着,临时改变计划之后,我就让他注意到千户府的调兵情形,他现在就坐在行市大门口,看阿姐怎么调兵遣将,街上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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