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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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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回答说:“可能不会,救援也不会真心救援。”
冯山虢头晕了。
狄阿鸟总是这样,总是出人意表。
除此之外,冯山虢也气恼,你什么意思嘛,你是想自立了,给部下灌输朝廷不肯信的信条?!他恳切地说:“大王?!”
狄阿鸟摆了摆手,说:“我是在给各位亲族,各位叔伯,各位弟兄说实话。”他又说:“老冯你也别觉得我无的放矢。皇帝陛下是圣明的,让我回来,救助我们的藩国,体恤我们的百姓,皇帝陛下也是仁慈的,体谅到我们力量尚弱,给我们一块栖身之地,可是皇帝陛下美好的意愿,会不会被贯彻呢?!”
他扫了众人一眼,说:“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们在这里,我们本来是要为朝廷消灭巴伊乌孙,镇守帝国的门户的,可是如今呢,我们却还在这儿栖身,似乎还需要那些帝国军人精心地呵护。那些帝国军人,他们心甘情愿吗?!他们愿意用他们的生命,来保护我们这些与他们瓜葛不大的人吗?他们不知道我们回去,即便打败巴伊乌孙回去,记不记得朝廷给我们的恩惠?!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牛羊,仍然需要我们自己去保卫,所以,我要求诸巴特尔拿出自己脚边的奴隶和珍藏的爱子。”
冯山虢扫看下去,众人仰着头,都非常肃穆,但还是忐忑,这都是刚刚投靠来的,说是投靠,其实是投降来的,除了少数几个,几乎没谁从狄阿鸟这儿得到过恩惠,更没有一个人,经受过考验。
你否决了朝廷,说这一番话,谁能保证他们出了这个门回家,不会立刻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敌人的马蹄已经接近了。
也许,它们已经在居住的地带外头轰鸣,紧急征召怕都来不及,你这般说服工作,能起到作用么?!
狄阿鸟再次说:“你们出牛羊马匹出奴隶出亲人,为的是什么?不要说都送给了我,做我个人的财物,我虽然有六个妻妾,可是比起你们,怕是不如,我虽然贵为大王,可是我没有几件好衣裳,出门之前,我女儿给我尿湿了,我都要等衣裳干,你们交来的财物,我用来干什么了?这你们知道,你们有了丝绸穿,你们有了粮食吃,你们交来的人口,干什么用了?!是交给正在与敌人作战的战士,是保护这个新生的,好像是我刚刚出生的女儿一样的国家,我们共同创造了一个新生的帝国,之前你们有点被迫,可是从今天起,我就把机会交给你们自己了,战争之后,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属于你们自己。军情紧急,别的什么话都没有,现在给我次序出门,回家带出儿郎,我们出镇应战,保护弱小,记着,排好队,不许慌张,走之前,一人领一面旗帜,旗帜上的图案,从此就是你们一姓家族的族徽,你们的亲戚,都可以把这些族徽打出来,绣到衣服上,刻进心里。”
他喊了一声:“别乞萨满,根据你居首的功劳,又因为你的年龄,再为了你能够长寿,我准备把神龟给你,你满意吗?!”
图里图利展开一面旗帜,上头一只巨大的乌龟,绿壳黄胄。
别乞伸头看了看,发觉众人感到滑稽,还有点儿陌生,哈哈大笑,猛一挥胳膊,大叫:“笑什么笑?!”
他接过旗帜,标准地走了退步告辞礼,雄赳赳地离开了。
第二卷 大漠孤烟 八十五节
族伯们的人马还没聚集,敌人就已经在西边镇子的西南出现。这两个镇子中间隔了十几里,当中扎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帐篷,高高矮矮的泥房子,圆的苍穹房,四方的排房,不多远一撮人家聚居。
大伙各有编制,自有人督促。他们在上头的带领下作布防,凑集各家的平板车、勒勒车,与泥房、泥墙搭配,堵缺口,封坪地,可是,仍然还到处是软肋,倘若骑兵从中间捅一把,那也是不得了的,各营组织起来了,磨刀擦枪,族伯也有一种恳切的出击心理,飞速地往自己的地盘赶,从上到下召集人手。
这种阵营,只要大家不都想着跑,也够对方啃的,何况自家的主力也会回来救援,不过就是那一天半天的,全军覆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同样要全力出兵,对方捅一把,捅到自己身上了呢?!
他们多则上百,少则二、三十,迅速地奔往西边镇子的方向。狄阿鸟早已到达那里,他到时,就有人按吩咐把他自己的旗帜和王权象征的麾旄竖上了,这不是他预料到敌人从这方向来,而是预备了好几个,分明告诉敌人,自己就在他们率先看到的地方,要是来攻打自己的,就别不顾一切地往营地劫掠。
巴伊乌孙没有去购买狄阿鸟的人头,可这支敌兵还是进攻狄阿鸟的,他们只要看一眼,就有打跑敌首,才能抢夺的意识。
狄阿鸟还没到,他们就对镇子发起了进攻,巨大的连弩在镇墙上怒嗖嗖地鸣叫,雪地上的骑兵就向走丸子一样蜂拥而来,顷刻之间,发现一座镇墙,四周绕一圈,避不开,就一边在线头射箭,一边下马抢城门。狄阿鸟到时,情形已经岌岌可危,守备力量太少,张铁头带着十来个人,手舞大刀,在城墙上抵御爬上来的敌人,要不是他们的盔甲都是明光盔,肯定成了刺猬。
就这,敌人也已经下了内侧的城墙。
他们虽被两排壮妇用竹排长枪扎着,还是冲到城门底下。
眼看城门就要被这些率先冲上来的彪果打开,事不宜迟,梁大壮大吼一声:“都给我上。”
狄阿鸟却胳膊一伸,拦住他:“不许动,让他们进来,再不济,咱们也不能在第一轮就顶不住,这是让他们蜂拥进城的。”
果然,一个神机营的儒兵大叫:“竖盾墙,准备!”
雪不经践踏,踩了会融化,过于密集的马蹄踩上,都是接近于爆竹的声响,只等镇子大门一洞开,千军奇发,虽然有的人准备绕过镇子去抢略,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奔镇子而来。人都被马蹄打冒汗了,张铁头大吼一声,抓了一盘绳直接从城墙上飞身下来,落到城门下,看准前面的两个敌兵,朴刀一轮,砍掉一只脑袋,再停也不停,又是一脚,把另外一个踢了出去。
狄阿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夺回城墙,给身后的卫队一挥手,大喝一声,飞马过去,一拧身,直接从马上飞身,上了城墙,一手持弯刀,一手举长剑,一刀一剑,刀封剑刺,刀挥剑收,在城墙上穿行,他这边城墙上的敌兵,都像掉了饺子。
军民雷动,尽皆高呼:“大王万岁。”
若是白衣军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狂,梁大壮他们箭步飞奔,也上了另一侧的墙,帮助原先的守军扫清敌众。
几个儒兵看看,透过城洞,外面已经一团黑,在下头挥手,大叫:“上城墙,上城墙。”两边弩手排着队,猫着腰,随着肃清,往城楼上跟。下头老少打了一尊盾牌墙,几个神机营男兵抬出几桶马蜂窝一样的箱子,对准城门。
只等第一波骑兵轰地从单薄的城门汹涌而进,点着了发机起火,往后面的盾牌跑去,盾牌立刻又举了几排枪,老少一齐压下头,把枪死死顶住,便是那第一骑,如虎似豹地撞上了,马蹄一甩,马腹,趴上了,两只蹄子都从空中打了下来。几个靠盾牌,顶盾牌,同时压住长枪的人齐齐往后踉跄。
紧随其后,不知多少骑兵,把镇城外的空地压得满满的,水泻不漏,他们本以为前面的骑兵一冲而入。
而实际上,不停进来的,就都被枪林盾墙挡了。
不过,里头还是较为稀疏的,只有背后,放慢速度的骑兵,举着刀成纵队进城。
他们进好了,其中一个骑兵看到几个冒火的黑箱子牢牢固定着,伸着无数的箭头,正对着门口,而前面确实无路可走,不由分说轮起马刀劈了下去。他把箱子劈烂了,这箱子也挺值钱的,狄阿鸟在城墙上心疼。
可是箱子轰隆一声,又被什么撕裂了,蝗虫一样开始鸣笛,当时,那个砍了箱子的骑兵便大叫一声,往马下一跳一钻,而马也蹦了,恢恢哀鸣,四蹄齐蹦,前方周围,上空,除了背后,一只一只着火的箭给马蜂一样喷发,它们落到地上,也会擦着地跑,这是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可是马惊。
从里到外,顿时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外头蜂拥的骑兵中,不知是千户还是百户,举着刀大喊:“活捉他们的大王狄阿鸟。”两墙弩手齐齐冒头,都是拉拴式十枝连弩。
其实这种连弩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要求的就是制作时测量的精准,让一排一样的箭,一枝一枝跳进箭槽。
大伙挂上那种流行的金属胖脸面具,提防敌人的流矢,趴在城墙上,到处乱射,因为太近了,而骑兵们的甲实在不怎么样,瞄一个就是一个洞穿,人呼呼啦啦往马下坠,伤亡巨大,首领却还来不及控制潮水般的兵马密度。
张铁头往一根绳子上一砍,挂城墙上的大弹竹,一甩而起,汇聚成竹箭,另几个铁甲兵抱着一桶点燃的发机起火,往下扔,怒骂着:“去吧。”一个儒兵觉得他们是浪费,大叫:“那样不伤人,固定到城墙上。”
他在盾后的次墙上站起来说话,露出了脖颈。
这些游牧骑兵绝非浪得虚名,终于抓住了一个人的一个破绽,一支蝎子一样的箭,“嗖”地就过去了,把脖颈给洞穿。
那儒兵翻身掉了下来。大伙都觉得惋惜,就站在城后上,疯狂地抱弩,居高临下地蹂躏,大叫着为某某报仇。他们一人备了好几把弩,箭都压得实实的,外头因为“发机起火”已经是人仰马翻,他们就清理内部的。
狄阿鸟干脆插回刀剑,在盔甲上披上自己的蛟龙黄袍,让圆团的锦簇图案从肚子上伸展,自己手提大弓,坐到城门楼子上,大笑说:“东夏王在此。”
步兵怕溃散,骑兵怕惊蹄,“发机起火”杀伤力虽然不是很强,但制造的混乱绝对是一等一的。
城楼下正是人仰马翻着,因为簇拥着,没有空间,马匹一惊,都能跑上前撞城墙,撞得城墙都似乎有点摇晃。
狄阿鸟这又一声宣布,万人裂胆,他们谁也没想到东夏王,身边寥寥几人,就站在攻进一半的镇门楼子上。
狄阿鸟本来嗓门就可以,底气更悠长,跟谢道临玄修之后,跑到空气稀薄的万丈高山上,吞吐所谓的灵气,更增加了一种低沉,奋力一呼,千军皆知,骑兵顿时轰轰而来,轰轰败散。狄阿鸟都想摆把琴,充充风流,可是他忍不住占便宜的心理,眼看形势逆转,敌人马啃骨头,混乱中后撤,弯弓抱月,挑了大肚腰圆的就射,只一口气,箭壶就空了,干脆再把自己的双臂弓要来,双手抱拽着,脚一蹬,挂上一支五、六尺长的巨箭,嗖地放了个没影。
已经跑了上千步的骑兵都觉得自己没了事儿,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看呢,不防流星般落下一只箭。
嗖地就过去了,洞穿了一个骑兵,还在飞,吓得三个骑兵跳马趴在地上。众人回头望望,东夏王人影在城楼上呢,看看,又扎了个射箭的姿势,马也不要了,往前奔跑。这一回,却更是反常,这只箭简直不是人能射的,带着一团火,从无数骑兵头顶上飞出去,一直去找了几乎是最前头的人了。
大家都傻了。他们不知道狄阿鸟用他们试弓呢,这是他在箭杆内掏洞,填充满火药的大箭,弓,更是一头超级三臂弓。
小火箭掏洞难,大的用卷齿钻一钻就出来了,一开始都是炸杆,后来换了铜皮不炸了,却不直飞,头飘,人们就加大头的重量,那头,婴儿拳头般大,一只手那么长,几个人合力才能拽开发动它的弓,稳定箭矢方向的人也要有神力,否则没一点准,这样,它才比较正常地跑。可是,这些敌兵不知道,都记住了,记住了:“东夏王一顿能吃一头小牛,一箭能射到几里外的山顶,足以洞穿一百个骑兵。”
第二卷 大漠孤烟 八十六节
败兵败将跑了一口气,要不是后面有人压着阵,确实很难确定会跑到哪儿。压阵的是巴伊乌孙的亲家德棱泰。他本来是山之昆部的酋长,曾与巴伊乌孙结拜,后来他的父亲被仇人击败,驱赶,他们家几乎一无所有,巴伊乌孙出兵,与他一道夺回牧场、牛羊和百姓,再后来,又让儿子娶了他的女儿,两家就结成了亲家。
他与福禄有仇隙,一直想让巴伊乌孙赶走福禄,这次出兵,于是夸下海口,说是自己独自一人,带一千人马就足够了,可巴伊乌孙却给他凑了两千多人,加上他本来的一千多人马,将近四千,其中一千,还是巴伊乌孙的嫡系,所以他自己都觉得要是还是吃败仗,也没有脸回去的。
先前踪迹暴露,朝廷大军受狄阿鸟请求,进行阻挠,挫了五千人马,他更加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竟害怕赶不上回来歼灭狄阿鸟,让福禄捡便宜,比原定的直扑大名府要简单多了,干脆随便找上个城邑就打。
他尽管这样,却是照样调动了朝廷人马,各路朝廷大军往他集中。不过,大出乎他意料的是当地的驻军并没有去等待各路的朝廷人马,先龟缩到城中等他抄掠,而是果断出击,以一千多名马步军向他进攻,双双接了个小规模的硬仗,他竟然损兵折将,而略显败势,给吃了亏。
这就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他只好一回头,直奔狄阿鸟来了。这个时候,他非常害怕自己不快战快决,朝廷大军围追,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回去没法给巴伊乌孙交待的,无疑是急躁了,不然,镇子城墙再低,经过狄阿鸟的经营和修缮,也是个城,他的人马也不会那种劲头蜂拥。
这回又给失了势,他自然不会纵容人马溃散,手舞三尖刀自后督阵,动用自己防备朝廷人马的预备队,把众人给截了回来,听败兵一说战况,倒也没有追究上千人被百余老弱打跑的败阵。
要是东夏王真的容易对付,巴伊乌孙也不会凑集六千人马,来取东夏王了,他是非常理解败兵的。
不理解也不行。
这里头有自己信得过的亲人,有巴伊乌孙的嫡系,却一样发生上百人反败为胜的奇迹。
他也是个身经百战的首领,绝不简单,一旦截下众人,就不再去谴责,去追究,去惩罚,而是鼓舞说:“东夏王即使是天神,城门大开,只有几百老弱,我们也能用勇士累死他,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要是谁胆小,谁留下,我们挑选出值得追随的巴特尔,成就他的名声,让东夏王的英勇被他压倒吧。”
这倒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东夏王怎么样?!
这正是杀他的时机,你们要是想成为盖过东夏王的巴特尔,来吧,趁此机会杀了他。
于是,在这种众人心惊胆战的情况下,他硬是组织了几百人。
刚刚从镇头进攻的人逃走,从其它方向去发起进攻的人不明就里,随后也逃,此刻也还在逃,眼看这几百人回来,也回了头,他们又一次推进,又一次铺天盖地。
狄阿鸟坐在城楼上等待各族伯德援兵,眼看自己的人马接二连三地赶来,更不再担心,下了城楼,骑上战马,出城检阅摆阵,听到镇角箭楼上的哨兵动容,大叫说:“来了,来了,又来了。”回头一看,对方的人马又上来了,次序从地平线上露头,也大大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刚才那一阵,人都是回头就跑,岂好收兵,这么快就回来了,也太快了,于是,忍不住伸出马鞭,告诉众人说:“谁去替我问问,领兵的是谁,这样的巴特尔,与他交战,而不知姓名,岂不可惜?!”
与他的惺惺相惜不同,德棱泰则是胆战心惊。
刚刚东夏王身边还是妇孺,就把众人打成那样了,自己这一回头,他身后就变出了一片人马,各打旗帜,手下将士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岂不是又在往下泄?!
他便遥遥地望着,只见那些旗帜似乎都是家族的旗徽,但是在草原上,大伙都没有见过,形状可疑,却是太多了,这么多的家族支持一个远离家乡的年轻人,岂不是说明他得到了长生天的保佑?!
他是谁,德棱泰,巴伊乌孙的坦答。
巴伊乌孙占卜完成,把萨满杀死,吃掉人心的事儿,割掉头颅,取头骨做手杖,他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巴伊乌孙隐瞒了占卜的结果,可是任何一个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占卜的内容对敌有利,对我大害,这才致使巴伊乌孙接受不了。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无疑给他涂上一个层阴影。
他就望了两望,一回头,同样号令三军,大摆阵势,进行决战。这时,一个骑兵嗒嗒奔上来了,大声喊道:“尊敬的东夏王,天上的太阳,怜悯月亮的光辉,派来一只虫蚁,想知道他的对手是谁?!”
德棱泰傻眼了,没错,打仗知名是没错,可是一方被另一方看得起的,却不常见,通常打仗,这边的首领骂那边的是猪狗,小人,吝啬,贪婪,无耻,那边的人则回报说,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杀了你的哥哥,像只公狗一样抢夺他的遗孀。
有时候,这种对骂可以影响战争。
嘴战打胜了的首领,手下士兵士气备增,觉得自己会得到长生天的保佑,失败了,觉得自己正在为一个小人打仗,下场凄惨。
而自己可说是和东夏王无冤无仇,战表不下,跑来偷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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