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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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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座荒坡,铺天盖地稗草芦苇,间杂冰雪,已是到了。史万亿自然知道狄阿鸟请他来一起御敌的用意,大老远瞧见监视流犯的戍卒们居住着两间泥房子,拔了佩剑,往山坡上冲去。
这两屋一棚,本该住十人,然而只有六人,因为上头派人要求协助捉拿反贼,走了四个,只剩下两人。
一人在屋前收拾干草,免得再一下雪,断了炊柴,一听得马蹄声,剑擦枯草蜂鸣轻颤,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抬头望望,坡底下上来一人一骑,骑士身穿简单甲胄,披了身披风,举把长剑,口中“喳喳哑哑”直呼,若不是要绕草坑,已经直接过来,喊一声,得不到回应,慌忙骂了句:“狗娘养的。”回头摸了地上的长枪,
抓了枪,小卒横了胆,眼看骑士已经在屋前的大场面上,来抄自己,猛地往前一挺枪,只感到手中一沉,枪头不翼而飞,就地打了一个滚,喊了一个人名,说道:“快逃。”说完,连摸带爬,绕了屋往下跑。
另外一个卒子也迅速从屋里出来,飞快地掠了一眼,穿过棚子旁边的柴堆,也投坡后去了。
史万亿本想有着上令,当面问卒子,他们不肯好好回话,打算出其不意,掳走一个,与狄阿鸟一起问问情况,没想到这个地方不太平,卒子警觉,跑了,连忙下马,分别到两间屋子看看,见里头没了人,再次上马,从屋前下路,奔往屋后追那二人。
枯草高不见人,两个卒子借着掩护,连滚带爬,过沟翻梁,直奔东北沼泽。
冬天结冰,沼泽并不可怕,但那儿往北就是一盘山,沼泽中见就夹了几个山包,横生树木蕨草,地形复杂,容易躲藏。他们在这一带生活久了,自然知道趋利避害,顷刻之间,就消失在史万亿的视线里。
史万亿追好一会儿,都没能追上,寻个高坡眺望,通过草杆摇晃的程度作了判断,绕过一片坑洼不平的地方,自另一个方向追到沼泽地,到了之后,一眼看地形,知道两个卒子是想从这里上山,便一扯缰绳,从另一个方向绕去堵截。
他早早长了个头,年龄也不大,刚刚二十出头,见二人逃窜,一时心性陡发,把自己比成追老鼠的猫,也不管抄过去要多久,非要将二人抓上一个,便不等狄阿鸟,先自走了。狄阿鸟没来过这片要落户的地方,看着坡上房屋,也要过来询问,然而到了这儿,看到史万亿追去了,也连忙下路。
他的马虽是陈元龙带来的骏马,牙口也不轻不重,却不比史万亿自己俘虏过来的口外马耐跑,背上再驮了两人,一路惜着马力,惜着马力,走了半天零一个小夜,腿也打了飘,一脚轻一脚重,再想为主人出力去追史万亿,也就远远看个人影,知道史万亿在哪儿。
追了半晌,好不容易爬上一道山梁,望见远处山下两骑围住史万亿,战成一团,他原本要放下妻子,赶马过去,与史万亿一起,将这两个极可能是掠自己家眷的人踏碎,只见史万亿一人一骑,狂风骤扫般穿过,那两个骑士,一人伏马撒蹄,想是受了伤,而一人且战且退,作掩护,再看史万亿,穷追不舍,自掩护的骑士手中夺了一槊,一路望着人家的披风狂扎,立刻吹声口哨,希望史万亿穷寇莫追,尤其是现在,走了一百多里的路,人困马乏,情况不明,却不知是离得远,听不见,还是史万亿跟他老子一个德行,只是走得飞快。
只好打马下去,往那里紧赶。到了那儿,史万亿已经抄去了山后,他只好再打马去山后,马吁吁,人冒汗,片刻间到了山后,史万亿又在一道山梁上与一人战个激烈,斜着的山坡上列了十余骑。
与史万亿激战的一骑让人格外眼熟,手持铁枪,勇猛非常,只一个回合,史万亿就相形见绌,因没有还手的余地,仰面挂在马上,交错后才坐起来。两人战在一处,史万亿兵器显然不合手,再一个回合,长槊就被砸成一道弧线,高弹脱手。
狄阿鸟挂了一眼,见那骑像赵过,心里惊喜交加,喜的是家眷定然无事,对面列了的一片骑士,是友非敌,惊的是二人杀在一处,以性命相搏,立刻往前打马,高呼姓名,怕高呼听不到,发了一声长啸。
史万亿举了他的剑,再次去战,以轻兵器抵重兵器,已经吃不住,几个回合,败下阵来,往狄阿鸟这儿疾驰。
赵过听到狄阿鸟长啸,便不追赶,回头去与阵在对面山包的几十人见面,狄阿鸟带着史万亿一起回去,赵过也带了一片人,步行来接,众人喧嚣一片,赶着要与狄阿鸟说什么,见他形色不同寻常,一时静了。
狄阿鸟一看,为首是穆二虎的亲弟弟穆五郎,想他们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赶来助阵的,不愿薄了客人,连忙爬下马来。他背上有个人,一下马,几乎趴在地上。赵过搭一把手,一摸是具冰凉的人体,登时寒了,惊呼道:“勃勃?!”
狄阿鸟泪腺早涸,抽搐着呛口气,悲声说:“是阿晴呀。”
赵过一时失了声,但作的举动,瞪大眼睛,身体陡向前倾,还是问出了疑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狄阿鸟伸出一只手,止住他发问,转身给穆五郎抱拳,从哽咽的喉咙中抽出一句担心:“我似曾见史家兄弟打伤一位自家兄弟,不知怎么样了?!”
穆五郎连忙说:“幸亏劫了好些子盔甲,保护得严实,只是轻伤?!”说完这些,也把视线留在他的身后,不知怎么问好。
狄阿鸟只好主动告诉说:“背上背的乃是内人,被邓贼所害。”
穆五郎很年轻,不知道怎么表达哀思,碾着脚说:“邓贼,邓贼,我们与他,都是势不两立。”
众人前来,本来就别有用心。
经过猛地一阵静,意思就在这大音声稀之中开始往外流露,忽然有人打破,大声问:“小相公,你就这样忍了么?!”
狄阿鸟没吭声。
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与阿过并肩作战,如果朝廷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反贼无疑,怎么办?!这一阳来,自己家眷虽算安全了,可也只是暂时的安全。他不想提这个话头,在赵过的帮助下,将妻子放下,托在胳膊上,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一起往前走。
一个青叟老儿大概是读书出身,颠颠绕到他一侧,举起拳头,吆喝说:“当今朝廷无道,民不聊生,匪寇四起,贪官污吏害死人不偿命。”
一群人都举拳头,大声说:“对。对。”
老叟回身,大声说:“我们跟邓贼不对,听说他给游牧人送兵器、送粮食,和土匪李大头联手,联手那么一抄?!”
他回过头来,问狄阿鸟:“你知道抄出什么来了么?!”
狄阿鸟哭笑不得,知道这是逼自己向他们透气的,就说:“粮食,兵器,家杖,而且很多。”
老叟说:“没错。”他说:“我们还要打他城外的庄园呢,佃户都给我们说了,里头更有油水,修建了好些大房大屋,听说要给游牧人的东西,都先放里头。到了夜里,一车一车地往外头送。”
狄阿鸟打鼻子喷了口气,心里苦笑:“现在两边打仗,他邓北关再白痴,也不会囤太多的货,你们抄了一批,还会有多少?!再说了,这周围都是驻军,都是能跟游牧人硬碰硬的边防营兵,打他的庄园,不是送死么?!”他立刻俯视过去,沉声问:“穆二虎呢。你让他来,让他来见我,我们再谈这些。”
穆五郎说:“他才刚刚回来,奔山里去了,等一会儿我们派个人,再让他来?!”狄阿鸟点了点头,看一看史万亿,发觉史万亿手提宝剑,变得极为郑重,应该是知道穆二虎是反贼,连忙拉过他的胳膊,跟他说:“穆二虎是被邓北关陷害了的,逼不得已,只好出逃,我见他,是想谈谈这件事儿,劝他回头是岸……”
他刚刚说完,那老叟激动,一跳一跳地大声喊:“没错,官逼民反。什么回头是岸,回头就被他们给杀害,我们反了,就是要造反。”
史万亿的宝剑“噌”地跳出仓。
狄阿鸟连忙按上他胳膊,回头朝这老儿看去,缓和说:“阿叔,我当你这是气急悖言,好啦。好啦。我们走。”他简直给气死了,你们就是造反,拉我一起谋反没关系,我现在这个样子,来拉好了,可是人家史万亿还在。人家史万亿护送我回来,一家好些口的,你当着他的面谋反,让人家怎么办,去告发?不去,将来不受牵连吗?!
老叟丝毫不怕史万亿的威胁,伸出一个指头,往前一指,跳脚就问:“小相公,你给句实话,你都这样儿了,反还是不反?!”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一百一十七节
狄阿鸟朝他们挥过手,双手托着自己妻子,听到老叟的话,连忙再单手揽妻子腰,将妻子半竖起身儿,携着,分一只手拉那老叟胳膊,往前走,听到史万亿松剑簧声,猝然再转身,用分出来的那只手去按史万亿胳膊,来来回回,自己拿捏不说,心中也不禁冒火,亡灵既在,对方却不肯给她一个体面,逼着自己单手挟着妻子的尸首走,蹿来蹿去,再一看,这老叟还在苦苦相逼,一时恼火,干脆跳自一旁,放任史万亿吓唬他一个脸色青白,两股战战。
刚想往一旁走一步,老叟反冲史万亿一指,回头大喝:“他是官兵。你么都干啥吃的?!给我打死他!”
狄阿鸟失色了。
刚刚史万亿打伤的,是这老儿的儿孙么?!抑或夙怨?!不然的话,他会仇视一个不认识的官兵么?!
他慌忙站在中间宣布:“史家兄弟对我有恩,看你们哪个敢动他一指头?!”
他就是不这么表示,穆五郎这群人也觉得不合情理,自然站在那里,不肯动上一动。
老叟就一跳回去,站到穆五郎身侧推赶,大声说:“事先怎么说的?!听我的,你听我的不听?!”
如此相逼,史万亿恨不得一剑劈了他,立刻就抽剑出来,狞笑着喝了一声:“我杀不光你们这群反贼?!”
倒也不知是老叟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史万亿拔剑撩了那些人的性子,他们纷纷往上冲,找着借口指着胳膊,问,“你说什么呢”,“砍我呀”,不过一瞬间,全变成了无赖。狄阿鸟倒不失冷静,电光火石之间,就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个激动的老头,这是个一等一的阴谋家,两方同时争取中间一方的时候,中间一方正在犹豫,其中一方猝然杀死敌方派来的使者,逼迫中立者别无选择,投向己方,曾几何时,它一直是一种惯用的外交手段。
他阻拦不及,眼看双方就要将自己裹中间,当面血斗,几乎都气疯了。
这个时候,赵过猛地揽过史万亿,不顾他吼,按下他举剑的胳膊,合腰抱一个实在,又一卖后背,护他一个周全,也使得众人无处下手。这一干汉子都是斗大字不识一升的老实人,哪体会到老儿的用意,只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人家狄小相公宣布他是人家的恩人,老叟的意思,也就是让大伙表现己方的态度,给他一个两拳三脚的,把他赶跑,一见赵过把他护结实了,就光在外头乱叫闹:“赵家兄弟,你给让开?!他是官兵?!”
狄阿鸟嘘了一口气,心说:“伸不出手的时候,阿过就是我的手,倘若换作他人,反应一不当,就出大事儿。”
他实在恨恼,立刻把自己火蹿上了,爆了脖子上青筋,大吼:“都给我滚~!”众人一静之间,他便冷冷地说:“我妻子尸骨未寒,来的又是我的恩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穆五郎也觉得欺人太甚,硬着头皮解释:“他是官兵,跟着你,定然要冲我们不利。”说罢,回头看着那老叟,征询他的意见。
老叟捋着棉袍,大叫:“我们与官兵势不两立!”他一扬头,气喘吁吁地问狄阿鸟:“我们是要造反的,他一个官兵,是不是来入伙,你说吧?!啊?!”紧接着,连忙问及旁人:“他不入伙,今天就不能让他给活着走去。是吧,兄弟们?!”
这老儿,你还真不能小看他,狄阿鸟气笑了,本来就是要给人家史万亿一个交待,这便顺势交待、交待,就说:“谁造反?!大伙造反么?!”
他转个头,大声问一群人:“你们谁知道什么叫造反?!谁给我说,什么叫造反?!”
这个问题,大伙还真有些糊涂。
别说他们,就是一些读了一辈子书,做了一辈子官的人也界定不清。
拉一只杆子上山了,是不是造反?!乡民与下乡收税的官差闹,是不是造反?!平民为对某个官员怀恨,忤逆,是不是造反?!县里闹出民愤,乡民聚集,围住县衙,是不是造反?!
放到有的官员手里,可以叫造反,一声令下,数十枚人头滚滚落地。
放到有的大臣面前,可以不是造反,自然而然地走出衙门,站在百姓们的面前,做他们一番工作。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呢,就是他们界定造反的标准不同。
他们都弄不标准的东西,放在这群老粗面前,不更是热水浇地,一苗不出么?!也只有那老叟说:“造反,就是不听官府的了。”
狄阿鸟用指头点了点老叟,森然道:“恐怕只有你一个是造反。”他提高声音,大声说:“什么叫造反,那便是起了兵,要改朝换代。”
他停也不停地说:“邓贼是个官,说他为天子司牧一方也不错,可他也就是个放羊的,我们这些百姓不是他的,他想杀我们,不合理,我们不让他杀嘛,所以拉杆人马,自己保护自己,对吧?!他做了恶,这些恶,大家都明白,不能说是朝廷给的,对吧,我们起兵,保护自己,难道还要推翻朝廷吗?!啊?!”
他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吼:“你一个,你一个,哪个要推翻朝廷?!告诉我?!”声音一低:“我数数,这有几颗人头,一个,两个,三个,不少,十多个嘛,怎么样?以一敌百?!现在打仗,光雕阴就有几千兵马,你们造反一个,给我看看,有种打到京城去哈,去呀。记住,你们身后就是胡人。”他再压低声音:“我们现在没有造反,以后造不造反,不一定,要进一步观官府后效,不管我们怎么尝试,官府都当我们造反,四面八方围剿,我们破罐子破摔,再说自己造反不迟,现在,你们叫叫个啥,啊,叫叫个啥?!我们现在就是拉一杆子人,脱了户籍,逃亡在外,难听点,叫做聚众为匪,好听点就是入了绿林?!”他一瞪眼:“什么造反,就你,我呸,我还叫了你几声阿叔的,想不着你还别有用心。你们一个个也是,别人别有用心一吆喝,你们就瞎起哄?!被人卖了,还跟着数钱。阿过,去,把这个老儿给我抓起来,将来官府问及造反,我们把这个造反贼子给他们送去,啊?!”
赵过正愁,听他一说,一片人都张着嘴,傻愣愣站着,连忙“哎”了一声,放开史万亿,回过头去抓那老叟。老叟急了,大叫说:“我看你敢?!”
穆五郎也连忙说:“小相公,你说的这个,我们都不懂,他也不懂,都是瞎闹的,你别,别跟他一般见识。”
狄阿鸟严肃地说:“给不给他一般见识另说,另外去跟你哥说。我先把他留在这儿,等你哥来,要是你哥真要歼灭边军,打到京城,我就把这军师还给他,由他去,如果你哥没这意思,这人就得他处置。我知道,老人家一把年纪,啊,可能也是你们中谁的长辈,放到一些家事上,不讲理也就算了,放到这种时候,长辈也不行,长辈也要论规律,听大当家的,不然,像什么呀。”
众人一想也是,来的时候,穆二虎是让来请大当家来着,穆五郎虽然藏着心眼,觉得外人做大当家,不如自己哥哥做大当家,想改改主意,当面让狄阿鸟去作二当家,这时候,不管未来的大当家也好,二当家也好,竖个规矩,有什么说的?!一时个个垂头丧气,眼睁睁地看着赵过老鹰抓小鸡一般把老叟提了。
老叟一个劲乱舞胳膊,叫嚷说:“小相公,我当你是好汉,你却要执迷不悟……”
看这模样,一旁的史万亿也释怀了。
就是嘛,这老头不干好事儿,都是他一个要造反,别人都是受鼓动的,别人冲着我来,也是不辨是非,现在他都被狄小相公的人提上了,又慌又乱,乱嗷嗷,我还黑着脸,不出气?!
狄阿鸟看自己苦心煞费,终于镇住了场面,立刻一扫胳膊,说:“你们先到我家歇歇,待会儿都回去吧,我刚失去了妻子,想静一静,也想先让她入土为安,有什么事儿,改天和穆二哥见了面,咱再计较!”
众人也觉得合理,没什么比亲人死了,先入土为安更重要,何况是造反还是做绿林,也要回去给穆二虎商量,就闷声不响地跟着他,往一片山谷走。
一家大小是提前得到消息,及时避进了一处偏僻深谷,而传出消息,还是那几个协助抓拿的戍卒中的什长。
邓校尉派来的人要让什长带着,才知道人在哪,什长当天,刚刚去跟到地方的一家人帮过忙,与阿过一起喝了两杯酒,当时想也不想,第一时间派了一个兄弟抄近路通知众人躲藏,一家人前脚走,后面放哨的钻冰豹子就发觉人上来了,足足过百。所以,赵过听史万亿说他逮两个兔崽子没逮上,口里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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