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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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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埚还是不信,说:“待会儿有你喝的酒。”狄阿鸟又说:“嗒嗒儿虎,你再喝口马奶酒,咱再让一让他。”
嗒嗒儿虎又抱起碗,露俩眼,咕咚一大口。
狄阿鸟问:“告诉也埚阿叔,摔跤还有什么窍门?”嗒嗒儿虎又说:“多谋善断。”狄阿鸟喝了不少,何况做父亲的,炫耀儿子比炫耀财富更有精神,就问:“什么叫多谋?”嗒嗒儿虎说:“卖破绽。”狄阿鸟又问:“什么叫善断?”嗒嗒儿虎说:“不犹豫。”也速录不免暗暗称奇,且不说摔跤怎么样,且不说这些他一个孩子体会到没有,但是说出口,就足够让人另眼看待的,就说:“嗒嗒儿虎,你要是赢了,媳妇的事儿包在阿爷身上。”
狄阿鸟连忙说:“阿爸,别把孩子的游戏当回事。”也速录摆一摆手,问也埚:“你家马勺子还没准备好?”
也埚把马勺子推了起来,大声说:“你小子输了,老子揍死你。”
正因为这句话,马勺子“嗷”地一声,冲了上来,嗒嗒二虎不慌不忙,去抓他的一只手,抓住了,待马勺子从一侧缠上来,眼睛受惊一眨,一扭身,往另外一只手的方向一转,一推一压,马勺子又跑他身子底下了。
也埚无比丢脸,又感到自己交给儿子的招式没用上,就说:“三局两胜。”嗒嗒儿虎试图站了起来,马勺子输红了眼,却拽着他的腿不丢,也埚把儿子拉回来,扬扬巴掌,又说:“去吧。”
马勺子哭着上来了。
狄阿鸟连忙说:“好了,好了,也埚,孩子儿玩摔跤,有身体强的,有身体弱的,这都是爹妈的事儿,你看孩子都哭了。”
说话这会儿已经晚了,马勺子上来又踢又打,又伸牙,嗒嗒儿虎想了一个办法,“哎呀”一声,后退两步,假装立足不稳,马勺子连忙趁胜追击,扑了上去,眼看着这一跑,一扑,就到了跟前,嗒嗒二虎一低头,又快又刁地抱住了他的腰,两人先撞在了一起,虽说马勺子扑得猛,但是他体轻,重心高,嗒嗒儿虎抱的是他的腰,还是摔劲,结果就是马勺子“咵”一声被他摁在地下。
一开始马勺子不顾规则,乱舞乱打,虽说嗒嗒儿虎挨不少,可并未威胁到嗒嗒儿虎的重心,他不必后退,可是嗒嗒儿虎意后退了,还抱着头,带点抱头鼠窜的意思,分明引诱马勺子跑起来跳,往他身上压。
大人自然一目了然,也埚愣了愣,问:“你儿子?”
他把儿子拉回身边说:“你还说没传授,这一手不是教出来的,打死我我都不信。”
狄阿鸟也尴尬了,因为两个孩子团着玩,不碍事,可这一下摔太狠了,根本不像是孩子摔跤,倒像是多年的摔跤手,干净利索,趁那马勺子双脚离地,蹿上去抱了腰,也连忙问:“嗒嗒儿虎,你跟谁学的?”
嗒嗒儿虎老实交代说:“给狗。”
狄阿鸟一瞪眼,他立刻改口:“给蜜蜂。”
狄阿鸟头晕,他小子找不到人赖,就赖给“蜜蜂”,因为“蜜蜂”说不出道理,家里头没人不知道的,看来他真是给狗学的,那狗扑人,扑撞过去,也确实能一下把人撂倒。也埚倒没放在心上,大声说:“你儿子厉害不代表你厉害,我喝酒,我喝酒,回头我也生个肥的,十来多斤的。”
狄阿鸟想说其实输在你身上,马勺子比嗒嗒儿虎大,也一定常与其它小孩较量,未必真的不行,是你把他弄紧张了的,他上去哪是摔跤?要说这样,有的小孩肯定被吓住,可嗒嗒儿虎偏偏被自己调教得憨胆大,有劲,奸诈,他不吃这一套,你教的招式,马勺子都没机会用上的,反倒什么都忘了,却没说,只摸一摸嗒嗒儿虎的头,说:“你老子沾你的光,把你叔叔给灌了酒,有功,吃块肉,给你爷爷敬酒去。”
也速录笑着说:“这哪是给我敬酒来了,这是找我讨媳妇来了。”他看嗒嗒儿虎一口气跑身边了,端着的一碗酒只剩半碗,低下头轻声说:“阿爷有好几个孙女,让你小子一个一个挑好不好?”
嗒嗒儿虎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却说:“我挑不好,阿爷告诉我哪一个好吧。”他提着空酒碗,一路回来,看到安静下去不再挑衅的马勺子,突然扭头,给狄阿鸟说:“我给马勺勺敬一碗吧,让他别难过。”
他算把气氛彻底调动了。狄阿鸟第一次来,虽然有也埚介绍,可大家谁知道他父子是老几呀?狄阿鸟刚刚四处亲热,却和人说不上话,可这嗒嗒儿虎应是把大伙给奇住了,打败了马勺子,回过头又要安慰人家,成年人也难做到的呀。他们纷纷说:“狄阿鸟巴特尔,为你有一个好儿子,敬你一杯。”
也埚在马勺子耳边说了两句话。
马勺子从他怀里爬出来说:“嗒嗒儿虎,我们到河边结拜为坦达,一起玩。”嗒嗒儿虎说:“好。”说完,把他阿爸给倒的一点点酒捧给马勺子,马勺子喝一半,留一半给他,等嗒嗒儿虎喝完,拉着他说:“我们现在就去河边。”
嗒嗒儿虎忘不了他的野鸭,大喜:“射野鸭。”
酒宴上,也速录没有再提他刚才的许诺,狄阿鸟知道,像他这样的巴特尔不会放虚言的,他可能需要和自己的儿子或者媳妇商量,再确定哪一个,自己联姻的目的,因为孩子们的游戏达到了。
酒宴罢了,他惦记儿子,和也埚一起来到河边,见嗒嗒儿虎、马勺子正和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玩,就说:“我们都不再是孩子,孩子之间不需要考虑太多,只需要相亲相爱就可以了,可我们不一样,阿爸会在我和纳兰部之间为难,无论他怎么决定,怎么考虑,你都要尊重,不要给他争执。”
也埚说:“不是我给他争执,而是他渐渐不知道谁亲谁近,谁疏谁远,就像今天,你去叫人给大哥看病,他就不冷不热的,好像也庆阿大哥不是他亲生的骨肉,二哥战死,三哥认为自己家族的继承人,离我和大哥越来越远,忘记了大哥当年最疼爱他,总是护着他,我心里不舒坦呀。”
狄阿鸟叹息说:“作为一个大汗,有时候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我做了大王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变了没有。”
也埚说:“没变,一点都没变,光看你纵容你儿子欺负我儿子就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来这儿是记得你的一个家,你的坦达,而不是虚伪地让谁高兴。”他拿一只手握住狄阿鸟的手,说:“我不知道人的一生可以结拜多少次,真想再和你结拜一次,不过,不用了,就让我们的儿子代替我们两个吧。”
这个时候,他们俩都以为也速录被人轮流敬酒,已经醉了,躺着休息,而实际上,也速录正等着他的结拜坦达扎达安的到来。扎达安现在已经是万户,再不是别人眼中的门户奴隶,可是他对也速录的尊敬却一丝不改,恭敬地坐到也速录下首,给他倒了一碗浓茶。也速录接过之后说:“扎达安,我的好兄弟,夏季的南风给我送来了一个儿子,他越恭谨,我心里越烦乱,我应该怎么样对待他呢?”
扎达安说:“先探明他的来意。”
也速录说:“他说他要讨伐高显,希望在此期间,纳兰氏不趁人之危,让我在当中说句话。”
扎达安说:“那这样的话,就太简单了。”
也速录点了点头,说:“可他向一个儿子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我,带来这么多的财物,难道就这么简单?也许他把这些送给纳兰氏,纳兰氏自己都不找他的麻烦了,你觉得这会不会远交近攻,离间我们和纳兰氏的关系的?这一次,他说是要我一句话,该不该和纳兰人成为兄弟,下一次,也许他再要我一句话,问我该不该讨伐纳兰人……”扎达安小心翼翼地说:“大王到底担心什么?”
也速录说:“他先挑拨完我们和纳兰部的关系再向纳兰部动手,先收拾完纳兰部再腾出手来对付我们。”接着又说:“有些人虽然投靠了我们,但不牢固,一旦他和我来往,和这些人接触多了,这些人就会跟他走。”
扎达安笑了一笑,说:“大汗会怕一个,会不敢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争部众吗?”
也速录说:“这倒不是,是他的部族接近中原,你看他带来的财物,其中有粮食,有布帛,有丝绸,有茶叶,还有铁器,这都是各族人都需要的,也埚想让我臣服于他,也出于这个原因。”
在扎达安的沉吟中,他又说:“按说我们应该考虑远一些,不得不防,可我看不到他的歹意,再说他有十万人马,我们也惹不起他。如果他没想过先交进攻,一个一个对付,与他来往则多一个对付高显的盟友,在他和我们好意交往中,我们也能得到很多的利益,倒也可以考虑,你说呢?”
扎达安说:“就目前来说,大汗不该想那么远。我想请问大汗他和高显谁强大?”
也速录说:“别看他有十万大军,应该包括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老弱,打个折扣,大概在五万上下吧,就是不打折扣的十万,他也没法和高显比,谁强大,这还用问。”
扎达安说:“那他和高显,谁富庶?”
也速录说:“他才刚刚站住脚跟,就是他是一头牛,不吃草,也上不了膘。”
扎达安又问:“那谁对我们的威胁大?”也速录说:“他远在中原朝廷的边缘,根本够不到我们,而虽然实力强一些,可加上我们的盟友,他也顶多与我们实力相当,怎么可以与高显比呢?”
扎达安说:“所以说,大汗不应该想太远,大汗只需将一部分财物转交给纳兰部,从中间牵线,那么他就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后顾之忧,他就会安心进攻高显,这样一来,他的十万大军和高显相争,肯定会输,到时元气大伤,还会有气力施展远交近攻的手段?如果他们两边打起来,高显无心旁骛,我们就可以联合纳兰部、真沙兰部、则烈部、慕容部出兵,捡一个便宜。”
也速录说:“好。”
扎达安说:“这还不够,我们不但要找好机会,该出兵的时候出兵,我们还应该当成是给他的恩惠,说借给他兵。”
也速录说:“也是借给他个胆,这会儿他心里壮,免得不得到跟前退缩,我们借他个胆,许诺说给他拖住高显大军。”
扎达安说:“一点也没错。”他小声说:“不管怎么说,他出兵高显就对我们有利,这个时候大汗以帮助他的名誉开口,也许能从他手里再挖过来些财物!”也速录摆了摆手,轻声说:“不,第一,可能会吓退他,第二,他不再信任我们了,第三,人家礼数周到,无论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还是为了报当年救命之恩,给咱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咱们敲诈他,未免卑鄙,我想,不提财物的事儿,咱们得了利益,那是为他出兵的,不需要分他,他要是真的占了便宜,他也说不过去,是不是?”他咳嗽一声说:“你去通知各部到我这儿开会,就说给他们商议,是不是要出兵帮助我的养子……如此一来,各部皆知,他不就成了我真正的养子?”
第三部 第二卷 二十八节
夜晚,狄阿鸟见到李言闻,问起也庆阿的病。也庆阿的病确实传染,但传染性不强,这也是他说的不能见孩子的缘故。李言闻告诉说:“他一定接触了一种古怪的菌种,这种菌种虽然害人,但还是偏于温和的,不然他也不会能熬一年多,按说早一点,可以用大王用过的百毒丹,蝎子毒这些清理身体积害的药物试一试,可萨满们在给他治疗时误认为他热燥难挡,全用的寒性药物,治疗手法显然不对症,他现在身体虚弱,体温太低,菌种也蔓延到心肺,产生一种毒素,使得肝脏负担很大,五行严重失调,我只能悉心调理,去阴虚固肝胆,通经活络,也建议他多吃点奶、蛋之类的食物,到时再用一些排毒药物清理菌种带来的毒害,你要能劝得动他,让他出来活动,晒晒太阳,因为这北方寒冷,当时的季节也偏冷,这种菌种多不耐热,也可以蒸身试试,我呢,则去寻找这种菌种,找出对症的药物,只要他不要硬把这当成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打消他心头的心病,只怕还不等我回来,他就靠自己抗过去,有了起色。”
狄阿鸟大喜,立刻去找也埚,让他派出向导和人手,自己也派出人手,一起护送李言闻到也庆阿曾经追敌追到的地方。
狄阿鸟尽量用也埚能理解的方式讲解,事后不顾夜色,拉着也埚去找也庆阿,和一个萨满商量好,说:“不瞒阿哥,其实我也是个萨满,今天是个满月之夜,是大斗神木的好时候,你坐起来打起精神,我们斗他一斗。”
他找些可以杀出血的皮偶,拿匕首沾上特殊的汁液杀杀,杀出一道一道红痕,使得也庆阿也感到振奋,觉得自己好多了。
事后,狄阿鸟拿出很虚弱的样子,擦擦汗,告诉说:“一次不行,你按我说的做,肯定能杀死他,就怕你不是个巴特尔,不敢和他斗。”他鼓励说:“真正的巴特尔连神人都能杀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它法力再高强,咱也不能怕他。”阁伦额夫人不管相信不相信,起码她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振奋一些,也在一旁鼓吹。也庆阿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说:“反正是一死,我给他拼了。”
说完坐起来,把一些鸟蛋羹,炼乳呼呼吃吃,按照狄阿鸟说的出去抱石头,抱热了在排毒活络的草药热水中烫,烫完回去睡觉。
也速录不在,到别妻身边睡觉去了。
家里的其它人,无论亲人还是奴隶个个泪光盈盈的,都来说一声:“会好的。”
到了第二天,太阳一出来,狄阿鸟催他出来晒太阳。这一晒一直晒到日过西山,整整一天,也答儿都没去玩,跟在后面溜达,时不时给狄阿鸟点小小的难堪,到了晚上,发觉阿哥无论是精神还是饭量与往常不一样,就有心无心地在众人面前宣布:“要是谁能治好我阿哥,我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无论他是不是与诺虎儿一样。”她发觉狄阿鸟出去了,没听到,就尾追着,希望能再有心无心地说一遍。
正巧诺虎儿在阿姑家跑上跑下帮忙,眼看着,心里怀疑着,不知晒太阳能不能晒死神木,拉过狄阿鸟,在昏暗的夜色中询问:“这太阳真能把神木照射死?”
也答儿大吃一惊,连忙藏住行踪,侧耳听着。
狄阿鸟就说:“太阳当然不能把神木照射死,就连皮偶杀出血都是我动的手脚……”
话音刚落,也答儿就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把他打愣在那儿,冷呵呵地说:“你是嫌我阿哥不死,折腾他的呀。”说完,一转身,一边走一边说:“我去告诉他,让他不再听你胡说。”
狄阿鸟怕了,好不容易让也庆阿信任,要因为她的一句话,怎么得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要求说:“你听我说完。”
也答儿说:“听什么?你刚刚已经说了,诺虎儿就是你的同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哄住我阿爸,我阿妈,看我不让我阿爸杀了你。”她奋力一甩胳膊,看甩不到,又一次抡起胳膊,往狄阿鸟脸颊上砸去。
狄阿鸟让她砸一下,问她:“难道几年过去,你就再也不相信我了吗?”也答儿让嘴尖跳跳,睁眼如饼,带着威胁吼:“你本来就不可信,你给我说的哪一样可信?你说你是猛扎特人,你是吗?”
狄阿鸟摇一摇头。
也答儿又问:“你说你是可颜部人,是的吗?”
狄阿鸟无奈回答:“不是。”
也答儿勾了嘴角,让嘴角勾出闹羊花的花瓣瓣边,带着讥讽问:“你说白熊是你打得,是的吗?”
狄阿鸟机械地回答一句:“不是。”紧接着连连点头,说:“是的呀。”
也答儿动动脑勺,将藏满针刺的眼睛睁睁眨眨,挽了那一只活动自如的胳膊,斜着大拇指缩缩衣袖,提起食指在狄阿鸟的肩膀窝里点一下,淡淡地问:“是你打的,你会在打猎的途中半路出逃?”
狄阿鸟回忆起那场大雪,回忆起奔来扔给自己羊的也埚,回忆二人折箭起誓,回忆也庆阿大哥就站在高高的山脊上,什么话没说,雪纷纷一团,把他的人裹着,他凝视在那儿,看自己消失,虽然显得无情,内心却在煎熬,眼睛一湿,告诉说:“是也埚和也庆阿哥哥放我一条生路,让我走的。”
也答儿反问:“为什么要放你一条生路?”
狄阿鸟过后想过,只是都过去了,还去计较自己是不是一个牺牲品吗,就说:“我不知道。”
也答儿转过脸,倨傲地朝一旁的诺虎儿看去,嗤笑着说:“诺虎儿,你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你的族人,你看看,他心里难受,都哭了,啊吆,又一个动不动流泪的妇人。”
诺虎儿严厉地说:“也答儿,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承认我初来你家,因为多年没见我阿姑,回想家事坎坷,心里伤感,嚎啕大哭,那就是一个妇人吗?你说是,没关系,可是你面前的是一国的大王,一个国君,你也要这样羞辱人?”
狄阿鸟扭过头,轻声给诺虎儿说:“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你到那边去,我想和她私下说几句。”
诺虎儿在两人脸上看过,发现也答儿要针尖对麦芒的眼神地盯着狄阿鸟,负气一样一扭头,搂搂袖口,一步一歪,往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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