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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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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愤怒的人群要冲破叶赫家的大门,和叶赫家的人刀兵相见,驰骋来一骑,大叫说:“龙岭有令,请你们勿要妄动。”

龙宝法总算舒了一口气,眼看得了机会,连忙给龙血家的人解释:“龙血是受了些伤,可都是孩子和孩子们的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吧?!”

很快狄南堂和龙青云带着龙沙獾赶过来,经过人群让开的道路,来到叶赫家的门口。房顶的少年看得清楚,回屋告诉狄阿鸟:“不好,龙岭来了,你阿爸也来了。”狄阿鸟出来爬房,到了房顶一看,脑袋一耷拉,说:“完了。功亏一篑。”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三卷 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第三十八节

狄阿鸟家被他父亲的沉默笼罩,也只有他三叔狄南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三兄弟都并排跪在跟前讲述事情的经过,眼珠子跟小麻雀一样不安乱动。

叶赫完虎臣伤很重,靠自己报复狄阿鸟遥遥无期,有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拉起来一帮孩子,甚至找到奴隶家的孩子,发出四、五把小匕首!

双方在学堂外干第一架。

当时叶赫家的孩子们刚刚把狄阿鸟围起来,许多少年从四面八方上来,痛打来学堂挑衅的他们。

叶赫家一方大多不上学,实力上虽不占上风,却没有稳定的活动地。

他们醒悟过来,等替狄阿鸟出手,多管闲事的少年落单再报复,就连龙沙獾,都被几个裹得严实的少年袭击,而后,龙血还受了伤。

几个要好的少年堵住一个和叶赫完虎臣关系密切的家伙,证实叶赫完虎臣说狄阿鸟就是倚仗着龙沙獾和龙血,弄伤他俩,让他们一时去不了学堂,再出钱搞死狄阿鸟。

狄阿鸟眼看树欲静而风不止,对方旨在买凶杀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和几个鼻青脸肿、哇哇叫嚣的少年当众发动同窗,搞了一出借刀杀人。

他们造起来荒唐的事,躲起来藏匿,让丝毫也不知情的龙宝法去为打架打大了的孩子和解,回头换掉大街上商队募兵的募兵书,一边让田老先生,各位家长知道,一边借和叶赫家有交情的龙宝法让叶赫家过去撵散募兵的少年,一边等他们出门,回头通知商队说,叶赫家的人要来滋事!

狄阿鸟硬着头皮讲理:“我也没有办法。叶赫完虎臣先要来杀我的,屡教不改,万一他先挤住我们几个,把我们杀了呢?!”

狄南堂怒道:“你怎么不回来说给阿爸?!”

狄阿鸟顶嘴说:“说有什么用?!他还没有来杀我,阿爸攻打他,人家笑话,阿爸不攻打他,他杀完了,你儿子也没了命——”

狄南齐连忙在一旁讲情,笑着说:“就是这么回事,也只有阿鸟能想来办法,又是借刀杀人,又是连环计……我看呀,叶赫家八辈子也不敢再惹他。”

狄南堂严厉地扫了他一眼。长兄如父,狄南齐还真有点怕阿哥,吆喝说:“阿鸟。快给你阿爸认错吧。”

狄南堂摆了摆手,说:“此子顽劣不堪,难成大器。看他差点惹下大祸,做父亲这些年能因为溺爱而太过放任,很惭愧,很失望,今天痛定思痛,准备放他到河坡牧羊,并剥夺继承家业的资格……”

狄南齐还觉得是气话,只见阿哥拿出准备好的嘱书,放在桌子上,失色道:“阿哥。光是阿鸟逼迫叶赫家的本事,他怎么就成不了大气?!”

狄南堂冷冷地说:“老三。你不知道吧,他闹着不读书,要到河坡牧羊。那好,我就成全他。”

狄阿鸟酸酸的,说:“我喜欢。”

狄南堂说:“那你喜欢吧,放到你后悔。”

他看狄阿鸟皱着眼想滴眼泪,不由站起来。要走间,狄阿孝大叫:“我也去。”狄南堂扭过头来,说:“你是你阿爸的儿子,和你阿哥不一样。”

他回到房子,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伤心,难过,不由把指头放到脑门上揉,感觉花柳霜一脸怒色地闯进来,站到跟前,失笑道:“你已经知道啦?!怎么?!”

花流霜高声争执,说:“你的儿子不成器?!他是哪里不成器?!他只有十二岁,举手投足差点灭掉英勇善战的叶赫氏,这也叫不成器?!你去年怎么觉得他是你的骄傲?为什么到了今年,觉得他不成器?!”

狄南堂静静地看着她,说:“他必须不成器。”

花流霜不敢相信地问:“这就是你的道理?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决定?!家业要谁来继承?!你别忘了,你只有一个儿子。”

狄南堂说:“兄终弟及也是天经地义……”

花流霜怏怏点头,说:“我明白了。”

狄南堂伸出手去,让她坐下,说:“我也是为他好,大家都好。”他说:“你知道吗?!龙岭提起孩子们的婚姻时,我真想开口拒绝。”

花流霜冷静下来,却还带着讥讽说:“为什么?!”

狄南堂说:“孩子的婚姻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齐大非偶你听说过吧?!

“郑国的世子不敢娶齐王的女儿,就是因为齐国是大国。一旦两人成亲,齐国凡事皆可干涉郑国之事,齐姜也可任意凌辱郑伯,岂是一件好事?!”

花流霜哂道:“你想得古怪,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狄南堂沉沉地说:“其实都是一码事,我要真撒手而去,只能兄终弟及,而龙岭是阿鸟的岳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知道,你就想着让阿鸟继承龙岭的事业,可你也不想一想,阿鸟靠什么来驾驭龙家这个庞然大物,靠拉来他二叔,进行一场清洗吗?!龙岭若真让大女承父之业,第一个要让我二弟身首异处……这只是一个假设,其中的复杂程度很难给你说明白。你不会想让我狠狠心,为了自己的儿子,把老二除掉吧?!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杀掉自己拉扯出来的弟弟来成全自己的儿子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我都在为龙岭效力,他二叔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真要下手还未知鹿死谁手。你就不要为阿鸟胡思乱想。他要是平庸点多好?他要是平庸点,可以和他二叔相处,他二叔甚至可以让他为主,但你看他,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我要为孩子好,就得早早让他自立。他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他二叔才能善待他。”

花流霜忍不住说:“你为他想一个前途吧?!”

狄南堂沉默片刻,说:“朝廷时逢战乱,我想提前放弃家业,回国效力,博一个封妻荫子。这样一来,大家都好,龙岭失去我这个有利的臂膀,反而要忌惮朝廷,而我家没有功高震主的一天,龙岭也不敢向老二下手,老二也不敢猖獗。两个人相互掣肘,俯命朝廷,可保十年之内,关北无事。十年之后,朝廷腾手拾藩,已经是大势所趋,两家皆不敢异动,从而就一藩而世世富贵。”

花流霜知道狄南堂不会轻易决定什么,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只是叹息了两声。狄南堂感觉了一下时间,站起来说:“我去看一看他,给他讲讲大丈夫何患无产的道理。”

※※※

狄阿鸟头天晚上就在收拾自己的零碎,第二天一大早,出去处理一些奢侈品,恰好有集,卖回来两个大木桶,搅奶棒,套马杆,左夹右拿,兴致勃勃。狄南堂已经让人弄了十来只羊,一辆勒勒车,一辆平板车,家里的人都能听到羊叫,回头等着看狄阿鸟的窘相,见他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都索然无趣。

花流霜却不知道怎么的,越是看他憨憨乐乐,越觉得心似刀绞。

狄阿鸟出去选了营址,想起风月是自己先生,不适合劳作,愁起下夜的人来,不禁把眼睛瞄上近来还不会出嫁的段晚容,偷偷一番话说,段晚容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给答应了下来。

他们选好营址,回来驱车赶马,天上还下着大雪,鹅毛般白絮风中滞舞,糊得到处都是,众人出门去看,只见大街萧黯,行人稀疏,三人缩头搂袖,车上杂物皮卷,耷拉得白茸茸的,都暗自伤怀,正要收罢视线,听到狄阿鸟远远唱起《大雪歌》,萧萧云:

“大雪生兮自太虚,大雪落兮客寄居。飘飘荡荡无穷尽,扑向寒门数载余……”

※※※

狄阿鸟的营地小小的,里面没留下多少冰雪,居住的暖帐、木屋,旁边的石头羊圈,都是狄阿鸟熬在冰雪里,哈着十数根萝卜大小的手指头布出来,而后蘸些冰渣和雪皮,像是一列白色斑白南瓜。

他有意识地把营地建在河水岸滨,临近松林覆盖着的陡峭群山,往西越河一望,圆圆肥肥的原野背脊,浩如驰骋的腊制羚羊、大象,而往东北,则是茂密的原始丛林,迷雾蒸腾,巨大的雪坡撑起巨大的鸟翼,穿透茂密的山林,在营地背后二、三里外驻足,每次打猎经过,听得风一大,就可以在上面看到野猪大小雪糕团从天而降,最后碰撞着横在上面的树木枝梁,碎玉纷飞,声音像一阵、一阵的脆雷。

狄阿鸟在这里打猎、持鞭,一晃就是十多天。

前一天夜里,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移动着,待遮盖整个天空,就会赶来猛烈的大风、大雪。那时只见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呜呜的怒吼着,鬼哭狼嚎,将惊惶不安的森林搅了一夜。

终于到了清晨。风月抱着两只粗厚的袖子往东期盼,见狄阿鸟一人、一马、一狗从树梢上挂着一轮红彤彤日头的东方往家走,连忙伸出胳膊比划:“你得羊被狼偷了个精光——”狄阿鸟大吃一惊,甩着两条腿冲到跟前,才知道风月骗自己玩。风月却振振有词说:“我只是喊早了两天,段晚容回了家,营地只剩下咱爷俩,你夜里出去打猎,留着年迈体衰的老家伙在风咧雪砸的夜里守夜,狼不是迟早摸进了你的羊圈,一气把羊咬死精光?!”

狄阿鸟嚎笑说:“不打猎,吃什么?!”

冰晶都裹在植被上招摇,放射出光圈,照亮他们前面的木屋。木屋的前半截挂着好几皮耷拉皮货。进到里头,风月往四周看一看,故作神秘地说:“赶快准备、准备,咱今儿回去。”狄阿鸟第一个反应就是问他:“你回去还是我回去?!”风月猛地一睁眼,乐呵呵地怪他一点儿也不知内情:“你阿爸要给你二娘,不得都回去吗?!”狄阿鸟提着焖肉盆往小案上猛一顿,激动大嚷:“你看看,他是不是故意赶我出来的?!我才走了几天,他就娶亲,再走几天,他就有别的儿子啦……”风月笑了一笑,说:“那你赌气不回去?!”

狄阿鸟霸道地说:“我回去,你不能回,你要给我看家?”

风月横起眉毛,大声呛笑:“凭什么让我看家,是你来放羊还是我来放羊?!一起回家。”他说:“别去管这几只羊。你阿爸要去打仗,一走几个月,你阿妈和你二娘肯定三天两头给你送东西,要不,咱们带着羊回去?!”

狄阿鸟吃惊,迟疑说:“窝呢?丢在这儿?”他大声说:“你不要回去了嘛。你又不是我阿爸的什么人?!”

“正因为我不是你阿爸的什么人!”风月笑呵呵地反驳说,“你不回去也是你阿爸的儿子,我不回去那就要受到别人的指责,何况我是大人,不在乎这几只羊……”

狄阿鸟气急败坏地说:“以后我不给你吃的。”

风月说:“你阿妈、你阿爸给……”狄阿鸟愁了,两者之间权衡很久,思谋发问:“我阿爸要去哪儿打仗?!”风月咂下嘴唇,阔论道:“党那各部都有灾情,趁着风雪,绕过屯牙,掠扰大朝,要大朝的赏赐,而大朝根本没有提防……”

狄阿鸟不忿地打断,一本正经、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指头,喊嚷:“不提防?!朝廷就是老不提防!这下可好,以后学会提防了吧?!”

他大大咧咧地说:“打不了几天嘛。我不回去。你回去告诉我阿爸,就说他想娶媳妇了,就撵儿子出门,永远也别想要我服气。”

风月不知道这个“服气”是不是“原谅”的意思,试探道:“娶亲要送礼的,我把你打的毛皮拿回去些?!”

狄阿鸟吼吼大叫:“娶亲要送礼?!”

风月等着,发现狄阿鸟亮了眼睛,好生纳闷。

狄阿鸟情不自禁地吞着口水,说:“你是大人。你要送。得买。”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三卷 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第三十九节

狄南堂的离开远不是狄阿鸟想象的几天,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还进了中原挞伐燕山贼。转眼已到了春上,困顿的草原人开始四处掠夺,垂涎中原的肥沃土地产出的富裕财货,各枝党那人纷纷联合,向靖康,向潢东龙青云部作战。战事促使中原朝廷需要一个强劲可靠的盟友,他们也就像上次一样,将屯牙关外的大小部族调拨给龙青云节制。龙青云曾被授以“伯爵”之号,所处在东方,而古代征讨不臣的诸侯也称为伯(霸),龙青云就自称为“东伯”,借以剪除异己。

混乱的战争全面爆发。

狄阿鸟却响应季节的鼓号,在河滩上放养自己所牧之物,十余只绵羊,三匹马,冬天套来的两只野羊,一只四不像。

天地解冻,万物复苏,新绿抽发,百鸟穿梭于山林,鹤唳、鹰啼,时而响在耳边。河滩上草虽然不成,却可以让牲畜饮水。

风月和段晚容都被狄阿鸟的几羊、几马和荒原寂寞熬尽新鲜劲儿,三天两头往家跑。若不是包括“雪地虎”在内的几只猛犬,狄阿鸟早就无法兼顾,他觉得自己应该赶快挣钱,娶亲,买奴隶,来应付自己的困窘,然而一切却还遥遥无期,为排解心底的寂寞,他把河滩旁边的乱石假象成偷羊的狼,骑马奔驰于周围,舞鞭,使刀,打拳,后来背书,唱歌,哈呀呀地长啸。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好像是踩在龟甲上爆裂出“喀吧”声。

几骑吃劲疾驰,狄阿鸟正巧可以从侧面看到这些快速的身影,随着远处一匹、一匹的骏马在动荡激越的跨奔中舒展修长的身躯,心里警惕起来,等见到他们奔朝自己的营地,吃惊地往跟前赶,发出严厉的警告。

回应很快传回,是狄阿孝的嚎啸声。狄阿鸟放弃顾虑,呼啸似箭,奔行中看到前面田埂上静静地伫立了一大、一小两名骑士。那儿的当然不只是这两名骑士,但别的人都疏散地摆在后面不接脸。狄阿鸟分辨出为首的成年骑士是二叔狄南良,所带着的少年是狄阿孝。

现在刚刚化冻,寒风依然料峭,特别是在夜晚,冻死人都没有问题,狄南良尚穿着紫浪翻滚的裘袍,戴着一张皮筒帽,只见帽额上镶嵌着亮晶晶的宝石,两节长长的毛尾巴,顺着那张带着胡渣的脸庞垂下,端是威武无比。狄南良注视着一头冲来的侄儿,内心中有许多的事要想,英俊而倨傲的面庞上慢慢流露出长辈们特有的嘲讥,像是在说:“哎。住在这儿住得还舒服?!”

狄阿孝从他身后冲到前面,大叫说:“阿哥,党那的老鼠们大闹草原,我和我阿爸来邀请你,一起出兵,瓜分战利品……”

狄阿鸟想一想自己上次打仗得来的财物,其实都不是靠自己的马刀和弓弦,而是靠着父亲、叔父,不由塌在马上权衡,率先发愁自己拿什么出兵,继而感到自己的表现太可笑,竟然还考虑着怎么出兵,心说:“我放着自己的羊子不牧,出一兵和党那人作战?有意思么?!他们大闹草原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大声拒绝:“阿哥身边没有豺狼和仇敌,出兵奔波,何处寄养自己的牛和羊?!”

狄南良只是大声地鼓励说:“你是你阿爸的儿子?!跟我走,用你的刀去获取你的一切吧?!”

狄阿鸟的确觉得自己的羊太少,还没有奴隶,出一兵赖些东西回来,他无意间回头,见一只野性不改的野羊趁几条狗见了人冲上来摇尾巴,挣脱自己下在地面上的楔子,咩咩蹦蹦朝远处去,心里一下儿急了。

他越是担心,那只羊越蹦得厉害,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拖着一条草绳越了一道坡。

他再也没有和二叔争论下来的心,大声说:“阿叔。我的羊跑了。”说完拨马回去,扯了缰绳,朝羊逃走的方向狂奔,身下的几条狗也跟得像箭一样。它们一奔,这边的羊也到处乱跑,狄阿鸟只好回头,手忙脚乱地撵着自家的狗,让它们回去看好别的羊。

狄南良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他挥一挥手,带着恋恋不舍的狄阿孝离开,驰往来路,等狄阿鸟拖着实在抓不回来,只好射穿的羊回来,他们已经走远。

狄阿鸟喘着气撵上高处,只见他们越走越远,身影变成黑点,只好折回来舞刀奔走。

坐骑怪他发泄,振鬣狂蹿,他怪坐骑不老实,上下给巴掌,最后人马感到疲倦,慢慢安静下来下来,人挂在马背上躺倒看天,马随意地走动,敲蹄,叮叮地扯动脖子上的铃铛,而羊群则忙忙进食。

他一天一天地放着牧,而段晚容和风月却越来越不出力,他们当这是狄南堂的惩罚,乐呵呵地接受供养。

狄阿鸟发现自己要养三张嘴,舍不得在春天杀羊,眼看冬天备些干肉、腊肉,确实不够,撵段晚容说:“先生年纪大了,光吃不干。阿姐也光吃不干呢?!都盯着我的羊,我什么时候才能把羊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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