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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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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灾难。”
诺虎儿感叹说:“是呀,所有的王庭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大军汇聚,水草消耗得快,周围根本没有猎物。”
梁大壮还是觉得人家兵更强,马更壮,说:“大王,你害怕丢面子才这么说的,咱们的人忙着干农活呢,都不见骑着马跑起来,也不见‘哗啦啦’淌水一样的牛羊一片、一片过,兵除了干活,也是操练,光操练,都闷得很。”
狄阿鸟不免被他气倒,骂道:“兔崽子,我不让你们欢实了吗?自己不争气,他娘的还怪我。”
马耳朵菜挪一挪肥屁股,胆怯地请求说:“我们以后不住渔阳了,也出去立个寨,哪水草好去哪……”
狄阿鸟都懒得骂他,敢情人家诺虎儿的话他根本没听着。
王庭中军那么一动,几万人放着渔阳不呆,出去占块水草地,出不了方圆百十里,不是他娘的找抽吗?
可还真抽不得,大家都是游牧人,在渔阳定居,再舒适也觉得不合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就缓和说:“那好吧,除了渔阳作为王城以外,我还以后再立一个流动的王庭,放兵放马,隔一段时间,带老婆孩子去住一住,满足、满足你们这群兔崽子,你们到时候不好好欢腾,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山丘下方,一名骑手拉一道直溜溜的烟奔驰,近了,辨认着,似乎是个少女,那被风甩在脑后的黑点似乎是头戴的坠子,上身是盛装的橘红王色,腰中裹上的几趿拉子绣衣,膝盖上才是绿裙。
她很快撞见了车马队,冲了过去,风中多出来几生娇嫩的问话。众人正在张望,她已经折过来,冲上了土丘,大声说:“我阿爸的哪一个养子?他们哪有这么多的东西送?”狄阿鸟怔怔地辨认,心说:“这泼刺剌的姑娘莫不是也答儿。”他心里一热,带着热忱问:“也答儿是吗?想不到你现在这么漂亮。”少女一下扫过来,东珠,绿珠,珊瑚珠连成的头戴哗啦啦一响,是一双妙目,从财物和来人的穿戴上想到什么,面庞微微一红。诺虎儿也连忙招呼说:“也答儿,这位是……”
还没说完,也答儿把目光扫到他脸上,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说呢,原来是你诺虎儿招来的玩意儿,物以类聚,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一旋身儿,娇叱一声:“让开。”旋风一样打马冲了下去。
诺虎儿讷讷地给狄阿鸟说:“她忘了你是谁,一定是跑出来玩的,当成是我带你来,给大汗介绍的人。”
狄阿鸟笑着说:“不碍得,七、八年了吧,她要记起我,反倒是怪事了。”
正说着,又一个骑士由远及近,绕在丘下大喊:“也答儿,你在哪,等等我。”
狄阿鸟回头问诺虎儿:“这是纳兰家族的夫婿?按风俗住下?”诺虎儿摇了摇头,说:“也答儿和纳兰氏的姑爷纳兰容信并不熟悉,这少年是大汗的中军万户扎达安的小儿子,他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据说也答儿心爱的人是他,大汗仰赖扎达安,也有点儿松动,只因为婚约的束缚,在这儿悬着。”
狄阿鸟笑笑,心里却在想:若说与也答儿的婚约,我反而在先。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妻妾,对她们爱意浓浓,当年的约定也过了这么多年,不管也答儿多漂亮,心都变得很淡,立刻作出决定,希望则鲁也家族不提起,而自己干脆利落地把它忘掉,不再去受誓言约束,让李芷她们不高兴。
不大工夫,也埚就带着人来迎接了,一看这么多的礼物,登时想到上一次,狄阿鸟也给了自己大笔的财物,而自己回来提起,父亲似乎不感兴趣,不免羞愧,只一个劲地说:“博格阿巴特,阿鸟,我当你不会来看我们了呢。”走在半路上,又说:“奶奶和母亲都想着你,特别的想你。”
狄阿鸟也就随着他,热情洋溢冲进他们家去,暂时不管也速录在不在,给头上现出银丝的阁伦额夫人跪下,说:“阁伦额阿妈,劳您挂念,你的一个儿子今天终于能够回来看您和奶奶了。”
第三部 第二卷 二十七节
霸权的光环之下往往需要亲人们和将士的鲜血去浇灌。脾气暴躁的也不该因为性格的不足,在一次战争中轻敌冒进,陷入重围,永远地离开了他的母亲。之后英勇善战,沉默坚强的也庆阿在为父亲立下汗马功劳之后,积劳成疾,病倒了,阁伦额母亲伤心不住,因此积毁销骨,头发一天天发白,她把自己的也庆阿接在身边悉心照料,希望他能好起来,但是也庆阿的病却一天、一天地加重。四个虎狼一样的儿子一个已经失去,一个正在失去,而长大了的也演丁担负重任不在身边,她感觉到自己只剩下了一个守灶的小儿子,狄阿鸟的突然出现,几乎让她泪涕交加。
她握着狄阿鸟的手,抱上嗒嗒儿虎,慈祥地注视着,心说:“这不是长生天送给我的那个儿子吗?”
她把人带到糊涂了的婆婆身边不停地说:“你的一个孙儿带着重孙回来看你啦。”在婆婆怎么也弄不懂意思的时候,她又兴冲冲地把人带到也庆阿身边,给也庆阿说:“也庆阿,你看看你面前站的是谁?博格阿巴特,你的一个弟弟博格阿巴特,你还记得吗?快陪他说说话,我准备宴席去。”
也庆阿也格外地激动,脸上现出病态的红晕,奋力坐起来,双手合抱狄阿鸟的一双手说:“当年的雪那么大,太大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还活着。阿哥对不起你,阿哥都要死了,你不要恨阿哥。”
狄阿鸟轻声说:“怎么会?”他问:“这到底是什么病呀。”也庆阿说:“我追敌追到黑松林,有人给我说,山上有一棵神木,千万不要惊动。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不惊动,害怕残敌逃走,就钻到黑松林之中将他杀死,当晚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打了我一巴掌,第二天就病了,萨满们驱赶不走,他们说这颗神木是长生天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存在了的,法力太高强。”
这和病浑为一谈?
狄阿鸟只好问他一些症状。也庆阿就说:“浑身没力气,两眼昏花,身上起红斑,呕吐,消瘦。”他猛地一推狄阿鸟说:“对了,你怎么带孩子来看我,我母亲一定是一高兴给忘了,萨满说那木神喜欢孩子,千万不能让她看见孩子,她会带走的。这也是为什么母亲把我从家里接到身边的缘故。”
狄阿鸟吓一大跳,心说:“可别传染。”
他在也庆阿的驱赶中把嗒嗒儿虎送外头,回头说:“我身边有个不同寻常的萨满,我去把他找来看一看。”也庆阿说:“没用的,萨满说了,我的病,需要杀死一种长着老虎脸的牛,喝一半的血,洗一半的洗澡,让神木以为我已经喋血而亡,这样她才会走。”说完剧烈地咳嗽几下。
狄阿鸟出去找李言闻,还没来得及,碰到也埚带、也速录回来。也速录的样子似乎一点儿没变,但那双眼睛中的温暖却消失了,变得更为犀利,更为深沉。狄阿鸟给他行过礼,和他拥抱之后,见他充满了戒心,就先把自己的托词拿出来,打消他的疑惑:“我这次来,纯粹是为了感谢阿爸,阿妈以前对我的照顾。”
也速录毫不客气地说:“这么简单?!纳兰明秀早就给我说过,你这是远交近攻,是想破坏我们的联盟,你是不是还想再给我说,你是我的养子,而他只是个外人,我们应该合起来对付他?”
狄阿鸟故作愕然。
也速录又说:“也埚给我说了,说我应该联合各部奉你为主,我做了,可别人都不相信你。”狄阿鸟立刻转过脸,责怪也埚说:“你还真回来给阿爸他老人家说了,我有没有不要你提?要说奉为共主,还有比阿爸更合适的吗?只是因为我是中原朝廷册封,这样的话我不能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哪有阿爸向儿子称臣的。”
这一次轮到也速录愕然了。
他原以为这是狄阿鸟炫耀武力,从某些事上通过也埚向自己传达的,没想到竟然是也埚自己的意思。
也埚笑着说:“阿鸟有德有才,公平有信,自然可以各部共主,要是我们奉他为主,一同出兵打仗,还怕土扈,高显?纳兰部和他比起来,就是小人,不是他宽宏大量,放回纳兰部大量的俘虏,还送了不少财物,他们的损失大了,他们却还来诋毁,无耻之极。阿爸,你来说呢。”
也速录眉头一皱,跟着说:“应该,也应该,可这件事不要急。”狄阿鸟连忙说:“也埚这么说,那是我们兄弟俩相互抬举,阿爸可不能这么说,您可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是草原上最著名的巴特尔,应该您来号令各部。”
也速录问:“就没有其它来意了?”
狄阿鸟说:“也不是没有了,主要是想听阿爸的指点。”
他又说:“我想出兵高显,部下说不是时候,害怕纳兰氏及他们的亲族朋友趁火打劫,我来,也想想问问您老,需不需要和他们订立一些盟约,因为我们一旦为敌,您老在中间也左右不是。”
梁大壮知道他来借兵,没想到他轻轻松松搞个引荐式的盟约,连忙自身后拉他的衣裳,提醒他不能这么说,现在可以不说,但不能这么说,要是这么说了,都请求过了,以后这边再提借兵,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吗?
狄阿鸟怪他太热心,昨天晚上明明做了他的工作,今天他还多此一举,就挣了挣,发现也速录看着,就说:“我身边有位治病的萨满,准备带过来给也庆阿阿哥看一看病,走到这里碰到您老人家。”说完一转脸,当梁大壮是问自己还要不要去叫人,就说:“你一个人去吧。”
他现在在人家家里,梁大壮一走,就他父子了。
梁大壮说什么也不肯,大声说:“大王,我可是得保护你。”
也速录吃了一惊,心里想着许多事儿,又把也庆阿看成迟早要死的人了,就说:“不要去了,就让他陪伴着他的母亲,一点一点地离开吧。”
狄阿鸟只好推了梁大壮一把。他算服了。人家的部下都是怎么说怎么干,不管去了用不用心,起码做到两个字“听话”,偏偏自己的人,上上下下都好像多了点脑子,到了特殊时候,都不肯听自己的。
梁大壮只好说:“那我去啦?!”
也埚却说:“你这手下真忠心,都到自己家里了,他还一定寸步不离,我派个人给他一起,让他进出方便。”
也速录却好像把周围的人整个儿忘掉了,眼神游动着想心事。这狄阿鸟来得突然,种种举动也突然,都是他没想到的,他要不是挤出点空隙想想,那就是猝不提防。等梁大壮走了,狄阿鸟盯着,他才回过神,连忙说:“你真要与高显打仗?听纳兰部说,你母亲出自龙氏,你母亲肯吗?”
狄阿鸟把自己的事给也速录说一说,把问题一古脑全推去龙多雨身上,恨恨地说:“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欺负人的吗?!要是不向高显用兵,我咽不下这口气。”
也速录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朝也埚看去一眼,带着疑问说:“你怎么攻打高显,高显可是兵强马壮,我和他们打了许多年,从来也没有讨到便宜过,这一次,你到底准备以多少人马与他们开战?”
狄阿鸟斩钉截铁:“举国之兵,先后动用十余万人,打到他服帖为止。”
也埚目瞪口呆,连忙撞撞阿爸,用意不说自明:“听到了吗?咱们有这么多人马吗?”也速录点了点头,拍一拍他的肩膀说:“这样,我就稍微放了点心。”
正说着,迈着步,他看到诺虎儿在大帐旁跑来跑去,忙着什么,喝一声:“诺虎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诺虎儿连忙跑过来,行礼说:“狄阿鸟巴特尔路过我那儿,我与他一起来的,说起来,您也许不信,我们是失散了的一族人,都是匈人的后代。”
也速录带着讥讽说:“是吗?你觉得他和你父子有相似之处吗?你父亲让母亲一生不幸,这我不管,那是你们家的人,可是呢,你自己的仇自己不报,一心想让劳动别人,不觉得无耻吗?”
狄阿鸟心中冷笑。
这话何尝是说给诺虎儿一人的,这也是封自己的口的,他不给自己的外甥借兵,自己这个所谓的养子怎么张得开口?
甚至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说:“这个人一见面就贴上了你,那是想给你借兵,你要是个明白人,就离他远一点。”
狄阿鸟故作不知,“哦”了一声,说:“你怎么不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诺虎儿也心知肚明,两个人作场戏,日后来往方便,就说:“我和慕容氏有仇。姑父他老人家是怪我懦弱,可是我错过了时候,慕容氏坐收失散了的部族,实力不断大增,已非我部能敌。”
也速录毫不客气地说:“这是借口。”
狄阿鸟这又糊里糊涂地说:“慕容氏?很强大吗?阿爸还不能当成碾蚂蚁?我还不信了,阿爸,你说一句话,表哥的事儿,需要不需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打完高显,一回师,我就替表哥出这口气。”
也速录又被将着了。
怎么看这家伙都是看自己的面子上才理会诺虎儿的呀。
问题是自己明明是不搭理这个诺虎儿,他怎么会认为是自己惹不起慕容氏呢。
他就没好气地说:“诺虎儿,那你以后就多多拜托人家。”
阁伦额夫人已经准备好宴席,邀请一些本家过来陪酒,他们也就暂且不再斗什么心眼,一同入席喝酒了。
他们喝他们的,李言闻则在另外的包包里给也庆阿看病。
也答儿很快回来了,按说不该出现在男人喝酒的提防,却出现了,她已和外面的母亲交头接耳过,羞恼地看狄阿鸟一会儿,干脆绕到后面,当成要抱嗒嗒儿虎去玩,小声在狄阿鸟耳边说了一句:“记住,不要搭理诺虎儿。”嗒嗒儿虎吃得正高兴,被一个陌生的姑娘抱了要走,就说:“阿姨,我不出去,不认识回来的路。”狄阿鸟笑着说:“是呀,他认生,熟悉了再与你去玩。”
也答儿一意外,问:“你儿子都有了,你来干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带那么多东西,到底要来干什么?你不说,没关系,你带着个儿子来干什么?”狄阿鸟连忙说:“我带儿子来,一是想让也速录阿爸和阁伦额阿妈高兴,二是想给他定一门亲事。”一屋子亲戚朝她俩看去,听着他们说话,都觉得也答儿太过分了。也答儿也随即勃然作色:“看什么看?没你们的事儿。”
也速录只好冲她发火:“男人宴饮的地方,你来干什么?滚。”
也答儿走了。
也埚拍拍狄阿鸟的肩膀,附耳说:“她以为你带这么东西是下的聘礼,要娶她走,来警告你的,不要在意。”
嗒嗒儿虎爬起来,往外一指,大声说:“她说她带我去玩。”
也埚说了一句:“你等等。”
他出去一趟,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萝卜头一样的小孩,说:“阿鸟,这是我的孩子,让他们在一起玩吧。”
这小孩特别像也埚小时候,两眼凶恶地盯着嗒嗒儿虎。
他发现嗒嗒儿虎后退一步,黑着脸说:“小孩,你来我们家干什么?”嗒嗒儿虎憨笑说:“来看咯咯额阿奶和野猪阿爷,让他们知道,我叫嗒嗒儿虎。”也埚差点喷酒,就说:“好了,马勺子,给阿弟玩,不要打架。”
说是这么说的,他和狄阿鸟喝了两杯酒,两个小孩就打起来了。马勺子依仗是在自己家里,上来先圈嗒嗒儿虎的脖子,可是他虽然大个一岁半岁的,却身体瘦,没能爬树了的嗒嗒儿虎结实。
嗒嗒儿虎吃疼,歪着身子扛扛,伸一只抱住他的腰,一下把他压翻了,嘿嘿笑着起来,往案子上一趴,继续吃肉。马勺子吃了亏,抄在后面摔他,抓了他的裤子,一拔,嗒嗒儿虎感到屁股一阵凉气,情知裤子要被他扒下来,紧急中往后退,马勺子被闪了,仰面叉倒地,嗒嗒儿虎被绊住,一屁股坐他身上了。
狄阿鸟和也埚对视一眼,忍不住想起他们过去的日子,哈哈大笑,一人揪了一个回去。狄阿鸟这就说:“你儿子肯定摔不过我儿子,信不信?”也埚不信,说:“马勺子是瘦了些,可是他骨头结实,我们让他们两个摔,你儿子输了你喝酒,我儿子输了我喝酒。”狄阿鸟看一群亲戚大感兴趣,笑着说:“你情等着喝一肚子酒,找地方睡觉去,嗒嗒儿虎他阿妈会生儿子,一下地就是十好几斤。”
也埚不在理他,搂着儿子,在耳朵边面授玄机。
狄阿鸟却一味打击:“你就是再教也晚了,嗒嗒儿虎,来,喝口马奶酒,让你兄弟一下。”
嗒嗒儿虎就抱起碗,露俩眼,咕咚一大口。
狄阿鸟给他擦一擦嘴,大声问:“儿子,摔跤时什么最重要?”嗒嗒儿虎挠挠头,似是而非,走了两个跤步,想起来了,说:“不慌。不忙。眼睛冷冷的,心里静静的。”说完,拍一下自己的胸膛,好像冷静二字,他心里已经有了。狄阿鸟说:“听听,也埚,你已经先输了,你这时候教儿子,儿子就会紧张,忙着记你的话。”
也埚还是不信,说:“待会儿有你喝的酒。”狄阿鸟又说:“嗒嗒儿虎,你再喝口马奶酒,咱再让一让他。”
嗒嗒儿虎又抱起碗,露俩眼,咕咚一大口。
狄阿鸟问:“告诉也埚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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