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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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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阿鸟,你只要坐镇好前军,我就能保证大获全胜。”
狄阿鸟却又说:“傻呀你,你向南出兵,我们岂不是七零八落的?无法相互救援,万一敌人出兵,你打一半回来救援?干嘛还死守,连夜将北线人马给我撤出来,留下少量人马虚张声势就可以了。这一战,兵力够了,一旦包围南面的敌军,他勤王兵马未到齐,他出城救我们也不怕。”
第三部 第二卷 六十二节
这么一说也是道理,可赵过给想起来,自己刚刚同意过德楞泰,采取耗敌反攻的计划,到天亮时反攻呢。
要是现在更改,夜中抽调前军,不能不先给德棱泰打招呼,安排一个稳妥,赵过想了想,说:“我现在就让德棱泰来商议。”狄阿鸟本就没心睡觉,迅速爬起来,一摆手,说:“事不宜迟,还商议什么?你立刻下令,让各营打点行装,轻装进军,不宜拖带的辎重堆积到要道上,必要时予以焚烧。”
他把成团的地图找回来,慢慢展开,抬头看着问:“投靠我们的乡亲有多少?”
他已先估算过,西镇雍族,加上这几天投靠的百姓、奴隶,有万把人,男丁在两千以上,不等赵过回答,就说:“我们可分一支人马与投靠我们的百姓一起向西撤退,同时,令牛六斤抽出兵力,东向接应,表面上是我军接应牛六斤东来,实际上是牛六斤接应我军西归,只要将他们送走,主力无后顾之忧,能战则战,以轻装劲旅向南迂回,已先立于可进可退的不败之地了。”
赵过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准备撤军,紧张地建议说:“阿鸟,我们不能撤。我们兵逼高显,没打上像样的仗就撤,不但议和议不成,还会遭人耻笑的呀。”
狄阿鸟责怪说:“我什么时候说撤退了?可我们粮食即将耗尽,后路无法畅通,龙摆尾这个自我五岁就欺负上门的冤家把重兵全摆在西面。”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拉个弯,轻声说:“勤王兵马一旦上来,他的西路军可就随时包抄我们的后路,我们非要进退失据不可,难道要等牛六斤、张铁头打完湟西,过河来救?”
赵过不是没考虑过。他认为现在击破南方来的敌援就是破解之道,一时陷入沉思。
狄阿鸟顺势在图上摁了三点,说:“我军现在进退两难呀,时刻有被包围的危险,既然此次作战已成鸡肋,不妨先设法立于不败,偏师男女老幼不宜行军,可直接西撤,但并不直扑湟水,而是渡过浑水,进军大潘子。大潘子与茨榆坨只有五十余里,主力一路向南,赶走南边的敌人,经十里河,一天之内就抵达柳河子,从柳河子西向打茨榆坨,南可望湟中,北可与偏师会合。偏师兵力再不济,也足够守大潘子,只要守好大潘子,无论他勤王兵马来多少,我们都已经跳了出来。”他拿一根尺规比着,以炭条勾勒,说:“敌军想截断我们退路,要么从大潘子南下,要么从高显追击,要么从辽州城出兵,先一步支援湟中。我军足以固守大潘子,而辽州城原是辽阳郡城,虽民多富庶,目前是南来勤王军的大后方,多是雍民,一旦勤王兵马溃败到那儿,形势一定很乱,更让高显不敢就地征集丁壮用于截击我们,我们就可以专心攻打湟中城。”他补充说:“攻打湟中还有一个有利的条件,福禄原在对岸扎根,后来衰败,所部百姓纷纷逃往湟中,现在福氏已经投降于我,我可让狄泰来先行一步,到湟中联络福氏旧部。”
赵过听他细说,这才点头表示赞同。
狄阿鸟说:“你无须再招德楞泰商议,我待会儿就去他那儿,令他部虚张声势,掩饰主力动作,你旗开得胜,略作休整之后,我就率部殿偏师,化整为零,向西撤退。”赵过觉得殿后太过凶险,请求说:“你留下德棱泰殿后既可,不用亲自殿后,你现在是大王,一冒凶险,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狄阿鸟咳咳干笑,说:“正因为我是大王,我露了脸,就算你打胜了,他们也万万想不到,我们已经……”“撤退”二字他不肯用,就掩盖说:“战略转移了。”
赵过想想也是,要迷惑敌人,没有比狄阿鸟留下露脸更具有欺骗性的,就说:“我抽调些精锐跟着你。”
狄阿鸟摇摇头,看到爬到图上的嗒嗒儿虎在上面乱挠,深吸一口气,说:“不用了,真要陷入包围,护卫越多,越引人注意,我让陆川、布鳌呆在我身边,他们二人再加麻川甲一个,足够了。”
他拿出还要小睡一会儿的模样,只等赵过一走,立刻爬起来,出来呼三喝五,发手下两张行军囊,让他们把“御用”之物一扫而空,然后带两辆马车,十数骑,直奔前军,去与德楞泰见面。
到了德楞泰那儿,前方就是被龙沙獾攻破的前营。
后到的乌春捡了便宜,猛攻不止,意图攻占前营,打得正高兴,八百人放箭放火,营地一片火红。
德楞泰领五百人马来援,就在营后一里左右的小镇后栖息,却偃旗息鼓,不作救援,只派人深入己方阵地联络,任命新的牛领,统一指挥,封闭营路,耐心固守。
龙妙妙被龙沙獾留给了乌春。
跟着龙沙獾,她是能参与指挥的,可是跟着乌春,乌春的年龄、阅历在那儿放着,却只阳奉阴违地哄着,就当是让她出来看看烽火连天的夜晚美景。
龙妙妙却不想安分守己,一刻也不停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看到敌人分营固守,蔽塞营路,逐渐拉成战线,就问:“乌春将军,为什么不派人劝降,试探彼军是各自为战,还是形成了新的指挥体系?”
乌春胳膊一挥:“你不懂,这是敌人军法太苛刻,不敢后撤。他们长官死了,要是撤退,全处死。”
过一会儿,龙妙妙见他的手下打得血头血脑才夺了两个小营,但敌人很快树立一些简陋的箭楼,射住己方阵脚,出动数十敢死前来硬夺,双双破头洒血,肉搏往来,又有疑问:“乌春将军,他们要是各自为战,怎么聚集敢死队,怎么针对性树立箭楼?”
乌春被问得心烦,却又不得不回答,又说:“一定是他们的援军来了。”
龙妙妙又问:“狄阿鸟会不会亲自领兵来救?”
乌春含糊地说:“也许吧。”
眼看敌人的箭楼顷刻间就冒出一顶,扎在要紧处,上头卧着几个兵,敢死之士依傍箭楼上来死夺,马兵时出,龙妙妙又有疑问:“他们的箭楼像是会移动。”乌春所有的耐心都被耗尽,干脆大吼一声:“会动我也给他打成不会动。”言罢,手提朴刀,亲自上阵,率亲卫敢死往上猛攻。
打了足足一个时辰,双方各折二百余。
高显一方还拿不下整个营盘。龙妙妙也不知道龙沙獾找没找到投石车阵地,眼看乌春勇力勃发,一口气打下一个小营,心头有点不安,等他退回歇息,就又问他:“敌人的援兵怎么不来?”
乌春被她的问题折磨得要死要活,就说:“刚刚不是给你说了吗?已经来过了。”突然,龙沙獾派来一个骑兵来了,滚下马,一口气扑到跟前,告诉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敌军投石车阵地只有两辆投石车,千夫长让我来告诉乌将军,敌人攻城是假的。他建议乌将军调集城内大军,出城猛攻。”乌春一听就毛了,拉了骑兵的领子,提起来说:“你说什么?他想说什么?投石车阵地只有两架,老子伤亡数百掩护他,只有两架?其它的投石车呢?其它的呢?”
龙妙妙站在营门楼上,扶着一条木栏,喃喃自语:“投石车只有两架,到底是转移了还是攻城有假,倘若是假的,那他就不是要攻城,而是想掳民逃蹿。”
乌春不免咆哮:“大举进攻?他让我大举进攻,他凭什么让我大举进攻?他人呢?”
来人告诉说:“千夫长趁夜色深入,去摸敌人虚实了。”
乌春最终刹住火气,倒也不敢怠慢,派人回去,给城里送信,焦急地等待城内的分析,等了半个时辰,又一个报信的回来了,告诉说:“敌军趁夜色拔营,去向不明,千夫长判断,他们一定于今夜击我勤王兵马。”
乌春领兵多年,略一沉思,招来一名亲信,把令牌交给他,要求说:“立刻派人回城,直接面见龙摆尾大人,告诉他,敌军可能聚集兵力,南向击我勤王兵马,我军宜聚集兵力,出城击敌。”
心腹二话不说,跨马飞奔,在夜色中奔向高显。
到了高显,龙摆尾一听,就觉得这一则消息有足够的事实依据。他也早做出过这种可能的判断,准备试探出击,一旦判断属实,为免勤王大军被各个击破,则立刻做出呼应姿态,哪怕吃嘴亏也要把敌人吓住,于是点了二千兵马,全城反应,甚至调动了各重点防御区,同时又下令,让乌春不惜代价拿下面前的营地,会合龙沙獾,顺势深入,作为前锋推进,并且准许他回头调集守城人马助战。
乌春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暂且收兵喘息一阵,等待自己城防上的生力军来支援……旋即,龙沙獾也遭遇敌兵,厮杀几仗,没有余力,退了回来,与乌春会合,见了面就意外:“竟然还没有拿下此营。”
乌春简直怀疑他是臊自己,可对方有臊自己的理由,他们百余人拿下营地的三分之一,自己八百人却徒劳无功。他瞥瞥对方,将自己面盆似的红脸皱皱,给上一句:“狄阿鸟不愧是从咱高显出来的人,他善守。”他指挥龙沙獾:“你歇息片刻,带上你的百人队抄敌营后。”
龙沙獾情知要想短时间破敌只能如此,立刻答应下来。
随着两名将领达成一致,浴血奋战的士兵们揩着血和汗,在暂时转为静谧的战场上坐了下来,相互传递清水,边喝边浇,休息体力,酝酿最猛烈的攻击。
他们这一停,消息送到德楞泰和狄阿鸟面前。
德楞泰第一个判断就是敌人已经打累了,打不动了,征求狄阿鸟的意见说:“我们不等天明就已经可以出击了。”
狄阿鸟没有干涉他们行为的习惯,要求说:“你只管指挥,我是你的兵。”德楞泰这就做出安排,令二百人马前往营中,增加正面兵力,令剩余三百人转绕敌后,同时命令千余兵力往自己一方靠拢。
他万不敢让狄阿鸟绕击敌后去冒险,就自己转抄,让狄阿鸟入营指挥。
狄阿鸟也不与他争,先二百人马一步入营,召集各编领来开会,了解情况,约定以鸡毛令箭为发起反攻的信号,具体任务由各自长官决定。
各编令都没想到大王能来亲自指挥,群情振奋,激动地搓着手回去,给大伙吹耳朵,捂着要欢呼的嘴不让欢呼,相约之后只用“夏爷”表示,凑成撮子,相互转达:“爷说此一仗打得辛苦,咱憋得也辛苦,是时候反击了,都做好准备。”他们将前线尖刀换成后方的一个生力小营,鼓起腮,准备弓弩箭矢,查点长短兵器,大盾,车乘骆羊,确定出一个个攻击方向,攻击序列,吞吃干粮,喝水,背身坐成排,只等约定时刻一到,翻身力战。
德楞泰带三百人马,人衔枚、马衔环,闷然无声,在青纱帐里“唰唰”前行。
于此同时,龙沙獾也带了他的百人队,沿同一迂回曲线摸往背后,同样沉闷,同样机警,身子前后只有一波浪,一波浪的苗杆起伏。
两边迎头而过,交错不过十余步,听得刷拉声,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弯腰下去支耳朵。
腊贝主动摸上去,一拔草,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前头阵着,旋即闪闪刀光就滚动过来,立刻脚步倒挂,大喝一声,猛往后一蹬,跳出圈外。
两支队伍几乎同时放弃战马的缰绳,扬起雪亮的刀光扑在一起。德楞泰也不知道己方以生力军打疲军,是敌人的数倍,但还是从容不迫地在后方指挥,为了诈对方,大喊大叫:“大王领兵在后,尔等当决一死战,杀开一条血路。”龙沙獾浑不知敌兵多少,自知人马太疲劳,见势不妙,将人马缩成一团,掩护二、三人回头通知乌春。他不固守还好,一攒圈子,德楞泰就惊喜交加,知道自己比对方人多,对方只有五、六十,立刻分出上百人先行,就地释放了一道“鸡毛令箭”。
随着天空中闪现一道火光,火花纷纷,营里号角嘹亮,抬头望天的东夏兵立刻翻过身,鱼跃而出。
前方借着几箱发机起火的遮掩,迅速清理障碍,后方有序成纵,序列森严地涌动,为首军官身穿短甲,跃上一处土台,在上面指挥交通,顷刻之间,东夏人马已经铺满被战火清理过的营盘上,像一头头短箭,各有所指,射向敌军。
乌春大惊失色。
他想不到对方会反守为攻,更想不到对方还保存有生力军,更更想不到敌军有目的地搬开障碍,营地豁然畅通,马兵迅猛直插,战车驰骋到开阔地,步兵扩大战果,第一时间就贯通到深处。
士卒们迅猛冲撞,朵朵血花飞溅。
随着奔驰的骑兵和弓弩的开辟,一支百人的队伍迅速杀穿,分割了一大块。乌春咆哮指挥,无奈人数少,又无生力军可用,只好在眼前子底下收缩固守,回头望向高显,希望援兵及时接应,不料龙沙獾前脚报信,后脚射来一支骑兵,老远抛索,一拉就上了营墙,晃动着明亮亮的刀剑在营墙上奔涌。
乌春握着头盔,不顾一脸的汗珠子,挥动弯刀,喊着“撤走”,护着龙妙妙,跳上战马就跑。
畅通无阻的开阔地上,龙沙獾实在无力抵御德楞泰优势的生力军。
眼看事不可为,他只好先一步撤了。
东夏兵撵他们这一伙人撵得到处都是,乌春带兵撤出来,只见数百步的青纱帐边缘,随时都能钻出东夏的骑兵。他护着龙妙妙出来,杀得手腕酸软,却还是与龙妙妙失散,败兵泄了一地。狄阿鸟带着二百生力军追驰出来,刮了一天土灰追上来,为了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干脆手举火把,一马当先,身穿亮黄飞驰直走,一路大叫:“东夏王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龙妙妙带着两个人,弃马钻青纱帐,老远就听到有人自称东夏王,忽然横生一个擒贼先勤王的念想,听着呼声追走。
高粱叶子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温柔,在她脸上拉了好几道伤口,她高举宝剑,咬着牙,以两条腿追四条腿,然而刚刚一露面,就是狄阿鸟后面的马队轰鸣,她自然不会傻到跑出来硬扛,连忙又缩进青纱帐深处了,安慰跟着自己的两个人说:“不要怕,乌春将军已经要过援兵。”
没错,乌春前头跑着,他的援兵已经出城,只是刚刚出城,还摆着纵队奔赴战场。
狄阿鸟一眼望见成队的火把,哈哈大笑。
如果换名谨慎的将领,此时肯定掉头折回,可狄阿鸟追得兴起,又是轻车熟路,清楚地认识到前面是条小河,背后又有护城河,不管敌人出兵多少,这兵马也铺不开,毫不客气地指挥人马追杀过去。
马队杀散援兵,在小河里搅了一团团水浪。龙摆尾亲自领兵出的城,眼看一名明黄衣裳的将领一马当先,确信是狄阿鸟,就地宣布:“穿黄袍的是东夏王,杀死生擒不计,均赏万户。”兵马簇拥,纵队变阵不及,人马多在南郊乱蹿,刀光剑影之中,到处都是追击的东夏骑兵,后续呈现源源不断的势头。
龙摆尾见势不妙,又宣布就地固守,自己则带着数十骑入城,关闭城门,在城楼上以旗帜指挥。
狄阿鸟以铁骑恒卷,好几次抵达南郊外楼,杀得城楼上的人都心惊胆寒,随后东夏兵马上来,杀散敌军,竟登上了城楼。
此时正值夜半,谁也不知道东夏上来多少人,南郊的城门楼子说丢就丢了。
狄阿鸟再进军,直接抵达王本和牛六斤放弃的南门。
龙摆尾一连逃换好几个地方,此刻正一头是汗地站在城门楼上,恼羞成怒地责怪先一步回来的龙沙獾。
他看狄阿鸟竟自任前锋,在城门底下晃,调集一批神箭手,指了就说:“穿黄袍的是狄阿鸟,尔等将他给我射毙城下。”
狄阿鸟也给自己的马弓手指龙摆尾,告诉说:“城门楼上的是高显大元帅,谁给我射杀,我给谁记一转功。”
双方顷刻间弓矢交加,箭能钉满狄阿鸟的盾牌,擦过龙摆尾的耳朵。
双双各损失十余人,却是主将安然,最后也都放弃射贼先射王,相互谴责。
龙摆尾在城楼上义正词严地声讨:“你好好一个东夏王不做,为何犯我边疆?”
狄阿鸟则在城下痛陈十大罪状:“尔摆布我东夏国是,是其罪一;许我母亲封地,而不兑现,失信于人,是其罪二,吞并上国土地,是为罪三……”
王本稍后就到,到了就一滚下马,在地面上擦皮,蹬着腿,打着转痛苦,吆喝说:“我一哭先主,先主在世,公正仁爱,却传国非人,一生心血尽付东流;二哭城内父老乡亲,我王体恤万千生灵,不过向你们要一个公道,议和你们没有诚意,偷袭却轻车熟路,你们竟不顾臣民性命……”
一君一臣口若悬河,罗列罪状秘闻骇人视听,让人觉得龙摆尾他们的行径简直令苍天不忍,厚土憎恨,而黎民发指。
龙摆尾把自己的幕僚调集数十,方在口舌上抵御个旗鼓相当。
到后来,他们干脆相互激将,一个说:“你有本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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