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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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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相近,抢又抢不出多少东西,就曾想过找个当地头人,设个千户官,成为自己的附庸,不过正因为穆二虎恨极了游牧人,没成事儿。穆二虎他们知道自家情况,自然能说:“大不了反了。”

安县长和狄阿鸟也清楚这点,所以一听说穆二虎要造反,都知道一乡皆反,上千兵户造反,不是闹着玩的。

李大头更是铁了心,邓北关的货物是他与穆二虎联手劫去的,他贪心,使得弄趴邓北关的事儿变成了穆二虎一干人谋反,只能一道反,所以,穆二虎一说上山,他就想法安顿,穆二虎一说去请大当家,他也不管是否认识,敞开大门与胸怀,坐在山寨通风的聚义堂等着,等得流清水鼻涕。

他还不知道穆二虎改了主意。

穆二虎把他这儿塞满了,不竖反旗就得谋生路,不然这么多人,还不算多,因为人还在继续往山上来。

要不是劫了一大批粮食,上二百,就是自带干粮,他也得勒裤腰带,上三百,他砸锅卖铁,上五百,他怀疑众人住些日子,会不会把山头给他啃干净了,他揉着脑门,挤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到了天亮,把把自己的胡须,从压寨夫人谢玉兰的肚皮上伸出脑袋,挑眼看看,窑洞里一团黑,决定咋样也得看点光亮,才好起床,这就揉揉夫人身上该揉的地方,揉着揉着,夫人困,他也还困,两人也没有干出格的事儿,又都扎了下去。

这窑洞见光,只能先爬起来,把门打开,帘子卷起来,才有光,所以这一觉,绝对不能用时辰来算的,而且,他敢保证,每天早上,山上没有一个人比他起得早。

正是他再次醒来,谢玉兰也有了精力,双双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听到外头有点乱,想着毕竟是要造反了,这才爬起来,胡乱套件棉袍出门,被明亮的光线一刺,眼睛眯下来,几条抬头纹立竿见影。

旋即,他就顾不得什么光不光的了,上来一大批人,车车马马,用眼睛一瞄,还有一群孩子,我的娘吆,这都是来造反的,他也不管穆二虎就在前面,蹬着两条又短又有力的腿往窑洞跑,跑到跟前,就喊夫人:“我的娘吆,你快起来,二虎哥要把让往疯里整。”

穆二虎跟下山猛虎一般,四处大吼:“这都是干啥呢?!人呢。人呢?!”他看到了李大头,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就撵,大老远一句:“李大头,我日你个奶奶,睁眼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大头二话不说,“吱溜”缩窑洞里了,大声说:“你可不能进来哈,弟妹没穿衣裳。”

远处的狄阿鸟看着这一幕,与樊英花对视而笑。

这群人,跟王志的人要是干起来了,无疑把头伸门板上,任人宰割。他下了马,招呼着让人卸车忙碌,自己则四处走走,竟然遇到一柄单刀,拾起来一看,半截雪身,用袖子一抹,果然,锈的,只好摇了摇头,把刀扔下,转过身来,看到钻冰豹子一边哈手,一边过来,脖子上挂着牛角,用手指指。

钻冰豹子伸伸头,再皱皱眉,明白过来了,一把举了牛角号,旋转身儿,呜呜狂吹。刹那之间,山上鸡飞狗跳了,个个都扯着烂棉裤出来蹦,有的棉裤实在太烂,顿时多两条裂缝。穆二虎没想到自己的嗓门不起作用,一通号把人吹蹦了,垂头丧气地走到狄阿鸟身边,脸红脖子粗着嚷:“还兵户,真把人脸丢完了。”

狄阿鸟倒不觉得有什么,农民嘛,下了大雪,棉衣破烂,外头猫咬指头,你苛责什么?!能一通号惊飞出来,就算不错的了,他给穆二虎笑笑,给钻冰豹子说:“骂不管用,让孩子们沿着这大雪坪活动活动,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看看,他们连几岁的孩子都不如,阿狗呢,让他也他阿娘怀里出来跑一跑。”

钻冰豹子又吹号。

孩子们一窝蜂地下车,下马,阿狗自然也讨热闹,跑了出去。

一大群出了窑洞的大老爷们找到了罪魁祸首,大老远就骂:“你那个怪毛娃子,干什么求乱吹?!再吹,看不打你。”

骂着骂着,傻眼了。

一群高低各异的小孩,穿着大致一样的灰袄,手持兵器,沿着吹号的钻冰豹子开始排顺序,有的还平伸出胳膊,再往后看,几个更小的甩着两条短腿,“咯咯”笑着往跟前跑,很快,一个专门带孩子的大人站到孩子前头,再一扭身,笔直、笔直地走着,把众人的视线引上俩人,一个是穆二虎,一个是狄阿鸟。

上来的教官,也不知道钻冰豹子为什么吹角号,看到狄阿鸟在,想必是狄阿鸟吩咐的,到跟前问一问。

狄阿鸟微笑着给他点了点头,他一个转身,小跑回去,大声说:“报数——报名。”

从小到大,一声一声,交替报名报数,童音清脆,丝毫无差错,也就是狄阿狗,现在跟了她阿娘,反而生疏,又想捣乱,一阵“哇哇”怪叫,把他的狗招去了。

狄阿鸟本想亮亮阿弟,让人知道自己阿弟的与众不同,倒没想到他会捣乱,喝了一声:“狄阿狗,出对,左转,过来。”

狄阿狗动作夸张地站出来,差点被狗绊倒。周围的人都乐翻了天,“呼啦啦”往跟前去,相互还呼伙伴:“快来看,娃娃兵。”阿狗开始,很威风地走着,后来终究因为生人太多,跑得飞快,一头扎在狄阿鸟腿上。

狄阿鸟也没气要生,毕竟他太小,就把他抱起来,说:“看哥哥们辰起操练。”

狄阿狗绷着脸就去按肚子,说:“饿了。”

穆二虎这才想到,大伙一夜没吃饭,大人,大人自然能顶住,这些孩子还能操练?!他连忙说:“还是先架锅,让孩子们吃点东西吧。”

狄阿鸟摇了摇头,让他看过去,队形已经展开,伴着喊杀声作舞,有两个和阿狗差不多大的,不停摔倒在雪地上,却精神十足。穆二虎哪知道孩子们都有心表现,心里“咯噔、咯噔”直响,不声不响地绕到一群大人身边了,低声呵斥:“你们还有脸笑,给这些娃娃比一比,老子都跟着臊。”

众人很快笑不出来了,是呀,在家要是见了这场面,都乐得出来,现在是来干什么来了?!起局呀。以后就拿刀枪了,这娃子们不是专门臊人的吗?!他们也不声不响了,直到李大头带着穿戴整齐的夫人出来,才有响声,夫妻俩一惊奇,旁人才好过一点儿,跟他们介绍怎么回事儿。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一百二十七节

孩子们的军操是狄阿鸟他们一起琢磨的,狄阿鸟看着也有感觉,觉着孩子练着,也还是有点儿杀气的,正看着,穆二虎拉着李大头到身边了。李大头搓搓自己的两只手,往前来捧狄阿鸟的手,连声说:“大当家,你可来了。”

狄阿鸟抱着阿狗,见他伸手,只回答说:“这是李当家的吧,客气了,客气了。我们屋里谈。”李大头受到穆二虎提醒说“不造反,只落草”,魂都在抽抽,一听说进去谈,就等着说说,不造反,落不起这个草,现在虽然劫了不少粮食,可总有吃完的一天,赶出一条路,心底都在唱着这样的歌儿。到了里头,双双落座,他就苦着脸,试探说:“大当家,这咋说呢?!”

穆二虎一路上都给狄阿鸟讲过这里的情况了。狄阿鸟心知肚明,知道他与穆二虎一样是核心人物,不会回头,以分析形势为主,说:“官兵准备北伐,就这几天了,这几天,不能有举动。这几天过后,也不能在背后动手,因为这是大事儿,谁要轻举妄动,戳官兵屁股眼,就成了民族之败类,我看了,只能落草,落草,官兵就不会太重视。”

穆二虎则相信,狄阿鸟有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阴谋,此地无银三百两,神神秘秘地说:“徐图之,徐图之,先练兵,牢记着,咱不造反。”

狄阿鸟说:“人不好养,劳烦自家几位兄弟劝退一部分人,好不好?!”

李大头虽然核心人物,不能回头的人物,铁杆人物,可早就是落了草,没有穆二虎那么多的不平和仇恨,听着有道理,既然实在没办法,这么决定了,那只好劝退,可是,劝退多少呢?!狄阿鸟又说:“手里的粮草要足以供应,以我看,只留二百人吧,拣无家室拖累的,没了父母的,不容于官府的,没有太大劣迹的,噢,现在已经到这儿的弟兄们,减去二百,也没多少,如果粮草足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李大头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大当家就是大当家,这么一说,问题全解决了。”

狄阿鸟苦笑,心说:“这家伙?!这样的问题谁解决不了?!”其实他不明白,李大头和穆二虎就是解决不了,因为他们心里没个起码的标准,不管是落草还是起事,他们都不清楚能聚多少人,该聚多少人,劝谁回去,不劝谁回去,有个大当家的拿标准,他们就能办了。狄阿鸟想起土匪的通病,补充说:“抽调人手,管理伙食,不能浪费,不能让人饿得受不了。”旋即又说:“不是还有一批军械?甲杖?待会儿,带我去看看,也要抽人管理。另外,要放哨卡,摸摸周围地形,免得官兵抄来,来不及撤,没地方撤。”

李大头虽不怎么与官兵打交道,对于哨卡和地形还是满不在乎,说:“乡里的人都是咱的哨,这个地形,没有谁比我们更熟和的,你就放宽心吧。”

狄阿鸟又是一个摇头,说:“若是官兵夜里行军,谁也顾不上通知你,何况,地形不是熟就行的,若是官兵穷追不舍,你跳到了一个山坳子里,反而是自取灭亡,所以,这些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又说:“说多了,你们记不住,也分不出轻重缓急,喊一下陈半仙,让他坐一边用笔记。”

李大头听着就觉着这大当家果然不是自己这些人能比的,起身往外跑,喊道:“半仙。半仙。找笔找纸,快过来。”

狄阿鸟待陈半仙过来,就说:“马掌子都是谁打?要有铁匠铺,我这儿也有些工匠,记下来,铁匠铺。”

陈半仙连忙下笔。

狄阿鸟说:“马匹饲养,要挑人负责。”

陈半仙又连忙下笔。

狄阿鸟又说:“弓箭,有没有人能做?!”

李大头有疑问了,骇然道:“只留二百人,这挑来挑去的,哪还有人?!”狄阿鸟笑道:“这个你别担心,打仗和劫掠不大一样,后勤和物资筹备格外重要,何况他们被抽调出来,情况危急时,照样能应变。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对官兵还不是只有一种战法,他们来,我们撤。所以相比以上几点,建几个藏身之处,也是当务之急。”

穆二虎紧张起一个藏在心底的问题,问:“如果是一对一,我们能干得过官兵不?!我看他们也稀疏平常,没什么了不起。”

狄阿鸟觉得现在可以打击他了,诚恳地说:“一个对一个,我们赢的机会不大,一百对一百,肯定输,我们伤亡大半,而官兵只折十余,一旦碰上硬茬,像史千斤部,训练再充足不过,我们全军覆是毫无疑问的,打,打不过,跑,也不一定跑得过。”穆二虎因为自己实在没底儿,也觉得可信,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狄阿鸟看他失落,笑了,说:“这是按步兵而言,我们马匹不少。史千斤的兵,战马很少,而官骑训练也不足,打法一向单一,还不如弟兄们呢,不足为虑。”

穆二虎还是叹气,开心不起来。李大头却松了一口气,问:“要是遇到屯田处的人呢?!”狄阿鸟笑笑,说:“还用打吗?!兄弟们往前一冲,人就跑完了。”李大头期望很低,腆着脸说:“那就好,总有我们欺负得过的,我们找着机会就朝他屯田处下手,也是练了手。”

狄阿鸟立刻上了心,李大头显然不是意淫,只和屯田处的人干,显然在不造反的范围内给人以找邓北关麻烦的感觉。

当成一个战略看待,可见此人有一定的头脑。

穆二虎却白了李大头一眼,急着向官兵下手,说:“大当家的,要是把人交给你,一个月后,能不能跟官兵一对一?!”狄阿鸟摇了摇头,说:“不行。”他怕穆二虎失望,提前解释说:“这里的兵是多次见红的,打起仗来冷静得要命,咱们再怎么训练,兄弟们还要有适应的过程,上了战场紧张,有的气都喘不过来。”

穆二虎绝望了,往椅子上一摊四肢,呻吟说:“那还干个求呀。”

狄阿鸟笑道:“所以才让你们制作弓箭,如果有了大批的弓箭兵,问题就能解决了,射他们,射完就跑,跑了回头再射。官兵都是制式武器,什么兵就偏重什么,普通的步兵,都没配备弓箭,更不说练习了,这也正是他们格斗能力虽然不错,却与游牧人屡战屡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穆二虎一下充满了兴头,说:“没错,官兵不配,我们配,有的弟兄自己都有弓箭,这么说来,咱们跟官兵斗,也不是没一点戏。”

李大头冷笑说:“你少来,我们和游牧人能比么?!弓多了,便于咱们逃走。你问大当家是不是?!”

狄阿鸟诧异了,一点也不错,官兵不配备弓,但是他们面对弓手的时候,更加有序,放慢速度,徐徐推进,盾牌上前,所以,有了弓箭,还是不一定能赢,只是能不让官兵靠近,增加众人逃脱的机率而已,他看了李大头一眼,发觉李大头有点儿像牛六斤,脑袋大,腿短,好感大生,暗道:“这个人倒是个可造之材,比穆二虎有耐心,善于掌握问题的实质,提出的疑问都扑捉到了正题,特别在打仗上,显然有着不错的天分,倘若悉心栽培,一定会有不凡的成就。”

他让陈半仙把该记的都记好,心里有一种极不妙的感觉,这群百姓闹腾劲儿太大,官兵很快就该能找上门,就让他们先劝退多余百姓,另寻藏身之处,进展却不顺利,因为自家人迫切需要休息,别的人不顶用。

派人出去看地形,找合适的藏身之处,喽罗们对地貌没一点儿理解,回来之后,描述不清,也没有看中的自信,一说,就是大当家,你快跟我来,一块儿去看看;而几个头头照计划劝退也不容易,同样忙到天黑,才见进展。

天黑后,路勃勃和棒槌被穆二虎的人带过来。

棒槌当天昏倒,被林岫冒险捡了出来,送到汤德水的姐姐那儿,当晚路勃勃生怕逃不到北门,也到那儿藏匿,相互就见着面了。李多财要在汤德水的姐姐这儿打造一条暗线的,很快就知道他们在,急切送他们出城,找个老乡,往穆二虎那儿送。

狄阿鸟静静听完棒槌讲述当天情形,一转口气,迫切让路勃勃反应城中情况。

路勃勃一路上看着一些军官在官路干道上奔驰,觉得官兵都在忙着集结。听他一说,狄阿鸟心里有数,立刻派人去联络李多财,让他在城里,在军营打听,行辕什么时候组建完毕,什么召集众将议事,回头又找到穆二虎,让他下去走动,走动,看看放开的眼线那儿有什么消息。

穆二虎情绪极为低落。

若往大里聚集,人多乱杂,底气也壮,又都往大里吹,也发觉不了什么问题,现在人一少,什么纪律呀,战斗力呀,身体素质呀,战斗技巧呀,让狄阿鸟与官兵一作对比,就成了蚂蚁站在大象面前。

他心里一个劲儿发凉,提心吊胆地到周围走一遭,听说各处无官兵的消息,这才放了心,快速回山,给狄阿鸟说了一声,又补充说:“官兵留了交人的期限,不会不到期限就来,还是有着两三天时间的。”

这种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兵马来往,肯定要吓到黎庶的,先礼后兵,不至于让连带遭殃的人只怨恨官兵,只是,官兵往穆家沟去了的一趟,去得太早,狄阿鸟怀疑是邓北关的那一批人马,不是带着镇压的目的去的,倒像是顺道访问,话说了不一定算数。

而且,领兵的将领往往不一定有文人的思想。

从他们熟悉的角度看,面对敌人聚众造反,自己动作越快,对方力量越小,情况越乱,越容易被自己消灭,而且穆二虎他不是秘密酝酿,当天,他出了雕阴城,城里就把明话说了。按照官兵反应的时间来看,一开始,上头应该给出密切注意的命令,可是穆二虎之前的那一闹腾,今天上午为止,楼关周围的官兵就能接到升级的命令,他们做一做准备,今天晚上,明天一天,应该就杀到眼皮子底下了。

如果这个时候没杀到眼皮子底下,自己稳住陈元龙的信或许还能有点用,要是已经杀到了,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这群人,兵不是兵,刚刚劝退完,打造编制,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官兵只要能快速到来,己方就有可能全军覆没,连带自己的家眷,一块儿遭殃。

所以,穆二虎说没情况,狄阿鸟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把哨卡外放三里,外鸣镝,内鸣号,亲自提着马灯,根据官兵可能上山的途径与几个人摸黑寻找己方逃走路线。因为太仓促,上山下山,就那么几条路,山寨也太原始,周遭根本没怎么布置过,空不设防,再怎么安排,也只能应付一场常规的奔袭,要是来一个高明的军事指挥官,对地形有一定的了解,两下一包抄,什么路不都给你塞死了?!

樊英花也有同感,一早就把自家人安排到山寨外头。她口口声声方便扎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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